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该是在梦中的,墨墨却觉得他的意识仿佛清醒的很,云舒的皮肤居然比他自己的还要细腻,脚部的触感滑腻而温暖,让他真的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纳进自己的怀中才好,而不是像个孩子般的被云舒抱着。
云舒奇异的看了看怀中分明睡着了,却还在一个劲的磨蹭自己双脚的墨墨,不知道该不该把他这种行为,当成是一种吃豆腐的行为呢?
“睡觉都不老实,以后可不许你再上我的床了!”云舒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抱着墨墨的手臂却更更轻柔了几分。
而墨墨却仿佛听到他的说话一般,立即老实的把脑袋窝到了云舒的脖子下方后,终于停止了那不停磨蹭云舒双脚的自己的脚,塌实的呼吸着来自云舒身上的香味,甜美的睡了过去!
天亮的时候,本就一夜无眠的云舒就更是躺不牢了,轻轻的把手臂从墨墨的颈下抽了出来,起身之时,重新把被子给墨墨围好,今天就由他去给司徒伊送药吧!
第二卷 对抗天地 第三十七章 潜移默化的改变
“云舒公子,今天怎么让你来了?真是惭愧!”
司徒伊在有人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动静,长年练武人的警觉和这两天一直躺在榻上休息的关系,伤虽然没有全部被养好,不过精神却是恢复的不错,以为今天送药的依旧会是墨墨,却怎么也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云舒,不由有些受宠若惊。
他虽贵为皇子,如今又是太子兼三军总帅,不过在眼前着玉袍宽带的男子面前,却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眼前这个叫云舒的男子,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不属于一个王国的贵胄,甚至都不是像澹台家那样的富豪人家的少爷公子,但是这人身上却有着比所有人都高贵和清华的气质,让人光看到他,就能油然升起只可远观的感觉!
“司徒太子今天感觉如何?应当舒服多了吧,胸口可还觉得憋闷?”云舒却只是优雅的在榻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细心的观察了一下司徒伊还浸在蓝色水盆中的右手,在这样冷天里,把一只手浸在冷水里的感觉并不好受,而这司徒伊已经浸了两天多,却连一句抱怨都没有,不可不说的确是条硬汉子。
“托云舒公子的福,我今天感觉好多了,都想重新回到议事厅去了,胸口暖暖的,半点憋闷都没有了!”司徒伊连忙回答道。
“那便好,记住这手千万不要离开这水盆,虽然此刻浸在水中,不太好受,不过这却是为了让司徒太子尽快好起来的唯一办法,来,把这药喝了吧!”
云舒并不惊讶他的回答,只是轻柔的把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司徒伊连忙接住,碗表面的温度,让他知道药已经在端来前先凉过了,不由感谢云舒的细心周到,立即把碗就到嘴边,一滴不剩的就喝了个干净,“多谢云舒公子!”
“司徒太子叫我云舒就可!”
“那云公子也不要这么生疏客气的叫我司徒太子,叫我司徒伊就可!”司徒伊立即也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云舒只是很淡然的微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碗,准备站起来,“那司徒伊你多休息吧,我该走了!”
“等等!”司徒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他,只知道有些疑问再不问出来,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云舒似乎也不意外的转过身,看向他,“司徒想知道是什么呢?”
“呃,也许我的问题有些冒昧,我,我想知道你和墨墨他,他是怎么认识的?”
不是不放心云舒出现在墨墨的身边,更不是担心他会加害墨墨,而是看云舒的样子和墨墨差不多大的模样,气息和气质却比墨墨要成熟稳重的太多,不由让他有些好奇,墨墨十岁就已经在冯子健的宰相府了,五年没离过京城,最近两年又都在侠客城,根本没有再去过更远的地方,那么他到底和这个云舒是如何认识的,竟然能让墨墨如此的信任于他!
“我和如墨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墨墨算是我的晚辈!”
云舒丝毫不意外他这句话说出之后,司徒伊犹如吃进了一只苍蝇般的惊讶模样,更是失声惊问,“你,多大?”
“你觉得呢?”
云舒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这个问题实在有些难以回答,因为若要算他的确切年纪的话,他自己也可能有些算不清楚了,每一任凰雀一族的雀王,都拥有十三次的重生之能,虽然每一次重生后,面貌都会就原来的模样有所改变,但是真正的本命元神却是同一个,而每任雀王的年龄,是随着他的法力和灵力的消耗而决定的,有长有短,他最短的一世似乎生存了七千多年,那是他的第三世,而后的每一世都活的很长,长到他根本不想活这么长,却没有办法不得不活下去,而现在的自己,现在的这一世已经是他的最后一世,这一世的自己若再度选择浴火而去的话,将再没有存活的机会了!
而他等这一天也等很久了,他求的解脱,终于要在漫长的这么多年煎熬后,到来了!
所以关于司徒伊这个问题,云舒还真的无法解答,就算用人类男子的年纪来换算,他的年龄也是一种很恐怖的数字和存在了。
“你和如墨是旧相识?那你不是起码要超过三十五六岁了?真是令人惊讶,我还以为你比墨墨大不了几岁,不过你的外表,呃——”司徒伊有些措手不及,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这人难道真是神仙转世不成?居然半点岁月的痕迹都不显露,原以为侠客城的陈玉白已经算得上是不显老态的人了,没想到这个云舒更加的恐怖!
“恩,认真的说来,我比如墨要年长些!”云舒不能确切的向他承认他自己到底几岁,只能含糊的把自己比如墨大的事实点出来,看着司徒伊更加惊讶的面容,云舒只能淡然的笑了一下,“司徒,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呃,对不起,太失礼了,云,云公子请回去用早餐吧!”不由自主的在知道他竟然是墨墨的长辈,且比如墨年纪还大之后,司徒伊的拘束又回到了身上,本打算只呼云舒名字的他,也不由自主再度称呼他为云公子了!
云舒似乎很能理解他的心理转换因素,倒也没有纠正他,而是拿着那只空碗,就要往门口走去,刚走两步,房门又被推了开来,一脸焦急的墨墨在看到云舒站在司徒伊房里后,明显松了口气,有几分后怕般的道,“太好了,云舒,你没走,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不见了,好害怕!”
“看你睡的熟,也想过来看一下司徒伊的手,浸在水中情况如何了,所以便过来了,答应过陪你到所有的事情结束,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不打招呼就走掉!”
云舒顺势熟稔的把手里的碗塞到墨墨手里,墨墨也熟练的接过,眼里却还是有些惊怕,太过在乎,总是害怕失去。
“你该叫醒我的,你,昨天有睡着吗?”
墨墨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本是想让他睡个觉的,不知怎么弄到自己居然睡的那么熟,睡到云舒起来,他居然还不知道的地步中,真是汗颜,这样的情况还从来没有过呢!
“有,睡了大概一个时辰!”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说谎,只知道在对着墨墨那双宛如水晶琉璃般漆黑的双瞳后,谎言便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口。
而墨墨即便在听到他有睡到一个时辰的睡眠后,脸上懊恼和担忧的神情却还是没有消失,语中不无失落的道,“就睡了一个时辰啊!”
“傻孩子,足够了,昨天睡的太晚了,离天亮都只剩两个时辰,有睡到一个时辰已经算不错了,今天晚上我会早些睡的,如果你担心的话!”
云舒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手心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思忖着最近似乎对摸他头发的举动,有些上瘾了一般,若说真当他是个晚辈才会如此,未免有些自欺欺人的牵强,他自己其实更清楚,有时他就是为了摸他的头发,才去摸的,而唤他一声‘傻孩子’也不过是让他自己的心里好过一些的一种自欺法而已!
“那你今天一定早点睡!”墨墨虽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却也知道白天里云舒是怎么也睡不着的,眼光越过云舒的肩头,看到司徒伊此刻正用一种很惊讶又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们,这才想起这里是司徒伊的房间,他居然完全忘记了这么一回事,连招呼都没打就与云舒说上了话,此际连忙叫道,“司徒叔叔,今天你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刚刚云舒公子已经问过了,墨墨你就不用担心了,熏兰国那边有什么举动没有?”
虽然还是对他看到的情景有些感觉异常,不过司徒伊毕竟还是克制住了,云舒既然是如墨的好友,便是墨墨的长辈,何况云舒摸墨墨的头发的举动,以及叫他‘傻孩子’的称呼,怎么看也是一个疼爱晚辈的长辈,该具备的神情。
反倒是墨墨这孩子,对云舒的关切有些太过,超出了正常的长晚辈关系,反倒有些像是对待恋人的模样,但愿是他在多想了,他总不能因为澹台云风和陈玉白是一对相爱的男性恋人,就把所有看上去关系亲昵的男子,都看成是有不伦关系的一对吧!司徒伊便是如此的试图说服他自己,所以为了不让他的思绪继续在那个问题上打转,他立即把思绪转移到军事上来了!
墨墨倒是没有想过司徒伊的心中会有如此想法,还以为他的行为很正常呢,却不知他自己以为很正常,看在别人的眼里,都知道他对云舒是异常关心的,这便是所谓的当局者迷了吧!
不过听到他问到敌营的情况,他还是敛正了神情,微皱了眉头,“司徒叔叔不用担心,有我在,南杀休想讨到丝毫的便宜,我要为子健干爹报仇的机会来了!”
“墨墨,那南杀别看他年纪小,带兵打仗却是一把好手,不啻于一个征战多年的老将,很有谋略,若非澹台家雄厚的财势在支持着,天朝很可能早就支持不下去了,我知你迫切想要与他对峙,不过切记不要冲动和莽撞,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