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事件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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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薄-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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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幽宇哧笑一声,道:“我也不止一次地对你说过,你的男人只能是我,田幽宇!我不管你现在对我有没有男女之情,当你真正成为了我的女人,我会让你死心踏地的爱上我!想让我收手?你别做梦了!如今你的身体都已被我看过,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去?”
  我笑笑,淡淡地道:“田公子莫非以为女人这辈子除去嫁人便再没有活路了么?灵歌可以出家,可以终身不嫁,若是人言可畏,灵歌大不了一辈子不出家门,再不成,还有一条死路可选,倒也彻底解脱了。”
  田幽宇闻言低下头来,重重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咬着牙怒声道:“你在拿死来要挟我么?少犯混了臭丫头!你就是走到鬼门关,我也能把你扯回来!别让我发现你有这样的蠢念头!否则你永远不会有机会再见到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田公子难道要寸步不离灵歌左右么?还是想将灵歌手脚捆了囚禁起来?”我嘲弄地笑,“若非以上这两样,只怕田公子是拦不住灵歌求死之心的。”
  “我不介意用你所说的这两种方法,”他恶狠狠地道,捏着我下巴那只手的大拇指用力地揉上我的下唇,似乎是在捻着一片已经失去生气的花瓣,“若你不信,我们现在便可尝试!”
  “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放弃纠缠?”我睁大眼睛望着无尽的黑暗处,那最深的地方仿佛是他阴冷的双眼在盯着我看,“田公子,有些事在你这样的人看来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众生平等。女人同男人是一样的,也需要尊重。而你从来不曾尊重过我的想法和意愿,只一味地霸道野蛮,这样的你,我永不可能爱上。”
  田幽宇放声笑起来,突然又将笑意一收,沉声道:“尊重?那好,我问你:一个母亲抱着孩子走在布满陷井的山路上,孩子不满被母亲抱着限制了手脚,想要跳下来自己走,你说这个母亲会不会放手?”
  “可你不是母亲,我也不是孩子。”我淡淡地道。
  “而我想保护你的心却同那母亲是一样的!”田幽宇沉着声音一字一字地道,“你就是那个根本没有自保能力、天真得可笑的孩子!我不会为了尊重你的意愿就放开你,除非有人比我更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嘲弄地笑起来,道:“殊不知田公子你对我来说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人呢!”
  田幽宇顿了一下,忽而托起我的下巴,低沉地慢慢地道:“你,当真是岳灵歌么?”
  “说不是,可我的身体是她的;说是,我的心却早已不再是她。”我笑笑,“田公子,你喜欢的是以前的岳灵歌罢?将你当成她的天一般崇拜着仰慕着,因她的弱小才能将你衬托得宛如救世主。可那皆已是从前,现在的岳灵歌不需要人像襁褓一般从头到脚护得严严实实,就算是跌入了陷井,那也是自己的人生,是自由与恣意的人生。田公子,你也不会喜欢被人如此控制着过生活罢?我也是思想健全的正常人,我也同样不喜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田公子难道不懂么?”
  田幽宇又是一阵大笑,笑声中带着怒火,抱了我噌地站起身来,咬着牙道:“你这个既蠢且笨的臭丫头!你想要我平等地对待你么?——好!我田幽宇信奉的是强者为王,你若能强得过我,我自然知难而退!如何?”
  我不由苦笑,他没说错,这是绝对意义上的平等,男人和女人之间永远不要追求什么绝对平等,因为男人不可能平等地和女人一样去生孩子,女人也不可能平等地像男人那般拥有强大的力量。
  我轻叹,道:“我自然强不过你,你想怎样我无法拦阻。如果你不在乎拥有的是一个无心之人,那就请便罢。”
  田幽宇狠狠地一声笑,道:“身也好心也罢,你的全部最终都将属于我田幽宇!今日便从‘身‘开始——我现在便带你回田府,即刻拜堂成亲!”
  吼罢纵身,暴怒地箍着我的身体便又是一阵飞奔,我于心内无奈苦笑,我这既蠢且笨的女人何德何能被人执着到疯狂的境地?果然是那样么——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想得到?好,那就让他得到罢,得到后再失去,让他体会体会我的苦,他便知道他错了。
  劲风刮着身体由前掠向后,田幽宇飞速疾驰的身形突然间一个停顿,人在半空翻了个身,紧接着腾出一只手去,听得砰砰砰地几声闷响,而后又是一个翻身落到了地上。
  “你是何人?”田幽宇忽然沉声发问。
  有人么?难道方才的声响是他在同那人过招?(非凡。弥雨昍音)
  那人没有答话,田幽宇便又道:“看样子阁下是冲着田某来的,既如此,说明来意!田某尚有要事在身,没时间同阁下猜谜!”
  那人仍不说话,田幽宇便身形一动,想要强行冲过那人的阻挡,然而又是一阵砰砰地过招声,几番激烈地翻转腾挪之后,田幽宇猛然纵身一跳,将我轻轻放在一处仿佛是树杈上的所在,而后二话不说地重新投入了交战。
  场内过招声愈发激烈,突然一声听来十分沉重的闷响响起,伴着田幽宇的一声低哼,瞬间四下里归于平静。我静静待着,耳内听着风声渐起,正茫然间忽觉被人轻轻抱了起来,一阵飞奔不知要去往何处。
  他不是田幽宇。他是那个拦住我们的人。田幽宇呢?他……他被打伤了?这个人……这个人是谁?怎会有如此高的功夫?我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怒马寨那晚将我和季燕然救出谷去的那个黑衣人。是他么?他要将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很显然,他……他一直,一直都在暗处,在我的身边,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的心中一阵刺痛,因为我终于可以确信,这个人不是大盗。我所残留着的唯一的那么一丝丝幻想彻底破碎了,我可以死心了,可以死心了。
  




醍醐·袒裎

  这个人是谁?他为何几次三番地救我?此时我既无法动弹亦无法看见,只好用力地听和用力地嗅,可听在耳中的只有秋风的声音,嗅进鼻内的只有落叶的味道。
  “你究竟是谁?”我问,“我们认识么?”
  他不答话,只是抱着我飞奔。
  “既然救我,为何不能让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他只作听不见,依旧不变速地奔着。
  我轻叹口气,道:“我知道你是谁,我所问的是你真正的身份。难道你当真要让我挑明你平时的身份么?”
  对于我用来诈他的话,他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心跳的节奏都不曾变化。
  “我闻得出你身上的味道,”我持续说着谎话,“每个人身上的气味都不相同,你瞒不过我的。告诉我,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做?你……”说至此处,突觉身上一麻,喉头一紧,便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这个人带着我奔了一段路程,终于轻轻将我放了下来,在我的身上点了两下,我便可以自由动弹,待我站稳脚,才欲说话,耳中却听得一阵风声响过,想必他已就此离去了。
  我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这是将我放在了什么地方?定了定心神,侧耳倾听,隐隐听见远处有脚步声向着我这边奔来,伴着一声沉呼:“灵歌!”
  “哥哥……”我慢慢地向着脚步奔来的方向展开一个笑颜。
  “灵歌!”岳清音很快地赶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握住我的双肩,紧接着又捏住我的手腕,见我体内没有什么异样,方既惊且怒地沉声问道:“绿水说你方才被田幽宇掳去,可有此事?”
  我勉强笑笑道:“灵歌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哥哥不必再追究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灵歌一切都好。……哥哥,我们现在何处?”
  岳清音蹲身将我背到背上,有些怒意未消地道:“后院。你不在房中好生修养,又跑出来作甚?”
  我伏在他的肩上,轻声道:“灵歌去姨母那里坐了坐。”
  岳清音未再吱声,只是大步走着,一时进了他那小楼,上得楼梯后便将我放下,扶着我慢慢走。经过书房门前时忽听得房内有人说话,似是并未关门,是以岳清音略停下步子,想是在往屋内看,而后便听得一个声音迎出来道:“岳公子……岳、岳小姐好!小生冒昧前来,打扰之处,还望恕罪……”
  这声音是段慈的,他不是患了伤风了么?怎么不在家中歇着,跑到岳府做什么?
  岳清音先道:“段三公子不必客气,请房里坐。”说着便扶了我一并跨进书房去,又道:“家妹眼睛患疾,暂时无法视物,失礼处望段三公子见谅。”
  我便随着他的话行了个礼,道:“三公子莫怪,灵歌看不到三公子的方向,只好如此行礼了。”
  段慈连声道着无妨,有些担心地道:“岳小姐双眼之事小生已听贵府传信小厮说了,不知……情况如何?”
  传信小厮?唔,是了,定是那个谁派去段府送信,请段慈帮忙向段思借阅宫中人事履历的岳府小厮,那小厮因是临时找的,不似欢喜儿或长乐这种常跟在主子身边的小厮会办事,知道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只怕段慈问什么那小厮便往外说什么,无怪段慈会知道我失明之事,又无怪他不顾身体尚虚便匆匆登门探望。
  听得岳清音语声中带着疑问地道:“传信小厮?哪一个传信小厮?”
  我心道不妙,我与那谁暗中调查甘草鲤鱼汤之事绝不能被岳清音知道,否则只怕这位大男子主义保守派的哥哥又要用巴掌教训我的屁股、说我不守“闺”矩了。(非凡。弥雨昍音)
  正心虚间,忽听得房内又响起个声音,笑着道:“清音,是为兄请府中小厮前往段三公子府上传信去的,为兄每日在床上躺得絮烦了,想找段公子借几本书来看,谁料段公子得知灵歌身体欠妥,竟然亲自登门前来探望,为兄便先将段三公子请到你的书房来,正说去找你,你便来了。”
  乍闻这道声音,我全身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想想那会儿在房里之事,不免觉得尴尬,幸好眼里什么也看不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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