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白狗充满人性化的行为,苏沫紧张的心情一扫而空,她拖着受伤的腿,慢慢的跟在大白狗的后边。
穿过大街小巷,离拆迁区渐渐越来越远,最终,大白狗来到了一个冷清的坟头上。
那是座孤零零的土坟,坟旁栽种了一棵垂柳,树身粗壮。那座孤坟的主人显然已经死了不少年头了,但坟头上干干净净,没有一根杂草,坟边放着一束生机勃勃的水仙花,可以看出,这坟墓的主人并未被后辈遗忘。
苏沫犹豫着走了过去,蹲在了大白狗旁边,看了一眼那孤坟。
坟上立着一块木质的墓碑,木头经历日晒风水霜打雨淋,早已朽烂,墓碑上的内容其简单,只能依稀可见几个繁体大字——柳清元之墓。
“这坟里埋葬的,是我的父亲。”一个沉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沫回头一看,大白狗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
男人低着头,看不清楚五官,但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生者已逝,你要节哀顺变才是。”
苏沫干巴巴的说道,她嘴里一向说不出动听的语言,只能竭尽所能的去安慰这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这时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和他的沉闷声音其不相符的漂亮的脸,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冲她善意的一笑,那个瞬间,苏沫感觉天上所有的阴云都消散了。
“我很高兴,你一直没变过。”
苏沫脸上挂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男人说的每个字她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张荣。”
看见苏沫疑惑的表情,男人笑着说。
苏沫瞟了一眼墓碑,这个男人姓张,可是坟里埋的人姓柳啊。
张荣仿佛看出了苏沫的疑惑,主动解释道。
“我是被父亲收养的。”
这时,他走近了,苏沫看着那张同张晓有十分相像的五官,突然想起张晓曾经对她讲过,她也是被人收养的孩,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不起,请问……你认识张晓吗?”
张荣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波动,但仔细一看,仿佛坠入海底的石,表面又恢复了平静,但苏沫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悲伤气息更加浓重了。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难道……张晓也像那疯女人一样,遇难了吗?
张荣的表现像一把大锤重重击向了苏沫的心头,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责感涌上来,心里酸涩无比。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联系不到她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快要哭出来了,但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最终硬生生忍了下来。
“请一定要告诉我,张晓她现在的情况还好吗?”
苏沫紧紧抓住张荣的双手,哀求道。
张荣低头看着这个比他矮了许多的女人,看着那双不大却很有神采的眼睛,那圆乎乎的脸,心头一动,鬼使神差说道。
“唔,张晓她,其实没什么大的问题。”
“真的吗?那她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看望她。”苏沫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张荣挠着头,一副为难的样。
“怎么说呢?张晓她,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出国了吗?”苏沫失望了。
“唔,对!就是出国,张晓她出国了,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回葫芦市了。”
张荣露出如蒙大赦,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这样啊,只是她没事就好。”
苏沫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原来张晓并没有把她当做朋友看待啊,连出国这样的大事也没跟她提过。
明白自己反应过了,她歉意的松开张荣的手,连忙自我介绍。
“对了,我叫苏沫,是张晓以前的同事,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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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不知过了多久,苏沫悠悠醒转,她茫然的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她一阵恍惚,直到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这是那土地庙的不远处。
陡然间她回想起昏倒前那可怖的画面,一阵冷汗从背后渗出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是怎么昏过去的?扫了一眼绊倒自己的石头墩,摸着依然剧痛的脑袋,苏沫不确定,刚才的那些究竟是不是什么幻觉。
只是如果是真实的,那令人感到又恶心又惧怕的怪物去了哪里?
而张晓提供的住址又为什么是一间土地庙,而且还会出现那种东西?
这两者间又存在什么巧合或者关联?
苏沫顾不上浑身难以忍受的酸痛和扭伤的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不远处传来争吵的声音,恍惚间她看到在土地庙前一对男女正站在那里,而且看情形他们之间的气氛很不融洽。
“你说,你昨天又去找哪个贱人去了?是隔壁那个姓单的**还是那个又骚又贱的刘**?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那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她甚至不顾形象的坐在污浊的泥土地面上,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而男人背对着张晓沉默不语,光是站在那里。
看到有人,苏沫心中一喜。
她拖着一条伤腿慢吞吞的走过去,她心中有好多疑问没有解开,根本不在乎在这种情况下打扰人家会不会令这对男女感到难堪。
“打扰了。”
苏沫适的站在离他们稍远的距离,礼貌的微笑着,仿佛没有看到这两人吵架的一幕。
“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住着一个叫张晓的人?”
女人闻言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口中念念叨叨:“张晓?张晓?张晓?……”
苏沫看着女人棕红色的头发和唇角醒目的黑痣,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男人依旧背对着张晓,甚至连动也没动,想必是感到不好意思所以不愿面对生人。
“她大概不到30岁的样,个很高,身材很苗条,也很漂亮……”
苏沫补充着。
“张晓?张晓?张晓又是哪个贱人?你又新找了一个叫张晓的贱娘们吗?贱女人!贱女人!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
女人突然发起疯来,又哭又笑,嘴里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苏沫的脸色慢慢由愤怒变作惊愕。
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她在电视上见到了这个女人的照片,她就是那个失踪的中年女人!
这时,女人猛的向苏沫扑过去,扑倒了她,牢牢掐住了她的脖。
“张晓,你就是张晓对不对?还我老公!快还我老公!”
苏沫侧过脸,避开女人肮脏的面孔,不过她的手紧锢卡在苏沫的脖上,让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你老公不就在你旁边吗……”
女人的两颗黑眼珠很小,激动之中她的眼睛抖在一起,而那没有光泽的眼球令她像一个死人在做鬼脸。
苏沫拿头撞向女人,痛楚令女人嗷嗷乱叫,她趁机掰掉女人的手,一脚踢开她,把她踢倒在地,趁着女人还没有纠缠过来,苏沫赶紧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摸着被箍疼的脖,看向旁边依然毫无动作的男人,都到这种地步了那个男人还无动于衷,他到底是什么人?
正当她感到委屈气愤时,一阵似曾相识的阴冷感笼罩了苏沫全身。
男人转过身来,朝她阴森的笑着,他那苍白的面孔好像时间加速一般,皮肤慢慢松弛然后脱落,渐渐露出里面的血肉,两颗眼球在没有眼眶的支持下耸拉下来,原本紧闭的嘴唇也渐渐掉落在地上,只留下森然的牙齿。居然这个男人渐渐变成之前追赶她的怪物,而坐在地上的女人则好像中了魔一样时哭时笑,神色癫狂。
“啊啊啊啊啊啊……”
苏沫听见自己在尖叫。
温热的腐臭如同瀑流般涌来,在最后的画面中,她看到那怪物张开没有唇肉的牙齿向她扑过来,然后黑暗降临。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苏沫睁开眼,却看到一幅诡异的画面。
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色大狗正和那怪物相互撕咬着,尖锐的爪牙深深的刺进腐怪的身体,黑色的血肉四处飞溅,不多时那怪物便被那大白狗拆的一干二净。
“这……”面对眼前的诡异景象,苏沫感觉自己的脑有些转不过来。
不过拆完骨头的大白狗不管苏沫有没有反应,直接向她‘呜呜’两声,便走向远处。
“哎,等等。”迅速站起身来,苏沫赶紧向那白狗走的方向追去。
这白狗给苏沫一种很安全的感觉,而且看样,这只狗似乎并不会伤人。
看着地上那堆凌乱不堪价值不菲的衣物,再看看流淌的到处都是的触目惊心的鲜红血液,苏沫抿着嘴唇,哪里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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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蛋啊温暖我心窝……”
午夜时分,整栋楼房的人都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一天中最安谧的时候才刚刚开始,却被一阵又一阵刺耳的铃声打破。
居住在第十二层楼的苏沫在迷糊之中按住了手机的接听键。
“……”
手机那头依然是一片安静,偶尔能听见一个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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