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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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9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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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耕我可怜的孙儿。”段氏慢慢的闭上眼哭声分外厉。 
  河南知府衙门 大堂。 
  虽说知府是正四品。曹颙这个六掌印给事中。不过是正五品,但是背负圣命。彻查此事。所以就当然不让的做在了正位上。 
  他面前摆放的。是宜阳县民乱发生的前因后果。其中。两件事。是他在京城时所不知的。 
  第一件。那个宜阳知县张育徽是丁忧知县正值父丧只是因廷那边还没将新知县补下来。所以还在知县任上。 
  还有那个越狱叛乱的亢氏兄弟。被定为勾结盗匪之罪入狱的。同时入狱的还有亢的儿子亢少耕。亢家也算是宜阳大户。家中有良田百顷。耕读传家。在的方上名声颇佳。这个亢少耕是个读书人。原是在衙里做书吏。后来不知怎么查出来。是勾结盗匪的。在牢中“病故”。 
  亢氏兄弟。是在亢耕死后三日。才越狱叛乱的。 
  怕是。这才是事情真相。不过是换了个说辞。这过错就从张育徽这边。都转到了亢氏兄弟身上。从被逼无奈逃亡的太平乡绅。一下子到了对朝廷不满的暴民。什么叫刀笔杀人。曹颙也算是见识到了。 
  他心中叹了口气不管起因如何。事情到了这步。只望这亢氏兄弟对不起“首善之家”几个字。没有迁怒杀人的习惯。那样的话曹项的小命。应该还算安稳 
  李廷臣站在旁边。偷偷的抬起头来。暗暗的打量曹颙的神色。 
  这位和硕额驸的脸上。瞧不出喜怒。 
  李廷臣心中不禁后悔。为何自己不派曹项去其他的方。非要派他到永宁县。换做其他的方。也不会让乱民劫了去。 
  那些乱民也是。冤有头债有主。在宜阳县结下的仇怨。就攻打宜阳县。为何跑到永宁衙门?不过是欺软怕硬。因永宁县衙人手少罢了。 
  曹颙从怀里掏出表。看了两眼。将到午时。他站起身来。对李臣道:“李大人。巡抚衙门可有文书下来?” 
  李廷臣见他起身。忙跟着起身。道:“没有。若有公文。下官自然立时送到大人跟前” 
  曹颙点点头。看着他肥硕的身材。点了点头。道:“那李大人先忙。本官先行一步。”说到这里。指了指案上那叠文书。道:“这些本官还没看完。劳烦大人使人送到驿站那边。” 
  李廷臣躬着身子。忙应声应下。随后带着几分谄媚道。“明日是大人寿辰。下官备了水酒。为大人贺寿。还望大人赏脸。” 
  曹颙听了。心下一禀。半晌方道:“既是如此。就谢过李大人意。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到这边。不过是数日。李廷臣已经用各种眉目。送了不少“孝敬”。这次连他生辰都打听出来。看来是要送份“寿”礼。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就曹颙到这几日。李廷臣的“孝敬”就有上千金。端的是大方的紧。 
  要是没有李廷臣的“大方”。这河南府也不会被他弄的满目疮痍。 
  上行下效。他这个府贪婪无比。下边的县官这胆子。也就越发大了。 
  河南的民变。这个李廷臣实是功不可没”。 
  对李廷臣来说。曹颙就是救命的草水中的浮木。自然是要使劲浑身数来巴结。 
  见惯了六部里的人精子。像李廷臣这样喜怒形于色的。曹颙望上一眼。也能看的通透。他心里冷哼一声。有再搭理他。出了府衙。 
  到河南府三日。是该给康熙上折子了。 
  这到底如何写。还要同蒋坚商议。笔刀杀人。这个使曹颙警醒。 
  到底如何写。才会平息帝王心中的怒火,为这的方百姓留下一条生路。还要费些心思。 
  不是他曹颙吃饱了的爱管这闲事儿。只唯心而已。 
  仪门外。曹颂已经在等着。见曹颙出来。上前道:“哥。曲氏打发人来。请大哥得空过去一趟。” 
  “曲氏?”曹颙听。抬了抬眉。带着几分疑问。望向曹颂。 
“就是绿菊丫头”曹颂抓了抓头道:“既是老四的妾。也不好再唤她名儿。” 
  曹颙点点头只知道绿菊是张的外孙女今儿才知道她姓曲。 
  瞧着她是个老实安分的像个晓的轻重的。不会无事打发人请大伯哥过府。 
  曹颙就唤了个长随。代两句打发他回站同蒋坚说一声;而后就同曹颂去了曹项的宅子。 
  绿菊还是清瘦如故。神色间已经淡定许多。没有上次时露出的慌乱与不安。“大爷。二爷。奴婢有要事相禀。”绿菊很曹兄弟请过安后。没有罗嗦。打发走身后跟着的婆子丫直言道。 
  她神色郑重,曹颙冲门口侍立的小厮长随摆摆。道:“你们也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绿菊与曹曹颂三人绿菊才从袖子里掏出本薄的册子。双手奉到曹身前。道:“大爷。这是四爷到洛阳这一年多来。同知府衙门有关的人情账簿。” 
  曹颙看了绿菊一眼。接过账簿。打开第一页。何日。何事。种明目。收到多少两银子。记录的清清楚楚。 
  这字体娟秀。带着女儿气。 
  曹颙合了账簿。道:“这是四爷让你记的?” 
  上次来时匆匆。没有仔细打量。今儿坐在客厅。曹颙才发现这屋子里的布置摆设都朴实无华。绿菊的装扮。也素雅很。衣服首饰。还不如在京城里做丫鬟时华丽。 
  “回大爷的话。是爷吩咐奴婢记的。四爷瞧着大人行事不甚妥当。怕受牵。使家族蒙羞。有心保持距离。又因是顶头上司。避无可避。只能行此下下策。”说着。她蹲下身子。拿着钥匙。打开堂上的横柜。 里面。金银珠宝。衣料首饰。一应俱全。 
  看的曹颙与曹颂皱眉。河南府出了民乱的案子。这个李廷臣肯定要背个“贪墨”的罪名,这其中还牵扯上曹项。却不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 
  贼咬一口。入木三分。 
  要是到刑部问罪之时。李廷臣想要来个“法不责众”。那曹项的身上也要担干系。 
  “都在这儿?”曹看了看那账簿。又看了看那些东西。问道。 
  “是。为了瞒人。往知府衙门赴宴时。戴过这里面的首饰。过后扔放还这里。”绿菊回道。“礼尚往来。收了这些礼。你们是怎么回礼的?”曹思量了一回。回道。 
  绿菊迟疑了一下。袖子里摸出另外一本账簿。送到曹跟前。 
  何时何时什么名目回礼。都是什么礼。费银几何。上面也列的清清楚楚。曹颙看了。却是慢慢皱眉。不过年余。送礼回礼。就花费银钱四千余两。曹项就算手中。有些零花钱。也没有这么多银子。 
  怪不的绿菊这么个扮。这屋子百宝格上也空空的。不见什么精致摆件。 
  这般处境。每次家书中。却是半句不提。对于这个堂弟。曹颙真有几分刮目相看;对于绿菊。他也心中暗赞一句。 
  绿菊虽是父母双亡。但是听说也给她留了些家财。全部做了她的陪嫁。还有初瑜与静惠两个。也没少帮她。送了不少首饰于她。 
  那应付上下人情。送礼的银子中。想来大半数就是她的嫁妆。 
  “去把当票拿来?”曹颙将账簿放下。对绿菊道。 
  曹颂还是后知后觉。处于混沌状态。 
  “大爷。”绿菊言。迟疑了一下。慢慢低下头。并没有移步。 
  “你能为曹项分忧。当的起一个“贤“字。只是咱们曹家日子还算过去。不至于到让曹家媳妇当光嫁妆的的步。”曹颙缓缓说道。 
  曹家媳妇?绿菊的泪落下。经模糊了视1;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忙点了点疾步走了去。 
  曹颙看着她的背影。有点明白为曹项宁愿放弃科举仕途。也同这个女子为伴。难为这个绿菊。有个那样的姥姥。又是在兆佳氏多年。仍能长成个可敬可亲的聪敏女子。也算是出污泥而不染。 
  曹颂拿起曹放下还礼账簿。从头看了。方反应过来。道:“是了老四那边虽有哥哥与我给的一些银子也是有数的哪里有这么多?原来是用了绿菊的嫁妆。” 
  说到这里。他也带几分羞愧不安。 
  少一时。绿菊已经从里屋出来手里抱着个首饰匣子。她已试眼泪。将匣子放到曹手中的几案上 
  曹打开来。看了眼。却是变了脸色。 
  整整半匣子当票。都是死当。无一例外。 
  看来这个弟弟与媳妇真是高洁。晓的俸禄有限,死了赎当的心思也没有从京城要银子意思。 
  这个弟弟。世人都看轻了他。曹颙用手指敲了敲子一时没言语。 
  曹颂忍不住。站起身来。涨红了脸。对绿菊道:“你比四爷大,为什么不好好劝劝他?没银子了。也不同我说一声。当我这哥哥是摆设么?” 
  绿菊低下。声道:“二爷。四爷不想让二爷跟着费心。” 
  曹颂咬了咬嘴唇。只觉的心里发堵。曹颙站起身来。冲着门外道:“赵同。” 
  赵同应声进来。躬身“小的在。” 
  曹颙指了指那柜子。咐道:“两个人。将这抬到站去”说到这里。指了几案上那两本账簿。道:“那个也收起来。” 
  永宁。神垢寨。 
  听了段氏的。曹项不禁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段氏见了。笑着说道:“这是欢喜傻了?” 
  曹项忙摇。挣扎着坐起身来。不小心牵动背后的伤口。疼的直冒冷汗。段氏见了。不由嗔怪道:“躺下说。别碰了伤。要不然还的让俺们娇娇受累。” 
  曹项听了。想到方段氏所说。自己昏迷着两日。是那个叫娇娇的少女给自己上药。身子不由僵住。脸上多了不自在。 
  段氏见他不乱动了。才满意。着说:“晓的听老人言。真是个好孩子。” 
  “老人家。在下已经娶妻。”曹抬起头来。坦然说道:“老人家与令孙女的照看之恩。在下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定当回报。” 
  段氏闻言。收了笑容。上下打量项两。添了怒色。道:“莫不是你是官身。就瞧不起们乡下人?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老婆子若没有与你的同僚打探清楚。会拿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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