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里,最亮最亮的那颗是我父皇的星星,父皇说我想他他又不在身边的时候,就看他的星星。还有,旁边一颗小一点的,是我和我娘,我和娘住的那颗星星会笑哦……”
小绮罗说着,脸上露出了纯净满足的笑容。
无崖子那一向冷酷的眼神,一直看着她,看她笑的这么快乐,他眼睛眨了眨,一丝悲伤,一闪而过。
“小哥哥,你看到了吗?”
她回过头来,问无崖子。
无崖子点了点头。
小绮罗又笑着回过头去,继续看着,突然,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懊丧地拍了拍小脑袋,“糟了,糟了!小哥哥,我忘记一件大事了,我只和父皇说过看星星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跟我娘说呢,你说,我娘想我了,怎么办呢?”
无崖子听了,把她长着酒窝窝的小手牵在手里,没有说话。
“唉,我娘真不负责任,出去玩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她不想我呀?”
小绮罗故意沉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呀,可真不懂事,没我教她,就是不行呀。”
无崖子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还有我父皇,他说要去一个地方办一些事,怎么也还不回来呢?他们是不是忘记我了呀。”
“这对夫妻真不行,虐待小孩子呀。”
小绮罗本是童言童语,可是说着说着,鼻子突然有点发酸,声音就变得哽咽了。
无崖子看着她的侧脸,然后在花丛中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双手张开。
小绮罗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说——
“你干嘛?”
“躺下来看到得星星回更过,人就会比较快乐了。”无崖子睁开眼睛看着她,说道。
小酷哥小朋友长得越来越帅了,将来不不定是个怎么妖孽的人物,此刻,小绮罗还没有啥危机感,因为小哥哥总是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他的一举一动,已经颇见风范。
“是吗?”小绮罗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他。
“嗯。”他点头,肯定地回答。
小绮罗便靠着他,躺在了他的身旁,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两人躺在一块,一起看星星。
“哇,真的呐,真的可以看到更多的星星呢,哥哥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的呐。”小绮罗惊呼。
无崖子撇了撇嘴,唇角泛起一丝笑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头,说道,“我就是知道。”
“呵呵……”
小绮罗笑了。
又转过头去,看着满天的繁星。
无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小绮罗,她的睫毛长到不可思议,她看星星的眼神真美。
无崖子放在小绮罗脖子下的手,不自觉收紧,悄悄用力让小绮罗更紧地靠近了他。
“小哥哥,我困了。”
看了很久很久星星,小绮罗打了个呵欠,转过身,双手环抱着无崖的腰。
“睡吧,我在,不离开。”
无崖轻轻拍着她的背。
“嗯。”
小绮罗安心地在无崖的怀里睡着了。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乖乖睡吧……”
无崖拥着她,看着她,一直到天亮。
这样和逐绮罗躺在一起看星星的日子,是君无崖最美妙的日子。
*
天亮了。
流苏揉着睡眼醒了过来,她在满是荆棘木柴的柴房里迷迷糊糊睡了一个晚上,大约是太饿了的关系,才醒过来她就头脑发晕,刚站起来就又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开门啊,开门……”
她趴在地上,无力地敲打着门。
“尧,救我……”
“救我出去……”
( ) “马上传十三爷进宫!”
逐尧皇从噩梦中猛然惊醒。
他立即从龙床上坐了起来,还来不及穿上袍子,仅着一身白色内衬,便匆匆吩咐小宝,快速召逐野瞳进宫。
“是,末将遵命。”
小宝得令,匆匆前去。
文华殿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
逐尧皇在寝宫中来回踱步,他方才做了个噩梦,梦见流苏被困在一个黑暗的牢笼里,大声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叫他去救她。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流苏出事了,她需要他!!
“这样真的是最好的吗?”
逐尧皇抚着手中的樱花钗。
“皇兄……怎么了?”
逐野瞳从宫外风尘仆仆而来,他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小宝只跟他说皇上有急事召见,他来不及问就匆匆如概念股,他还以为逐尧皇又吐血了。
那天在练兵场上吐了一次,这回,过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恢复。
现在,是吐一次身体状况严重一次了。
“十三……”逐尧皇见了逐野瞳,几步上前,双手握住他的双肩,锐利的眼神看着弟弟。“流苏是不是出事了?”
“出事?”逐野瞳愣了一下,“她……她怎么会出事,她……在我那里好好的。”
逐野瞳的眼神有些闪烁,语气也不是那么确定,在逐尧皇的逼视下,他没法利落地说谎。
这一点自然没能逃过逐尧皇锐利的眼睛,他凝声说道——
“十三,不要瞒我,流苏到底出了什么事?”
逐尧皇转过头去,说道——
“皇兄你想太多了,她好好的在那里,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你放心吧,龙体要紧。”
虽说如此,但逐野瞳的心里也开始着急起来。
流苏说过,若她想通了,就会回来。
但是如今整整三个月过去了,她依旧杳无音信。
他也按照规定,不去刻意找她。
但实际上,他寝食难安,每天都在“无意”找她。
可是,却找不到人影,她一个傻瓜笨蛋女人能去哪里呢?
现在,皇兄突然又感应到流苏出了事,他也越来越担忧,会不会真的出事了呢?
“十三?”
“皇兄,你自己说过的,一辈子承受爱人的死亡太痛苦太痛苦了,所以,你宁愿她经历短暂的被爱人抛弃的痛苦,你要他在你死前渐渐把你忘记,这样她的下半辈子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她还能接纳别人。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找她,还要问起她?!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逐野瞳狠狠一把推开逐尧皇,大声质问道。
“十三!”逐尧皇又上前,“皇兄将流苏母女交给你照顾,自知有愧于你,也自知不该再过问。但是,今日皇兄若没有十足把握流苏出事了也不会对你问起。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一五一十告诉皇兄,皇兄……答应你,我不会去看她,你只要老实告诉我,她出了什么事?”
逐野瞳看着逐尧皇发红的眼睛,和毫不掩饰的焦急的神色,他从来没有在他这个天神般的大哥身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流苏……不在十三王爷府。”
终于,逐野瞳松了口,说道。
逐尧皇听了愣了,松开了握紧逐野瞳双肩的手,转过身去,右手食指扶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她那日被你逐出皇宫,就没有跟着我回十三王爷府,她说她不能跟我回去,否则对我太残忍了……”
“什么……”
“所以,这三个月来,我一边骗你一边骗绮罗,骗你还好,反正你是个混蛋!最难受的是我还要每天骗绮罗,每次看到她那双无辜的充满期待的大眼睛问我,‘十三叔,十三叔,我爹怎么还不回来?’、‘十三叔,我娘今天回来吗?’、‘十三叔,带我去找我娘好不好?’我……我就很想杀了你,你知道吗?逐尧皇!!你为什么要得这种病,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
逐野瞳使劲摇晃着逐尧皇的身子。眼泪顺着他那英俊的脸庞流下——
“为什么练功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你为什么不让我来练,我没有女儿,我死了多好,我死多好。为什么要死的人,是你!!你当初为什么不让我来练,为什么?!”
“十三……”
逐尧皇的喉咙,觉得好难受,好难受。
“无论我对绮罗多好,始终也代替不了你和流苏的位置。”
逐野瞳没再等逐尧皇说话,匆匆跑出了皇宫!
“来人!”
突然,逐尧皇转过身来,厉声吩咐道。
薛澜小宝以及十三大高手闻言,纷纷冲了进来,跪倒在他的脚边。
“调集精兵,把曜京掘地三尺,半个时辰之内要把皇后找到!”
“是!”
一时之间,曜京城内人心惶惶,传说,皇上亲自率领御林军在寻找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从早上一直找到晚上,但是都没有找见。
逐尧皇身穿黑色夜行衣,站在北门口,双眼散发出浓浓的杀气。
究竟,流苏去了哪里?
跨上小红帽,扬起马鞭,逐尧皇策马而去!
“流苏,等我。”
他面色凝重,夜行衣包裹着他矫健的身躯,在暗夜中飞驰,他体内的气血不停地上涌。
“尧……救我……”
已经两天两夜了,流苏一直被关在黑漆漆的柴房中,没有喝一滴水,没有吃一口饭,又渴又累又饿,意识早就涣散了。
( ) 已经两天两夜了,流苏一直被关在黑漆漆的柴房中,没有喝一滴水,没有吃一口饭,又渴又累又饿,意识早就涣散了。
那原本红润的樱唇,干裂到脱了一层皮,白白的一层,头发凌乱地散落,眼窝深陷,手腕上被蚊虫叮咬的长满了红包。
她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奄奄一息。
硕**大的老鼠在她身旁爬来爬去,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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