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馆放出的风假的了?顾老板给喜钱!”
“一定,一定,你看兄弟穿个拖鞋就奔了出来了。容我先去下,先去下。”顾绣轩哈哈大笑着四处作揖。
然后吩咐前面拉车的兄弟快点。
没到杜公馆。
那边已经有人出来了:“顾老板。大喜,大喜。金荣哥也在,文斌先生联奎先生全在,就等你了!”
“好,好,快,快。”
顾绣轩已经声音发飘了。
对于他来说,那舞台是他在上海玩命十年才有的个归宿。差点,就失去了。现在居然得到这个消息,他能够不开心么?
十万大洋啊。
那是什么概念?
正如之前焦文斌算计的。这上海滩现在一栋民房也就几百而已,十万不买了一大片房子?
正激动着。
杜公馆已经到了。
顾绣轩不等车停了,就腾的跳了下去。跑出几步,回头忙又去穿上掉下了的拖鞋。身后的兄弟看他这样,也笑的不行了:“顾老板,慢慢来,慢慢来。”
“知道,知道,你们先回去,先回去,我先去,今天是不想走了。喝死拉倒!”顾竹轩头也不回,一溜烟的就向个杜公馆里跑。
黄金荣站了杜公馆客厅前就是声大吼:“顾老四,你发财了?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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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二回 … ~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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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啊,怎么可能不请客?
顾绣轩已经是喜悦到了极点了。别说流水宴走三天,就是走他个半月他也舍得。英国大理院的确是秉公执法的。
整个已经建好的天蟾舞台大剧院里,那些装潢,设备,样样全算了钱。而且地皮现在也上价了。所以算给了顾绣轩十万。
但是英国人忘记了,顾竹轩是什么身份?
不错,上海滩现在是一杜二黄三少爷。可是顾绣轩虽然不能够和他们比,但是比起上海滩的其他人来说,也是不得了的。
用句话说,人家也是出来混的,也混的不赖。手下八千黄包车车夫兄弟,召之即来的。这股力量就是杜月笙也不敢小看的。
那么有这样力量的人,搞个什么东西,会按原价来了?
就是他肯,供货的,帮他装潢打理的也不敢啊。所以说这次顾竹轩是赚大发了。
黄金荣也知道这个底细,才和他闹的。
心里。其实大家全高兴。因为顾绣轩是从洋人那里拿钱地。触那娘的,中国人从来是给洋人钱的,今天顾老板居然从那些***手里挖了银子了。是个人都高兴吧?
法租界的**随着顾竹轩的到来,已经是闹到了巅峰。
何丰林听了消息,直接撞了过来。刚刚下车就看到黄金荣在那里笑。何丰林乐呵呵的:“金荣啊,顾老板请客?我那些兄弟还没吃呢。”
顾绣轩大笑起来:“督军吓我了。请,倾家荡产也要请。”
“不,不。”
何丰林连连摇手:“兄弟说着玩的。这大洋到了,顾老板好好做。今天也就来凑趣下。这是大事啊。喜事。兆头!”
他说的好兆头自然是说杜月笙了。
顾绣轩地事情背后是杜月笙出力的。现在连洋人也搞趴下了。***江苏那个嫖客老爷加个福建蛮子,算个鸟啊?
顾绣轩也是心领神会:“对,对。丰林兄。这有什么需要兄弟的,直接说。黄老板也在这里。兄弟江北人。直爽!这次不是杜先生帮忙。不是几位兄长后面支撑着。顾绣轩这半辈子心血就被那些狗日地弄去了。这可是救命之恩啊。”
“言重,言重。”黄金荣忙摆摆手:“月生帮你,是因为洋人搞了你后,肯定又要搞我们。这个头子要给他打回去。都是兄弟。别说这些。文斌呢?文斌?”
“金荣哥。文斌先生和万管家已经去安排了。”一个兄弟忙走过来。
顾绣轩一愣:“安排什么?”
“庆功啊。”
“这,这。快,快带我去。哎呀,这该是我去的。哪里能够要杜先生的人去忙。”顾绣轩猛的回神来。急地只跳脚。
黄金荣和何丰林大笑起来:“你就让他去吧。今天是和你玩笑的。我们要给联奎庆功。明日你要请客,我们肯定去,如何?”
顾绣轩抢出几步。也停了下来。这里是法租界。没有杜月笙的人点头。他就是欠账也欠不到。急急忙忙出来又没带钱。不让人家去自己怎么办?难道先回去拿钱?搞的还是个男人不?
“成。成。这么着。晚上我来,行不。搅下。绣轩也洒脱地一笑。然后一抱拳:“容兄弟回去下可好。这衣服也没换,还有。联奎帮了这么大忙,我也该意思意思。马上来啊。”
黄金荣和何丰林也不好阻拦,只好在后面叫:“你快来啊。”
“就来,就来。”顾绣轩一溜烟又没了。
只留下杜公馆门前。黄金荣和何丰林相互看看,何丰林点点头:“这样也不枉了月生帮他。”
“出来走的,几个是傻子?”黄金荣摇摇头:“顾竹轩能够到今天也不容易,我看月生什么也不会要他的。”
“月生啊?”何丰林呵呵一笑:“他做事从来漂亮地。最多吃个酒。这小子!”
“不这样,你我,攸嘉,现在连督军在内,会这么看重他,和他铁心一起?”黄金荣反问着何丰林,眼睛上下撇了下:“狗日地以前不是架子大么?老子托人请你吃饭,你还不吃?”
“你个鸟土财主,老子就看不上,老子现在还是看不上,怎么着?”
“触那娘。现在是法租界,老子人多。来人啊!”黄金荣气急败坏地吼道。
周围兄弟已经笑翻了一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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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还在回上海的路上。
船开地不慢了。
可是还要起码半天光景才能够到。
督军的信任和一连串的行动,让杜月笙看到了点盼头。张作霖那里他是不担心的。记忆中,就是张作霖派出了人支持第一次作战失利地卢永翔的。
现在也许是时间提前了。估计着也该问题不大的。
中正那里?
杜月笙在浙江的时候想了还是不放心。当面叫来了戴笠。然后在卢永翔面前说了清楚。派了戴笠和卢永翔的信使一起去两广了。
戴笠和中正是认识的,这样也许好点?
应该是
。见面的,还是要见面。这就是冥冥中的定数!
摔了下头。
想赶走这些思绪。但是脑海里,总是不由地想到点这方面的事情。卢永翔和杜月笙交心后,也直白的告诉他了,自己的担心。
西洋人暗中支持着孙传芳呢。就怕这些人使绊子。
杜月笙也不知道怎么办。因为他也只是个人,就这些历史也仅仅是知道一点点皮毛而已。从来后世地历史是六分实三分虚的。还有一分是直接淹没了的。
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更何况。他也仅仅能够守在上海。问题是,上海早就是卢永翔的了,卢永翔在上海这边算是防守方。防守方在时机上是不主动地。鬼知道江苏什么时候出兵?
只有等着他们来然后打回去。
算了算了。希望这里没什么变数吧。好在法租界,和英租界里人手也有了。这个年代一般洋人不会直接出兵的。
太仓防线在自己掌握下,凭自己的能力,法国人也干涉不了的。回去再和法租界地吼吼。老子倒台了,你们好处也就没了。
就这么办吧。
杜月笙想了半天。退开了房门,走到了船舷边上。丁力和福全带着几个兄弟正靠在那里。几个土包子难得出来次。
大海虽然见过,却是没做过。正兴奋着呢。
看到杜月笙出来了,忙站起来:“月生哥。”
“在说什么呢?”杜月笙笑眯眯的问道。
“没啊。刚刚福全哥说,打起来,要杀几个泄下火。”丁力回答道。
“这个有的你们杀地。日后事情多呢。”杜月笙接过了李福全递地香烟。一屁股坐了船边上:“来。来,坐。这海风就是舒坦。”
“是啊,日日在海上就好了。”丁力一脸地向外。
杜月笙哑然失笑:“日日在?凡事不能够过。你去问问船上的,他们受得了不!淡水没有,新鲜菜没有,一个礼拜无所谓,一个月两个月就要命了。恩,阿力还小,不知道,这船上女人也没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周围兄弟全狂笑起来。丁力气地红了脸:“我知道,上次………。。”
李福全忙一把去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尴尬的看着杜月笙。杜月笙眼睛一撇:“福全带你去一品香我怎么会不知道?”
“少爷个鸟人呢!要他不说。”李福全听了火大,攸嘉少爷做人太没品了吧?
“海鸽说的。不是攸嘉。哼哼,福全你没地方去了?跑到一品香我会不知道?”杜月笙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丁力恼火的骂道:“我说不去的。他相好在那里。”
“你***!”李福全要发疯了,一边骂一边鬼头鬼脑的看着杜月笙。
杜月笙却不以为然:“知道,知道,如花嘛。如花。哈哈。”
说着,杜月笙想起记忆里,那个后世闻名的如花了。想了想了,觉得滑稽,脸上神色更是古怪起来。
李福全哪里知道杜月笙想的什么?
见了心里忐忑:“月生哥,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杜月笙站了起来拍拍衣服:“喜欢人家就带回去吧。上院的清官人也是不错的。也不知道你怎么骗得到的。”
“他天天送老城隍庙前面的糖葫芦,还有…………。。”
“你***再说老子把你丢下海!”李福全一把扯住丁力的耳朵,已经没脸看杜月笙了。
杜月笙努力压抑着爆笑的冲动赶紧回房间了,他知道,自己在那里大家拘束。
后面李福全却忽然想起来,杜月笙刚刚说的,喜欢就带回去?顿时,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喜出望外,乐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哈!杜月笙放话了,他就敢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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