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不喜欢和他在一起拉,只是他不想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
一路上,八贝勒都没有再问他什么,淡淡得给他讲着古往今来的趣事,从他那微微上翘得嘴里竟说得出这么有意思的故事,一下子就挑起了胤禟的兴趣。
“八哥,我也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见他饶有兴趣的一点头,“以前啊,有个姓王的和姓李的是邻居。这天,王家的驴病了,于是他就到李家去借驴。李家大哥对他说,‘我家的驴也病了,我儿子牵着去给人看看有没有得治……’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后院传来驴的叫声。王家大哥就问了,‘这不是驴在后面叫呐吗?’李大哥一听就急了,‘你是相信我啊,还是相信那驴?’好不好玩?”
“呵呵,倒是别有一番意思,你自己想的吗?”八贝勒乐呵呵的看着他。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能想出这么有意思的故事呢?”他毫不犹豫道。
“欧?那是谁想到的?”他到赶上兴趣了。
“呃……是,是一个出身不太好的宫女说给我听的。”妈妈咪呀,差点又说漏了。
“八哥,您去惠妃娘娘那儿吧,我回去了。”他开始往脚下抹油。
“嗯,你去吧。胤禟,有什么事儿,即使不能说出来,就放开不去想它,你总是把它放在那儿,来来回回的经过,折磨得自己心神俱疲……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说完头也不会的走开。
怎么成什么样子了?自己不是好好的吗?他向来最爱惜的人都是自己,由着性子,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爸妈都宠着他。想起爸妈,想起从前的日子,仿佛自己昨天还置身其中,又仿佛那单纯快乐的日子已经好远好运,就好像隔了几个世纪一样……
“爷,爷——”九福晋一抬头就看见这个双目无神,神情呆滞的九阿哥晃晃悠悠的进来了。
也许八阿哥说的对,自己知道历史会走向何方,但这可以和谁说呢?谁都不能说,既然不能说,何不放下呢?每日每夜里反反复复得想着,又有什么用呢?是该放开吧?没有力量去扭转命运,那就要活得精彩,活得生动。
“爷,九阿哥,胤禟——”九福晋吓坏了,今儿个爷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怎么叫都没反应,不会是给会丢了吧?呸呸呸。
“啊,什么?干什么?”胤禟一连迷茫又无措的看着眼前满脸焦急的佳人。
“你没事了,胤禟?你真得没事了吗?”如嫣欣喜地看着眼前这个回魂的人,看他真的没事了,她才舒了一口气,“你今天怎么早回来了?”心里其实很期待他的答案,可又怕听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回来看你,如嫣,”看着佳人立刻亮起来的脸,他的心里只有愧疚和深深的自责, “你恨我吗?”
“啊?”如嫣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猛然抬起头,“啊,我,奴婢,臣妾怎么会很你呢?”
“不恨我吗?自从你嫁我为妻,我什么都没给过你,甚至,甚至……”他红着脸说不下去。
“胤禟,”她握住他的手,“我一点都不恨你,也从来不曾后悔过。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苦衷,没有你在,我孤独寂寞,可是只要一看到你,我的心就会变得很平静,很踏实。有你在,我觉得自己就已经有了一切了,我从不奢望更多,你给多少,我就好好地珍惜多少。你对我的好,你的体贴,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在心上。试问这搭清朝,除了你胤禟还有谁能如此待我?只要你能让我陪着你一辈子,如嫣此生无憾!”
他捧着她的脸,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不觉自己也是泪流满面。没想到这里竟有一女子如此痴情的爱着自己,对她的爱他却无以回报。
入夜,他端起酒壶,满意的晃晃,告诉自己决不能退缩。开始自斟自酌,很快一壶酒就下了肚。他稍有些摇晃的走进卧房,暗暗给自己加油。
“如嫣,如嫣……”他挑落绣帷,顺势倒在床上,这可把床上的娇人吓了一跳。
“胤禟,你……”后面的话淹没在唇舌之间。
他终于借助“逍遥散”作了一会男人……
“啊——”一起来他就伸了个大懒腰,左右一望,却不见了昨夜的妙人儿,“如嫣,如嫣——”
“在呢。”她小声咕哝着,从门外进来,“你起来了。”
看着她娇羞红润的小脸,就想都逗她,“爷好怀念昨天晚上的感觉啊,你过来嘛。”
“啊——”她惊叫得跳开,“别闹了,要去南书房了,不然就晚了。”他看着她更加红透的脸,抱住狠狠地亲了一口,才满意的放手而去。
再也不用为了躲她,去到那热烘烘的工地上了,两个人相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尴尬,甜甜蜜蜜的腻在一起,不知不觉,自己的府邸经很快修好了。只用择吉日搬家了,胤禟心里好不快活。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我的花花居然作了男人,我还是个始作俑者,哇咔咔!
白衣卿相
坐在自己设计的雨亭里,大热天的竟清爽的很。胤禟根据力学原理,让池中的水通过亭子正中的管道涌至亭顶,在从四面流下,不是水帘洞却胜似水帘洞啊。
一个娇美的身影轻巧的闪进水帘,“胤禟,你是要躲在这里变猴子吗?”美人搁下一盘葡萄在他面前。
“怎么,你觉得我像猴子?我刚还想起那水帘洞呢!不过,那猴子那猴子哪里能和我比?它放着悠闲自在的山大王不当,跑去天庭做什么?我……”他兴奋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不见,揪下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满脸酸涩。
“你怎么了?你这不是悠悠闲闲得坐在这里吗?”如嫣在他身傍坐下。
“唔,是啊,是啊,来了,也许就注定了回不去……”他失神的望着眼前的水帘,过去的种种好像前世,在这水幕里断断续续的上演。
“嗯?来了?回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啊?”
“嗬,从娘肚子里来啊,如嫣啊,难道你是从那石头里蹦出来的吗?”他站起来,打趣地看着她。
她的脸颊上立刻飞起两朵红霞,“好啊,你骂我是猴子!说啊,我哪里像猴子了,说不出你就是欺负人!”
“呵呵,你刚说我是猴子,你又和我是一家,不是猴子是什么?”他好笑的敲了下她的脑袋,回身望着墙外的天,一片向往。
“我出去走走,若是晚膳还没回来,就不要等我,一个人吃了早点休息。”闪身出了水帘。
“爷,这大热天儿的,您要去哪啊?”她急呼冲出水帘,却已不见胤禟的身影。
山间的一条小道上,胤禟踏着稀稀落落,从叶间透出的小小的光点,哼着小调瞟望四方。忽见一溜兰花向路标一样整齐的排在路边,他好奇的走向兰花所指。林子愈来愈深,脚下早已没了路,在这荒山僻陵人迹罕至的地方,攥起的手心里一阵阵的寒。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有着有着巧克力房子的童话,兄妹俩人被后母抛弃在大山里,天一黑就迷了路,两个人走呀走呀,就预见了那个漂亮的巧克力房子,和那会吃小孩的老巫婆……想着不觉笑了出来,自己又不是贪吃的小孩,难道还怕巫婆不成?再者说,西方的妖怪跑到东方来捣乱,倒还真是稀奇呢!
脚下整齐的兰花在几颗无花果数前没了踪迹,绕过这几棵树,就见一个小茅屋。屋前一片八仙花正开的灿烂,像粉嫩的脸庞不胜夏风的娇羞。
胤禟忍不住踏进这花园,一边采花,一边唱道:
“采采疲q;薄言采之。 采采疲q;薄言有之。 采采疲q;薄言掇之。 采采疲q;薄言捋之。 采采疲q;薄言袺之。 采采疲q;薄言襭之。”
“你,你是什么人?”听到声音从背后传来,胤禟惊叫一声跳开。
他看清楚了身后的这个男人,朴素挺拔的身姿却有种闲散的味道,一张清俊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呃,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哈?他还没搞清我是男是女?”胤禟觉得好笑,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唱的是《诗经》中妇女们在劳作时唱的歌,一时玩心大起。一手扯掉头上的帽子,松开编在脑后的辫子,用头发遮住前面半光的额头,捏着嗓子,“你说呢?”
“啊,啊——这,这个……”他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然了,连胤禟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他一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呢?想到陌生人,就想到一部电视剧《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胤禟嗤嗤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是笑你的花容月貌,还是笑我的眼拙啊?”他怪声怪气,毫不掩饰话里的讽刺。
“哼,我天仙般的容貌,你这凡夫俗子当然只会用男女来区别了,岂知我早已超脱了这个局限!”胤禟得意地笑笑,把手中的花放下,开始便辫子。
“哈,你一个大男人,把自己搞得这么男不男女不女的,歪理倒是一大堆。”他不屑的摇摇头,不再理会胤禟。
胤禟就老老实实的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编了老半天,歪了,拆了重编。又歪,再拆,在编……就这么反反复复的一遍又一遍。
“诶?你怎么还没走啊?”那个讨厌的男人从茅屋里走出来。
“我不认得回去的路……”胤禟老实得说。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啊?”他似乎非常的无奈。
“我是顺着兰花来的啊,对了,我还可以顺着兰花回去啊。”他完全放弃了手中那条歪歪扭扭的辫子,走了两步又会来,“你好像不太忙啊?”
“干什么?想让我送你?”看来他是不愿意了。
“唔,这里没什么人,现在天又晚了,万一,万一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怎么办?”胤禟是个胆小的孩子。
“啊,哎哟,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我真是怀疑了!”他无奈的摇摇头,哈,同意了?“你进来。”
嗯?干什么呢?胤禟听话的跟了进去。
“坐下。”
他手中的檀木梳,轻柔的滑过胤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