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道:“水路纵横。大大小小各路的土匪全看着来去的大通船只呢。一次次地下去,赔也赔光了家底的。”
“那月生你的意思?”
“江湖是江湖。乱世嘛,人来人去互相有个面子。我在想。我们这边开了。路上可也是一样的。先要把路打开。”
黄金荣听到这里笑了:“对。对,我知道了。高士奎!”
“金荣哥就是人脉足。”
杜月笙连连点头:“他是青帮大佬。苏北运河各个码头地龙头。虽然说现在世道不一了,我想面子还是有的。”
“该找,该找啊。”黄金荣道:“苏北这些土匪来去,我也是晓得的。上海汇那边一百大洋,费用都要二十。交通都要断绝了。娘的,简直比印子钱还狠。我去找他。月生你有时候也不要太客气了。高士奎敢不给你我面子么?”
“金荣哥,话是这么说,不过该做地还是要做,不然传出去你我难做人。和气生财嘛。”杜月笙笑道。
“我去找他。”黄金荣拍拍衣衫:“月生,晚上请他顿。等会说好了,我要人报信你。”
“那就麻烦金荣哥了。”杜月笙笑着:“我这就去定桌子。”
“麻烦?”
黄金荣翻了下眼睛:“月生你莫和我滑头。使唤我就使唤我。哼,好话说说我跑腿。走了走了。”
看着黄金荣的车子一溜烟出去了,杜月笙心里想起这么多年风雨过去,兄弟二人的肝胆真情,心里热热的,他看了看叫道:‘墨林,去定桌子,今天晚上请高士奎,弄好点。”
“是,”万墨林转身道:“对了,月生哥,文斌去那边下了。”
杜月笙一笑。
万墨林说地那边,是英租界。文斌什么都好,就是细节上注意的简直
。每次过去之前,都要和自己知会下,就怕自己误
人啊。
杜月笙能够体会,体会文斌的那种小心是为了什么。
很多地兄弟,都因为细节上地误会,不断地积累,而最后分道扬镳。这种事情,文斌次次要说清楚就是为了自己掌握着。
这傻小子!
恩?阿力?
“月生哥,我到处找你呢。哎,累死我了。”
杜月笙不说话。
丁力照样喘息着:“哎,累死我了。”
杜月笙还不说话。
“哎……。。月生哥…”
“装完了?这几年过去了,就今天找不到我在哪里了?还是看到我居然没出去,撞上了在找借口?”
呃……。
丁力翻着眼睛,噎在那里,半天后可怜巴巴的:“事情我做完了,我过来看看地。”
“滚吧。不许耽误正经事。”杜月笙笑着摇摇头,招呼王宝新开车去苏州河那边看看了。
年轻,他也年轻过,还年轻过两次。
阿力的心情他知道。这段时间是必然,慢慢的,就会平淡下来直到还原为生活的本质…………日子。
年轻真好啊!杜月笙叹了口气。。。。。。。。。。。。。。。。。。。。。。。。。。。。。。。。。。。。。。。。。。。。。。。。。。。。。。。。。。。。。。。。。。。。。。。。。。。。。。。。。。。。。。。。。。。。。。
人来人往的街头路人侧目着。
因为那边的饭店门口,居然站着的是杜月笙。
“不敢,不敢,杜先生。”
杜月笙连忙扶住了作揖的高士奎,看着他白发苍苍的头颅道:“老哥哥折我寿?月生是怕面子薄,请不动您,|Qī+shū+ωǎng|这不,厚颜请了金荣哥去。”
“杜先生,你是好人。我老头子知道呢。”高士奎眉开眼笑的。
饭店门口闲人们在围观折,杜月笙站在门口等人,这是个什么面子?高士奎能够不高兴么?黄金荣心里暗笑,杜月笙算是把人心摸的透彻了。
这些老头就爱面子,这么一捧,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来,老哥哥请。”杜月笙扶住了高士奎,向里面走去。
黄金荣在一边哈哈着:“我说士奎,你我是兄弟,月生岁数小点。按辈分算,那还是晚辈呢。”
周围的人全当没听见。
如今这个年头还谈什么辈分?就黄金荣说的这个话,其他人别说提了,听都不敢听。
反而是杜月笙嘿嘿着:“我不是一直叫金荣哥爷叔的?也不知道是谁逼我改口叫哥的,自己怕老现在又怪我。哎!”
黄金荣跳着脚:“我怕老?你小子!”
肃立的伙计都已经笑的转了头去了。
杜月笙请了高士奎无论如何上座,立刻吩咐上菜。今日桌子上就三个人,他,黄金荣,高士奎。
没外人在,又是老兄的了。
黄金荣直接脱掉了外套,天气说热就热的。
他不习惯月生那样衣衫整齐着,难受死了。
敲打着桌子,黄金荣看着流水上来的鱼肉,眼睛一转:“大碗装兮吃他娘!”
杜月笙和高士奎全爆笑起来。
因为他们知道,黄金荣不是在骂人,他是在扯淡一个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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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第十一回 … ~只等东风起~
黄金荣说的这个“大碗装兮吃他娘”,不是原话了。但是杜月笙他们都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扯的谁。
扯的自然是民国第一活宝,张宗昌。
张宗昌就是卢永翔进攻江苏时候,张作霖手下的大将。协助卢永翔进攻江苏牵制威慑孙传芳的。
历史上,本来他该是就此时机,在孙传芳击溃卢永翔后,借机占领了山东河北甚至江苏一部。当时上海也进入了他的掌握。
这个人没什么文化水平,缺心眼,虽然人不坏但是才能是没有的。就知道中国人怕洋人,干脆出钱招了一批白俄,和谁开仗他就放白俄先上。那年代因为中国人对洋人本能的恐惧,居然也让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只是现在,卢永翔联合蒋中正以及系的兄弟,张宗昌就此失去了这个发达的机会。认命的在张作霖手下继续混日子了。
这也算是杜月笙无意做的好事情。不然,张宗昌得势地三四年内。山东一带可被他祸害不轻。***在山东的时候,贩毒开场抢女人,简直是后世黑社会的楷模。
虽然这张宗昌先没得势。可是上次来沪,却是风格不改。
草莽出身的他,人称三不知。
一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兵。从东北出发,一路上土匪来投,他就收。搞到最后,出兵时只有一万,快到上海时已经号称八万。至于具体多少。他懒得问,跟爷走就是了。
二不知,就是不知道多少枪。他带多少人马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多少枪了。带兵带的这样。居然也横行几千里地。没被人打死,真算是奇迹了。
三不知,那就是不知道自己多少姨太太。男人嘛,又是土匪。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吃饱喝足兄弟又多,自然闲了无聊就去忙活了。一路上看到漂亮娘们就娶进门。这也算了,那时候风气如此。
但是张宗昌还有一好。他明媒正娶外更喜欢嫖娼。进了院子见到个漂亮的窑姐,他干脆就出钱把女人带出来包了。民国时期这么明目张胆村村都有丈母娘的,包了一路二奶的将军也就这一个。
张宗昌找了窑姐做姨太太后。便在当地找个房子挂了牌子称呼为张公馆。进去折腾折腾后。没意思了,还要进军呢。于是张宗昌就闪人。
断了财路地窑姐憋了几日。没办法,只好出来重操旧业。当地社会上的闲人们风闻这个娘们做过将军姨太太两天。这下可是不红也红了。
顿时就掀起了嫖张宗昌婆娘去的浪潮。
弄到最后,张宗昌人还在路上,前面就已经传开了闲人们正等着嫖他下一个老婆呢。
这***听了居然还哈哈大笑:“用吧,用吧,他奶奶地。”
消息传了沪上,杜月笙等人无不侧目。文雅的江湖遇到野蛮的绿林,就是杜月笙也对张宗昌敬仰万分。
不过大家私下也说,张宗昌人不坏。性子也豁达,男人爱钱爱色也正常。是个真性情的人。
遇到后,杜月笙等人自然对他客气地很。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当朋友看。
张宗昌大喜。
割了头来说从此上海就是他的第二个家了。这个话也不错,在上海又有了几个老婆。不过杜月笙在这里发话了,沪上的兄弟也没人好意思再去日他老婆】
然后土匪大醉之下诗兴大发,舞着一只狗腿曰:
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
数英雄兮张宗昌,安得巨鲸兮吞扶桑。
这吞扶桑是民国时期流行地话,也从这里看得出,就连这样的活宝也知道,扶桑小儿不是玩意。要警惕。
借着杜月笙等人的口,张宗昌从此名扬天下。那句大炮开兮轰他娘,更是被引用出无数版本。
在民国时期,这句话,比江湖老前辈,刘三痞子回家哆嗦时候说地原话,大风起兮流传更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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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说完趣事后。
杜月笙正色起来,端起酒杯对了高士奎:“老哥德高望重,名传天下。江湖晚辈都是敬仰万分。”
高士奎被杜月笙捧地已经找不到北了,但是他久在江湖也知道礼下于人是有事来求。
对杜月笙,他怎么敢托大。忙着,高士奎就站了起来:“杜先生,高士奎是个直性子人。杜先生在上海如何高士奎是亲眼所见,往日也受过照顾。杜先生有什么需要地,就请直接说。高士奎必定帮你办好。”
他虽然辈分大。但是他比虞恰卿又不一样。虞恰卿在微微碰壁后,才知道现实。才知道不倚老卖老了。
可是高士奎却比他那种所谓清高要来的本质多了。江湖路就是现实路。哪怕从前杜月笙没发迹地时候和他磕过头的。这个年头,放了现在。他可不敢像黄金荣那样称呼杜月笙为月生。
他只敢叫声杜先生。
听他说的这样,黄金荣心里及其高兴。也站了起来:“月生,士奎是我老兄弟,你有话就直接说好了。不然生分了他难受,我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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