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你跟在我身后,我们带着人马冲出去了。”奕绝一声令下,千羽寒很配合地站在了奕绝的身后,而奕风自然也粘上去。
“奕风,你粘着上来算什么?赶快滚下去!”奕绝暴吼一声,吓得身后的战士倒是精神一振。
“我偏不!”奕风一副无赖的样子。
“有本事你自己带兵打去,是不是一个人不敢,所以粘着我们?没胆鬼!”男人可是最忌讳的便是别人嘲笑自己是胆小鬼,特别是像奕风这样武功高的男人,那更是不能被人嘲笑自己胆小死,尤其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所以,奕风此时脖子一粗,也朝奕绝吼:
“行,就将这里的兵分成两队,你五千,我五千,我们各自带兵杀敌。杀了将人头都带着,看看最后谁带回来的人头多!”
杀了人还将人头带回来数,也亏奕风这种浑不吝的人说得出来,连千羽寒这样冷酷的女杀手,想着都觉得心里发寒。
“好!”奕绝立即下令,一万人马马上分成了两队,每队五千人,一队由奕风带着,一队由奕绝带着,“准备——”
“等等!”奕风突然叫停了。
“怎么,怕啦?”奕绝脸露不屑。
“谁怕啦?”奕风本来细长的桃花眼,硬是被奕绝气得瞪得圆滚滚的了,“皇嫂不能跟你一起并肩作战,皇嫂武功那么高,对你的帮忙可太大了,这不公平。”其实大庭广众的时候,奕风一般都是喊千羽寒皇嫂的,只有私下才会叫“寒儿”。
“那让王妃跟着你,这样对我也不分平啊!”奕绝虽然是可以堂堂正正地喊着自己小王妃的闺名,但出战是比较严肃的场合,他还是制造点严肃的气氛好点。
“那就这样,我们各自带队,皇嫂则一人一骑在队伍中间,跟着我们冲出去。”奕风提出了建议,哼,反正他就是不准他们俩儿呆在一起。
“好吧!”奕绝说这句话时,奕风似乎都听见奕绝磨牙的声音,心里更得意了。看吧,爷我就是招儿多。
“准备好了!”奕绝高声喊口令,眼里却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开城门!”
城门一开,奕风便策马扬鞭,争着狂奔了出去,唯恐落在奕绝身后。当他回头一看,奕绝果然远远的落在他身后时,他乐得哈哈大笑。
一般来说,主帅骑马指挥,而这次奕绝点的兵也都是步兵,结果是奕风一人冲出去后,后面的人才跑了几步,这时却听见奕绝高吼:
“关城门!”
两军如此近的对峙,城门有多重要,可想而知,奕绝一声令下,城门便迅速关上了。所以,其实冲出城门之外的人也只有奕风一人而已。
“哈哈哈!”这回轮到奕绝乐得哈哈大笑了,他朗声对所有士兵说,“今天便让风王爷一人立立军功,你们先歇着,等风王爷杀得差不多了,不行了,再出城救他。”
终于将这小子给骗走了,奕绝心里真比打了个胜仗还舒畅。他走近千羽寒身边,温柔地对千羽寒说道:
“寒儿,你现在就回王府收拾吧!”
千羽寒点点头,卸下身上重重的铠甲,策马朝王府王向而去。
可想而知,此时城外的奕风知道自己上当了,该是何种情形,只是这城墙可太高了,他武功再高,也不能像鸟儿那般飞跃进来。
这个城墙本来就是建来敌御的,凤都这边的周边的城镇离东辰国都比较近,周围的交易比较繁荣,凤都确是个富庶之地。而邺城、郢城和枫城三城,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将凤都很好的保护起来,兵强马壮,再加上凤都也蛰伏着龙军虎军几十万大军,西凤想要攻进来,可不容易。只是这次,西凤是吃了内贼的暗亏罢了。但是,即使西凤不要这四个都城,迁到南方去,东辰想要灭西凤,也不是那么容易。
毕竟两国存在历史久远,经过以前多年的征战,两国的疆土都开阔了不少,两大国对立存在了数百年,那可都是有着根深蒂固的原因的。
再者,三大妃两大王估计也不会真的要将自己的国家拱手让给敌国,他们只是通过这种方式谋什么罢了。比如单是以这处方式灭了奕绝,这对他们便是一大利。
所以,两王的势力,一定在凤都不远的地方作好了防备,西凤败了,东辰也好不到哪儿去,想要再入侵,那得休养生息好久才行。而奕绝或败了,他手上没兵,往南逃回,便是两大王的板上鱼肉了。
三妃两王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算盘吧?
如果这种时候,能将虎符找到,那么,东辰这二十万大军便白白送与西凤了,接着,邺城、郢城和枫城也会重新回到西凤的手中。
只是,这虎符到底藏在哪里?
德妃死前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她没理由不将虎符留给奕绝,只是为什么她半点提示也没有?
一路回到无忧王府,千羽寒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先去书房看了看那些宝贝书,觉得数量实在有点多,难以整理,于是便走回卧室,先将那件凤袍收拾了。
因为凤袍上的珠玉宝石实在是数不数胜,她为了怕压皱压坏,便将整件凤袍平摊着摆放在一个特制的大木箱里,但是此刻若要带走,断不能以这种方式装着。最好是将其摺起来,装着绑在自己身上,随身带着,这样也不辜负德妃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了。
千羽寒摸着凤袍那些细细的碎钻,衣料质地十分柔软,堪比婴儿的肌肤,绣工也是天下一绝,沈西西不愧为天下第一绣。其实这件凤袍留到她的女儿出嫁时,也绝对不丢人。
“哎呀!我都想到哪去了呢,怎么想到要跟绝生孩子了?”千羽寒被自己脑海里的念头吓了一大跳,一个女人若是不爱那个男人,那是绝对不会想与他生孩子的,难道她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奕绝,并且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吗?
千羽寒甩甩头,摒弃脑中的杂念,开始慢慢地摺凤袍。
“咦?这里怎么特别硬?”千羽寒记得当初穿的时候,就感觉胸口凤头部分比较硬,当时她以为是红宝石凤眼的缘故,也没太在意,但此刻刚好摺到这里,却感觉这里似乎包了一块硬硬的东西,而不是凤眼的宝石造成的强硬感。
她以手细细地摸着,最后确定布料里面的确有东西。
她不禁想起了这凤袍的来历,当初德妃封后大典,西凤皇命人找来天下第一绣娘沈西西为德妃绣凤袍,而德妃正是在封后大典上中了魂销九天之毒。
事情会不与与沈西西有关系?
在那之前,西凤皇一直将德妃置于多重的保护之中,鲜少让德妃接触外人,甚至后宫嫔妃都甚少接触。封后大典,皇上更是慎之又慎,对德妃保护得滴水不露才对的,偏偏是在那时便中毒了,且找不出中毒的原因和下毒之人。
千羽寒懂得医术,她知道有一种毒只需要闻气味便行,或者只与皮肤接触便能中毒。她大胆设想了一下,沈西西将毒下到德妃所穿的凤袍里,德妃才中毒的。且当德妃中毒后,凤袍上的毒却早就挥发了,所以西凤皇找不出德妃中毒的原因,也没有证据找到凶手。
她是女人,多少也懂得女人的一点心思,贤妃、孝妃及淑妃,恐怕就是想在这种大日子里,将德妃毒死。她们就是想让德妃在最风光的时候,从最高的地方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只是沈西西这种人,声誉满天下,一定不喜欢掺与到皇室斗争中来,她一定是被三大妃抓住了什么软肋,才不得已而为之。
再说了,德妃当初自己做凤袍的时候,竟然为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做他媳妇的凤袍,这倒是有点发人深省。以他们天家的实力,到奕绝成年成婚之时,即使沈西西不肯为之做凤袍,有其他绣工不比沈西西差的人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嘛,德妃何必早作这种筹谋?
难道是这件凤袍有什么玄机?
千羽寒不停地摸着凤袍中间那块硬物,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窜入她的脑海中。她决定将这里拆开看看,或许里面真藏了所有人一直想找的东西。
她拿来剪刀,心情竟然有些激动起来。可是真要剪的时候,她突然犹豫了,这么漂亮的凤袍,就这么剪了,岂不是可惜,这可是他和奕绝大婚的见证呢。
她目光留恋地观察着那处鼓起的地方,突然发现,沿着那块硬物之处绣着一圈儿线。只是那线与凤袍布料颜色一样,且绣成凤纹,与整只凤凰浑然成了一体,若不是有心人,还真看不出来。
千羽寒先是拿针挑起线,然后用剪刀剪断了,再慢慢地以针挑开所有的线,一层很小的布料单独地脱离了整件凤袍。真相就要揭开了,她激动得心都颤抖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才将这块面积只有成年人的两个巴掌大的布料揭开。
一块精美润泽的美玉刹时晃光了她的眼,这美玉晶莹剔透,反映着光,闪闪发亮。这是有上千年历史的和田玉,这种玉可真不好找。她的眼睛可是费了好了会儿劲才适应过来,再慢慢观察玉,这玉块做成虎头的形状,上面还印着西凤的国印及军印。
虎符!
千羽寒倒吸了一口气冷气,没想到,三大红妃及三大王,一直以来苦苦找寻的虎符,竟然是藏在这件凤袍里,还让她以这种方式找到了。
虽然事情看起来有点玄,但是她却不得不感叹德妃的良苦用心。她知道奕绝是装疯的,且相信自己儿子的才德,相信儿子看上的儿媳妇一定也不简单,所以才将这块虎符藏在了这件凤袍里。
难怪奕绝常说,他的母妃临死前,叮嘱他一定要娶个对他一心一意的女子。可不是吗?如果千羽寒的心不与奕绝在一起,拿着这虎符送给了敌人,那德妃的一切心机便白费了。
现在千羽寒相信了,德妃果真也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子,她只是不喜欢争斗,不喜欢成天与别人玩心计过日子。若是德妃也玩起心计来,又有多少女子能是她的对手?
其实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心思玲珑的女子,又怎么懂得一个君王的心意?千羽寒终于明白了,德妃的确是值得西凤爱挚爱的女子。
现在有了虎符,西凤的四个都城便有救了。这次,司徒龙晟及三大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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