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几天通宵刷2ch看这些八卦是明智之举。原来对于女人来说,不相干人的八卦居然是最能拉近关系的办法。
清水溪醒来的时候看了下桌子上的闹钟,时针指向上午的十点钟。
昨晚她和柳生聊杰尼斯的八卦一直聊到三点多,说是聊其实根本是她一个人在不停的说,柳生只是时不时的做点回应或者提醒。
因为是假期,她赖在被窝里不愿意起床,用手机和小林绿子发简讯。
“啊啊啊啊,杰尼斯的跨年,我想去我想去,我想去看我的小K~~~T_T”
“那你现在从北海道飞回来吧,我去把比吕士的门票抢过来。”
“呃,还是不用了——我胆小怕死,不敢招惹腹黑—囧。”
“没关系,比吕士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大概。”
“你没忘记你们之前冷战吧。”
“我们已经都说的很清楚了,他也有女朋友,现在关系正常啊。”
“清水溪我真羡慕你——”
“哈?什么意思?”
“果然人白痴一点会比较容易幸福。/~”
“小林你去死。”
“去死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那就再去死一次,这样你会看的比较明白。”
两人一来一往的发着简讯,直到一墙之隔的柳生房间里传来尖叫声。
是熟悉的男声——泉的尖叫。
她连忙掀开被子跳下来,往旁边柳生房间跑。
门一推开,她就愣在原地。
穿着睡衣的柳生把泉死死的压在身底下,抱得紧紧的,一副恍惚的表情。
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泉满脸的惊恐。
“你们这是?”莫非真相其实是柳生和泉的禁忌之恋?
“小溪你少废话,快过来救我!”
“哈?”
“快点,再不过来老子贞洁不保。”泉几乎抓狂。
泉才刚从医院回来,回到合住的柳生房间准备补眠,谁知道刚爬上床,对方就缠了上来,翻身死死的将他压在身底下,还一个劲的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弄得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算什么啊——
听了泉的话之后,清水溪去拉柳生,但是对方的力气很大,不但拉不动,还更紧的抱住泉,脸埋在他的颈窝继续蹭来蹭去。
泉觉得自己简直恨不得去死。
“啊——对了。”清水溪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听美玲舅妈说过,比吕士有坏习惯,如果睡不好的话,起床的时候会比较迷糊,还会……”
“还会什么?”泉炸毛。
“听说还会乱亲人——”
清水泉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一脚将柳生比吕士踹下了床,然后用豹的速度从他房间迅速消失。
躺在地上的柳生醒过来,睁开眼,表情依旧有些恍惚,像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般。
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清醒过来。他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清水溪,很快将脸转向一边,第一句话就是:“小溪,你退后一步比较好。”
她一头雾水:“什么啊?”
柳生仍旧躺在地上,但是很及时的闭上眼。
“你穿的是睡裙……”
Charp(49)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柳生和小溪一起去看杰尼斯的跨年演唱会。
泉十分怨念的送他们出门,表达自己也很想去演唱会的心情,被无视。
还是和往年一样是歌曲串烧,老中少三代杰尼斯S一起在台上卖萌卖腐,舞蹈齐不齐,歌曲跑不跑调根本是无所谓的事——
和周围情绪高涨热烈的fans的尖叫声不同,两个人实在是安静的过分。
——啊,后悔来看这场演唱会。
她喜欢的小红还挂着海外留学生的身份压根没到场,kt出场的时候,身边有几个小女生举着小红的海报一个劲的叫着‘赤西仁!赤西仁!’。她在想不知在台上的其他成员听到了会不会觉得尴尬。
究竟是生活本来就很复杂还是说,是我们把它考虑的太复杂?
例行的是成人礼——二十岁的杰尼斯穿着黑色的和式礼服,例行的发表感想,例行的千篇一律的感谢。
大概除了黑色和式礼服外,根本没办法找出其他看头嘛。
人靠衣装这种话一点都没错,以前看战国basara的时候对把马当哈雷摩托骑满口都是英文的伊达政宗完全没兴趣,可是偏偏会被他穿着和服雨中练剑的样子萌到。
果然人的兴趣是很奇怪的东西。
例行的跨年倒数,在一月一日的时候例行的全场祝贺光一生日快乐。
能被全场上万人同时祝福生日,是很不错的事情——觉得有点羡慕光一。
散场后,等了很久都叫不到车。
“我们走回去吧。”她提议。
她把手抄在大衣的口袋里,和柳生并排着往神奈川的方向走。
虽然是来看演唱会,可是她也没用心的打扮,还是平时的样子——短裙长靴外加一件连帽的深色外套。
和演唱会上其他精心打扮过的女生相比,真是可以说朴素的可怜。
柳生问她有没有觉得冷。
“还好吧。”她回答。
其实新年一点都不冷,至少不会像圣诞节那么冷。至于圣诞节会冷,大概是因为每年都会下雪的缘故吧。
柳生说:“等我一下。”进去刚刚路过的便利店买了罐热咖啡递给她。
“可以暖手。”他解释。
确实如他所说的,罐装的热咖啡握在手心很温暖,又不会太烫,暖暖的热流很快传遍全身。
“好像没什么新年的气氛。”
“守岁嘛。”
“每年都同样好无聊。”
“小溪,你完全该改改消极的坏习惯了。”
“我才没有消极——不过新年和圣诞相比确实很无聊。”
“圣诞也是和家人在一起。”
“我以前有次圣诞是和女孩子一起度过的,八点多钟去一间餐厅吃饭,餐厅没有开灯,只是在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只蜡烛,昏黄摇曳的烛光下,我们才发现周围都是情侣,简直尴尬死了……”
“以前是什么时候。”
“就是很久以前。”她随口回答。
“听泉说,这次圣诞节的时候你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都没有回家。”
“啊——泉这个大嘴巴!”她说:“我去送泷荻之介了,他要去国外留学。”
突然觉得很奇怪,其实没有过去多久,甚至连一周都不到的时间,竟像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一般。
经常的,会发现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有时明明才刚刚发生的事,竟像是上辈子的回忆般,又有些时候,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却仍让人感觉恍若昨日。
前者如和泷的分别,后者如前世的记忆。
“难过?”
“当然了,我可是被甩的那一方——”她笑了笑,依旧用寻常的语气回答:“想想也会觉得可惜,以后恐怕遇不到那么优秀的人了。”
——习惯就好了,我已经被甩很多次了。
柳生本来是打算这么安慰,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把后半句忍了回去,最后只说了五个字。
“习惯就好了。”
清水溪又笑了笑。
“说的对,习惯就好了——有空车,我们坐车回去吧。”
她朝着迎面开来的计程车招了招手。
新年假期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小林绿子提着大包的零食跑来她家。
“来,跟姐姐说说你是怎么被甩的。”小林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左手饮料,右手薯片,笑得很是无良。
“简讯里说的很详细了。”
“那不行,我得亲眼看一次——放心纸巾我准备好了,知心姐姐爱的鼓励和安慰也早就打好草稿,你可以尽情的在我怀中哭泣……”
“没那么夸张。”
“你怎么能不伤心、不难过、不心痛、不无助?”小林做痛心疾首状:“你应该很伤心很难过很心痛很无助才对。”
“绿子你闭嘴啦。”
“哇!小溪你是不是和真田君有什么jq?居然和他回复的拜年短信一模一样。”
“……你给真田君发简讯?”
“拜年嘛!顺便祝他新一年再接再厉继续保持面瘫新纪录。”
“你果然是勇者。”
“是吧,我很厉害吧。”小林绿子趴在她的床上厚颜无耻的笑着。
当晚,小林绿子留在她房间过夜,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聊着女孩子感兴趣的各种话题。
几次三番,小林绿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
“小溪你不难过吗?”
“现在不了,不过当时还是蛮难受的,只是想想难过也没用,就——”
“你这是淡泊呢还是迟钝呢还是根本无所谓?”
“都不是——是看穿啦,等你以后经历过就知道了,小林小朋友。”
“啊,可恶,我最讨厌你这种自大的语气——”小林在被窝里挠她的痒做为惩罚。她躲不过,连忙讨饶。
闹了一会之后,她们觉得累,平躺在床上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小林问她。
“小溪,我问你啊,你为什么不接受柳生君。”
“绿子你认为我该接受他吗?”
“为什么不——可是只要喜欢就ok,再说就日本的法律来说,这根本很平常嘛。”
“我不太理解你们——为什么是表弟,喜欢就可以在一起这样的想法——在我印象里,表兄弟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完全没办法想和自己表弟黏在一起说我爱你的场景。”
黑暗中,听小林绿子叹一口气。
“清水溪,知道我想说什么吗?神太公平了,万事都是一报还一报,所以——活该你被甩!”
“恩,我活该。”她轻轻的回答。
小林慌了神,连忙抱住她:“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没关系,不喜欢柳生君,我以后不提他,你别哭啊——”
“绿子,我并不是不喜欢比吕士。我只是没办法越过自己设定的界限。因为我永远学不会随心所欲的生活。”
“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