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收起横笛,宇文松无奈地摇头,他费心想了曲目,又专心演奏,这丫头到好,把它当成了催眠曲。
不过……
宇文松眼神闪了闪,抱着白念柔躺下。
这样的幸福,一直是他心里向往的,只要能这样陪在她身边,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
当温暖的夕阳透过薄如蝉翼的纱质窗帘折射进房间的时候,宇文松睁开了双眼,第一件事就是先看了看怀里的白念柔。温暖的橙色光芒照在她羊脂般白皙的小脸上,泛着浅浅的光晕,衬得她娇嫩的肌肤更加滑腻。
喉结滑动,他咽了咽口水,捻着手指,轻轻在白念柔脸上滑动勾勒着她柔媚的线条。
想是被惊扰了好梦,白念柔眉梢轻蹙,朝他怀里钻了钻。
宇文松轻笑,使劲嗅着空气中那抹甜腻腻的糖果味道。
动了动被白念柔压了一晚上的右手,指尖都已经发麻,连拳头都握不了了。
想了想,他翻身压在了白念柔身上,想越过她,躺在她的另一边。感觉到身上的重力,白念柔迷糊地睁开了眼睛,正巧对上宇文松坏笑的双眼,刚想问几句,卧室大门却毫无征兆地被推开了。
“我……好象打扰到你们了。”
被身后的话一惊,宇文松尴尬地愣在了原地,保持着趴在白念柔身上的姿势。
秦若水双手抱在胸前,站在大门处,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看着床上姿势暧昧的两人。肯定是她今天上午在后院对宇文松的“循循善诱”起了作用,这小子开了窍,马上就采取了行动,而且还一点也不含糊,直奔主题!
孺子可教也!
可惜啊,就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破坏了一桩美事。
即使秦若水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站在门外,八卦地看着床上的两人。
而还没从混沌中清醒的白念柔对秦若水的话也毫无反应,任由宇文松就这么趴在自己身上,还搞不清状况地双手环上了他的腰,这下,两人是真的说不清楚了。
秦若水站在门外,玩味地看着床上的两人,幽幽地说道,“松儿,小心你的膝盖,别硌着小姐了,还有,那什么保护措施,我看就不必了,反正你们结婚是迟早的事,如果我能在下一个春节前就抱上干孙子那也不错。你们继续,我下去做晚饭了,那啥,第一次难免有点不熟练,不急啊,慢慢来,我多熬点大补汤,等着你们。”
说完,她朝屋内左右看了一眼才贼呵呵地关上房门。
133 不仅仅只是毛衣
白念柔红着一张脸看着压在自己身上,一脸无辜的宇文松,娇嗔地问道,“这大傍晚的,你又要折腾什么?”
宇文松苦笑着解释道,“右手被你压了一个白天,发麻,我想换到这边换左手,还没爬过去她就进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是吗?”
白念柔危险地半眯着双眼盯着他,拖着长长的尾音问道,“你是故意的吧?算好了时间,不早不晚正好赶在秦姨开门的时候爬过去,凑巧就压在了我的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宇文松装作一脸吃惊的模样看着白念柔,“念柔,和我在一起久了,你变得越来越了解我了。”
“你……”白念柔龇牙咧嘴地看着一脸扭捏的宇文松。
宇文松得逞地笑了两声,轻轻吻在她的额间,温柔地问道,“饿不饿?要不要下去吃晚饭。”
白念柔点头,为了掩饰尴尬,她恶狠狠地说道,“用背的!”
“好,用背的。”
一楼饭厅。
秦若水神色古怪地看了白念柔和宇文松一眼,随后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邬强华,后者似乎心情也不错,咧着嘴角笑着。最后知道整件事情的跃森也用阴阳怪气的眼神儿盯着他们,挤眉弄眼地笑着。
纵使白念柔脸皮再厚,还是微微红了脸,她知道心直口快的秦姨一定给那两人添油加醋地说了什么,可最无辜的是她和宇文松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要解释吗?可是,会不会越描越黑?
她还在纠结着该怎么做,宇文松就幽幽地开口了,“收起你们那八卦的眼神和试探的欲望,事情不是你们想得那样,我和念柔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至少到目前为止,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看见你……”秦若水不甘心地看着他,脸上的不可思议代替了她原本婉约的气质。
与她相处久了,白念柔也发现秦姨的性格完全不像她外表给人那种温婉的感觉,其实她和自己一样,都是古灵精怪的性子,惟恐天下不乱的个性。只是她柔弱的外表骗了不少人,当年邬叔叔就是这么上当的。
“看见的不一定是事实。”宇文松温吞吞地瞅了秦若水一眼,替白念柔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失望地看着宇文松,秦若水不甘心地咬牙道,“小姐,虽然说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男人主动,但你还是可以勾引,啊不,是引诱,不对,是和松儿眉目传情做点什么。你也知道,我和邬叔叔都很开通,对这些事不限制的。”
“哦。”白念柔额角抽搐地看着恨不得把自己脱光捆在床上,色、诱宇文松的秦若水,憋笑道,“我尽力,尽力。”
一旁的宇文松无奈地摇头去,曲起食指指关节,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明天开始你们三人的运动量就加大了,秦姨先把话说在前面,都给我按时回家吃饭,我和你邬叔叔天天盼着你们来,人多了才热闹,这屋子也就有了生气。”秦若水一边用命令的口吻说着话,一边斜睨着三人当中“重量级人物”白念柔,“我和你邬叔叔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你这丫头到好,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儿,故意的是吧?”
说完,她的脸色也黑了下来。
“秦姨,我知道你疼我,要不,我们三人搬过来住,这样我们的吃喝拉撒全在你眼皮底下,你看着也就放心了。”
“这主意不错,强华,明天叫你公司里的人帮小姐他们把行李搬过来,今天晚上我们再看看卧室需不需要添置什么东西,趁着明天白天的时间,我们把房间再整理整理。”
邬强华自然是高兴地点头,可一旁的白念柔却怨念了,她本是戏谑地调侃了一句,没想到秦若水顺着竿子往上爬,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话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回头,她望了宇文松一眼,本想叫他说点什么,可一瞅见宇文松明显在遐想着什么“好”事的笑容,她自动放弃了这个想法。
晚饭后,睡了一个下午的白念柔拽着秦若水逛超市去了,并且非常小气地拒绝了宇文松的同行。宇文松想了想,也不再请求,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既然是搬到秦若水家,那他就有可能可以同白念柔睡同一张床,也就是说……
得瑟地笑了笑,宇文松从晚饭开始就有些魂不守舍。
而另一边白念柔拽着秦若水单独去超市也是因为她心里的小算盘——她想要秦若谁帮她选毛线针。
于是两个心怀鬼态却又异常甜蜜的家伙,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只有跃森无所事事地守在电视机前继续嗑着瓜子,看肥皂剧。
白念柔亲昵地挽着秦若水的胳膊走进街角的超市,提着购物篮先是选了一大堆零食,秦若水见了,蹙眉道,“小姐,你尽买些没营养的东西,饭不好好吃,光吃这些,身体当然差了。现在你住在秦姨这里了,早上的加餐,下午的下午茶,晚上的夜宵,放心,秦姨一个都不会少,把这些东西都放回去。”
“……哦。”白念柔不情愿地应了下来,磨蹭着把篮子里的零食放回了货架,却还是小心眼地留了几袋薯片。
秦若水选好东西走到收银台前见白念柔磨蹭着,好笑地走到她身边,“小姐,你要秦姨陪你出来买东西,不会是几袋薯条这么简单吧?”
白念柔贼呵呵地笑了,谄媚地说道,“秦姨,你能不能帮我选一副毛线针,邬叔叔上次有提到你会织毛衣,我想……”
“想给松儿织一件?”秦若水了然地看着白念柔,见她娇羞地红了脸,便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取笑道,“秦姨把你当女儿一样疼爱,却忘记了‘女大不中留’,哎,再怎么疼你,待遇也比上松儿。我这胸口啊,疼起来了。”
说完,她故意重重叹了口气,一脸的落寞,眼角却偷偷瞅着白念柔。
“秦姨……”白念柔娇嗔地咬着唇,拽着秦若水的手臂,撒娇地说道,“在我心里,秦姨和邬叔叔的地位没人可以取代。我学会了,也给你们织一件。”
见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秦若水好笑地说道,“你呀,就是嘴巴甜,哄得秦姨这么开心,我和你邬叔叔就等着你的毛衣了,走吧,我们去选毛线针。”
因为白念柔还没想好要织什么式样的毛衣,也不知道要买哪种毛线,于是秦若水便替她拿了主意,又答应她一周后陪她到市里的百货公司选毛线,白念柔悬着的心才总算安妥了下来。
将毛线针偷偷藏好,两人慢悠悠地回到了家。
晚上安排房间的时候,白念柔“强硬”地要求宇文松和跃森一个房间,宇文松到无所谓,他虽然有着“邪恶”的计划,但也知道不能那么快实施,反正之前他也一直和跃森睡客房,换了这里也一样,当然,跃森的待遇还是只能在客房打地铺。
不过白念柔这么“刻意”的要求在秦若水和邬强华看来,就成了欲盖弥彰的举动,当下两人也就随着白念柔的意思安排了,只当是这丫头害羞,也没在意,心想过两天这对小情侣自然而然地就那什么了,又或者趁他们晚上不注意的时候就溜到了一块。为了这个可能性,秦若水一回家就催促邬强华洗澡睡觉,还特意嘱咐他,半夜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走出卧室。而非常有觉悟的跃森更是早早地回到客房,把棉花球塞进耳朵里,缩在地铺上,两耳不闻屋外事。
看着一屋子行动诡异、目光八卦的人,白念柔盘腿坐在沙发上,气鼓鼓地磨牙,直到众人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