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么久,他们从未见四爷和她好好说过一句话。
“如果四爷发怒,我来承担,你不必害怕。”
多海从士兵继续犹疑的眼光中便知道,他们不觉得她这个完完全全是挂名的王妃在王爷的面前有任何分
量。
她笑了笑,拿着茶壶,推开了逐冥冽的书房门,走了进去。
当看到那抹冷硬修长的身影时,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她对他的爱意从她六岁那年,他从毒蛇的口下将她
救下,就深埋在心底了,到如今,从未有半分减退。
“四爷……歇息一下,喝口茶吧。”
她敛下心绪,走到逐冥冽身旁,轻声说道。
逐冥冽突然抬起头来,一双深邃冰寒的眼睛看着她,然后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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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命运,都充满了无奈。
***
逐冥冽突然抬起头来,一双深邃冰寒的眼睛看着她,然后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多海的手一松,手中的玉茶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水溅湿了她的鞋子,她整个人跌落在他的手臂上。
“四爷……”
她掉入他幽深邪魅的眼神里,无法自拔,心跳陡然加快,一双手紧紧的抓紧自己的衣襟,轻颤着声音,唤他
的名。
逐冥冽将她一把打横抱起,一把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和折子拂落在地,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她扔在上面,
像是发泄一般,整个身子将她压在向下,邪魅冷凝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着。
“四爷……”
她的喉咙,蓦地发紧,手紧紧抓着他的袍子,那坚硬的木,磕痛了她的腰部,但是她隐忍着,不喊痛,她怕
他不开心。
他已经很苦了,她不要惹他不高兴。
衣裳被他的大 手一把扯落,扬起,飘落在地,静静躺在角落,无人理会它卑微的悲伤。
书房内,一室春光。
呻吟声,喘息声,响起。
还有,那心底深处碎裂的声音。
她柔嫩雪白的手抬起,抱住他健硕的腰间,随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律动,眼泪从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逐冥冽的冷冽,从开始,到结束,都不曾变过。
而她的心,却在这只有情欲,没有爱意的辗转反侧中,得到了一丝一毫的慰藉。
事后,他起身,白色的丝质内衬披在身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修长而冷硬,淡漠而不近人情。
“四爷……”她浑身酸痛的厉害。
她书案上坐了起来,轻轻出场,手慢慢伸出,拉住了他衣袍的一角。
“何事?”他冰冷的声音,令多海的心跳,漏停了一拍。
“四爷,可不可以……不要……不要和朝廷……为敌,四爷虽骁勇善战,但是……但是始终力量悬殊,我怕
……”
她话音刚落,逐冥冽顿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她的手——
多海一惊,连忙放下了他的衣角。
“任何女人都别妄想干涉本王的事,你永远别妄图左右本王的心思。”
“可是……可是四爷你这么做,只会将流苏越推越远的,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可是……这么做,涂炭生灵,
民不聊生,作为皇后的流苏只会更加恨你,还有十三爷,他如今是摄政王,四爷,你人兄弟情深,你想过他
的立场吗?还有父王和母妃,他们现今在宫里,难保朝中大臣不会因为四爷的造反而将他们……”
“够了!本王再说一次,任何女人都别妄图改本王的心意。而且本王告诉你,如今,本王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
冷冷说完, 逐冥冽转身便转身离去。
“那流苏呢,流苏能干涉你的事吗?”
多海望着他的离去的背影,大着胆子问道。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离开了书房。
良久,多海拖着酸痛不已的身子,从桌案上走下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她明白,如今四爷,是真的一条道走到黑了!
他没有给自己留任何后路!她到底该怎么帮他呢?
刚整理好自己,书房门便打开了,两个丫鬟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走了进来,道,“王妃,这是四爷吩咐奴才
们熬制的药,请您喝下吧。”
回想着还犹然在耳的刚才两人相拥的喘息声,多海苦笑了一声,端过药碗,说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我会喝的。”
“是。”
丫鬟们将药留下,走了出去。
“四爷!”
罗念见了逐冥冽,双膝跪地!
“何事?!”
逐冥冽看了跪在地上的心腹一眼。
“收手吧,四爷。”
逐冥冽冷冽的视线扫射过去,他一把拎起罗念瓣衣领——
“连你……也要阻止本王,难道你还不明白本王想要的是什么吗?”
“末将明白,末将明白四爷的心思,可是,四爷与朝廷为敌,烨为贼寇,会被历史唾弃,也不能得到她的谅
解啊。而且,这次谋反,不像从前夺皇位,四爷谋划了五年之久,忍辱负重,步步为营,这次,四爷你完全
是……以卵击石,以北方四城的实力,如何同整个日曜王朝的兵力抗衡呢?”
罗念红着眼眶,进言道。
逐冥冽松开了他的衣领,转过身,冷冷说道——
“谁说没有获胜的把握?你当我逐冥冽这么多年忍辱负重都白忍了吗?罗念,本王就要从寥城一路打到曜京
去,兵临城下,和流苏对决!”
说着,逐冥冽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本王期待着和流苏面对面的那一天。”
哼!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流苏,逐尧皇给了你这么大的信心,本王便要一一摧毁!哈哈哈哈…
…”
雪地里,逐冥冽仰天长啸,那笑声里,有种撕心裂肺的,极致的疯狂。
罗念无可奈何的看着他,脸上却是心痛无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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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 在等自己愿意等的人,但不是每一个等待的人,都有归期。
***
罗念无可奈何的看着他,脸上却是心痛无比的表情。
何苦,这究竟是何苦,四爷……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春暖花开,为何,你偏偏要住悬崖峭壁,万丈深渊
冲呢。
雪花,悄然飘落,皑皑白雪,将逐冥冽的身姿衬托的愈发孤独,冷冽。
多海站在远处看着他。
“四爷,既然你打定主意想一路打回曜京,多海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只要……你觉得好就好了。”
她转身,匆匆回到房中,拿出笔墨纸砚,修书一封,直接寄给他在京城还手握重兵的父亲大将军多年。
*
曜京,皇宫。
“依我看,是不是要收回多年的帅印和兵权,毕竟他是四哥的岳丈,我怕他做出对朝廷不利之事。”
逐野瞳和流苏商量道。
流苏想了想,说,“虽然多年是四爷的岳丈,可是他们素来没有往来,况且,多年为人谨慎小心,我想他应
该不会有二心,依我看,不用收回,但是可以派人监察他,再派管委会合适的人选,和多年的势力相挟制。
”
流苏记得她看《康熙王朝》的时候,孝庄太后就是这么利用两派相争的党羽的。
“嗯,有道理。”
逐野瞳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天色,才发觉,不知不觉间,又到了夜间。
他站了起来,说道,“我该走了,你早点歇息。”
流苏揉了揉太阳穴,“别那么急,留下来,一起用了晚膳再回吧。”
逐野瞳听了,顿了顿,笑着说道,“不了,我还是回去吃吧。”
“那……好吧。”
“嗯。”
*
小绮罗披着裘衣,坐在正乾殿外地台阶上,托着腮仰望着那一轮清冷的月。
南无楚双手环胸,站在她的身后,一脸的不悦。
小仙女天天晚上来这看月亮,显然是为了臭书童来的。
哼……
“明天月亮就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哦,鸭子,你在回宫的路上了吧。”
她心里怀着美好的期待,期待这一个月后的重聚。
整整一个月,鸭子会不会也很想念她呢?他回来后,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呢?
呵呵,好期待哦。
起风了,有点冷。南无楚走了过来,在绮罗的旁边坐下,说道——
“走吧,别看了,该回宫就寝了。”
“不要,我还要看一会月亮,鸭子说不定也在看月亮呢,他一定和我一样,期待明天晚上的到来。”
小绮罗说道。
南无楚看了那月亮一眼,心中暗想道,说不定臭书童那乌黑一片,根本就看不到月亮呢。
虽然这么想,但是他还是没敢说出来。
他望着她,说道,“天很冷了,小仙女还是回去睡觉吧,要是在这感染了风寒,书童回来看见了,说不定要
怪我没好好照顾你了。”
绮罗听了,视线从月亮上转移到南无楚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南无楚一听,连忙说道——
“怎么没有?我每天和你一块去听老魏子讲那么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听完了又送你回宫,你去哪我就去哪,
还不是照顾啊?”
“可是,我又不需要你做这些。”
小绮罗听了,眼睛眨了眨说道。
南无楚听了,那颗金子般的心,当真是碎了。
他突然身子住后一仰,躺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呀?”
小绮罗看着他怪异的行为,问道。
“我死了,我痛死,这里疼,这里疼,这里也疼,浑身都疼,我爬不起来了!”
南无楚指着自己身体的各处。
“怎么会突然疼啊?你是不是生病了?”
小绮罗听了,弯下腰,问道。
南无楚睁开眼睛来,小绮罗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就在身旁,粉色的小泪痣,让小仙女看起来格外格外的美。
小王爷突然就……怎么觉得哪里热热的呢,究竟是哪里呢?
“呀!你你你……你怎么流鼻血了呀!”
小绮罗吃了一惊,只见两道热腾腾的鼻血从南无楚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啊!我……”
南无楚这才反应过来,他就是觉得鼻子这热热的,因为他看小仙女竟然看的流鼻血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跑。
这太丢人了!他怎么可以在他最最心爱的小仙女面前干出流鼻血这种糗事呢?
完了完了,他光辉万丈的形象,要毁于一旦了!
“喂,你等等呀,你的东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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