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我,你可能会比现在更快乐,你也许会遇上一个比我更美更好的女人。”楼翩翩秀颈微垂,浅笑如画,又令月无尘定住了眸光,看得目不转睛。
“我觉得你已经够美了,再美一点,我的心脏会受不了。”月无尘拥着楼翩翩入得寝殿,更要动手替她宽衣解带。
“我自己来……”楼翩翩嗫嚅道。
“我想服侍母后,就让我张罗好了,这只是夫妻间的小事。”月无尘固执己见,抿紧了薄唇,认真笨拙地替她解衣扣。
楼翩翩含笑盈盈,看着月无尘修长的手指发呆,忍不住打趣:“我以为你习惯了替女人除衣裳。这会儿看你笨拙的样子,我都替你着急。”
月无尘摇头,哂然一笑,眸光澄澈:“非也。我从不需要脱女人的衣裳,因为根本不需要我动手……”楼翩翩一愣,噘着红唇坐下:“是啊,你倒是艳福不浅,有那么多女人对你投怀送抱。光这后宫三千,就够你忙碌了。”
“母后吃醋了?”月无尘垂眸持着她的侧颜,好笑地问道。
“我才得吃你的醋。”楼翩翩说着背对月无尘躺下,她得吃醋,就像这会儿得跟月无尘说话是一样的道理。
月无尘忍禁不俊:“你老说我幼稚,原来你也有孩子气的时候,母后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我都说了我没吃醋。”楼翩翩回眸瞪向月无尘。
“好好好,你没吃醋,你说你没吃醋,就是没吃醋。”月无尘迅速脱下龙袍,躺到了榻上,将楼翩翩娇软的身子拥入怀中,头倚在她的香肩上,满足轻叹:“母后,待朝政再稳当一些,我一定带你出宫走走。你去过的地方,带我也走一遍。你喜欢的东西,都买下来,带进皇宫。”
“若我喜欢哪座山,你是不是帮我把那座山也搬进皇宫?”楼翩翩莞尔,秀颊生情,眸光滟潋,直勾勾地看向月无尘。
月无尘一时语塞,看着眼前的美眸发呆,嗫嚅道:“这,有点难度……”
“知道自己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了吧?”楼翩翩笑着轻捏月无尘的挺鼻,再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月无尘还没尝到味道,想反客为主,楼翩翩却迅速退了开去,半合美眸道:“夜深了,明日还要早朝呢,早点睡觉。对了,不准闹我。”
月无尘才伸出的手僵了一回,见她红粉绯绯的脸可人媚惑,终是忍不住在她颊畔印下一吻,柔声道:“母后睡吧,我不闹你。”
楼翩翩主动躲进他的怀中,偎在他的胸膛。她柔如绸缎的青丝轻轻洒落在他微敞的胸前,瘙痒难耐。
垂眸间,只能见得她长如飞翼的羽睫如彩蝶欲飞,在她祥静的秀颜投下长长的阴影。
她的一切,沉淀了他狂躁雷鼓的欲-火,半晌也舍不得睡去。总想着待天亮了,便诏告天下,楼翩翩即是他月无尘的妻。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激动,又更舍不得阖眼,只盼清晨赶快来临,他好带她上朝,对他的朝臣介绍他的女人。也不知何时才稍稍合了一回眼,待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倏地睁眼,见怀中的女人还在安睡,便悄悄下了龙榻,披上外袍出了寝殿。
“皇上,不好了。”他才出外殿,夏兰便匆匆上前,满脸忧色。
“小声点,随朕来。”月无尘带着夏兰离寝殿远一些方站定,“什么事,说吧。”
即便天塌了,也不能阻止他明日诏告天下他要娶楼翩翩为妻。圣旨他已拟好,只等颁布。
“凤羽宫有黑衣人闯入,伤了不少人,若非凌姑娘出手相助,凤羽宫只恐血流成河。”夏兰沉声道,满脸忧色。
月无尘急步出了承乾宫,对钟南道:“多派些人手保护母后的安全,朕前往凤羽宫看看。”
“是,皇上。”钟南领命,目送月无尘去往凤羽宫。
月无尘匆匆赶至凤羽宫,果见那里到处都是斑驳血迹,满地都是血色徘徊花的碎瓣。
众人在场围着一个人,望川也在其中。
月无尘匆匆去至那人跟前,众人让出一条道,中剑倒在血泊中的人,竟是月漓。
满眼的血色令月无尘头脑昏沉,他眼前闪过一些奇怪的情景,好像也曾有过这种似曾相熟的画面。
“无尘哥哥,我没事……”月漓虚弱地睁眼,朝月无尘伸手,月无尘伸手欲接过月漓的手……
“皇上,你还好吧?”望川的声音惊醒月无尘的思绪。
月无尘这才发现,自己竟朝空中伸出手,众人诧异地看着他。
“无,无尘哥哥……”气若游思的月漓此时确实睁开了眼,看着人群中鹤立鸡群的月无尘轻喃:“你,你是无尘哥哥……”
众人来回扫视月无尘和月漓,就在气氛诡异的当会儿,凌茉拿着药箱出现:“都退开,我好施针,有什么话等保住这条小命再说。”
她拔出金针,封住月漓的几大穴道,这才迅速拔剑,为月漓止血。
月漓在此时已昏厥在地,月无尘由始至终都在石化状态,看着月漓的表情很古怪。
众人都在月漓忙碌,没人发现月无尘何时离开了凤羽宫。
月无尘回到承乾宫时,楼翩翩正巧惊醒,发现不见月无尘,便出寝殿搜寻,入眼便是月无尘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怎么了?!”楼翩翩到月无尘跟前,握上他的手,却是冰冷如铁。
他的脸色也很不妥,像是遭受什么重创。
“母后,我很好。”月无尘用力抱紧楼翩翩,汲取她怀抱的温暖。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不妥当。不过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或许我也可以为你分担。”楼翩翩抱着怀中的男人轻笑。
男人脆弱时,也能让女人心疼。
情错半生:他和月漓的那段情事
“我说过,负了天下人,也不负你,我说到做到。”月无尘喃喃自语,更是拥紧了楼翩翩。
楼翩翩闻嗅到了月无尘身上的血腥,忙将他推开,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出去走了走,没什么事,睡吧。”月无尘恢复常态,拉着楼翩翩的手往寝殿而去。
最终,月无尘是在楼翩翩的怀里睡着的。
男人蹙紧了眉宇,俊美无俦的脸庞有纠结的纹理,挺直的孤傲鼻梁微微下耷,梦中的他紧抿了薄唇。在昏黄灯火下,摇曳了一室的静谧。钟漏声声,在她平缓的呼吸里,她渐渐有了睡意。
男人的身子稍一动弹,便惊醒了楼翩翩。
以为月无尘醒了,却见他无意识地摇头低呼:“不,不……漓儿--”
月无尘从噩梦中惊醒,弹跳而起,他满头大汗,却见楼翩翩惊愕地看着他。
“你,做噩梦了。”半晌,楼翩翩才打破死一般的沉寂。
月无尘眉头蹙得更紧,实则,他不知自己方才是在做噩梦,还是终于想起了一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楼翩翩上前一步,想拭去月无尘额间的汗水。
可是还未碰到他,他便退后一步,他抵触的神情,令楼翩翩罢了手。
“母后先歇着,我出去吹吹冷风……”月无尘不太敢看楼翩翩的眼神,便垂眸走出了寝殿。
他走到门口处,便听得里面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叹息。
他原是想,下半辈子只让她笑,不让她愁,结果还没开始,他便令她失望了。
晚风渐冷,整个世界寂静无声,静谧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人。
却是在一个这样的夜晚,他能清楚忆起关于月漓和他之间的点滴。
他终于明白楼翩翩有一句话曾说对了,是他改变了月漓的人生,是他令月漓必须恨他。
待身上披了件外袍,惊醒了月无尘飘远的思绪。
“到底是初秋了,天气渐冷,不能让身子垮了,我先睡了……”女人对他抿唇一笑,婉约秀丽,润泽清雅,温暖了他冰冷的心房。
他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皓腕:“不知母后有没有兴趣听一些关于我和另一个女人的陈年往事,一些我以为永远不会记起的旧事。”
“如果你想说,我会是很好的听众。”楼翩翩圈上月无尘的腰,静听他沉稳的心跳声。
月无尘看向窗外无边无垠的黑幕,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方才道:“之所以突然记起了她,是因为那片血色……”
那一年,月无尘是当朝太子。
他风-流倜傥,俊逸不凡,随便遇到一个女子,便有人朝他眉目传情。
而这样的情景,在宫内已司空见惯。
其实只要他愿意,对他投怀送抱的美人他都可以收罗己用。只是,他的胃口比较刁,不是够美的女子,入不了他的一眼。
他难得出宫一趟,和尹子卿一起在坊间吃喝玩乐,流连忘返。
当时月天放准他出宫游历一年,增长见识,过后便不准再提出宫之事。
也正是那一年,月无尘遇到月漓。为了追逐月漓,月无尘支开尹子卿,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月漓身上。
那时的月漓天真烂漫,纯真且不失女性的妩媚,真实而不造作。而且,她很美。
她的出现,令月无尘眼前一亮。
偏生月漓对他始终不冷不热,这更他产生了猎奇心理,更是每日以追逐月漓为乐。
刚开始,他对月漓多是狩猎心理,后来相处时间长了,便发现自己是真心喜欢上了她的纯真善良,她的真实不做作。
月漓和他以往遇到过的女人都不一样,和她相处的时间长了,他更是产生了真心想娶月漓的想法。
初始,月漓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以为他只是一般的富家子弟,只道他是无聊才对她穷追不舍。
在月无尘紧追不舍一个月后,月漓终于开始正视月无尘的存在。经过简单地相处,却也发现月无尘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浮夸。
即便如此,月漓也没想过要和月无尘发展恋情。
也就是在那会儿,月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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