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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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1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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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曹家来说,这小庄小宅有些拿不出手,对于李语来说,则是意外之喜。 

李诺宽厚,李诚眼界高,倒是并不眼红兄弟有了私产。 

只有李鼐之妻孙氏,想着阖家窝在这二进的旧宅中,庶子庶媳妇却去住宽敞的院子,未免心里有些不甘,对丈夫道:“咱们这边,挤得都的没地方插脚了,他们小两口哪用得了那么大的宅子?咱们还行了,老太爷、老太太上了岁数,是不是也要买两个小丫鬟服侍?哪里还有地方呢……就算老大两口子不好过去,两个小的跟过去总不碍吧……” 

李鼐听了,忙摇头道:“浑说什么?这处宅子论起来,也是老太君置办的。二郎既继承了那一支,这宅子本该是二郎的。老姑奶奶又使人给二郎置办新宅,也是顾念这边,怎么好再蹬鼻子商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不管你以前对二媳妇如何,往后都要客气些。” 

孙氏听得瞠目结舌,道:“这是何道理?难道还真是分作两家人不成?” 

李鼐道:“当然要如此,难道出继还是儿戏不成?孩子们要是敬着你,是孩子们的本分,只是你也不可太做大,否则传到老姑奶奶耳中,却是不像。” 

孙氏听了,少不得嘟囔两句,道:“谁不晓得曹家豪富,皇上发作李家、孙家,两家都伤了根基,只有曹家保全的好好的。曹家那两口子,哪个是小气的,养子分出去过都给买的三进大宅,轮到外家,却没得这么小气起来。” 

李鼐已是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瞪着她道:“还有脸说,当时刚抄了家,衙门只发作了老太爷同我,没有殃及家眷已经是万幸。除了曹家,有谁伸手帮了?犯官之家,住三进的宅子,曹家敢送,你敢住么?如今表弟那么,就算是为了叔祖母那一支传嗣,也估计老太爷同我这边,阖家感激还来不及,你倒是不知道好歹来?” 

被丈夫劈头盖脸的训斥一遭,孙氏讪讪道:“怎么又成了曹家送的,这明明是老太君置下的私宅……” 

李鼐不耐烦听她歪缠,冷哼一声,挑了帘子出去。 

李语倒是乖觉,晓得这边祖孙四代挤在一处,自己两口子搬家的话,有些惹眼,便主动提及,想要奉养祖父、祖母过去新宅。 

却是被李煦拒绝了:“虽说依旧是自家骨肉,可到底名分不同,我哪里用你养老?若是真心孝顺,往后多带着你媳妇过来请安就是。” 

李鼐同李诺、李诚商量了,即便不能将这边的田产分李语一部分,也不能让他们夫妇空手搬家。 

毕竟,独立门户,用钱的地方也多着。 

还好,因这几年李诺他们兄弟三个都当差的缘故,账上攒下了一千多两银子,便拿出五百两,给李语做安家之资。 

兄弟之间,倒算是齐心,并没有因出继与田宅发生嫌疑。 

待挑个吉日,李语便带了晏氏,给长辈们磕了头,搬去了新宅。 

这件事传到旁人耳中,只说李氏宽厚,廉郡王福晋那边听了,却是立时使人接了养女何氏到王府。 

“我后给添了陪嫁宅子,还要空到何时?你也是我娇生惯养大的,嫁到包衣奴才家,已经够委屈,难道还要真一直做小媳妇不成?”廉郡王福晋看着养女,心疼的说道。 

何氏道:“额娘别担心,女儿过得尚可。在沧州时三爷也买了奴婢给我使,只是回京奔丧,屋子小,才没有带回来……”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史笔如刀元婴老祖 


何氏只说是屋子小,廉郡王福晋哪里不明白李家的难处。 
即便李家三兄弟都开始补差当值,有个流放着的祖父,赎买免罪的父亲,哪个还敢呼奴使婢,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最可恨的是李诚还是李家唯一的嫡孙,廉郡王福晋再舍不得养女吃苦,也无法将他们小两口从李家那汪烂泥潭中拉出来。 
想到李家抄家时,养女的嫁妆也尽被收没入官,廉亲王福晋就生出几分心火,冷笑道:“那位真是惯会假仁假义,若是对圣祖爷有一分恭敬,也不会这般苛待圣祖爷留下的老臣。” 
何氏听养母直接口挞帝王,唬了一跳,忙看了一眼门口侍立的丫鬟,小声道:“额娘……” 
廉郡王福晋面上带了讥讽之色,道:“弘旺已经娶妻生子,二格格也出了门子,我不过混吃等死罢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既然能做,为何说不得?难道还要人人去奉承他不成。史笔如刀,谁也逃不过去。” 
这涉及皇家秘辛的话,何氏哪里敢接话,少不得问问两个侄儿之事。 
郡王府长子弘旺已经娶妻纳妾,去年接连添了两个儿子,长子嫡出已经满周岁,次子庶出也会爬了。 
说起孩子,廉郡王福晋看了看何氏的肚子,带了几分担忧,道:“还没动静么?我瞅着姑爷身子骨比过去结实许多……” 
提及这个,何氏也只有心酸的。 
虽说晓得丈夫一心复兴家业,并无纳妾的念头,可自己数年未出,总是不妥当。 
见她红了眼圈,廉郡王福晋拉着她的手,道:“你也放宽心,不要太心急。这儿女缘分,有的来的早,有的来的晚。不说旁人,就是十七福晋那边,十多年没动静,现下不是也有了好消息。听说是得了好方子,我明日便厚着面皮走一遭,总要替你将方子讨到手。” 
自打九阿哥薨,郭络罗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连带着廉郡王福晋这边都冷清起来。廉郡王福晋,是个心高气傲的,除了恒亲王府,其他亲戚都往来的薄了。 
“眼看天渐暖了,额娘多出门散散心是好,很不必为女儿操心。女儿这边已经吃着补药,是从太医院那边传出来的方子。”何氏道。 
廉郡王福晋是晓得没有骨肉的苦楚的,如何忍心让养女也遭那个罪? 
等到次日,她便去了十七阿哥府,从十七福晋手中讨方子。 
十七福晋大着肚子,招待了寡嫂,对于药方之事,也没有太为难;可是见廉郡王福晋来去匆匆,她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她身边的嬷嬷见了,忙劝道:“主子万不可生气,凡事要想着小主子。” 
盼了十多年,才盼来这个孩子,十七福晋也不敢疏忽,长吁了几下,散了散心头闷气,才抱怨道:“真是没想到,八嫂这么大岁数,还如此地不知礼。明知太妃娘娘在王府,却直都临走,一句请安的话都不提。早知如此,我才不把方子给她,也让她郁闷一番才爽快。” 
尊卑有别,那嬷嬷不好说廉郡王福晋什么,只是劝十七福晋宽心。 
十七福晋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有点憋闷罢了,却是瞒不住爷的,怕是爷要恼了……” 
却是没猜错。 
十七阿哥从衙门回来,听说廉郡王福晋登门,就有些不痛快。 
自打十七福晋有喜,其他王府多打发人过来探看,廉郡王府那边却是不闻不问。 
如今不告而来,想来除了讨方子,也没旁的事。 
待听说廉郡王福晋,只同十七福晋吃了一盏茶就走了,对太妃那边问也没问一句,十七阿哥立时火了。 
怕妻子担心,他强忍着怒气,可是到了书房,他的面容就变得狰狞起来。 
当年草原上耻辱的一幕,他始终不能忘。 
若非侥幸,他们母子早被逼死了。 
对于罪魁祸首的二阿哥,他心中恨极;对于背后推波助澜的三阿哥、八阿哥、九阿哥,他也记着仇。 
只是八阿哥没得早,廉郡王那边孤儿寡母的,又不受圣祖爷与今上待见,十七阿哥也就没心思报复。 
如今,他不再是深宫里无权无势、任由人欺凌的小阿哥,虽封的是郡王,可食的是亲王俸禄,在宗室排班中,也是郡王班第一人。 
八福晋还敢无视他的生母,慢待他的妻子,他如何能不着恼? 





丈夫携怒而去,十七福晋哪里能放心下,少不得叫丫鬟婆子扶着,去了书房寻十七阿哥。 
待走到门口,十七福晋便打发丫鬟们退后,自己轻唤了一声“爷”,就进了书房。 
十七阿哥见状,忙起身上前扶了她,道:“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事打发人来寻爷就是。仔细路滑……” 
十七福晋小心地看着丈夫的脸色,轻声道:“爷生气了?” 
十七阿哥扶着她坐下,方道:“哪里有那么多气可生,郭络罗氏只是无知妇人,爷要是同她计较,爷成什么了?” 
十七福晋闻言,心里松了口气,道:“爷最是宽和,也不值当同她计较。” 
十七阿哥笑着点点头,眼神幽邃。 
十七福晋神色微凝,心里晓得,丈夫定是记仇了…… 
* 
数日后,万众瞩目的会试终于告一段落。 
天佑回家时,看着却是不对头,没同李氏、初瑜说上几句话,便脑袋一歪,倒栽下去。 
若不是旁边的婆子机灵,就要出大事。 
一番兵荒马乱,李氏与初瑜骇得半死。 
就连曹颙,也跟着悬心。 
会试这几日,正赶上倒春寒,夜里冷得不行。 
虽说皇上恩典,允许应试举子穿棉衣,可在那四处透风的考房里熬几天也不是玩的。 
还好,太医诊过,只说是风邪入侵,吃几副驱寒的药就好了。 
在自家的几个孩子中,天佑的身板还算是结实的,考了九天后都成了这个模样;那身体底子最不好的左成,岂不是更另人忧心? 
曹颙到底不放心,使人带着太医到左住、左成那边诊脉,又打发去探看同科考试的魏文杰。 
就算自己府里的两个莲花书院举子,曹颙也使人看过,又叫厨房送了姜汤过去。 
魏文杰到底年岁大了,准备得妥当些,只是有些乏,其他尚好。 
左成这边,情形却不太好。 
曹家打发太医过去时,他们也从同仁堂请了大夫过去。 
同样是外感风邪,左成底子薄,病症就比天佑厉害得多。 
吃的药全部都的吐出来,身上也高烧不退。 
田氏哭得不行,左住也懊悔不已。 
他同左成两个的功课都不如天佑好,能考上举人已经是万幸。左成早劝他弃了会试,直接求义父帮着寻个差事,或者考六部笔帖式。 
左住虽晓得自己没甚希望,却盼着弟弟能成就功名,到底存了侥幸之心,硬着拉着他参加了会试,才有了今日之祸。 
朱氏本性子有些怯懦,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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