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的敲门声,随即是桌上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菜,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沐晨看着满桌的菜肴,红绿搭配,霎是好看,眼睛直直的瞪着,嘴角的口水险些要掉落下来。
一女子介绍着一个又一个的菜名,“碧罗轻纱,清绯嫣红……金鸡拂晓、最后一道菜乃是我们楼的招牌菜……”女子的话尚未说完,诺雨脱口而道,“龙鱼戏珠,你们楼内是不是有一清二白、蚂蚁上树、金蝉脱壳、节节高升这些菜?”诺雨说出一个又一个的菜名,不待女子说话,急切地语气问道,“你们怎么会这些菜,还有这些名字?我可以见一见你们的老板吗?”语气毅然有些激动,她的内心再也忍不住的想知道答案。这个阅江楼有太多太多太多说不出的诡异,为何她会对这这么熟悉,为何这些菜名与她在前世的所见的菜名那么相似?难道这楼阁的老板也是外来人不成?
“很抱歉夫人,三年来我们老板也只有某个特定的时日来,这阅江楼的事都由佟掌柜的做主,可否要请掌柜的上来?”女子礼貌耐心的回答。
“算了,不用了。”原先的激动在这几句话中顿时冷却了,也让诺雨恢复了冷智,“这里不用伺候了,有事我们会唤你。”
“是,希望爷和夫人用餐愉快。”说罢,前来伺候的女子,便退了下去,不料正要开门时,又转过声,面带微笑的道,“夫人,您想见我们老板也不是不可能,待明日您的诗句若是深得老板的喜欢,定能见到老板的。”
一晃就是几日,项言陪着诺雨逛遍了整个京都城,大大小小的小吃诺雨早已尝尽,只是项言看得出,她视乎有什么事不太高兴,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
“是不是不喜欢这?”看着诺雨那日陇上哀愁的双眸,项言心中不免为疼惜她。
“言,我好难过,为何我还是记不得以前的事?”她依靠着他的怀抱,看着满池盛开的荷花,愁绪满容,像是怎么也化不开。
满池的荷花,绽放芬芳,碧绿荷叶,蜻蜓盘旋,或是点水嬉闹。几只青蛙,坐落在荷叶上,挺着白白的肚皮,呱呱的叫着,给这宁静的初夏,增添了一些乐章和诗意。
池前的两人相依,衣决飘散,发丝飞舞,相衬在河池之间,恰如一副风景画,令人陶醉。河岸杨柳随风飘,丝丝飞扬。
项言只是紧抱着诺雨,安慰道:“傻丫头,不许不开心的,若是不记得我们,我们回去吧,你就安心的做我的妻子。”语气依旧温柔,双眸依旧柔如水。
“可是,沐晨……”猛然之间,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言,对不起,我好自私的,我怎么可以这样待你,你不要生气好不?”诺雨在心中自责起来,三年之约,明日便满,她不能这样待他,也不能这样自私?
他无怨无悔的陪伴她和沐晨三年,悉心照料,待沐晨视如珍宝,疼爱到不行,比亲生还亲生,此刻,诺雨下定觉得,她做了一个决定,“三日,若是三日后我还是什么也不记得,那我们回家。”从此携手一生,从此永不分离,从此白头偕老。
“都好,只要你开心就好。”看着满池的荷花,项言的心也随之释然,三日,只待三日后,他们便可携手一生,她亦成为他的妻子。
熙攘的大街,喧闹依旧。突然之间,街道上多了许多身穿铠甲,头戴头盔、手握长盾的御林军。
人群一阵阵的沸腾,像是在谈论着什么。
拥挤的人群中诺雨被曾聪、曾文兄弟两人一左一右保护着,许久这才走向前面,一张皇榜上写有,“慰慈太皇太后病重,今拟寻天下名医,若治愈者加官进爵,赏金万两。”
看皇榜的人议论不断,可是这无人前去揭榜。一旁的御林军急切地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前来看榜的人,从希望到一次又一次的失落。
明黄的皇榜硬生生的刺痛了项言的双眸。那皇榜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在项言心里,一阵阵的痛。
看着诺雨那专注的眼神,又看着怀中睡熟的沐晨,项言替诺雨做了一个决定,他把沐晨交给曾聪抱着,一步一步的朝皇榜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心疼痛加一分,每走一步他的脚便重几千斤,是那么的艰难。
他不想自己带着欺骗,让她成为他的妻子,沐晨终究要回到属于他自己原本的生活,至于诺雨他更希望她能带着完整的记忆,心甘情愿的与他相守一辈子。
“言……”看着项言一步一步的走近那皇榜,诺雨有几分焦急,他该不会是想让她前去进宫救太皇太后吧。“言,我们不是说好了,明日启程吗?”诺雨不解,项言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不愿意带她和沐晨回回纥国?
“小雨,不急于这一时,你医术如此了得,晚几日回去也无碍。”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一丈,可在项言看来他们之间遥不可及,走么走也无法接近,像是越走越远。他想过要自私,可每每听到沐晨一次次叫他爹爹,他终究不忍让他们父子相见不相识。
“可是言,这是皇榜,我进宫了,你和沐晨他们该怎么办才好?”不知为何,此时她会有种无名由来的恐惧,像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节,司马和诺雨会相见·····荷依今日是带着伤口给大家码字,不要介意我码字慢哦
☆、第六十四章 陌生男子劫沐晨
站在皇榜前,项言的心无比沉重,回忆一幕幕,三年的点点滴滴,宛如一幅画卷,一页又一页的,重现在眼前。一千多个日夜,他和诺雨、沐晨一起携手共同走过,一千多个日夜,他们相依相偎。一路拔山涉水,一路看尽风光……而如今为了更好的拥有未来,他不得不逼迫自己这样去做,即使他有千百万个不愿,他亦无法不得去做。
拥挤的街道上,忽然间杀气腾腾,人群中无数只眼睛看着沐晨在曾聪怀中嬉闹,眼见项言步步靠近皇榜,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杀~~~~~”
顿时,场面慌乱无比,人群四周逃溢,失控的惊呼声、叫喊声,人群乱作一团。曾聪、曾文早已提高警惕,抽出随身携带的剑,注视周围,随时准备,两人彼有默契的相互对视,这是他们多年早已养成的习惯。
诺雨见四周气氛不对,立即靠近了曾聪、曾文。
几个陌生人,个个萌着面巾,手持刀剑,重重的围住项言,顿时刀光剑影,兵刃相割。项言担忧诺雨、沐晨的安危,无心恋战,只是不停的闪躲,并不还手。哪知这些人见项言无心与他们周旋,手中的刀剑渐渐逼近,势头越加猛烈。“兄弟们,主人有令杀了他重重有赏。”为首的人见项言一脸没有任何惧怕之意,全身上下散发的冷,让他有些莫名的害怕,拿着手的刀渐渐有些颤抖。
守在一旁的几个御林军,也加入了战斗,场面乱作一团,一时间也无法分辨敌友。
项言嘴角上扬,是冷冷的笑,从这几个人的口吻中,怕是仇家找上门了,而他们的目标是自己。
抽出手中的剑,几个招式,原先围绕的几个人,只是连连退后几步,并没有半点退让之意。
局势越演越混乱。几十个人团团围住诺雨,见不是曾聪、曾文的对手,对方也改变局势,刀剑都转向诺雨、沐晨。
曾聪单手抱着,另一只手挥舞着手中的剑与人周旋,也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奔出一匹马,马上的男子一身黑衣,脸是蒙住的,但依稀可见那双墨黑的眸子看着诺雨像是有深仇大恨,冷冷的。
男子看着曾聪怀抱中的沐晨,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只见他挥动着手中的鞭子,马因鞭子的抽痛,长啸一声,顿时快步的朝人群闯进来。
骑马的人已离人不足一丈,黑衣男子举起手中的鞭子朝曾聪的手臂一抽,顿时鲜血四溅,皮肉绽开。随即,马上的男子一把夺过曾聪手中的沐晨,扬起鞭子,骑着马,扬长而去,很快消失在街角的一个角落。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诺雨惊呼,“沐晨~~~”
“沐晨~~”项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震惊在原地,忘记了四周无数的敌人手中的剑直指自己。
“少主,小心呐。”曾聪暗叫不好,少主此时正失神,却不知他身后的人正举着手中的刀剑直指他的要害,未来得及细想,诺雨大叫一声,“言,小心后面偷袭。”
随着这大叫的几声,围攻的等蒙面人也不恋战,一个个故意拖延他们前去救沐晨,个个手中的刀剑,围绕着项言、曾聪、曾文。
初夏的街道,原本暖意绵绵,此时却是一阵寒流从身边绕过。项言紧握手中的剑,愤怒的眼神盯着围绕他们的一众人,冷冷的语气,“挡我者死。”说罢,挥起手中的剑,直冲那些蒙面人过去。
曾聪、曾文见项言已、杀红了眼,也加入了战斗之中,每个招式咄咄逼人,直击那些人的要害。
一剑一命,顿时地上留下二十几具尸体,那个些人眼见局势不妙,一个个也不恋战,相互使了个眼神,便渐渐撤离开。
曾聪正准备一剑毙了眼前的一个蒙面人,项言忙出声阻止道:“留下活口。”
“说,你们是什么人?沐晨到底在哪?”曾聪手中的剑直指蒙面的喉间,“说~~~~”
曾文一把扯下那人的蒙面巾,只是一个陌生的人,“我们家少主在问你们是什么人,快说,不然杀了你。”
那人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项言,那笑容是那么的诡异,也仅仅是那一瞬间,三只箭齐发从不远的地方直射过来,项言一个手一挥,终究晚了一步,两只箭他和曾聪各挥掉一只,只是第三只箭直射蒙面人的身体,蒙面人立即人口吐黑血,顿时整个人倒下去。
“不好,箭上有毒了。”诺雨立即反应过了,忙上前一步,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摸摸那人的颈部,只得摇摇头。“没救了。”
“什么?就死了?”曾聪最先沉不住气的问道。
诺雨双眸扫过四周,从口袋中取出一颗药,不动声色的给中箭的人吞下,于是故意提高声音,肯定的回答道:“这是剧毒,箭伤离心脏太近,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
躲在远处射箭的男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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