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你如今都成了孤家寡人了,还敢如此的张狂。好吧,今日就让我们来做个了结!”赢扶梓也从喻中泽的身后现出身来,脸无表情的看着他。
“不错,是我们了结一切的时候了。赢扶梓,现在我就送你去陪那赢扶苏!”项羽悲壮的长啸着,挥戟朝着赢扶梓顶头就是一记。
“哼!好大的口气。”赢扶梓也毫不犹豫的抽出长剑,迎上前去。两人迅速的纠结在了一起,瞬间佩剑与枪戟的碰击声响绝于耳,两匹战马也嘶鸣阵阵。
这项羽被困多时,体力早已不支,而赢扶梓的剑势也确是了得,几百个回合下来,竟只能守不能攻。‘嗖!’的一下,执戟的右臂即被长剑划下了一下长口子,戟也偏了准头。
项羽偏狂的骂道:“赢扶梓,今日我若不能斩你,就誓不过江东。”
“很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赢扶梓手上的剑刺得更急了,将项羽迫得连连后退,才刚躲过一剑,另一剑势又直扑而来。项羽只得又一个侧身,赢扶梓的剑却划到了乌骓马的脖子上,马儿受惊,前蹄高高的上扬,狂嘶不已。
项羽无奈,只得跳下马来回击赢扶梓,这下赢扶梓的剑就一下便失去了刺杀的优势,被他的戟攻得几乎不能自保。
喻中泽与李信看了冷汗阵阵直冒,双双高呼道:“殿下小心!”
喻中泽正想从侧面伏击项羽,却被赢扶梓喝住:“容风,不要插手,今日我只想亲手斩了这厮!”身形一个纵跃,也跳下马来,长剑灵巧的又朝项羽身上划去。又是数十个回合下来,交战的两人均各自被对方刺伤了数处,鲜血涓涓而冒。
“项王,不可再战,快退!”英布从一旁飞马上前来,想制住赢扶梓,而喻中泽也飞快的迎上前来,高喊道:“来得正好!”两人也瞬间撕杀在了一起。
“赢扶梓,你这懦夫,苏蒹葭已经永远是我的了,你就是战胜了我,她也不会再回到你的身旁。”项羽一个长戟,便退出数步,大声的骂道。
听他提到苏蒹葭的名字,赢扶梓脸上顿时青筋暴起,愤然的骂道:“项羽,你这无耻之徒,今日此地便是你葬身之地!”一道白光急过,直朝项羽胸膛刺下。
项羽退避不及,剑一下便刺没了他的胸膛,他痛苦的摇晃了两下,手中的长戟悴然的就落在了地上,高壮的身躯扣颤不止,竟无惧的顶着长剑,朝赢扶梓步步进迫而来。
“找死!”赢扶梓手上一紧,将剑在他体内使劲的旋了半圈,鲜血立刻如瀑般从项羽的体内涌了出来。
“找死……又怎样!”项羽重瞳里满是悲伤,血从口中急喷出来,缓缓的跪在了地上,但头仍是强悍的抬了起来,直视着赢扶梓充满血丝的眸结,缓缓说道:“就是死……我与她也是在一起的,你……不能得到任何一丝对她的念想,包括……恒儿……”
“到这种时候,你还不忘了羞辱她,真是该死!”赢扶梓手中的剑未留下任何悬念,朝前一带一抽,项羽整个身躯便扑摔在了地上。
“项王!”英布见项羽倒地,悲壮的高呼着,不一留神,身上也中了喻中泽一剑,扑跌到马下来,但脚仍勾在踏环上,被受惊的战马一拉,便拖弛到了数丈之外。
“翠绿滴霖露……紫白落枝丛。琴心会言意,风拂自轻弹。此一朵轻狂……彼一朵孤娇,凭何人又能知晓?蒹葭……等等我……”项羽浑身涌血,他似又嗅到了那年初识苏蒹葭时的梧桐花馥香,佳人的面容在他眼前浅笑低吟,他疲乏而满足的轻笑出声来。
赢扶梓却将手中的‘月莹’长剑抛弃到一旁去,缓缓的在项羽的跟前单膝蹲下,在他耳旁狠绝而坚定的说道:“项羽……你败了,蒹葭不会死,容风救了她……我会与她白头至老……还有,恒儿已被李符救下,你还是安心到地下向我大哥认罪吧……”
一口鲜血即从项羽口中喷涌而出,他手紧紧的抓住了赢扶梓,重瞳带着至痛的哀恨徐徐散去,却不能闭目……
“扶梓……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咸阳,将蒹葭与恒儿接回来!”喻中泽拆开项羽犹固在赢扶梓臂上的手,扶起疲惫的赢扶梓,朝着远处,一步步的走去。
寒彻心骨的江边上,出现了一个单瘦女子的身影,她悴着脚步,扑近项羽已寒凉的身躯,抬手捧起他失去了血色的俊颜,妩媚的脸上满是泪痕,她哭骂道:“项羽,你这傻瓜!你这样做值得吗?值得吗……你抛不开她,我又何尝抛得开你……”
哭了良久,她猛得松开项羽的身躯,捡起一把长剑直接就朝脖子抹去,血液顿时淋洒在项羽的战袍上,她吃力的抓住了他僵直的手,细若如蚊的说道:“项郎……水儿这就寻你去……不许……不许你再不要我……”脸上透出一丝幸福的华泽,如枯叶般落到了项羽的脚旁。
伴随着战马的声声嘶鸣,如墨的夜空下,白点轻扬,风儿呼啸阵阵,约摸半个时辰,雪花便倾覆了大地,曾经喧啸一时的大地,又复变得清宁起来,唯有江边那一片芦苇杆子,还毅然的屹立在冰冻的河水中,一任凄风拍摇,不屈也不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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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惜项羽的亲们,对不起了,步最终还是要让项羽滚入历史的狂潮中……
?正文 346 霍然清明
“咳咳咳……”阵阵急咳声惊破了岩东苑的晨曦。
苏蒹葭托着一碗清水,急步走近前来,抬手为公孙阏抚背松气,不解的问道:“先生,天还这么早,怎么就起床了?”
“咳咳……唉,枯睡了整晚也不能成眠,不如起身的好。”公孙阏脸上已咳出了袖潮。
“先生最近咳嗽越来越频繁了,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药了?”苏蒹葭将水递给他,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抬手理了理他肩后的垂发,看着眼前这位心慈如父的公孙阏,心痛阵阵。这位能治人病痛的公孙先生,却不能治自己的病,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打算要治……
均“不碍事。”公孙阏无所谓的回道,将清水缓缓的喝下,干痒的喉咙一下便如沐春水般清凉舒畅。
“先生,你这病在我们家乡应叫肺痨,是不能拖的。听我爷爷说过,他年轻时也得过这种病,自从服了一剂方子后,几十年来,就没有再犯过。”苏蒹葭看着他,想着自己会不会是在关公面前弄大刀了,这公孙阏的医术是独步天下的,容风的医术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都没有办法调理得了,自己是否有些唐突了。
公孙阏听了她的话后,却和蔼的笑了,轻声问道:“是什么样的方子?”
耒“哦,是……黑柏、黑枝、石膏、开冬、柑草各二钱,竹叶四钱,研磨成粉,用小火熬水,连服用三个月。”苏蒹葭立刻回道。
公孙阏略一沉思,即赞许的说道:“嗯,有道理,这几味药都是些润肺的凉物,以石膏为引,确实可将药**全数引出。”
“这么说先生同意我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苏蒹葭大喜过望。
“班门弄斧?不然,不然。学无止境,会者永远为师!”公孙阏展颜一笑,笑容暖暖的,在这冬日里,竟灿若春花。
苏蒹葭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诚恳的说道:“先生……我只想你不要这么辛苦,不然,容风与林儿都会不安心的。”
“你的善心我都明白,只是这身子再折腾又能有何意义?!”公孙阏的语气里竟很是沮丧,往日的霍然秉**竟藏匿无了影踪。
“先生不是告诉过我们吗?每个人都应有存在的意义,每件事都应有对等的价值。如果连你也消沉了,那我们如何才能活得下去?”
“嗯,是的。可我近日突感很是乏累,累到不能再坚持下去……”公孙阏的声音很是细弱,几乎不能听闻。
可苏蒹葭却听明白了他的话,心里竟有了一种被重石压伏的感觉,脱口问道:“难道公孙先生是后悔了吗?”
“呃?”公孙阏很是意外的瞧着她,眼里满是灰茫,似不明白她说什么。
“郑和与!”苏蒹葭不客气的就将赢扶梓母亲的名讳给说了出来。公孙阏微微的扬了扬好看的眉睫,盯视了她良久,没有出声。
苏蒹葭明白,这郑和与确实是公孙阏患的心病,这也是长久以来,他病不能全愈的关键所在。心结若不能解,就是仙方也无可奈何,她遂又直接的说道:“她是先生的病因,先生要正视它。”
公孙阏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转问道:“那你的病因正视了没有?”
苏蒹葭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不客气的反将自己一军,脸腾得一下便袖了,吱吱唔唔的回道:“先生……我正在努力。”
“孩子,我已经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遗失了,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啊。”公孙阏语重而深长,爱怜的拍了拍她的肩头。
“先生……”苏蒹葭顿觉鼻尖酸涩难奈,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都扑涌上了心头,苦涩不堪。
“刘邦已大军直迫咸阳,赢扶梓与容风已经先行回咸阳固守了,你应该回到赢扶梓身旁去,他此刻需要你。”公孙阏直接挑明了态度,不容她再退避。
“先生,我……还没考虑好。”苏蒹葭揉搓着衣角,掩饰着内心的彷惶。
公孙阏长长的叹了口气,严肃的说道:“孩子,你还不明白吗?你若再不回去,容风那傻小子也会跟着一辈子都不能安心的。”
泪即扑落到了脸庞上,苏蒹葭惭愧的说道:“先生,我知道自己没能善待容风……”
公孙阏不容她退怯半分,紧接着开导道:“蒹葭,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可你不能怪我有私心。我真的不允许容风再次受到伤害了,不然……他会像我一样,磋砣一生的。”
“先生……”苏蒹葭的心阵阵痉痛起来,毫无疑问,喻中泽是这场感情风潮的最大受伤者,他的受伤,来自于自己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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