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便养什么样的狗腿,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敢对本宫没大没小?!”王婉仪声色俱厉,一掌狠狠甩向琴儿。
琴儿一时不备,便被扇了个正着,小脸迅速红肿。
她怒瞪王婉仪,王婉仪讥诮地道:“再看,本宫挖了你的招子!”
语罢,她又一掌狠狠扇向琴儿。
琴儿此次有先知,想避开,却不知怎的,又被王婉仪扇了个正着。
“本宫还没说话,王婉仪,何时轮到你这个小小的婉仪在本宫跟前放肆?!”秋吟扶住琴儿,朝王婉仪喝道。
王婉仪红唇轻撇,冷眼直视秋吟:“本宫连太后也不放在眼中,何况是你这个小小的贤妃?”
秋吟秀眉微蹙,淡声问道:“王婉仪,本宫可曾得罪过你,竟让你如此憎恨本宫?!”
闻言,王婉仪笑得花枝乱颤:“你如何会以为我会憎恨你?贤妃,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因果报应,上天将一切都看在眼中。”
语罢,她状似无意地撞向秋吟。
秋吟一时不察,竟被看似无意的碰撞而狼狈地跌坐在地。
王婉仪轻蔑地瞟一眼秋吟,踹了秋吟一脚,正踢中她的膝盖。
秋吟疼得冷汗直冒,仰头看向得意洋洋的妖女,厉声喝道:“王婉仪,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婉仪,你最爱的男人的另一个小妾。想想,你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不想也会甘心做男人的小妾。贤妃,你也不过如此。”王婉仪眯眼俯视秋吟,轻甩水袖,款款离去。
琴儿含泪扶起秋吟,哽声道:“奴婢没用,不能保护娘娘,竟让那个贱女人踩在娘娘头上撒泼。”
秋吟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若有所思地看着王婉仪的背影,有些疑惑:“平日里本宫和王婉仪虽不曾打交道,却也知道她这人骄纵跋扈。今日看来,王婉仪似乎对本宫心存怨恨。”
“娘娘身为贤妃,官阶比那个贱人高,会招人嫉恨不奇怪。奴婢先陪娘娘回宫,处理腿上的伤要紧。”琴儿并未将秋吟的话放在耳中,径自搀扶着秋吟离开。
秋吟主仆走后不久,有人自暗处走出,看着她们的背影犯傻。
而后,他迅速去至景平苑,好整以暇地等着那个妖女自投罗网。
“望大人看来很闲,有事没事往景平苑跑,就不怕皇上治你一个扰乱宫帏的罪名?”王婉仪款款回到景平苑,便见身着官袍的望川倚在门前,薄唇浅噙邪肆的笑意,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看了就让她心里头不痛快。
望川笑嘻嘻地回道:“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皇上身为帝王,跟当朝太后搅在一起,还生下小皇子。皇上没有做好榜样,难怪身为臣子效仿。”
他指着自己的薄唇:“本官的初吻被你毁了,女人,你要怎么赔本官?!”
“恶心!你要赔,可以先纳你的小命来!”王婉仪心情不好,得作戏,一把推开挡着她前路的望川,动作粗鲁。
望川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这个女人,怎么一反常态,不对他媚笑了?
难道跟秋吟那个女人有关?
方才他无意将秋吟与王婉仪的对峙看在眼中,秋吟认为王婉仪对她有敌意,他在暗处看着也觉得有些蹊跷。
照理说,王婉仪在宫中有任务,那就是破坏月无尘和楼翩翩之间的感情,没理由会不顾大局,故意挑起事端。
除非,这个诡异的女人与秋吟之间确实有过节。
“本官确实损失惨重。你想想,本官的初吻原本是要留给本官的亲亲娘子,结果毁在了你手上,你不赔本官,本官如何对得起自己将来的娘子?”望川跟在王婉仪身后,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直接跟进了寝室。
“莹儿,将姓望的丢出去!!”王婉仪一声沉喝,她的贴身宫人便急匆匆入内,去到望川跟前,硬着头皮道:“望大人,请离开景平苑。”
“本官还没讨到说法,不离开。”望川不只不走,反而自顾自地躺在了王婉仪的榻上,仿佛这是他自个儿的家。
王婉仪美目圆瞪,一怒之下,忘记收敛,一掌攻向望川。
望川不急不忙地避开,笑意厣厣地道:“呀,不只毁了本官的清白,现在还想杀人灭口。你这样的女人,怕本官敢要了。”
王婉仪一愣,收住掌势,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本官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你毁了本官的清白,而本官的清白只留给本官将来的娘子。权衡之下,本官只有委屈自己,娶你为妻。”望川一字一顿地道,半笑半调侃,听不出真意。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王婉仪傻傻地看着望川,如蚊讷般低喃。
“你说呢?”望川笑得很坏,勾起她颊畔的一缕青丝,哑声反问。
王婉仪一把夺过搁在望川手上的青丝:“本宫这样的残花败柳可配不上冰清玉洁的望大人,望大人敢娶,本宫都不敢假。本宫的男人是皇上,只等拆散了楼翩翩和皇上,本宫便要向皇后之位发起冲击。凭本宫的绝色,必定将皇上手到擒来。而你望川,连提本宫提鞋都不配!”
“你这个女人的小嘴真毒,不过正合本官心意。本官说了,你这样女人没有男人敢要,本官将就娶你,你就该感恩戴德。”望川不愠不怒,温文尔雅的笑,却是一脸的不怀好意。
“皇上才不会舍得将本宫给其他男人,更何况是像望川你这样的败类?你想吃天鹅肉,别做白日梦了,滚!”王婉仪朝望川喝道。
“本官今日不走了,就在榻上和你培养感情,直到你答应嫁给本官。其实,如果你不愿意,本官不介意霸王硬上弓,这样更有滋味儿。”望川说着朝王婉仪抛了个媚眼。
王婉仪拾起墙壁上的剑,一剑刺向望川的胸口。
望川不闪不避,她也没有收剑的态势。
望川本是存心想试探王婉仪会不会真对他下毒手,直到剑指自己的胸口,他才狼狈地滚开,堪堪避过一剑。
好险!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对他也有感觉,却不料这个女人竟狠得直刺他心脏,到底是他高估了自己。
但越是这样,他越想得到这个女人。
他不相信凭自己的能耐,会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
再难缠的女人,也会有命门。
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女人,本官告诉你,本官娶定你了!!”望川跳将起来,手指王婉仪,一声沉喝。
“疯子,你如果坚持要玩,本宫让你娶本宫的尸首!”王婉仪媚笑如花,而后跳开,轻盈如羽。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的险恶用心。
他以为娶了她,就能套出到底谁是她幕后主子,将她收为己用。
望川和月无尘连通一气,如果他向月无尘请旨,月无尘一定会将她交到望川手中。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躲过这一劫才行。
望川见王婉仪欲离开,使用激将法,追在她身后喊:“喂,你是怕本官了么?”
王婉仪根本不理会他,径自往前走,不多久,她便走出了望川的视线范围。
望川想不到这个女人竟当他是空气,怒极之下施展轻功追出去。
眼见就要追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却飞身而起,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施展轻功。
望川傻了眼。
这个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竟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在人前施展轻功,她到底在想什么?
望川很快回神,追在王婉仪身后,边追边喊:“女人,给本官站住!”
王婉仪充耳不闻,一心只想躲避身后穷追不舍的望川,找个清静的地方想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做细作的这些年,说真的,累了,也厌倦了,她可不可以从今往后只做自己,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
心神恍惚的她跃进一座宫殿,躲在草丛中,正欲一人独想心事。
却不料草丛有异声响起,她纤手轻扬,正欲下手,在对上楼翩翩清透的美眸时,一时傻了眼:“太后?”
“哀家还以为冷清殿进贼了,原来是王婉仪啊。”楼翩翩牵唇一笑,上前拨开草丛,将隐身在草丛中的女人捞出来。
看眼前这个女人如孩子一般的举动,真难想象她就是后宫之中骄纵妖媚的祸水王婉仪。
想是有什么要事令王婉仪困扰,才会误打误撞,躲进了她的冷清殿。
“望川有没有跟进来?”王婉仪紧张地东张西望,压低声音问道。
“哀家去看看。如果他跟来了,哀家帮你打发他。”楼翩翩了然地点头,忙折回正门。
果见望川正在门前探头探脑,见到她,忙端正姿态,行礼道:“下官参见太后!”
“望大人不是应该帮皇上解决难题吗?怎么有时间来冷清殿?”楼翩翩满脸疑惑,刚好挡在门口。
“下官见王婉仪来到冷清殿,怕她叨扰娘娘,特来将她带走!”望川不想转弯抹脚,又不敢得罪楼翩翩,索性说明来意。
“王婉仪会在冷清殿暂住几日。望大人,哀家是前车之鉴,你要懂得避嫌。最起码,你现在还要帮皇上做事,你的私生活若处理不好,在众臣中便失了威信,如此,要皇上如何相信你?”楼翩翩淡笑道。
望川眸光一闪,发现楼翩翩一语中的。
楼翩翩说得对,现在月无尘为了楼翩翩母子之事分身乏术,他为人臣子,不该在这个时候添乱。
最起码也要等到月无尘处理好了自己的家事,月无尘才有心情理会他的死活。
反正王婉仪就在皇宫,跑不了,他何需急于一时?
思及此,望川朝楼翩翩拱手道:“娘娘一语惊醒梦中人,还是娘娘想得周到。至于她,虽不是坏人,但行事乖僻,娘娘还是莫留她在此,以免生出事端,下官告退!”
楼翩翩点头,目送望川走远,这才回到冷清殿后院。
王婉仪还是维持原来的姿态坐在草丛中,柳眉紧蹙,似有许多难解的心事。
“有什么事想不通吗?你若不介意,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楼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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