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喻中泽仰视着她在暗处发出光闪的葡萄眼,满月似的脸瞬间腾起袖霞。
落叶似也愣了一下,舌伸出唇旁轻舔,似在感受他刚才唇上的柔软般,一只手松开了他的脖子,伸出指头轻轻的划过他的软唇,心跳阵阵加速,从来他都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从来都未有如此的迫近他,他的唇好……好香……好软……
气息呼呼即喷在他那张满月似的脸庞上,喉底竟发出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声音来:“容风哥哥……我想……吃了你!”
“落叶……起来……”喻中泽还未来得及推开她,她那如软糕般的香唇一下便吸住了他的唇角,身子也紧紧的扣入他的双腿内,她的舌如莽撞的小鹿般直在他口中乱窜乱踢,让他避而不及。
“唔……”下。身被她紧紧的压制住,那种麻酥感又浸漫了上来。两年前,在‘滴翠居’药房内无端被苏蒹葭非礼的漫妙感觉,又浮现在了心头,令得喻中泽一时竟忘了用穴位制住这个饿虎扑食般热情的女子,一任她那乱窜的小舌在口中胡搅蛮缠,复又回念起那如火的厮磨来。
“我……是你的……”落叶整个身子竟松松软软了下来,身子也变得滚烫滚烫的,手儿一下便松开了他束腰的佩带,向他亦是同样变得炽热的身体抚去。
“……蒹葭……不要……”喻中泽的声音变得如梦般,落叶却在意乱情迷中听得真切,她整个人即如被鞭抽中了般,重复道:“……蒹葭,容风哥哥……我是落叶……”落叶抚入他体内的手一下便停住了。
“啊……”喻中泽猛然听到‘落叶’二字,竟清醒过来,一下便将她推过一旁去,狼狈至极的从那榻上站了起来,迅速的整理好被她弄散了的衣着,一本正经的喝道:“落叶……你这是干什么?”
“容风哥哥……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你心中还念着她……”落叶悲哀至极的看着正手慌脚乱整着衣冠的喻中泽。
衣裳又复如常后,喻中泽这才缓了口气,轻叹道:“往事休再提及,我是有要事来寻你的!”
落叶并未理会他的话,继续问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落叶……容风一直都当你是妹妹来看待!”喻中泽满脸尴尬的看着她,额上已渗出丝丝细汗来。
“妹妹……”落叶本是上郡女子,**子直爽粗豪,从不会掩饰。她也直起身来,立在喻中泽身旁,盯着他的眼眸说道:“我不做你的妹妹,我只做你的女人!”手儿朝自己身上的衣着一扯,那件本就松松夸夸垂在肩上的睡服,一下便被撕扯掉,一件紧裹的袖挂兜,衬得她如雪的身子,在这月色映入的屋内分外的明目,她的身子已全无羞涩的暴露在喻中泽的眼前。
喻中泽身子猛向后退了半步,吃惊的看着她的举动,结结舌舌的对着正步步迫近的落叶说道:“你别过来……快穿上衣物,快……”
落叶直白的盯着他,固执的说道:“答应娶我,我就穿上!”
“我……婚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能……生效,你不可如此!而且……我……我已婚配了!”喻中泽不知所措的步步后退,直到被她迫近了衣架旁的墙前,紧贴在那面干硬的墙上,才停得住了步子,窗外的月色照得他满脸的慌乱与失措。
“容风哥哥……你别再找借口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当年是因为大殿下所托,才照顾蒹葭姐姐的,她不是你的娘子,她应是大殿下俸旨成婚的妃子!”落叶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别再说了!”喻中泽赶忙避开她迫近前来的几乎全裸的身子,匆忙从衣架上扯过一件衣衫,闭着眼睛就朝她身上裹去。
落叶却就趁伸过光溜的手臂,一下又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旁求道:“容风哥哥,你已经看过我身子了,我这一生都是你的女人,娶我好吗?”
“落叶……你不得如此,快将衣裳穿上。”喻中泽用手抵开她些,想用衣物裹住她,可一时慌乱,屋内的烛火又被自己全部弄熄了,昏暗中,那扯过来的衣物裹上去又滑下来,滑下来他又慌乱的给裹上去,手足竟再次无措起来,那一贯来的沉定作风,那种看尽世间尘俗的超然,早已被吓得震到了九宵云外。
“你还是因为苏蒹葭的原故吗?”落叶的声音发起颤来,紧盯着他不肯放松。
“如果我说……是,你便放手吗?”喻中泽无奈的说道,放弃了为她裹上衣裳,故作沉定的直视着她黑闪的眼眸。
“不!如果她还活着,我甘愿做妾室……”落叶直言不讳。
“落叶……你知道吗?无论她死去或是活着,她……终是容风的娘子,容风此生……不会再娶别的女子……”喻中泽的声音布满了伤感,手却轻轻的在她背上一截,落叶的身子便不能再动弹了。
喻中泽将她整个儿抱回了床榻上,用被子紧紧的包住了她裸。露的身子,这才说道:“落叶,别再为容风浪费自己的时间,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去对待。”
“容风……我心里再也住不下其它的男人……”落叶泪珠轻滑下脸庞,“我不介意……真是不介意她在你心里的位置……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哪怕为婢为奴都罢,只要让我每日都能看到你,就行了……”
喻中泽将脸转过一旁去,避开她目光的追逐,低声制止道:“落叶……别说了!”
落叶见他一副不动心的神情,泪流得更凶了,喻中泽遂又转过脸来,怜惜的伸出洁玉的手,轻轻替她抹去眼帘上的泪儿,叹道:“如果你真的念想过我,就……告诉我蒙皇妃与子婴身上中的是何毒?解药在何处?”
落叶吸了吸鼻子,极力的控制住情绪,问道:“项羽真会放了他们吗?”
“不完全!”喻中泽轻叹道。
“我就知道不会有如此的简单!”落叶说道:“他们给蒙皇妃与子婴服用了一种蛊毒,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解药,蒙皇妃与子婴被囚俘了这两年,一直都是由项羽的侍女楚柳水来照看的。我……几次想偷偷告知你……却又找不到你……而后就被爹爹禁足了起来……”
“落叶……辛苦你了,容风此生都感激你为扶苏殿下所做的一切!”喻中泽真诚的说道。
“我不要你的感激,我要你娶我!”落叶还是固执的说着。
“不可!”喻中泽站了起来,径直的向门外走去。
“容风哥哥……后日爹爹就迫我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你莫要将我留在这里,容风哥哥……”落叶的声音在后面急迫的叫唤着。
“落叶……我会让你受苦的,将我忘了,别再念着……”喻中泽的声音已如轻烟般飘出了院外。
“容风哥哥……别要抛下叶儿……不要……我就是死也是你的女人……”落叶痛心裂肺的失声大哭起来,那样悲切的啼哭声,穿透院落,让院内的秋菊都为之瑟瑟发抖。
?正文 第243章 脆弱桐果
回廊之下悬着一盏灯笼,随风孤单的摇曳。
“啪!”的一声,一个果实从缀满黄叶的枝桠上直坠下来,拍打到坚硬的地板上,翻了两滚,便滚到了项羽的脚边来。他半醉半醒的眯着眼瞳,愣呆的看着这个外表如荔枝壳的梧桐果实,一份难以名状的寂寞感又渐渐涌出心田。
几片入秋的枯叶弃树而落,项羽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案上,伏下壮实的腰身,拾起那颗无意间滚至脚旁的,貌似坚硬的小梧桐果子,放在手心细细看着那被拍裂了的纹路来。掰开来看时,那残裂的凄美,却包裹着一个败絮而枯槁的果心。
他的手指轻轻的滑过那道道裂痕,口中发出沉重的低叹:“蒹葭……明日真的可赢回你吗?”他双重瞳孔内寒光一掣,一只手将杯举起,仰脖倾酒入喉。握着果实的手心一下便抓得生紧起来,那深褐色的果实瞬间便被捏得粉碎,他一扬手,那些碎末便被洒在了寒凉的空气中,如尘般飘浮起来。
均楚飞袖在门前站立了片刻,不忍的走上前来,劝慰道:“主人,你该就寝了。”
项羽回眸凝看着她,唇角挤出了极为牵强的笑来,低声问道:“夫人……真的未从他身旁离开过?”
“嗯……我们一直都在暗视着赢扶梓的动向,夫人确实未再出现过,也……也未见与他一道出行。”楚飞袖说话时,心里起了些许狐疑,即又强调道:“夫人一定是被他囚禁了。”
耒“哼!赢扶梓……明日有胆量就来与我赌上一赌……”那执杯的手猛然一震,杯中酒即泼湿了他整个粗大的手腕。
楚飞袖即看到他那还拿着空杯的手,正在微微的颤抖起来。心里暗叹,眼前这个男人,用双手擎起一片天空,他强硬的外表可以征服整个天下,又有谁会知晓,这暗夜的孤寥里,却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挡不住一脉柔情的折磨。
正想掏出手帕为他拭干手上的酒渍,身后即传来了一阵急烦的脚步声,回头看时,却是一身绿纱裳的楚柳水,她那平日里紧束为一把的乌发,此刻已高高挽起,妩媚的脸上却已是淡施薄粉,高隆的鼻下一抹点降袖,微微扬起,**若朝霞般。看得出,为了取悦郎心而精心的修饰。姐妹四目相对,不喧而明,楚飞袖轻轻的叹息了声,即转身退了出去。
“项郎,该歇息了。”楚柳水轻移步子,走近前来,将臂上的披风为他轻轻的披上。
“水儿……今晚可否为我舞一剑?”项羽似已**,一瞳双目涌动着飘然的柔情来,深深的看着这个追逐了自己六年,为了自己心中的霸业早成,不惜做任何事情的女人。而今,却没有给她任何名份,心里浮起了一丝愧意。
“项郎……”楚柳水心间立刻腾起阵阵急涌,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虽然这种眼神不是至情,似滑过丝丝怜悯,但只要他能看到自己的存在,就足够了。轻笑着伸手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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