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聊得热闹,小男孩小女孩也玩得高兴。大人们来了兴致,二夫人平时就喜欢逗孩子玩,招来小男孩:“寒哥哥,你喜欢不喜欢倾玉妹妹?”男孩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觉得二夫人的问题很奇怪,“她是妹妹,我当然喜欢。”再来,“那倾玉妹妹给你当媳妇,你愿不愿意?”
媳妇?困惑中……
小主角还没回答,大夫人倒似来了兴致,“玉儿长得像妹妹,长大了肯定是一个美人儿,要是寒儿能娶到玉儿,是他的福气。”
孙夫人也惊喜,虽老爷老说将来让玉儿进宫,可是宫廷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嫁到宰相府来,亲上加亲,再好不过了。于是,一份姻缘就因一句玩笑话订下了。也不知孙夫人是怎么劝服她家老爷的,总之,两家选了一个好日子,交换了信物,定下两个孩子的亲事。
皇甫王朝十一年冬夜,原本平静的宰相府里乱成一团,“宰相造反,诛杀九族。”
火光——鲜血——
“夫人,你快带寒儿走!”
皇甫王朝十一年,曲折回廊的院子,庭院深深,一个小男孩愤怒的猛敲一扇紧紧闭着的门,“坏人,不许欺负我母亲——”吼得嗓子变哑,门却还是紧紧闭着,小男孩从门缝往里看,看到母亲涣散而空洞的眼神,听到男子混浊的喘气声和吼声:“敏儿,敏儿,你终究还是我的人。”“敏儿,那个老男人从没让你这么舒服过吧,这才是真的男人。”……
母亲在哭,小男孩更加愤怒了,小拳头砸得门咂咂响。很久,门打开,男人从里面出来,踹了男孩一脚,男孩滚到阶梯下,磕破了额头。
很黑很黑的夜里,母亲把沉睡的男孩交给宋叔,“宋管家,孩子交给你了,这是老爷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宋叔泪流满面,“夫人请放心。”
留给孩子的信只有几个字:寒儿,听娘话,要好好活着。
浓黑的夜色下,濒临死亡的男子一脸惊恐,他两三岁的儿子搂住他的脚放声大哭,他的鲜血洒到不远处的身着黑衣带面具的人身上,像是尽了力,他破碎的问:“能告诉我,是谁要你杀我?”黑衣人露在夜色中的眼眸漆黑不见底,喉咙却没发出声音,冷酷的看着他慢慢倒下。彼时,黑衣人12岁,第一次执行杀人任务。
断断续续的画面,从萧寒脑里一一闪过,他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手下的人来报,农方和侍郎大人秘密会面很多次。
“庄主,这是向倾玉小姐求婚的彩单。”宋玉递向了一份单字。这下好了,跟了庄主这么多年,他终于打算成家了,爹知道了也会安心了。爹说倾玉小姐和庄主从小就有婚约,月薇小姐是很好了,可是因为她父亲的关系,庄主不能娶她当正夫人,再说有两个人,也好帮庄主开枝散叶。宋玉可是认为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呢。
要成亲了,可是庄主好似没有多少高兴的样子,想当初,他和孩子他娘要成亲,可是高兴得不得了的。
“嗯,你看着办。”萧大庄主忙得连头都没有抬,匆忙吩咐宋玉。
月薇算是这府里最晚知道萧寒要成亲的消息的。婚礼定在下月初五,她茫然得不知所措,不是不爱的嘛,他跟谁结婚又关她什么事,可是,这心一阵痛过一阵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当初,涵和严天辰订婚,她以为这辈子那是最痛的了,现在却感觉比那还痛。涵说,他弄错了,他爱的是天辰,可是天辰太优秀,他只敢仰视,当他发现天辰也爱他,他才知道,他弄错了,他来找她来帮她补习,是为了想多见到天辰,那一刻,她还可以微笑着祝福他们,现在,她连微笑的勇气都没有。第一次,她有了放弃的感觉,难道是上一辈子她坏事做尽,这辈子要来受苦赎罪?对不起奶奶,我还是没办法做到,过得幸福。
而现在在这皇甫王朝里,痛苦的并不只是月薇,还有她这世的老爹农方。农户再不肯卖粮给他,农方的酒庄没米酿酒,蚕商不愿把丝卖给他,他的绸缎庄开不下去了,经营的酒楼毫无特色而吸引不来客人。
因此,他只能匆匆的跑去见侍郎大人,“孙大人,你得帮帮我。”
孙大人却只是优哉优哉的坐在那里品茶,“农老板不是已经都把女儿送给萧寒了吗?他还不放过你?”
农方憋红了脸,却是做声不得。
“我女儿要嫁给萧寒了,这说来,他可是我的女婿了,而你也是我多年的朋友,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农老板,这我很为难。”孙大人一副想不到办法为难的样子。
孙大人不急,农方却急了:“孙大人,贵千金不是要今秋选秀女的时候送入宫吗?怎么这会又嫁给萧寒?”
“我是寻思,皇上也老了,太子妃是我大女儿,等到太子再选妃,倾玉年纪也大了,而且这萧寒也不简单,我自有我的打算。”
农方还是没听懂。孙大人眼里寒光一闪:“农老板,你不觉得他跟以前的离宰相长得很像吗?”离宰相?农方倏然心惊,那个抢了他挚爱的大小姐的人?
“农老板,我看他对付你,可不是想独霸兰城生意这么简单,恐怕还有别的原因吧?”孙侍郎闲闲的问了句。
农方却心惊胆战,照这位的手段,如果他是离然的儿子,那他还有活路吗?当年他冒死救出敏儿和她儿子,后来她儿子跑了敏儿自杀,难道,萧寒是那个逃跑的孩子?
“他是不是,我还不敢确定。”孙大人的声音飘来,冷嗖嗖的,农方打了一个寒颤。
初五,孙侍郎大人府上处处张灯结彩,披红粘喜。书房里,孙大人正在和女儿话别。
“女儿呀,你嫁了个如意郎君,爹也就放心了。这萧寒也是兰城里难得的人物。”孙侍郎道。
倾玉想起那个俊朗非凡的男子,羞红了脸。“女儿凭爹爹做主!”
孙大人呵呵的笑起来,“爹还不懂你呀,你可是对人家倾心已久,爹不依你,你会饶了爹?”
倾玉更是羞红了脸:“爹爹你取笑人家。”
“玉儿呀,你还记得爹跟你提过你小时候订有一门亲的事?”
倾玉惊心,“女儿记得,但大伯一家不是都被……”
“哎,你大伯可是爹爹的结拜兄弟,共同出生入死,可是,谁想发生这种事?当年,爹听到传言,说你的寒哥哥逃了出来。你可能不记得你寒哥哥长什么样了,可爹却印象深刻,萧寒长得跟你大伯可是想象得很哪!再说,这兰城的众多姑娘都想嫁给他的,可他却从不给人家机会,只独独温柔对你,他真是你大伯的儿子也说不定。”
“是,是吗?”倾玉结巴起来,要是这样,多好,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
“所以,爹要你留意,萧寒的脚底是不是有块胎记,如有,就是你大伯的孩子无疑了。”倾玉点头,孙大人又吩咐女儿道:“这叛国可是杀头的大罪,你知道就行了,可别告诉别人,连萧寒也不能说呀。”
“是!”倾玉重重点头。
今天,明月庄热闹非凡,兰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趁这个机会,要好好的巴结这位兰城首富。
月薇一个人坐在暗暗的屋子里,听到喜悦的唢呐声又远又近,她甚至听到那声拉得很长的“送入洞房!”忍不住,泪流满面。翠兰轻轻提醒她,“小姐,你该吃饭了。”哎,小姐真可怜,呜呜。
番外之来不及说爱你
墓园一片沉静,空气里似有若无的飘着哀伤的情绪。墓园的看管员注意到这个年轻人很久了,好似一大早他就到墓园来了,然后一直呆到现在,都傍晚了。
“月薇,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年轻人低低的说,久久的凝视着墓碑上那张小照片,照片上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笑得眉眼弯弯。他蹲下身子坐到墓碑前,低低的好似一直在说什么。哎,墓园看管园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一直沉静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记忆也瞬间鲜活起来。
15岁吧,那年15岁,青涩男生,开始会对女孩子微微动心的年纪。学校百年庆典,他坐在台下,看见一个白裙飘飘的女孩子,纯洁而美好,像是从天而降,那一刻,他怦然心动,她弹的钢琴曲他已忘,只记得她在台上的翩若惊鸿,以及她的名字,严天辰。他开始梦见她,清晰的。他只知道她是校花,元旦晚会的时候,和她一起主持过一个节目,以后,再也没交集。
19岁,父亲工作开始有起色,公司越做越大,和父亲合作的有一家大公司,公司老总很客气,要宴请他们全家。在那栋豪华的房子里,他惊喜的又看见她,这次,她对他微微笑,向他伸出白皙的手。客人并不只有他们家,林林总总的全城名流,她的身边围绕着诸多年轻男子,个个俊朗而优秀,她跟他并不热拢,或是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心里有些烦躁的他一个人往偌大的院子里走,远远的,他就看到有一个娇俏的人影在花丛里面忙碌,她挖挖填填,忙碌的身影灵活而愉快,他看得有点发呆,原来,劳动也可以这样快乐的嘛。他忍不住出声问她:“你种的是什么花呀?”她似乎被吓到了,拿着脏兮兮的手挠了挠头发,跟他说:“我种玫瑰花,还有向日葵。”她说她喜欢向日葵,“向日葵是最勇敢的花,无论把它种在哪一刻角落,它都努力向太阳呢。”她愉快的跟他说。他从没没有见到有女孩子这样赞美过向日葵,觉得很希奇。
他们全家是最后再告别的,主人严先生这样介绍种花女孩:“这是我的二女儿月薇。”听说他以前数学高考考了状元,严先生赶紧问他能不能帮忙,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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