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腮帮子还是鼓起,粉拳紧握,呼吸也在加重。
月无尘似笑非笑地看向旁边的女人,看见她生气的傻样,笑意不觉加深。突然间觉得,人生很美好。
他过得不快活,定是会拉一个人垫背,让别人过得比他更不快活。
“怎么,朕戳到了母后的痛处,所以母后生气了?其实也对,毕竟事实的真像总是让人难以接受。”月无尘说着起了身,往貌美如花的舞姬冲去,对跳舞的舞姬们调笑,这个摸一回,那个亲一下,风/流浪荡公子哥儿的欠扁模样。
在美人堆里玩了好一会儿,月无尘朝楼翩翩招手:“母后,过来学学她们,怎么做一个人见人爱的女人。既然先天不足,就该后天补上。月霁后宫美人这么多,母后若没有一点姿本,要怎么留住你的男人?”
楼翩翩绷紧小脸,目不斜视,完全无视月无尘的调笑。
月无尘见了,并不打算放过楼翩翩,飞身到了楼翩翩跟前,刚欲对她动手动脚。
月霁见情势不对,快速挡在楼翩翩跟前道:“时辰不早了。月无尘,你是时候离开凤仪宫了。”
“朕还未尽兴,不急着离开。”月无尘不置可否地道,穿过月霁的肩膀,看向被他挡在身后的女人,放肆地瞅着她高耸的胸部位置。
“下/流!”楼翩翩从齿缝中吐出这两字儿,为避开他放肆的眸光,索性背转了身子。
月无尘颇觉冤枉:“朕可没对母后做什么,母后既然觉得朕下/流,那朕就下/流给母后看……”
他说着,随手捞起一个美人在怀,就要亲上。
只是眼前美人的唇看是好看,就是让他亲不下嘴。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楼翩翩,却见她根本不看他一眼,他演了也白演。
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月无尘将眼冒红星的美人推开,“这个女人就是你们南朝的美人么?长得真难看!”
不料美人却缠上他了,才刚推开又往他怀里钻,他嫌恶地避开,美人娇嗔地对他抛媚眼:“让奴家好好服侍皇上,一定让皇上称心如意。”
“不知死活的东西!”月无尘冷笑,一脚便将美人狠狠踹飞。
美人的身子摔倒在地,口吐鲜血,伤得不清,好不狼狈。
楼翩翩看了,心一跳,下意识地就想上前搀扶。
待感觉到月无尘不怀好意的视线,她硬生生顿下脚步。
月无尘是存心不让她好过,连讽带刺地道:“好一个善良的母后啊。对一个陌生人尚且存有一丝怜悯,为何独独对……”
恍觉自己在说什么,月无尘顿住话头。
月霁感觉到楼翩翩与月无尘之间的暗潮汹涌,只觉自己是多余的一个。
可他分明是楼翩翩的夫君,凭什么任由月无尘欺负他的女人?
“月无尘,你有什么事冲着朕来即可,何必欺负一个女人?!”月霁冲到月无尘跟前,神情难得严肃一回。
“还真让你说对了,朕就爱欺负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朕看着就好欺负。”月无尘伸手指向楼翩翩,阴邪的眉目间带着肃杀之气。
“翩翩,你去我宫殿歇着,这里有我应付。”月霁朝僵站在一旁的楼翩翩道。
楼翩翩点头,想要离开凤仪宫。
月无尘哪容得自己的猎物逃跑?这个女人走了,这出戏就没味道了。
“母后尽管离开试试。你若一走,关于你勾/引朕的消息便会传遍天下。朕会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是你看上了朕,对朕下药,把朕睡了!”最后四个字,月无尘加重语气。
“月无尘,你无耻!”楼翩翩回眸狠狠瞪向月无尘,一声怒斥。
“好说,朕无耻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母后无须时刻提醒朕!”月无尘邪肆魅笑,张狂而跋扈。
“月无尘,你就不怕朕对你痛下杀手?!”月霁的脸也跟着黑了。
现在的他和楼翩翩被月无尘捏在手掌心,两夫妻联手居然还斗不过一个恶霸,岂有此理。
月无尘哑然失笑,薄唇掀出讥诮的弧度:“你时时刻刻都想要朕的命,朕今日送上门任你宰割。莫说朕不怕你的下三滥伎俩,就算朕栽在你手里,关于楼翩翩不守妇道的消息也一样将传遍天下。朕若有个不测,关于母后不守妇道的消息又是另一种说法了。人们只道你月霁怕家丑外扬,所以杀朕灭口!”
“你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月霁冷声道。
“月霁,你又错了。朕不过是受人陷害就要死,那像你这样的乱臣贼子,岂不是要不得好死?!”月无尘冷眼睨向月霁,冷声反讽。
“你?!!”月霁顿时语塞。
“你荒/淫无道,卑鄙下作,风月王朝民不聊生--”
“你何须找这样的借口为自己开脱?据朕所知,风月王朝的子民安居乐业,若不是你们为了自己的野心,风月王朝何至于四分五裂?你所谓的民不聊生,不妨举个例子,好让朕心服口服。”月无尘不客气地打断了月霁的话。
月霁再次语塞。
传闻中月无尘确实荒/淫无道,引得朝臣怨声载道。但在坊间来说,百姓过着的却是富庶日子。这点,却是事实。
“朕也知道你们两夫妻不好客,不欢迎朕。好吧,朕再玩一小会儿就回去歇着了,”说及此,月无尘话音一顿:“前提是,母后单独送朕回宫歇着。”
“朕来送你!”月霁接话道。
月无尘似笑非笑地看向被月霁挡在身后的女人:“朕喜欢被丑女人送一程。月霁,你放心,朕不会吃了你的丑皇后。看着她的那张脸,已经让朕倒尽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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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更合一起了,补上上星期欠大家的加更。最近66忙得抽筋,所以未能及时回留言,但有在看的,亲亲们见谅。
前夫的蛮横(2)(三更合一起,8千字)
月霁回眸看一眼楼翩翩。大文学
若是月无尘真觉楼翩翩倒尽胃口倒也好,但他们都知道,月无尘就是瞅中了楼翩翩,想要欺侮她。他的女人,轮不到其他男人来轻薄。
“无妨,就让我送他一程吧。”沉默良久的楼翩翩终于开了口。
还是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若不站出来,赶走月无尘,这个男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行,我不能让你与他单独相处。”月霁不容置疑地否决楼翩翩的决定。
“这样耗着不是办法,让我来试试。”楼翩翩淡扫一眼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月无尘:“睿宗皇帝,请,容本宫送你一程!”
一直占据上风的月无尘在听楼翩翩提到“睿宗皇帝”四个字时,有所动容。
这个女人真懂得怎么打击他,竟与他如此客套。既如此,他何需对她手下留情?
若说真要对付一个人,他有的是龌龊手段,今日尽管让这个女人看看他手段的厉害。
月无尘率先出了凤仪宫,楼翩翩正要跟上,月霁不放心地上前一步道:“翩翩--”
“放心,我不会有事。”楼翩翩回眸一笑,还想说什么,前面的月无尘不耐烦地连讽带刺:“又不是生离死别,需要在朕跟前炫耀你们夫妻有多恩爱么?”
“我送他回寝宫休息,你明日还要早朝,今晚在此担搁的时间太长了,早点歇着。”楼翩翩怕月霁担心她,在此等她,匆匆抛下这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跟在月无尘身后出了凤仪宫。
月霁怔在原地良久,只觉心里空荡荡的。
就像是楼翩翩将一去不回的感觉。只是,楼翩翩何曾真正属于过他?
她心如磐石,从来没有多余的地方放下他月霁。
月霁发出一声轻叹,突然觉得很寂寞。
若他爱上的女人心里也有他,那该多好?
那厢月无尘与楼翩翩一前一后地走在寂静无声的宫道之上。
南朝皇宫没有风月王朝那般华丽,却也非同一般。宏伟壮观的皇室建筑,有着南方建筑的秀丽静美,少了一点风月皇宫的粗犷豪迈,却依然让人肃然起敬。
宫道两旁种植的一种名为六月花的树种。所以叫六月花,是因为它在六月开花,花开一月便败了。这若是再过些日子,花期一过,落英缤纷,便是一种极美的情境了。
楼翩翩美眸半眯,想起在几年前,也是在这样的时节,她曾在这里待过三个月。
后来,她还是离开了。
在这里没有归属感,她也本不属于这里。该离开时,就必须离开,她不会有半点不舍。
“你在朕这里,还在想月霁?”不知何时,月无尘就站在她跟前,垂眸看着她,眸色专注地问道。
他眸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他曾经,很好懂的。
“只是想起和他以前的一些过往。”楼翩翩退开两步,不想跟月无尘太过亲近。
“那你可曾想起过与朕以前的过往?”看到楼翩翩特意的回避动作时,月无尘邪眸危险地微眯,薄唇微掀,声音渐冷。
“我们的那些过往不足一提,都已经化为灰烬,何必再想?”楼翩翩不紧不慢地回道,眸色清冷,没有半点温度。
“朕却不时想起,总想起那时母后躺在朕身下淫/荡的模样--”
说及此,月无尘话音一顿。
在微微的灯火下,依稀见到她眉间凝聚了怒意,他笑了:“想必月霁是满足不了母后对男人的强烈需求的。若不然,母后几年前放着皇后不做,为何要逃离当初的雍容王府?无外乎,是想在外面打野食!”
“月无尘,请你放尊重点!本宫的事与你有何干系?就算是本宫饥/渴,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不怕告诉你,本宫三年前之所以跑,是因为月霁太缠人。他太爱本宫,而本宫不够爱他,令本宫愧对于他。分开的这些年,本宫也看过了不少人事,突然就想明白了,世间难得有情郎。告诉你吧,本宫是特意放出自己的消息给月霁,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好重拾往日冤情。你如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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