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ic只是漠然地望了一眼两个女孩子一眼,淡淡却不容置疑道,“他破了Hogwarts的规矩。”然后递给Helga一只纯黑的大盒子,“让他不要再给我添麻烦。”
“你!”Rowena气得跳脚,Helga手上死死地拽住了Rowena;另一只手里紧紧抱住了那只纯黑的大盒子,“娜娜,帮Sala稳定。”
只有本人主动吸收药材才能彻底契合魔力波动,Rowena这点还是清楚的,她胡乱抹了两把眼泪,对着自己施展了一个魅惑咒,勉勉强强做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问道,“我看上去如何?”
破绽百出,惨不忍睹——对于平时的Salazar来说。“很好。”她们都清楚Sala有多敏感人类情感的微变,这样的伪装都叫还好,只能说明Salazar现在的状况很糟糕。
Rowena眼神一暗,随即又亮了起来,迈开与平时一样欢快的步伐。
Helga沉默着回头看了Gordic坚毅的侧脸一眼,叹息一声,“我们都清楚,他不属于我们……”
接着她也走出办公室。为了配合Rowena对Salazar嘲讽不断的演戏,她用对Salazar来说意义更为讽刺的小刀切碎了那只盒子里装着的,Gryffindor家族的镇族秘宝之一,一只成年独角兽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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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ge five
对几头不成熟的小狮子的挑衅,小蛇们还是可以保持冷静的,Draco早在Ron指着Harry破口大骂时就斜前一步,并对Blaise打了个手势,示意Blaise向Harry靠拢。
Harry挑眉,他可以将之称为团队精神?互相帮助?——说实在的,Hogwarts四巨头都相当自我,他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合作。
——他们的leader就是Gryffindor,你得服从命令。
当然了,如果Salazar愿意和Godric干上一架,并让Godric保证不像上一次那样故意瞄准他的旧伤,谁胜谁负毕竟难说。你能指望Salazar不假思索地朝积威已久的Godric扔一个切割咒吗?可Godric会——所以,很难说,真的。当年小蛇们比尊敬Salazar更尊敬他唯一的学徒Gaunt,因为他们曾亲眼目睹Gaunt在极端暴怒的情况下又极为冷静地给了Gryffindor一个燃烧咒——经过Rowena改良,可以灼烧到灵魂——Salazar从不喜欢浪费魔力到处乱放灵魂攻击,所以小蛇们总是对此类魔法望穿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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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Gaunt,你可以把目前反击不能的咱们的头给宰了,然后你做头儿如何?”
Gaunt嘴角的肌肉连连抽动,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正因为他干了这种蠢事,所以才沦为了Salazar的学徒!
这件事,也只有老一辈的小蛇们才知道。
老实说,目前Gaunt看上去是要比Salazar成熟强大多了。
但,不,不能。后来的小蛇们根本就不明白“负责攻击”这个在四巨头中不算分工的分工到底意味着什么。
Gaunt还很清楚地记得那次他偷袭未成,Helga来给他送魔药时唯一开口说的话,她说,“我姓Hufflepuff。”
于是他立刻乖乖闭嘴吞药。
Hufflepuff是个大贵族——是个战斗力排的上号的大贵族——只有族长才能用族姓——族长是战斗力最强的。
而Helga,该死的,她不是负责战斗的!
Gaunt检查自己被撕裂的小腹,苦笑一声,“看来,我要改氏族了。”
Slytherin是个在千年前崛起的贵族,能用Slytherin这个姓氏称呼自己的千年以来只有一人,他不是这个家族的创始人,他只是个可耻的甩手掌柜。不过Slytherin家族创始人有一条规矩订的很清楚,“如果Gaunt家族没有没落的话,我的子孙,如果你遇到一条名为Salazar·Slytherin的毒蛇——如果你没有打击他至死的能力,那么,对他效忠。”
Salazar根本没料到Helga会去找小Gaunt来担任因他受伤而空虚的Hogwarts的一部分防御,而且小Gaunt还答应了。
还没等他去找小Gaunt问为什么,小Gaunt养的一条小蛇怪就兴致勃勃地爬到他的床上,转述小Gaunt对他的咆哮,
“该死的老头子,快点给我死回来!你养的那窝蛇正准备造反——他们的第一步就是要罢那头变态狮子的造型魔法课!你自己给我看着办!不行的话就赶紧自我了结!”
Salazar的眉角连连抽动,老头子?好吧,从岁数上来说——不!他也才22岁!更不要说他从来就没有长过——他一直维持着来时的模样。
是的,八岁。他来到这个时间的年龄。千年前,魔法世界的孩子们七岁开始就要系统学习魔法,十四岁算为成年,到十七岁时,有家业的都要继承家业。小Gaunt已经六年级了,怎么着也得比八岁的他看上去更老头子吧?况且还有个二十几岁的Gryffindor,呃,好吧,看上去二十几岁的Gryffindor……
“海尔波,你去告诉Gaunt,在地窖等我。”
Salazar匆匆套了件花翎衬衣便赶往Gryffindor造型魔法课堂所在的塔楼。Howarts是禁止幻影移形的,不过他平时趋向于使用空间压缩或者空间跳跃。
——小蛇们想蛇王的位置想疯了吧,Gryffindor也敢给他去招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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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走进Gryffindor的课堂,Salazar八岁的身体在领头的小蛇,二年级的Dautray(多特雷)·Prince面前站定,他有些可笑地踮起脚尖伸出一只因失血过多略显苍白的手,抓住Dautray的领子,毫不费力地拎起笔他高得多的小蛇向窗外一扔,然后毫无停顿地将所有的小蛇都扔出了窗外,对着打碎的窗户拍了拍手,转头向整个过程一言未发的Gryffindor弯下了腰,平声道,“请原谅他们。”
Godric闻言浑身一震,脸上闪过一丝介于悲哀和绝望的神色,然后闭上了硬宝石蓝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妨。”
Salazar至始至终都没有看Godric的眼睛。
他在小蛇们身上都下了定位咒和保护盾,又让Gaunt先去地窖看看情况,所以当Salazar感到地窖时,看到的情况就是除了Dautray破窗而出时割伤了手臂和脸显得有些狼狈,别的小蛇们都已经恢复了镇定。
这也许是第一次,小蛇们感受到他们院长真正的力量。
Salazasr静静地环视了一圈小蛇们,突然轻声笑了两声才缓缓开口,“一直以来,你们都处心积虑的想把我从院长这个位置踢下去。我知道你们也更为钦佩Aran(阿兰)·Gaunt的实力,而我也确实很少教导你们。你们资质都比别人好,却学得比谁都辛苦,要遵守的院规也比别人多的多。尽管你们都继承了高贵的血脉,却要由我这个连家族都没有的小孩来管束——所以我定下规矩,你们可以来杀了我表示不满,我相信另外三位院长也不会在此事上多言——但正因为如此,很不幸的,看来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我要走了,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学院将会由Aran来接管,院规也将由他重新制定。”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行了一个贵族的礼节,“我很抱歉,我的小蛇们,让你们品尝了自Hogwarts成立就不应该让孩子经历的滋味,但我却不能陪你们走到最后。所以,我答应你们,千年之后,我会尽我所能让你们的后代走向辉煌。”
Salazar·Slytherin从不说谎。虽然他的话通常意义不明,不论长的,还是极短的。
从来没有被叫过名字的Aran猛然抬起头,望着站在高处的Salazar瞪大了双眼。他很清楚Salazar话语中的含义,一瞬间,被背叛了的怒火不可遏制地蔓延,彻底控制了他,他不管不顾地跳上台,粗鲁地撕开了那件花翎衬衣,却用身体挡住了台下小蛇们的视线。
一声非人的低吼,“我不是帮你分担了Hogwarts的防御了吗?”Aran金色的蛇瞳倒竖,露出一丝死气。
Salazar拨开了他的手腕,重新整理好衬衣,“Gryffindor很欣赏你。”他错开了Aran的目光,答非所问道。
“所以你要走!”Aran挫败地提高了音量,“是因为我?还是那个混蛋?!你说!我去把他宰了!”
Salazar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不要自恋了,{Basilisk族长,I’m…not…belong…here。}”
Aran听着那熟悉的嘶嘶声,突然之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颓然道,“{难怪你不与黑湖,禁林签订契约,——难怪你从来不叫我Aran。}”
“这不叫了吗,Aran。”Salazar语调缓和下来,温柔地说。
深呼吸了一口气,Aran闭上眼睛转身,然后重新睁开那双火榴石般的双眼,Salazar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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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小蛇们的魔咒课教授变成了Aran·Gaunt。小蛇们也从来没有在造型魔法课上捣过乱。
Gaunt成为教授后,有一次在批阅论文中翻到了一张Dautray二年级的作业,Dautray优雅的字迹旁有一些凌乱的墨绿色笔记,有些帮助他拓宽思路,还有些看似漫不经心,语带调侃的指点——Salazar不喜欢说话,但他喜欢在羊皮纸上唧唧歪歪。
虽然,Gaunt看过Salazar更优美的字迹——Hogwarts对外所有的书面文件都出自Harry之手,而不是人们的通常认为的Gryffindor——Gryffindor不屑于和除了贵族之外的人交往。
还没等他看完,已经五年级的Dautray已经面带冰霜地喊了口令进来,语气强硬地要求将昨日不慎交错的羊皮纸换回来。
Gaunt轻抚了一下那墨绿色的字迹,将之还给了Dautray,Dautray才恭敬地躬身离开。
小蛇们不是傻瓜,也许一年级刚进来会对Salazar心存不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