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楼翩翩吓得张大小嘴,大声喝住。
月无尘却露出邪恶的笑容,一鞭已经甩在她的小腿上。这一鞭,不余遗力,令楼翩翩皮开肉绽。
她眼前一片昏黑,疼得无法呼吸。
没办法,只有装晕了。
她美眸一闭,脑袋一歪,假装疼得失去意识。
月无尘虽然没什么人性,但她好歹是皇后,如果皇后莫明其妙暴毙,定会引来轩然大波。再者楼家是风月王朝的大家,她有事,楼家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女人,醒醒!!”月无尘用力掐捏楼翩翩的脸颊,不信自己的一鞭便让这个女人失去意识。
“殿下,皇后娘娘身子矜贵,经不起折腾,不如今日就此作罢?”月无尘的贴身宫女夏兰上前一步,小声道。
月无尘甩下长鞭,沉声道:“不要让她死了,否则唯你是问!”
“是,殿下。”夏兰低声应是,恭送月无尘离去。
月无尘才离开,楼翩翩的两个贴身宫女春风秋雨便冲进了寝殿,小心避开楼翩翩的伤腿,解下绳索,将她放置于凤榻之上。
夏兰找来御医为楼翩翩看诊,确定无碍之后,这才回承乾宫复命。
夏兰离开凤仪宫后,楼翩翩便不再装晕,睁开如水瞳眸。守候在侧的春风秋雨同时上前,关切地问道:“娘娘还好么?”
她和太子积怨已深
“我没事,好得紧。”楼翩翩露出恬静的笑意,转身便开始找方才匆忙间丢弃的书籍。
“娘娘是在找这本书么?”秋雨将书籍递给楼翩翩。
楼翩翩美眸一亮,绽放笑厣:“知我者莫若秋雨,这书很好看,我还有几十页就能看完了,在此期间不准任何人打扰,你们都出去吧。”
“娘娘都被殿下伤成这般了,还有闲情逸致看书。”夏兰心疼楼翩翩的伤势,忘记尊卑,数落楼翩翩的不是。
“这点小伤不妨事,待我看完了书再和你们玩。”楼翩翩已经迫不及待地看起书来,完全将所有人事抛诸脑后。
待她把书看完,满足地伸腰,才发现天色已黑。
夏兰适时端了膳食入内,柔声道:“娘娘定是饿了,用膳要紧。”
“夏兰真好。”楼翩翩拾起碗筷,秀气文静地开始用膳。
她生平无大志。有饭吃,有屋遮瓦,最重要有书看,这便可成为她人生的全部。
刚来到风月王朝并不习惯。经过这些日子,她渐渐有了归属感。若非月无尘时不时找她麻烦,她想,当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后也无干系。
都说楼翩翩乃扫把星托世,才当上皇后便克帝王重病。更可笑的是,原来的楼翩翩早对月无尘心存绮念。
都说楼翩翩对月无尘倾心已久,自己容貌一般,却对太子月无尘心存邪念,放出风声,扬言要做月无尘的太子妃,将来月无尘的皇后。
楼翩翩曾借助楼家的力量欲设计月无尘,生米煮成熟饭,逼月无尘就范。不想月无尘识破先机,楼翩翩白忙一场,更令月无尘对她怀恨在心。
楼翩翩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便索性做了皇帝的皇后,以此报复月无尘。
就不知皇帝如何会封楼翩翩为后,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不得而知。
楼翩翩只知自己的日子不好过,月无尘经常在凤仪宫神出鬼没,挑她的错处。偏生她处处小心,还是一次次被月无尘抓到错处。
反正就是一笔理不清的糊涂账,而她不小心附身楼翩翩,成为替罪羔羊,怎么做都错,即便不做,也是她错。
楼翩翩吃饱喝足,再翻出其它书籍看,津津有味。
直到春风秋雨不时催促,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书籍,沉入梦乡。
两日后,楼翩翩的腿伤已无大碍,例行公事地去往承乾宫探望病重的皇帝月天放。
月天放这段时间昏睡的时候多,病来得突然,据御医诊治,像是慢性中毒,具体什么毒,却始终查不出来,是以病情才日益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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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守妇道
楼翩翩对这名义上的夫君并没有多少情感,但作为他的皇后,应该做点什么。
她拧干毛巾,轻揉地擦拭月天放的身子,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虽然月天放鬓角已生华发,眼角额头的皱纹不断,依然看得出,月天放年轻时是出色的男子。而这个中年男子,贵为皇帝,却是她现在的夫君。
“皇上年轻时一定迷倒了不少女子吧?”楼翩翩看着他俊逸的脸部轮廓良久,轻声道。
月天放自然不会回答,身后却响起一道不善的声音:“以后不准你靠近父皇三丈之内!”
楼翩翩回眸瞟一眼眸色阴邪的男子,继续为月天放擦拭完脸,才放下毛巾,淡声道:“本宫这就走了。”
她走了几步,又顿住,回头看向冷然而立的月无尘道:“真为皇上好,就该派尽心尽力的宫女内侍服侍皇上。一屋子的人,竟没人为皇上换洗衣裳,这说不过去。”
月无尘心一凛,厉眼扫向寝殿当值的众宫女。
宫女们心中有鬼,皆垂眸,心下忐忑。
“来人,将近三日当值的宫女内侍拉下去重责五十,扣除半年的月晌。若再有人敢疏忽职守,本宫定严惩不怠!”月无尘沉声喝道,便有侍卫入内,将吓得魂不守舍的众人拉出寝殿。
“太子的惩罚是否太重?本宫以为,以德服众才是……”在月无尘凌厉阴狠的双眸之下,楼翩翩话音渐隐。
她无趣地摸摸俏鼻,讪笑退后一步:“太子作风硬派,果然特别,本宫多事了。”
她探头看一眼月天放,礼貌地对月无尘施礼,打算离开承乾宫。
不料她才转身,身后便传来月无尘冰冷的声音:“本宫准你走了么?”
楼翩翩差点没回一句,她堂堂皇后是走是留无需经过他这个太子的同意。
月无尘既未登上皇位,就只是储君,一切仍有变数,他无权对她这个皇后指手划脚。
结果,她却没用地转身,垂眸敛目,恭顺有加地道:“不知太子还有何吩咐!”
“母后,你要记得你的身份,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吸引本宫的注意力--”
“太子的确是人中之龙,或许女人缘还不错。但就本宫而言,本宫是有夫之妇,不会做勾/引儿子的这种下作之事,太子无需庸人自扰。”楼翩翩忍不住打断月无尘的自以为是。
以前的楼翩翩或许喜欢月无尘,为之倾倒,要生要死。
但现在的楼翩翩,仅仅只是对月无尘抱持欣赏态度。以女人的角度,月无尘有让女人尖叫的本领,有些时候她也会被他的美色所惑,但也仅此而已
暧昧一吻
“你知道就好。若让本宫知道你言行不一致,本宫不饶你!”月无尘冷眼斜睨离他一丈有余的素雅女子,竟有一种莫明的恼恨,恨不能敲碎她的云淡风清。
这个女人看到他不该以这种陌生淡然的眼神看他,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以前她看到他恨不能直接把他扑倒,经他试探多回,始终不知此妖女到底在耍什么诡计。
他习惯于掌控,尤其是对女人。
“请问太子,本宫可以走了吗?”楼翩翩友好地问道,想早点闪人。
她眸中毫不掩饰的殷切之情,令月无尘脱口而出道:“你留下,承乾宫的所有宫人受罚拜你所赐,你负责她们应尽的职责,负责打赏承乾宫的清洁,服侍父皇!”
“容本宫说一句,本宫是皇后,不是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宫女。”在月无尘阴沉的邪眸注视下,楼翩翩勇敢地将自己的意识表达完整。
月无尘唇畔掀出一抹算计的笑容,楼翩翩心生警惕,美眸用力瞪着月无尘,仿佛这般能抵挡月无尘的突然袭击。
她充满戒备的眼神取悦了月无法,他笑意加深,眸光流转,尽显惑人风情。
他缓缓朝楼翩翩步近,楼翩翩不自觉地往后退,美目左移右瞟,寻找能防身的工具。终于,她眼角的余光瞟到檀木桌上的拂尘,她欣喜不已,抓住拂尘的尾巴,另一头却被月无尘眼明手快地抓住。
两人顿时形成拉锯战。
斟酌战局,楼翩翩若无其事地道:“本宫要打扫,太子抓住拂尘是何道理,难道太子想亲自动手?”
月无尘唇角依然挂着可恶的莫测笑意,令她心下忐忑。犹豫间,她松了手,月无尘却在此时同时松手。
楼翩翩下意识地欲接住拂尘,身体往下倾,月无尘却变态地伸脚一拌,她一个趔趄,毫无预警地扑入月无尘怀中。
月无尘可耻地顺势往后倒,她便硬生生将月无尘压倒在地,形成女上男下的姿势。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楼翩翩傻了眼。她娇嫩的小嘴微张,露出一小截可爱的粉舌。月无尘下腹一紧,薄唇倏地吮上她的舌/尖……
楼翩翩瞪大美眸,心跳已然顿止,月无尘狂热地吸/吮着她的,她头脑发胀,脸色泛红,小嘴不禁溢出轻吟。
月无尘听到她动情的声音,吮吻的动作顿住,薄唇停在她唇畔喘息:“母后,你勾/引儿臣……”
楼翩翩依然头昏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此时一道女人的惊呼声自他们身后响起。
她倏地回头,是一个陌生的宫女。下一刻,月无尘冲上前,一掌拧住宫女的颈子,微一用力,宫女便在他手上断了气息
对她的兴趣大减
楼翩翩终于回神,惊惧地自地上爬起,看着死不瞑目的宫女嗫嚅道:“杀,杀杀人了……”
月无尘扔下手中的女尸,扬声道:“来人,此宫女对皇后不敬,已被本宫就地处决,扔到乱葬岗!”
有侍卫应声而入,提起女尸便走出了寝殿。
一连串的变故令楼翩翩缓不了神,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月无尘,心生惧意。
这个男人,招惹不得。趁现在还来得及,她不能再被美色所惑,及早抽身才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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