好活着的,活着,总有一天会苦尽甘来。庄里的人见到他都战战兢兢,就连自吹说以前是御厨的厨师师傅也对他恭敬得很,更何况她这只貌似跟他有仇的小菜鸟,当然,只能有乖乖听话的份了。
好暖。他把她揽到怀里。
某人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他的胸膛怎么这么结实,他的怀抱凉凉的却好似很安全。是不是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会特别的依恋,即便是不爱,也讨厌不起来吧?在这样静谧的夜里,静静地靠在他结实的怀里,空气里只听到两人轻轻的呼吸声,他有力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晰可闻,月薇觉得,如果能这样一直到永远也是好的。她坚强这么久,就连潜订婚的时候,她还能微笑着祝福,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累很累,只想找个怀抱,好好的休息一下,什么都不去想。
他似乎听到她满足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沉沉的睡去了。不由自主的,他的唇寻向她的唇,轻吻着她,呼吸相对。
夜很静很静。
“什么人?”貌似睡着的某庄主突然蹦出了一句话。
“门主,是属下。属下有要紧事要报。”门口传来娇柔的说话声。
“那你进来吧。”一是他现在腿不舒服不方便起身,一是身边的人儿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动得太厉害会惊醒她。他伸出手,扔了一样东西,只听到叮当的声音,门就开了,从门外走进一人。他赶紧轻点了下月薇的睡穴,直起身靠在床沿上,一只手扔把她揽在怀里。
“点灯。”萧寒吩咐来人,“消息查得怎么样?”
“是,那些人都是死士,被抓到时已经服毒,这些是他们身上的标志。”进来的是一个女子,长得美艳无双,这会她正把一卷画卷递给萧寒。“这是左护法叫人画的,已经证实是消失多年的魔月低级弟子的标志。”
魔月?江湖上最隐秘的组织之人,跟天之门一样,经意不以真面目试人。他们调查他和农方有关还是别的?萧寒眼神瞬时变得冷酷,不管是谁,挡他路的,死。
“继续查,有消息马上来报。”他冷声下了命令。“走。”
女子躬身离开。出到了门外,才把苦苦隐藏的情绪释放出来。向来从不让女人在他房里过夜的门主,既然搂着一个女人睡觉。嫉妒侵吞着她的五脏六肺,恨不得马上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以前,门下弟子执行任务回来,前任门主总会赏了女人陪他们过夜的。而她的第一次,就是被赏给了萧寒。那一夜,他似疯了似的狠狠蹂躏着她,一次又一次,像是没有满足的时候。后来,她也陪别的男人过夜,可是,她还是忘不了他,他英俊的面容,壮硕结实的身躯,都让她深深迷恋,有一次,她甚至把门主赏给他的别的女人弄晕,然后替换了她。而他,好似也不介意身下的人是她,只知猛烈的在她的身体里进出。
后来,一个女侍偷偷告诉她,庄主都是给男子下药的,这样,他们在女子身上满足了以后,就能忘记杀人的血腥,喜欢这种肉欲的欢快,就会更努力的杀人。她总是偷偷换人,从他16岁出去杀人到他当门主前,都是她陪着他的,她以为他会记得或是有一点点喜欢她的。因为有一次,门主把新进门的漂亮的素心赏给他,后来,她忍不住弄晕了素心替换她去陪他,他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可是,谁知,他当了门主,对她和门下的人都是一样的,想着有一天她试着想留下来陪他,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冷冷地驱走她。门主是她的,谁也抢不走。她想,等有机会,一定杀了这个女人。
房里,怀中的人还在呼呼大睡。“你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萧寒把她越环越紧,寒气上脸。“呜~~~”怀中的人不舒服的抗议着,却还呼呼大睡,完全不晓得她可能被闷死。他气苦的看着她睡得香甜,想把她劈死算了,可一想到她会死,他的心又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凉凉的,赶紧转想,我还没有玩够,还没玩够,怎么会让你死呢。
是了,要好好玩。“呜~~”月薇被某人吻醒了。带着一点点狂怒的吻,蹂躏着她的唇,一路轻啄着往下,啃咬着她的锁骨,又往下,含着她胸前的红蕊,轻轻啃咬,月薇觉得全身热热的发烫。像月薇这样的女孩,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反应的,她几乎是自然的原始的回应着他。她的回应,每次都能使他惩罚的初衷,变成两个人的缠绵悱恻。
“他好些了吗?”第二天一起床,准备回自己屋里去,月薇就在门口见到了荣跃。呜,那个坏蛋,应该是好的了吧,要不然,要不然,怎么能连续要她两次,这会才沉沉睡去?
“好,好得很。”
啊,荣跃疑狐的看着月薇越来越红的脸。不是吧,他的老友这么厉害,连生病都没有闲着?
这几天,月薇的任务就变成伺候某大庄主吃喝,额,貌似拉撒他自己解决的,还兼任按摩师。月薇按得手臂发酸,床上躺着的某人却好似很享受的样子,万恶的旧社会,她只要是稍稍反抗肯定马上会掉脑袋的吧,连个申诉的机会都没有,呜呜。怎么她就有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想法呢,她怎么就没有砍掉脑袋也就碗大个疤的大无畏精神呢?
“庄主,您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茶哪?”还没等他回答,她就嗖的一下跑出去了。哎呀呀,手臂酸死了酸死了。
以蜗牛爬行的速度从厨房里拎来茶水,一步一步慢慢地爬回大庄主的屋。话说,路上她已经编好几个借口,如太匆忙赶回来而不小心摔了一跤之类,主要就是为了表现自己非常滴衷心勤劳,绝对没有偷懒滴打算。
可是,等她回到屋里,大庄主一句责备滴话都没说,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低着头在看一本《孙子兵法》,噢,这么狡猾的人还研究孙子兵法,还让不让人活。等她把茶水端给他,他才略抬头,“你先试一试!”啊?他是不是怕别人投毒之类的吗?话说,以他这种千年冰山外加冷酷无情的性格,得罪人那也是很正常很正常滴呀。不过,把她这个大活人拎来当试验品,那,那也太过了吧,万一真有个毒啥滴,她岂不是要呜呼哀哉了,不要哈,她忍辱负重的活到现在,她不想死。
“那个,庄主,咱们庄上有银针吗?用银针试,效果会更明显的。”萧寒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是叫你试试冷热。”
“哦!”哦,吓死人了。
“你以为会有人给我投毒?”难得某庄主自己开口跟她聊天。
“不——不是。”上帝原谅她说谎吧,因为某庄主的眼神真的是太吓人了,她难道敢说,哦,想给你投毒的人很多很多,而她就是其中之一吗?
“现在,能给我投毒的人还没有出生。”我说萧大庄主,你难道不知道谦虚是美德吗?难道不知道人太骄傲会死得很快的说,再说,什么话都不能说太满的不知道吗?
月薇稍稍皱眉,拿起茶杯,饮了一小小小口,额,万一有毒,她吃得这么少,应该是还有救的吧。可是月薇好似忘了,主要是要看身边的这位庄主大人愿不愿意救了。
看着她紧张害怕小心翼翼的样子,萧寒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饮酒
—————————————————————————————————————————
萧寒第一次觉得冬天过得很快,好似一晃眼的时间,春天就来了。
月薇乖乖给他当了一寒冬的暖水袋。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哎,好久没有见到这么自然美丽的春景了呢,微风清凉,空气清新,泥草香扑面而来。月薇呈一个大大的人字叉躺在草地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可以大白天的在这种地方睡觉。”翠兰紧张的四处东张西望,害怕有人来看到她家小姐的不雅样子。
“这里这么偏僻,怎么会有人来了。”是了,趁着萧大庄主出外忙活,月薇偷偷跑出来了。一个冬天都被闷在四方角的院子里,院里的人都话少得很,都快闷疯了。
“你也躺下吧。”月薇招呼翠兰。仰头看天上的流云,彷佛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她躺在奶奶怀里。
“那是天狗吗,奶奶?你看你看,它还在奔跑。”奶奶笑眯眯的瞅着她,轻轻柔柔的给她梳头发。
可是,不一会会,月薇的天狗就看不成了,她的眼前没有天狗也没有了奶奶,只有一张放大的俊脸。“啊!”月薇吓得大叫起来,慌忙起身中撞到了避开不及的男子的下巴。
“呜!”他痛呼一声。
“呵呵!”傍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笑声。
“二哥,真的还是个大活人。”被撞男子转身跟身后的青衣男子道。
“废话,当然是活人了,难道你以为是仙女哈?”月薇捂住被撞得很痛的额头,真是,这个人的下巴怎么这么硬,机器人哈。
“我没有以为是仙女,我以为是死人。”啊?月薇眼睛张大,是自己多想了。
“你们是什么人?”翠兰戒备的把月薇护在身后。
“呵呵,在下沈二,和小弟沈五到此处踏青来。叨扰了两位姑娘,多有得罪了。”
额,原来是同道中人。月薇看那青衣男子沈二长身玉立,气质儒雅,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赶紧回了礼。
“此处傍山依水,是难得的赏春之处。”
“是哈是哈。”月薇附和,“如果此时能有酒,把酒言欢,赏尽春色该多好。”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瑚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偶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