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不过,在她的眼泪攻势下,奕绝倒是乖乖地让她睡了一觉,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感觉身子睡得麻了,翻了个身,却感觉身边有什么动静,然后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奕绝竟然睁大着一双如泼墨般的眼睛,像发光的黑宝石似的看着她,手正在绞着她的一小撮头发把玩,看见她醒了,双眼更是发出煜煜的光彩,语气却十足像个深闺怨妇般:
“寒儿,你怎么睡了这么久啊?我等你都等了好久啊。”
说着身体立即行动起来,就要往千羽寒身上趴,吓得千羽寒一骨碌坐了起来,伸脚一脚将奕绝踢了下去,迅速拿过衣服穿上。幸好,她睡了这一觉,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要不然,再这样让奕绝折腾下去,她不死也得残。
“寒儿!”奕绝可委屈了,俊美的脸皱起来,都能夹死好多苍蝇蚊子蛾子了,语气充满了控诉。
“你是不是想折腾死我啊?”千羽寒恶狠狠地瞪了奕绝一眼,然后出去,拉开门,也不管身后的奕绝反应如何,自己一个人朝澡堂走去。她只觉得浑身粘粘乎乎的,十分难受,但是她可不敢再在奕绝面前沐浴了,现在她只想离奕绝那只狂狮远点,有多远走多远。
于是,她在澡堂里将自己洗干净了,又躲起来补睡了一个时辰。奕绝那家伙竟然没来找她,她的心里不禁有些不舒服,看来,男人就是不能喂太饱,喂饱了就不那么殷勤了。她带着怨念朝凤凰院而回,刚想回到凤凰院门口,便听见里面有打斗声传来。
战争已经结束了,且这里是无忧王府,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上王府挑衅,还登堂入室,打到他们凤凰院了?
带着好奇,千羽迅速进入了凤凰院,一看,顿时明了,这家伙的确是够胆上门挑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浑不吝的二王爷奕风。
“奕绝,赶快将寒儿交出来,有种的你就和我公平竞争,将寒儿藏起来,算什么英雄?”奕风边打边骂,偶尔还朝内室里喊上两句,“寒儿!寒儿!”
这浑不吝的,看来也不忌讳下人了,直接挑明了要抢他的正牌皇嫂嫂,也不知这王府里的下人听了见了,会作何感想。
“寒儿不想见你,你还要不要脸?赖着不走,你有没有廉耻心啊,你有没有自尊心啊?”奕绝只管往死里嘲讽奕风。
“哼,为了寒儿,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要那些虚的廉耻心,自尊心干什么?况且又不是寒儿亲口说不见我,你的话是半点可信度也没有。”奕风这话连千羽寒听了都觉得冷汗直冒,皇室之中有那么几个皇子行为浪荡些,可像奕风这样离经叛道的人,还真没几个。不仅背着骂名公然抢自己的皇嫂,还将做人的这些起码尊严都不要了,若是千羽寒也爱奕风,听了这些话不知会有多感动,可惜她的心早给了奕绝,对奕风的行径只觉得全身直冒鸡皮疙瘩。
奕绝眼尖,一眼便看见了千羽寒,直朝千羽寒使眼色,那意思千羽寒懂,就是让她赶快逃。
可是,她凭什么逃?本来是奕风无理取闹,却搞得她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见着他就逃?千羽寒想罢,反而大大咧咧地朝房里走去,此刻的她是完全忘了,奕绝在床上是怎样折腾她的啊。
“寒儿!”一看见千羽寒,奕风无心奕战了,就想脱离奕绝的纠缠,向千羽寒跑去。却正好给了奕绝机会,他准准地看中了奕风一个破绽,猛地出招制服了奕风,伸手给奕风点上了穴道,奕风整个人顿时杵在原地,再也无法动弹半分,嘴里还保持着呼叫“寒儿”的口型,那样子十分滑稽,惹得一边观战的怜墙怜薇冥红冥河等人抿着嘴直偷偷乐。
二王爷武功和咱王爷一样高便如何?论才情,论智谋,二王爷可比咱爷差远了去了。
“冥红冥河,你们将这家伙扔到王府门口的大街上。”奕绝冷冷地下命令。
“得令,爷!”冥红冥河这两家伙立即执行命令,眼里全是对自家主子的崇拜。咱爷真是一个人物,不管是上战场,还是对女都有一手啊。而且在床上的能力,那更是一绝,竟然可以两天两夜不出房门,弄得王妃要落跑。
爷,您真是个,上得了战场,入了暖帐的神人啊!
不能动的奕风,眼珠子拼命地朝上翻着,警告意味深重,可冥红冥河直接无视,他们只认无忧王府一个主。冥红冥河抬着奕风,屁颠屁颠地跑出了无忧王府。
穴道被点住,一般情况下要两三个时辰才会自动解开,且奕绝知道奕风的武功和他一样,用的肯定是独门手法,只怕奕绝一时也冲不开的。这下真有奕风受的,想想这奕风刚从生死阵里出来,伤也刚好,现在又被奕绝虐,千羽寒不禁有些同情奕风。
千羽寒回到内屋,坐下来,倒杯茶,慢慢地品尝着。茶是上等的碧螺春,茶色清透,喝一口,唇齿留香,天家果然没劣品。喝了口茶,她一抬头,瞥见屏风后,比屏风还高出一截的床架,心里不由得“咯噔”响了下,终于想起了奕绝对她的“摧残”了,哎呀呀,她还自投罗网,跑了回来呢。
不过,想到这些,她倒是有些奇怪,奕绝不是解决了奕风吗?怎么没有像饿狼一样跟进来,扑倒她?这样一想,她的心里不禁又有些失落,难道是她那方面的功夫不到家,奕绝觉得索然无味?再这一样一想,她顿时有了点危机感,她才猛然醒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都说爱情会让人变成傻子,这话不假。
于是,千羽寒放下茶杯,走出门,想看看奕绝到底在做些什么。出来一看,原来奕绝竟然在指挥怜墙怜薇冥红冥河在往院里搬着各种各样的盆栽,摆了满满一院子,看那盆栽摆放的样子还很奇怪,像是一个八卦,难道奕绝在摆阵?
她心中了然,奕风这家伙对阵法可是一窍不通,奕绝这是用阵法防奕风,千羽寒心中才舒服下来。但是她对阵法也不懂,这样,她岂不是也走不出去了?要是她也出不去,每天困在房里,被奕绝那只狂狮每天那样折磨,她岂不是……想到这些,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幸好,这些只是她多虑罢了。当奕绝摆好阵后,便叫了她出来,详细地给她讲了这个阵法——乾坤八卦阵,还带她走了两圈儿,让她能在阵里出入自如,并且也简单了教了怜墙怜薇,怎样走进来,又怎样走出去。教完了这一切,奕绝望望整个凤凰院,突然一拍脑袋,觉得只在前面摆阵还不够,万一奕风这家伙从后面拆墙进来,那也防不住。
千羽寒不禁莞尔,奕绝可防得真紧,不过,以奕风的性子,只怕真会从后面将墙给拆了进来。于是,奕绝又指挥着冥红冥河怜墙怜薇将整个凤凰院,用阵法围了一个圈儿。这下,奕风想进来,只能像小鸟一样展翅高飞,然后从空中破瓦而入了。
可以跃上屋顶,即使武功再高,也必须有助力才能做到。但这主卧室四周十丈内都布置了阵法,奕风是根本上不了主卧室这里的屋顶的。
千羽寒都不敢想像,奕风在面对这个阵法时,那种急得直跳脚的情形了。不过,她倒是不用想象了,因为她很快便见到了。奕风无数次想闯进凤凰院主卧室来,却无数次被困在阵里,不过,奕绝倒没有赶尽杀绝,每当奕风筋疲力尽,奄奄一息的时候,总是让怜墙和怜薇带他出去疗伤去了。
有一两次,奕风直接挟持怜墙和怜薇带他过乾坤八卦阵,可是,怜墙和怜薇带他进去后,一样可以轻易地甩开他,他照样被困。而且,他也不敢真对怜墙和怜薇如何,怜墙和怜薇可是千羽寒的人,他要是敢动怜墙和怜薇,千羽寒虽然打不过他,但是他永远也别想再得到千羽寒的心了。现在千羽寒对他不闻不问,那是因为他即使胡闹,却没有坏心的缘故。
最后,奕风干脆放弃了,不再往主院子里冲,而是在凤凰院门口搭了帐蓬,每天在外面守着千羽寒,心里暗暗发誓,只要寒儿一出来,他不无论生死都粘着寒儿,再也不与寒儿分开了。即使寒儿与奕绝睡觉,行那夫妻之事,他也绝不离开,再者,他绝对不会让奕绝有那机会对寒儿的。
想到,奕绝和千羽寒可以那坦诚相对,他的心里就在滴血,可即使这样,他依然要将寒儿抢过来,绝不放弃。
奕绝更一样,想尽千方百计防奕风,白天他出去处理战后修复的事,派人送信给西凤皇,征询是否要重新回凤都的事,责令千羽寒不能跨出凤凰院一步。一有时间,更是亲自守在千羽寒身边,他要杜绝一切无聊的苍蝇蚊子蛾子来抢他的寒儿。
千心寒一来的确是累了,二来也没有出去的必要,所以也便安心地呆在了凤凰院,只是奕风快急焦了心。
不过,老天爷还没完全放弃奕风,十天后,西凤皇竟然又率众回到了凤都,还派人来传旨,说是要在皇宫里设宴,庆贺我国大胜,要犒劳三军,大赦天下。
“哈哈哈!”奕风听这消息,仰天大笑,高兴得都有点像疯子了。而且李公公来宣旨时,千羽寒不得不走出了凤凰院,和奕绝一起带着众人跪下接旨。
“寒儿,我终于等到你了!”当李公公还在宣旨时,奕风却跪着悄无声息地移身到了千羽寒另一侧,想抓住千羽寒的手,却被千羽寒拂开,只好一脸受伤地拽着千羽寒宽松的衣裳下摆。
奕绝一双凤眸瞪得比牛眼还大,却不敢有动作,接旨不敬,那是杀头灭九族之罪,虽然西凤皇不会砍杀奕绝,但就是这样,奕绝更不能表现出他对父皇的不敬。
一直忍到李公公宣完旨,奕绝一掌便朝奕风辟了过去。经过多场失败,奕风也学精了,他不接奕绝的掌,反而躲在千羽寒的身后,手死死地拽着千羽寒的衣摆。
武功与奕绝不分上下,他可以缠住寒儿,寒儿的武功可是比他弱一截呢,缠住寒儿很轻松。
“赶快放开!”千羽寒只觉得额上冷汗直冒,奕风这样拽着她的衣角,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什么话?即使她是一个穿越者,即使她来自现代,观念没那么保守,可她一个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