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尘只觉女人离他太近,她如兰的气息喷在他的脸颊,他耳根有些热。
他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满脸严肃:“朕累了。”
“反正累不死,皇上还没有回答奴婢的问题呢。”如花狐疑地看着月无尘,只觉他不敢看她,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能让他有种表情出现。
“朕乏了,要去沐浴,你要不要一起来……”月无尘说完这句话,突觉很热,视线不自觉地往女人的胸前瞟。他只是想转移话题,并没想在言语上轻薄她,只怕她会不快。
事实证明,他的顾虑是多余的,如花点头回道:“好啊。”
这回换月无尘瞪直了眼:“你一个女人怎能这般不知羞耻?男人沐浴,你去成何体统?”
“你是皇帝,奴婢能说不吗?”如花抛给他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令月无尘哑然。
知道他要沐浴,如花似乎很兴奋,兴冲冲地跑在他前面,说是要为他“披荆斩棘”地“开路”。依他看,这个女人怕是又想伺机取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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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上班偷写,被老大知道要罚了。
罗敷有夫(12)
如花轻盈地在跑在前面,美曰其名是为月无尘“开路”。大文学
月无尘漫步跟在身后,看着她狐假虎威地喝退众人,为他开道。夜色下的她看起来活泼动人,甜美清新。
活泼好动的这一面是藏在她骨子里的另一种性格,或是为了对他演戏而装出来的?若是后者,这个女人的演技倒是炉火纯青了。
想当年,她是不善于说谎的。是什么改变了她?时间,空间,或是,死亡?
当日他记得清楚,她在他怀中断了气息,他亲自送她下殓。是谁救了她?令她起死回生?若非如此笃定自己的感觉,若非亲眼所见,他是断不会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楼翩翩。
“皇上在想什么?”如花折回月无尘跟前,轻眨灵动的美眸,好奇地问道。
除非她是没感觉的动物,否则不可能感觉不到他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
“六月,是个很好的季节。”月无尘瞟一眼如花,就别开了视线,神色淡然。
“还好吧,没感觉它很好,热死人了。”如花瞅着月无尘的手臂,蠢蠢欲动,很想动刀子。
她靠近月无尘一些,月无尘却加紧了脚步,将她落在身后。
她瞪着月无尘的背影,奇怪这人怎么知道她的想法。如果不靠近他,她要怎么取她的血?
正在她郁闷的当会儿,有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带着一群莺莺艳艳往月无尘的方向追去。
她好奇地跟上去,只见男人对月无尘道:“启禀皇上,微臣给皇上献美人来了。”
月无尘身子一僵,脸露尴尬。大文学
望川早不来迟不来,选在这个时候。他接话不是,不接又不是,毕竟有暗中有许多耳目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是让这个女人知道他不定性,一定会更讨厌他。
他回头看向如花,如花立刻回以灿烂的笑容,狗腿地跑到他跟前道:“皇上,这些美人长得可真好看。”
望川这才发现如花的存在,上下打量她一番,方道:“依我看,这个小宫女拿去卖,最多值五两银子。”
在他眼中,万物都可以钱银来衡量。此女卖五两,还贵了一点。
“依我看,你这个满身铜臭味的狗官最多就值五钱,五钱我还不要你!”如花不甘示弱地回嘴。
“我就值五钱?”望川手指自己的俊颜,无辜地反问。看书就到,给力
“五钱卖不出,值一钱吧。”如花笑着看向月无尘:“皇上,您说是不是?”
“依朕看,免费送望爱卿予朕,朕也不要!”月无尘为讨如花欢心,顺着她道。
果见如花笑开颜,得意地瞅向望川。
望川薄唇微掀,早看出这个小宫女不平常。
“喂,你笑得很贱!”如花仗着有月无尘撑腰,对望川没大没小。
“皇上管管身边的宫女,微臣好歹是朝廷重臣,居然被一个宫女取笑……对了,微臣差点忘了正事,这些都是微臣从坊间找出来的美人,个个美艳绝伦,比储秀宫的那些庸脂俗粉好太多。”望川不忘推销自己送来的美人,朝美人们使了个眼色,美人便齐齐围住月无尘,往他怀里钻。
月无尘看向如花,只见她不屑地撇开视线,他尴尬地避开美人的触碰,对望川道:“如花说,碰太多美人对朕的身子不好,所以从今往后,望爱卿不必往朕这里送美人了。大文学”
“这个小宫女懂什么,皇上别听信她的馋言。”望川说着,深深看一眼如花。
以为只是言过其实,却不想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宫女能令月无尘忘记大事未成,只为顾及她的想法。
据他所知,从古至今,只有一个女人能令月无尘如此着迷,那就是楼翩翩。
可是楼翩翩往生了,眼前这个,又是打哪里冒出来的狐媚胚子?
“爱卿,你随朕去浴池。”月无尘见浴池已到,率先入内。
美人们欲随之入内,月无尘回眸利眼扫向她们:“你们不准再靠近一步,如花,进来!”
“奴婢不去--”如花话未说完,便被月无尘提进了浴池。
“非礼勿碰,皇上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如花火大,娇斥道。
月无尘放她在地上:“就站在这里,不准离开朕半步。望川,有什么事说吧!”
“可是……”望川看向如花,欲言又止,显然是顾忌如花在场。
“奴婢在外面候着吧。”如花知情识趣,主动要求退出。
“你留下!望川,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她是可以信任的人。”月无尘坚持己见。
他知道,望川会选在这个时候来找他,定是有急事。
望川直视月无尘半晌,见他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终于启唇道:“尹大人……”
他看向如花,月无尘也看向她,如花眉心一跳,回避了两个男人的视线。
“尹大人被关押已久,是不是该放出来了?其他大人对此颇有微词,联名上奏,希望能早日释放尹大人。”望川笑意厣厣地道。
“不急,再关他几日。”月无尘淡声回道,径自脱衣下水池。
望川见状,朝如花喝道:“你是怎么做宫女的?皇上正要沐浴,你必须上前服侍!”
如花不甘不愿地摇头:“皇上没开口,就你这只笑面虎凭什么对我指手划脚?”
“皇上,您看看这是什么人,居然没大没小,不如让微臣带回家调教一番!”望川笑意加深,看着如花笑得不怀好意。
“望川,你再多说一句,朕要了你的脑袋!”月无尘眸色一沉,不满望川拿如花调笑。
“皇上早就应该摘了这个人的脑袋。”有月无尘撑腰,如花得意洋洋地朝望川扮了个鬼脸。
望川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如花,“微臣还是撤了,再待下去,微臣的这颗脑袋就要保不住了。”
他说着,朝月无尘掬礼,便大踏步离开了浴池。
如花看着望川的背影发呆,秀眉微蹙。若她估计得没错,望川要对月无尘说的话本不是这些吧?说到底,望川对她心怀介蒂,不放心她,才没有说到正题。
“还在看,人都走了。”月无尘的声音拉回如花的思绪。
如花握了握藏在袖口的匕首,告诉自己莫忘正事,无论是偷摸拐骗,一定要取得月无尘的血。
打定主意,她笑着冲向月无尘,要替他擦澡。孰知月无尘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她才扑上,月无尘便弹跳到水池中央,让她够不着。
她朝月无尘招手,笑容诌媚:“皇上,您过来一些,奴婢才能好好服侍皇上!”
“朕不习惯你这个丫头服侍,还是免了。”月无尘说着又离她远了一些,这令如花很不满。
“坏习惯是可要慢慢改回来。以后奴婢就是皇上的贴身宫女,皇上就得慢慢习惯才行。”如花的脸笑成一朵盛开的花,自以为够友善。
月无尘哭笑不得,自然看出这个女人对他有不良企图。
这个女人若一辈子要不到他的血,是不是就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对他露出这种可爱的笑容?
“朕以为,不习惯女人太过亲近这种习惯是好的。如花,你在一旁候着就行了,朕自己会洗--”看着如花作势欲跳下浴池,月无尘吓得不轻:“你要做什么?!”
“奴婢只有下水了,方能好好服侍皇上啊。”如花笑容依然灿烂,却在心中诅咒月无尘。
实在不行,干脆对他下毒好了。不过她的毒术非常一般,虽说跟凌茉混过一段时间,凌茉吵着要收她做什么小师妹,但她对毒一点也不感兴趣。
现在看来,当初她的决定是错的。
她自己调制的麻痹人的毒粉白天一次用完,再要调制还需要费一点时间。明天就开始调制,总有机会让她下手。
思及此,她倒是不急了。
“朕不需要你的服侍!”月无尘怕如花真的跳下水池,忙不迭地道。
“好吧,那奴婢就不勉强皇上了。”语罢,如花直接退出了浴池,令月无尘错愕。
为什么他总是跟不上这个女人的思绪?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敢再浪费时间,他随意披了件袍子便冲出了浴池。待看到站在浴池前的如花,他松了一口气。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罗敷有夫(13)
月无尘出浴池的瞬间,所有宫女的视线都顿在月无尘微敞的性/感胸肌,神色微褚,心跳加速,害羞之余又忍不住偷偷瞧月无尘。大文学
如花自然看在眼中,她索性走至月无尘跟前,大力扒开他的袍子,露出他的上半身,皮笑肉不笑地道:“皇上就造福一下女性同胞,深宫寂寞啊,没有男人,好歹过过眼瘾也好。”
月无尘迅速拉好衣袍,不满如花把他当成货物那般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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