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嘴就能否定你活不了多久的事实么?!你对林煊之根本就不是父爱!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个不会爱的人!无论是刀澜馨还是林煊之的母亲,在你的眼里根本就是你的手里利用的棋子!”
“朕是天下之主,上天的代表,朕可以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长命百岁万寿无疆,皇上的喧嚷让白璃想到了师傅笑里刀一直在种植的百花草,不知道师傅在疆城有没有种出来。
“把百花草的种子拿出来!”皇上伸出手问白璃要到。
“我没有。”白璃冷冷的说,要百花草的种子她的确没有。
“那么留你也没什么用了!”皇上眯起了眼睛,黑色的袍子在黑夜中飞舞,像个从地狱而来的杀手,随时可以一招即发将白璃杀掉。
说时迟那时快,皇上十层的内力打来却被另一个身影弹开。
是剑奴!
“剑奴!”白璃诧异的叫道。自从遇上住在康王府后,白璃要求林煊之不许任何人监视白璃以保护的名义也不可以。白璃也仔细的查探过身边,根本就没有人在监视她,剑奴这么回来!
剑奴用内力低开皇上的内力,同皇上打起来,车夫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帮助皇上。三大高手交战周围瞬间成了一片废墟,好在这里是荒芜的偏僻地方没有伤着人。
以一敌二,白璃不懂武功可也渐渐看出剑奴开始败落,若是剑奴败了那么她的小命一定没有了。白璃向四周张望,只见四周静悄悄的跟本就没有人出没的痕迹,林煊之的人没有来,只有剑奴一个人来了。
诧异布满了白璃的内心。
“皇上!刀澜馨这个名字你可记得?!一个默默为你付出的女人,在太医院里为了不让你如死寂般活着把自己的心头血作为药引子给你用,你可记得!刀澜馨!”白璃在一旁大声的喊道,她用人性的最后一丝弱点来不断的吸引皇上的注意力,他最最对不起的就是刀澜馨了。即便是谁,只要他是人就有内心最为脆弱的地方,在哪里没有铜墙铁壁,一碰就碎。
就像白璃一样,无论被林煊之伤的多深,无论有多不接受林煊之身边站的是莫婉秋,可在她的心底里面还是有一块柔软的地方上面种满了希望的种子,希望一切都不是发生的那样。
白璃不断的说着刀澜馨的名字,讲着刀澜馨和皇上的过去。皇上也曾意气风发过,不为权势留恋于武学,可是权势是个多么吸引人的东西,一旦人站上了权势的巅峰那么还有几个人会不变。
“住嘴!”白璃的话似乎见效了,成功的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皇上攻击剑奴的动作便的迟疑。
剑奴见机给了皇上一掌将皇上重重的伤在了地上,车夫连忙扶住皇上警惕的看着剑奴。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高手,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剑奴,你就是朕辛辛苦苦培养的出来的暗影!”皇上看着剑奴难以置信的说道。
剑奴一下子就单膝跪了下来说道:“剑奴的命是恩人救的!不是皇上!剑奴只听主子的话,剑奴的主子只有白璃一人!”说着看了眼白璃。
皇上瞪大诧异的看着白璃,难以置信的道:“他尽然把你给了这个女人!”
皇位之争多的是明争暗斗,想要林煊之的命人多的数不清,剑奴是林煊之最厉害的暗影,时时刻刻保护林煊之,没有了剑奴等于林煊之失去了一份保障。之前在丽国就是因为剑奴不在林煊之身边,而林煊之又因为武功练到了瓶颈被迫废了功夫,才使太子的人有机可乘。
果然,他没错,白璃留不得!
132 是我唯一的主人
清早的微风吹拂过面庞,凉凉的格外舒服,白璃站在河畔呆呆的看着水面。只见水面弯弯扭扭的阳光渐渐由一点点变成一个完整的全部,金色的亮光在湖水的倒影下没有丝毫减弱的意思,一样的刺眼。白璃眯了眯眼睛,似乎很难适应这刚刚升起的阳光。
剑奴出现在白璃身后递上一点干粮和水袋,白璃一夜未眠未食。
白璃淡淡的看了一眼,心很累却不困。昨天晚上剑奴安全的带她离开了皇上的控制范围,正真的离开了京都。这个时间林煊之应该已经发现她离开了,不知道林煊之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和感觉。是伤心还是难过还是暴怒,或者……
白璃不敢想,现在的她对林煊之越发的不了解越发的难以揣测,甚至连林煊之心里究竟有没有她都无法确定了。
她早已经失去那份自信,在莫婉秋娶进康王府的那一刻起。
白璃没有接过剑奴递过来的食物而是开口问道:“康王什么时候来?”白璃说的是康王,不是阿煊。
“属下没有告诉王爷。”
白璃一愣,诧异的扭头看他,忽然想到昨晚剑奴说过他的主子只有白璃一人。
——剑奴的主子只有白璃一人——
“为什么?”白璃迷茫的看着剑奴的眼睛,希望可以看出一个答案。
剑奴似乎看出白璃在透过他的眼睛看他心里的想法立刻握拳低头,看似恭敬有礼跟平常一般行礼道:“王爷曾说过,要保护好主子你,保护主子是剑奴的职责,救主子于危险是剑奴该做的。”
“他有说过我是你的主子么?”
剑奴一顿继续说道:“剑奴只保护主子!”
剑奴这话看起来很有道理白璃却明白了,剑奴并不是因为林煊之让他当自己是主人而已因为林煊之让他保护自己,而剑奴只保护主子,从某种角度而言剑奴是自己再选了主人。
心中如同五味杂瓶翻到很不是滋味。
看着升起的太阳,白璃笑了笑。
“既然下定了决心,那我们就离开吧!目标,疆城!”白璃抬手指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大声的说道。一切自有新开始,只要有明天那么每一个今天都是新的起点。
是放下了还是逞强,或许只有白璃自己知道了。
康王府里。
到处还是张灯结彩,昨晚的喜悦似乎还停留在字里行间,无数的喜字火红鲜艳。在最朴素的地方,那里有的是一本本的医书还有笔墨纸砚,以及写满药方的宣纸,在这里没有欢悦的喜庆,也没有红灯笼,一室的药香。
“王爷。”齐豫徘徊在门外很久了,终于走了进来喊了一句。
林煊之坐在桌案前,这里是白璃经常坐的地方,他常常从窗外看见白璃坐在这里拿着毛笔写些什么,一脸的愁容。他每每想进来,却在窗外止住了脚步,安静的看着白璃的容颜。或咳嗽或叹气。
许多话他想说却说不出口。
“王爷。”齐豫轻轻的又喊了一声。
林煊之坐在桌案抚摸过桌上的每一本书,都是医术,都是孤本,他费了好大的劲寻来,他知道白璃最爱看的便是医书了,在医书里白璃可以占时的忘却现实带来的痛苦。
“王爷,找不到。”
找不到……
三个字如同惊天霹雳般。
“剑奴也不见了。”
“嗯。”良久林煊之才嗯了一声,尽是疲惫不堪。
手摸上桌案上的宣纸,最上面洁白无瑕,没有丝毫沾染过。林煊之可以想象到白璃触摸这些宣纸时候的样子,这里每一处都留有她的痕迹。
林煊之轻手掀开宣纸,一张,两张,三张,许多张以后终于看见了一张有墨迹的。握住有墨迹的手不断的颤抖,林煊之的神情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眼泪是什么东西他很小的时候就不知道了,多少年没有这么痛过,他记得他母妃死的时候他哭了好久,伤心了好久,难过了好久,流泪了好久。
自从他发誓要报仇夺取天下后他不再哭过,就连情绪也控制的很好。
可是今天,白璃走了,离开了。
痛,心里痛。
一阵阵抽搐。
白璃……
齐豫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康王,他从未见过林煊之这样的神情,悲痛不堪,在林煊之看见托雅疯傻的时候也没这样过。在他的心中,林煊之一直是他最值得尊重的人,是他心中的榜样。他一直认为一个干大事的人不会为情所困,不会因为儿女私情放弃什么,但是他错了。即便是他的榜样,还是会因情而心痛不已。林煊之是神情是他从未见到过的,这样的神情只有在他看见支离破碎的托雅时才有,他对托雅的心只有他明白。
林煊之现在痛,他曾经历过。
“王爷……”齐豫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一切言语都是徒劳。瞥见林煊之手中拿的宣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
待你君临天下,怕是为笼囚花。
字迹刻画出无尽的悲凉,还带有斑斑点点的泪迹,不知道写字的人是带着如何悲痛的心情写的。
“王爷。”走姿娉婷,一身华丽无比,面带动人之色,可又有谁知道这光鲜的外表之下是一颗多么寂寞和不甘的心么!
来人正是昨晚和林煊之大婚的莫婉秋。
“出去!”林煊之低声的暴怒道。
林煊之因为双方利益的关系对莫婉秋素来是相敬如宾,头一次这么暴怒,莫婉秋一下就红了眼睛我见犹怜的望着林煊之。昨天晚上拜完天地后林煊之就离开了洞房,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白璃的住处,发现白璃不在几乎要把她掐死了。一个新娘,在新婚之夜没有被宠幸,自己结发相公尽然跑去看另一个女人还差点把自己掐死,她莫婉秋,素来被人捧在手掌心里面,怎么能受的了这般委屈。
“王爷我才是你的结发夫妻。”莫婉秋对林煊之说道。
林煊之抬头,愤怒的眼睛盯着莫婉秋,心寒到莫婉秋心底里。莫婉秋心里颤了颤,可还是仗着林煊之还要依靠自己莫家的权势份上说道:“白璃是自己要离开的!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既然嫁给了你,我们就是夫妻!难道我要看着自己的丈夫在别的女人房间里伤心难过怀念么!”
“若不是你她能离开康王府?”林煊之冷冷的说不带丝毫感情。“还是说堂堂的莫大夫的掌上明珠开始要邀宠了!”
林煊之的话说的莫婉秋的脸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