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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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7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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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米老粮不说,里面还有不少沙子。 

  每个兵丁每日所分的肉干,也比规定的少了许多,甚至有的人半月不见肉味。 

  苍蝇再小也是肉,即便西北军费紧张,但是那些蛀虫仍是敢大喇喇的下手。 

  曹对于这些事,虽见了听了,但是他不是那种高洁的性子,也不愿多管闲事。 

  时至今日,想起西北战事的久拖,这其中军马供应不足有干系,将士士气不足也有干系。 

  康熙虽年过花甲,但是曹可不敢讲他当成糊涂老人。 

  就算朝廷没有明面上的锦衣卫,但是曹也相信,康熙自有耳目。 

  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法管吧。 

  从上到下,没有不贪地,要是真清查了,那还有谁能伫立朝堂之上? 

  况且他做了一辈子君王,又是爱名之人。怎么会大张旗鼓弄这些给朝廷颜面抹黑之事儿? 

  对于真正的清官,康熙也存了保全之心。 

  例如张伯行,以“待罪免死”之身,如今著授为总督仓场侍郎。 

  这个世界,真是没法说得清楚。 

  曹轻轻地摇了摇头,却是心里告诫自己,将当官只当成当官,当成是庇护家族的手段,万不可迷失本心。 

  利不能求。官场求利,难免就昧了良心,不知不觉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名也不能求,否则容易变得执拗,引了小人攻歼,君王忌惮。 

  中庸要地,“千言万言,不如一默”要得。 

  正想着出身,就听身后有人道:“大人想什么呢?礼部已经引人入座了。” 

  是伊都立,身上穿着白鹇补服。面上神色却是有些僵硬。 

  前几个月,他因在归化纳妾之事,受到御使弹劾。连降三级,从太仆寺少卿贬为内务府郎中。 

  今天来赴宴的内大臣与侍卫中,有几位是伊都立的世交亲族。他穿着这五品官地衣服,跑前跑后的,面子上有些遮不住,就一个劲地往没人的旮旯躲,却是刚好碰到曹。 

  曹与他同僚一年半。晓得他的脾气秉性。虽是热心豪爽,但是也带着满人地自负与爱面子。 

  用伊都立地话来说。人活着就是一张面子,穷点苦点不怕。这面子就是不能丢的。 

  “不过是小做惩戒罢了,大人好生消停一年,等过了风头再谋求官复原职就是。”曹开口劝道。 

  伊都立却是摇了摇头,道:“正四品地少卿,衙门的摆设罢了,我也不怎么稀罕。”说到这里,却是一笑,对曹道:“倒是大人,这次是大动作,外头说什么地都有,我却是信你的。就算穿着五品顶戴又如何?往后,我就跟着大人混了,大人可要记得提挈。实打实的做出些政绩来,我就不信,我熬不成一任京堂。要是那样的话,我可没脸儿再混官场,直接脱下这身皮吃兵饭去的了。” 

  伊都立笑着说着,但是眼中却满是信任。 

  他地傲气,被吊儿郎当遮掩,实际上身为大学士之子,也盼着功成名就。 

  这份信任,使得曹颇为感动,点了点头,道:“提挈不提挈的不好说,大人既有抱负,曹愿尽微薄之力。” 

  说话间,丝弦鼓乐声想起,蒙古诸王、台吉已经列队进了太和殿入座…… 

  四阿哥埋首案牍,将公文料理完毕,又给外任上的几位门人写了亲笔信,已经是累的手腕酸疼。 

  他撂下笔,揉了揉右手手腕,却是眉头紧皱。 

  同年轻的弟弟们相比,他已经是人到中年。 

  最近的精神已经远不如早间,他从书桌的抽屉中,拿出一个陶瓷小瓶来,从里面倒出一粒褐色药丸来,端水送服;方觉得精神头足些。 

  这时,就听到门外有人道:“主子,福晋打发奴才来见主子。” 

  听声音是内院太监苏培盛,四阿哥放下水杯,道:“进来吧。” 

  “主子,四格格出花了,福晋请主子过去……”苏培盛躬身禀道。 

  四阿哥闻言,不由变色,这四格格是侧福晋年氏所出,是他最疼爱的幼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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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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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4 12:30 只看该作者 
258 # 。 
第一卷 世家子 第五百九十七章 冬雷(下) 

  康熙五十四年除夕,因长生出痘的缘故,曹府立时冷清许多。 

  兰院不能摆席,席面摆在前院花厅。 

  今年参加年夜饭的除了曹家众人,还有左成、左住兄弟两个,田氏名分上是庄先生的外甥女,要给庄先生守孝,所以在自己的屋子里用饭。 

  曹家长房、二房因曹硕的缘故,酒水也免了。女眷只有一桌,除了李氏、兆佳氏、初瑜等人外,还有已经从家回来的素芯。 

  兆佳氏东拉西扯了几句家常,见素芯安静,一个字不肯多说,便没有兴致。 

  倒是四姐与五儿两个,曾跟着罗姑姑与常姑姑学过规矩,瞧着素芯行动都是姑姑们教导的模样,却是不像姑姑们那样严厉,对她生出亲近之心。 

  素芯面上低眉顺眼,浅浅笑意,心里却是颇为凄苦。 

  毕竟是除夕之夜,她却是因差事的名义,暂住别人家。另外,还有回家时听来的闲话,更让她心里忌惮的很,不愿同兆佳氏有什么接触。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说的得然不假。 

  就算是父母胞姊已经过世多年,母姊又是没有见过,但是韩江氏对其思念不减。 

  她给父母与姐姐文绣的牌位前上了香,而后坐在桌子旁边跑神。 

  桌上。是地道地淮扬菜。多是韩江氏平素爱吃地。 

  这都是她地帖子丫鬟小喜张罗地。韩江氏看着满桌地美味佳肴。却是丝毫没有举筷之意。 

  别地时候还好说。忙着生意。也想不起别地;这逢年过节地时候。却是难免有所触动。想起父母亲人。 

  韩江氏犹豫了一下。叫小喜取了笔墨过来。 

  江家有个旁支所出地江五。论起来是韩江氏地族兄。前两年病故了。留下个寡妇拉扯两个儿子。 

  韩江氏骨子里。是怜贫惜弱之人。见不到女人受苦。加上江五嫂是个老实本分人。这几年来。她就多有帮衬。即便迁居京城。也给那边送过些银子。 

  江五嫂的次子。今年四岁,若是抱来做养子…… 

  韩江氏想着,已经是铺开纸笔,提笔给一位族叔写信。 

  写了几行,她却是止了笔,叹了口气,将信撕掉,扔进纸桶里。 

  即便江五嫂是个老实人,谁能保证她的孩子。就能长成良善之辈? 

  若是以后江家打开嗣子地旗号,来算计她,那她不是扳砖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她的心里,对于那些江氏族人,真没什么敬意与感情。那些人联合起来。想要分她家产之事,她记忆犹新。 

  若不是有程家做倚仗,估计她早已被那些人生吞活剥。 

  还是等到开市,去“人市”看看,韩江氏心里拿了主意。不能动煎炒。连吃食上,也减色不少。 

  这顿年夜饭。却是吃地众人意兴阑珊,早早就散了。 

  曹与初瑜两个怕榕院那边冷清伤怀。早早地就预备了妞妞喜欢吃的点心送过去。 

  因夜深了,曹去有些不便利,就由初瑜过去溜达一圈,陪着说了会儿话。 

  曹则是送了兆佳氏回东府,在东府那边与曹颂说了几句家务。 

  说积福也好,说买个好名声也好,这庄子的田租是不能太过的。每个地界,都有每个地界的章程,少收租子得罪邻里地主,多收则要被人撮脊梁骨了。 

  曹颂不是傻子,自然晓得京城这边人家,最重视脸面。 

  要是这落下个“吝啬”、“贪财”的名声,那往后就要成为别人的笑资。 

  因此,听哥哥说起这个,曹颂忙不跌点头应是。 

  除了租子,就是东府避痘之事儿。虽说曹颂兄弟几个种过痘,但是还有天护与其他女眷,是没有出过花的,要严防。 

  尤其是天护,百天不到,是曹硕的遗腹子,不可有闪失。 

  东府内宅,兆佳氏回到屋子,脱去外头地褂子,盘腿上炕,点了烟袋,看静惠,欲言又止的模样。 

  因她没叫走,静惠便低眉顺眼地侍立,心里想得是初瑜之前私下里提点的话,婆婆这边开铺子的心不死,保不齐大过年就要向她要铺子了。 

  她的心里有些忐忑,怕兆佳氏借着铺子之事,发作自己。 

  今儿的年夜饭,兆佳氏吃得不痛快,静惠瞧出来了。 

  紫兰与绿菊带着两个丫鬟服侍兆佳氏吃了烟,垂手站在一边。 

  兆佳氏吃了两口烟,抬着眼皮,问静惠道:“你地铺子,还给之前的那人租着?租金多少,涨了没有?” 

  静惠不解其问话用意,心里掂量掂量,小心回道:“租金还是按照往年的例,因合同订立的年限久,不好随意提价。不过比照鼓楼那边的租金,也算是中上了。” 

  兆佳氏搁下烟袋,点了点头,扫了眼静惠的肚子,道:“你也在西府忙了半日了,回去歇着吧。” 

  见她这般就撂下,静惠有些意外,面上却是不显,俯了俯身子,应声下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兆佳氏道:“庄子出息少,我使人瞧了两处铺面,已经是交了订金,过了初六就要交足其他银钱。这家里账面的银钱有数,若是你便宜,暂时挪千八百两银子,让我使使。 

  若是她说地多了,静惠这边还能用不便宜来推。偏生说地是千八百两。不多不少的,静惠想拒绝也无从提起。 

  因为年前,她陪嫁庄子来报账时,送来地土产吃食不说,这银子也有近千两。 

  虽说静惠心里不赞成婆婆开点心铺子,但是也不好再三为了此事逆婆婆的意。兆佳氏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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