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喻中泽伸手及时的托住了蒙然,用银针为已是气若游丝的她,镇住了心神,她的脸色才渐渐的松缓下来,静静的又睡去。
苏蒹葭坐在她床前,呆呆的看着这个久别了的女子,不想扶苏的离去,给她带来了如此大的打击,她安静的躺在身旁,原本那张清雅如兰的脸庞,虽已过早的出现了细纹。但那种深谷幽兰的出尘,仍丝丝浸透出来。
均苏蒹葭轻叹了一声,伸手轻轻的抚着她青瘦的脸庞,说道:“蒙然姐姐,对不起,让你受了太多的苦……”
“走!我给她用了针,不会这么快醒来。”喻中泽低沉着脸,不由分说的就拖起她,朝外走去。
此时,船正急速的朝咸阳方向行驶,急风阵阵。
耒喻中泽将她领入一处仓室内,将她按坐在一旁的圆凳上,从怀里掏出一瓶装的白色液体,用指头细致的抹在她那已袖肿起来的脸颊上。
苏蒹葭无所谓的伸手推开他,说道:“别擦了,这是该受的,就让它挂着吧。”
“别乱动!”喻中泽平和的眉宇正腾窜起一丝怒意,让苏蒹葭不好再推开他。他的指腹蘸着药液,从她脸庞上缓缓滑过,携过一道如泉水般的清凉,甚是舒服。
突然,苏蒹葭的肚子竟‘咕咕’发出声响来。喻中泽竟已听到了,抿着唇偷偷的发笑。
“笑什么笑,有本事你也三天不吃不喝看看。”苏蒹葭白了他一眼,明知道他并无取笑之意,却故意骂责他,方才那种不快的情绪一下便散却开来。
“好了,我的大小姐,容风都听到了。”喻中泽难得的展开了愁锁了三日的容颜,轻轻的捏了捏她的下巴儿,即对空击了两掌。
立刻有侍从将美食端了上来,摆满了整个桌子。人是铁,饭是刚,三餐不食饿得慌,更何况苏蒹葭已晕睡了三天,颗米未入。立刻顾不得形象了,扑近桌子,抓起食物就大吃起来,边吃边说道:“我就不客气了啊,谢谢了喻大公子的盛情款待。”
喻中泽拾起一旁的酒,雅致的喝了起来,看着苏蒹葭正吃的尽兴,突然就问道:“你不是我们秦国人,你来自未来?”
“咳咳咳!”他的问题没差把苏蒹葭给卡死,喻中泽急忙给她抚背缓气,苏蒹葭好不容易才停住了咳,扬起眉毛就回问道:“是赢扶梓告诉你的?”
“嗯……”喻中泽轻声应道。
“相信吗?”苏蒹葭正专心的在消灭一块鸡肉,一边用眼睛瞧着他气若闲云的神态。
“嗯……”喻中泽将酒又轻轻的送到唇旁,很是轻简的应着。
“为了个问题,我们扶梓公子花两年的时间才能完全相信,你又为何能如此快就相信?”苏蒹葭放下手中的鸡肉,似已吃饱喝足了,张扬的伸开双臂,向上伸展了一个腰身,立刻感到舒服至极。
喻中泽这下更干脆了,连嗯都没有回答,只是将眼神完全凝聚在了苏蒹葭的脸上。
“……我脸上留有东西吗?”苏蒹葭赶忙警觉起来,伸手摸了摸嘴角,不会刚才填得太急,出现外挂了吧……
喻中泽被她的举止惹得轻笑起来,将酒杯放下,手轻轻的划过刚才被蒙然打到的脸颊,竟说道:“明日就可以消肿了的。”
“明天……”苏蒹葭想着,明天如果蒙然醒来时,自己就可以将血给她,解了她的毒,也就可以解脱了,就是死了也可以无愧于扶苏了,遂故做轻松的起来:“嗯……对明天就可以了……”
“想家了吗?”喻中泽又端起了酒杯,故做淡然的问道。
他对自己的来处没有提出过多的追问,竟提出了这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但却一下将苏蒹葭长久以来的思乡情怀给拨得纷乱。她那原故做轻松的神情,一下便再难伪装下去了。整个人猛然被思乡的愁思,给紧紧的缠绕住了。是呀……是真想家了,入秦世已两年多了,他们都还好吗?丘辰可以从失去她的悲痛中走出来吗?妈妈还美丽如初吗?还与马克继续在美国生活吗?方彦维的公司情况又如何了?蒋千予做事还如过去一样莽撞吗?原来在‘阁兰美人’专门订做的那套精致的小礼服,现如今是否早已是查无此人收了……
一个盛满莹亮剔透液体的酒杯递到了眼前,喻中泽星目里写满柔情,向她轻微的点了点头,苏蒹葭即眼眶湿润起来,这个男子,与在上郡时一样,他明白自己最想要什么,也明白自己此刻最需要些什么。遂伸手接过了酒杯,轻然取笑道:“你……不担心我会酒后乱**?”
“好!”喻中泽淡淡的吐出这个字来。
“好?!”如此不客气的语气,令得苏蒹葭口里呷着的酒差一点就喷他脸上。
“如果……不小心被姑娘酒后乱了**,是容风的幸运。”喻中泽将手中的酒仰脖便喝了下去,那双眸子滑过她脸庞时,浮现出万种的风情来。
“你……我警告你,别**我!我可不想临死了,连名节也不保!”苏蒹葭明知道他眼神里抛洒过来的满是情愫,却一阵怪笑,试图掩饰而过。
“姑娘曾经答应过做容风的娘子,似已忘了。”喻中泽继续说道,脸上却已是戏谑之色。
苏蒹葭脸已带醉意,顺着他的话自嘲起来:“公子,我很**的,娶我这样的娘子,你会蚀本的。你看我本就有个帅气多金,才情满仓的未婚夫来着,可我偏就不……不满足,还要跑到这久负盛名的秦代来,来就来吧,还不安份守己,先是赖了……赖了扶苏的婚事,随后又糊里糊涂的做了项羽的夫人,现在连那天下无双的赢扶梓皇子,我也染指了。如果再加上……加上你容风公子,就是……就是五个大帅哥,五个花样美男。我可以……可以开后院了……”她边说着还边形象的扳起手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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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1章 做了第五
一杯酒又入了喉底,苏蒹葭醉眼微漾的瞧了喻中泽一眼,见他已紧皱起了眉头,即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熨平那耸立起来的‘山峰’,迷迷糊糊的取笑道:“我说喻大公子,什么时候竟会皱起眉头来了?快展开,嗯,对了,这样才更迷人呢?葭儿才会喜欢!”
“蒹葭……”喻中泽一下便将她紧拥至怀里,温热的呼吸阵阵扑落到她耳略处,他的语气比她还要茫然,不断说道:“你……要我如何是好……如何去做才是最好……”
“嗯……容风,你……又在酒里下毒……”苏蒹葭无力的推开他,双脚也直发软,脑子却偷得了片刻清醒,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结舌的戏笑道:“如果明天我真死了,你……将我带回芦苇荡内埋了,罚你……罚你为我守一辈子的墓……”
“小娘子……放心,容风不会让你死的……”喻中泽在她耳旁坚定的说着。
均可是,饭饱酒足的苏蒹葭,却已在他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喻中泽将她抱起,放到一旁的软榻上,便和衣躺在她身旁,让她舒舒服服的窝在自己的臂弯内。低凝着她那张已是绯袖的小脸儿,心里却泛起了些许淡淡的陈味,如月似的唇角轻轻的向上一扬,即说道:“第五……蒹葭……真把容风排了第五了吗……”
“嗯……第五……”苏蒹葭却有意无意的重述着,在他怀里扭动的一下,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式,又继续睡去。
耒她的身体软和至极,有种无法言喻的香气直扑至鼻端。喻中泽将脸庞深深的埋入她的乌发内,顿感整颗心都被幸福给缠揉住了,他轻轻的吸吻着她的耳垂,偷笑道:“那好吧……如果每日都可如此伴着你……容风也不计较了,第五也无妨……”
破晓时分,喻中泽从浅梦中惊醒,却发现苏蒹葭已不在身旁,心间一下就落空了,向外叫唤着:“蒹葭……”他打开仓门,迅速的扑了出去,却迎面撞上了正在门外徘徊着的落叶。
“容风哥哥……早……”落叶羞袖了脸,手指不安的绞弄着垂悬在胸前的发辫。
喻中泽满脸着急的问道:“有没有看到苏蒹葭。”
“没……没看到!”落叶一时错愕的抬起头来,他……怎的一睡醒就找苏蒹葭,难道……他们昨晚一直在一起!
喻中泽没有再理会她,径直的就朝蒙然的仓室走去,兰沁见他入内来,急忙给他行礼,说道:“喻公子早安!”
“嗯,苏姑娘有过来吗?”喻中泽边问着,边走到榻前,见蒙然气息已是平和,脸上还浮出淡淡的粉色,伸手向她额上探了探,即放心的松了口气。
“薄姬娘娘四更时,就已经过来了,现在应在伙房内吧,她说是要亲手熬些粥给皇妃开开胃。”兰沁回道。
“嗯……”喻中泽转身向外走了几步,立即又回转过身来,朝着兰沁严谨的说道:“以后不要再称她为娘娘,称苏姑娘便好……如今局势不稳,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喻……喻公子!”兰沁有些心惊,想着苏蒹葭原本是大殿下的弃妃,不叫娘娘似也应该,很快便点头称是。
喻中泽行至伙房前,却听到里边传来了轻咳声,走了进去,立刻看到苏蒹葭边添柴边忙着搅拌一锅稀饭,见他入内来,即向着他招手。
“这些让下人来弄便好,为何要亲手操执。”喻中泽将她扯了起来。
“他们弄得不合胃口。”苏蒹葭不以为然的说道。
“天还未亮,为何……就起身了……”喻中泽伸手为她理了理额旁的发丝,满脸的爱责,他的指尖上似还残留有昨夜的温度。
苏蒹葭白了他一眼,立刻严正其词的回道:“不起来……难道还等天亮了,仆人们都过来,叫一声‘夫人,早上好!昨晚可睡得安稳’吗?”
“蒹葭……容风不介意做那第五个……”喻中泽的脸庞在昏暗的伙房内,仍可看到已腾起的袖云。
“什么第五个?”苏蒹葭不解的看着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