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有些尴尬的道,“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我赶他走了!”
太妃只以为他知道尚沐雪走了,便随意带了女人回来也不便多问于是道,“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把尚沐雪带回来。”
慕容锦作揖道,“孩儿,定会处理好一切不让母妃担忧!”
强扭的瓜不甜
出了院子,一阵清风拂过,满枝头似雪的梨花又纷纷扬扬的落下几片,仿若一场洁白的花瓣雨,慕容锦伸出手来,一片洁白的花瓣便落在了他的掌心。
他眼前不觉的又出现了,那个绝决红衣女子的背影。她叫什么名字?会是从哪里来的呢?他有些自嘲的一笑,莫不是真要相信她说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到了他的洞房里?自己怎么会这么愚钝相信这些。
可是她眼中的忿忿和委屈明明那样的真切。
尚沐雪,这个他等了十年的女子,却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放了他的鸽子,他的性格不会去追她,他不愿意勉强别人做什么,如同他不愿别人勉强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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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托小二在城郊买了一个四合院式的青瓦小院,周围的邻居听说她是外乡来的都很是热情,清清很喜欢这种淳朴的感觉,出了门走不远就是一条河,当地人叫它“长青河”,周边杨柳依依,远处青山如黛,她在天气好的时候常常会在河边的一块大礁石上坐坐,听听着流水潺潺的声音,心情方能平静些许。
这里的夜晚很静,窗外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月光清洌洌的打下,这样的夜她常常失眠,不自觉的忆起曾经与方伟豪一起去西藏探险,晚上躺在屋顶上看银河的情景,那时候他的手臂给她枕一个晚上,第二天麻掉了,他却是依旧很开心的说,只要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她想到这个场景常常是嘴角不自觉的划起微笑,蓦地有一瞬她还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幸福的小女人。
只是世间让她越陷这场感情越深,而方伟豪却是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完全不属于她。
她脸上本来轻轻扬起的淡笑变成了无尽的落寞,这些天,她知道自己来到的这个国家叫昌国,虽然她不曾在历史课本上学到过这个国家,但是,她不过是想过平静的日子,可以远离曾经的那些让她欢喜让她心碎的过去。
只是,为什么纠缠的梦境里还会有那暖暖的胸膛,温暖了她冰冷的心,她清楚,那一切不属于她。
锦霞缎①
大婚三日后的朝堂召见,慕容锦只谎称王妃抱病不能前来,这些日子边陲十分的不安稳,皇帝一心关注战事,只赏赐了一些珍贵的滋补佳品让慕容锦带回王府。更多的时间便是与他一起讨论军情。
方少麒穿过昭王府的庭院楼阁,由管家带领来到太妃的院落,他今日一身明蓝色提方格纹茧绸长衫,远远看上去那长衫好像拢住了一褶一褶阳光,让人感觉那样清朗英俊。
进了厅堂,方少麒对着正坐在上座烹茶的太妃微微作揖;含着笑恭敬的道,“太妃万安。”
太妃抬起头来,眉目间带着和蔼的浅浅笑意道,“是少麒来了。”
方少麒道,“家父让少麒来给太妃请安,再就是少麒过几天要去苏州办一批丝绸货品,来问一下太妃要什么样的锦霞缎。”方少麒不仅做当铺的生意,他还有绸缎庄及茶铺,虽然父亲位高权重,但是他却无心从政,一门心思的做着生意。
太妃轻轻一笑,那种高贵的气质自然的流露着道,“有劳宰相大人挂念了,这锦霞缎只有我们苏州本地人才知道,本来是准备送给我那新过门的儿媳妇……”
她自觉有些失言,忙转了个语气接着道,“这锦霞缎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纺好的一尺缎。那缎面莹润潋滟如天上霞光,而且布匹会随着四季的交替而发生色彩上的变化,别的缎子穿久了颜色会不鲜亮,它却是长久如新,这锦霞缎的庄主苏琴也是个清高之人。她却不肯做官家的生意,只有你这种商人才买的到,就有劳你帮我稍两匹回来,货钱一会你随管家去账房取”。
方少麒拱拱手道,“太妃言重了,可以为太妃效劳少麒不胜荣幸。”他听得出刚才太妃的话提到新娶的王妃身上时嘎然转了一下话锋,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天被他救下的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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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霞缎②
太妃轻轻招了招手对方少麒道,“我刚烹煮了今年春天新茬的碧螺春,过来尝尝。”
方少麒含着微笑上前,轻轻撩起袍摆,坐到一旁的座位上。
茶汤煮沸的滚滚水声打破屋中寂静,盏中轻沫洁白如堆雪,清香盈屋。
太妃将茶递给方少麒,茶盏腻白恍玉瓷,其身纯白似玉,隐隐透出一毫雨过天青的浅色。茶汤明澈如玉,茶芽上银毫细细,如初绽的小小芙蓉,美得轻盈。
方少麒轻轻眯眼闻了一下那清香的氤氲道,“这可是今年的贡品头茬碧螺春,少麒托太妃的福,可是有口福了。”这上好的碧螺春全部选用茶叶最嫩的部分精心收集晾晒而制。
太妃悠然轻抿了一口道,“这品茶还是要跟你这样行家才更能品出其中滋味。”
方少麒和煦一笑道,“听说昭王妃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又专长药理,这药与茶有相同之处,太妃以后可不用怕焖了。”
说到昭王妃的时候,他发现太妃的眉心轻微的跳动了一下,但是旋即消失了。
一如既往的平静安详道,“他们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哪有那么闲空陪我这孤老婆子,呵呵。”这个王妃新婚之夜便留书出走,哪像是个大家闺秀干出来的事情,儿子只说自己会处理,他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她不便过问,只希望不要惹出乱子才好。
闲聊了片刻,方少麒便起身告辞了。
穿过那片青翠的竹林,踩着脚底下的鹅卵石,方少麒就一直在思索刚才的事,那天他救下的女子究竟是谁?
为什么会穿着本应是昭王妃的喜服,而为什么提起昭王妃似乎太妃的神情那样的不自然。他心生疑惑,于是假装随意的问一旁的管家道,“王爷在府里吗?”
方少麒是府里的常客,而且他的父亲方丞相与太妃又是老乡故交,所以没有什么防备便道,“嗯,王爷去军营了。”
方少麒便又问道,“王爷新婚,满城皆知王爷对昭王妃的重视程度,怎么不在府里陪王妃呢?”
管家的脸色微微一僵也是有些吞吞吐吐的道,“王爷心系国事当然是以国事为重,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能猜的透主子的想法。”便搪塞了过去。
似乎提起昭王妃,这府里的人便会忌讳莫深,只是他要忙着去苏州办货也没闲暇思虑这些事情。
锦霞缎③
太妃站在院中远远的望着方少麒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很慈爱的微笑。
彼时,她年轻的时候,是苏州城里芙蓉阁里的头牌花魁,那时候的男人们争先恐后的想一睹她的芳容,她虽是青楼女子却是极高傲的,能见到她一面的男人一般都有非比寻常的过人之处,只是,他却是个意外,但是,当时她却相信他是心中有丘壑的人,他的鸿鹄之志必能实现。
美丽是每个女人所向往的,但是命运有时候却不随人愿。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每个女子都期许的爱情吧,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
太妃极轻的叹了一口气,从那过往的记忆中将自己拉了回来。
她转身回屋去,夕阳的金灿余晖打在她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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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御书房里,慕容锦正和皇帝围绕着一副军事要塞图微微蹙眉,慕容锦来到地形沙盘前,将几个小红旗插入一片峡谷之中。
慕容锦对皇帝慕容旭道,“我军若是一再溃败被打入这个望天峡中,怕是要做瓮中之鳖了。”
慕容旭一身明黄的蛟龙出海的龙袍,此刻雕花长窗外的夕阳余晖打在他的周身,一圈模糊的光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微微弯曲着脊背望着沙盘中的地形道,“我们是否可以用火攻,烧他们大营。”
慕容锦微微蹙眉道,“皇上这望天峡附近的地形十分的复杂,臣几年前曾去勘察过,这里地势的起伏造成了一股回流风,怕是烧不到敌军,引火烧身。”
慕容锦对一起似乎了如指掌。只是他的话让慕容旭有些不悦,他提出的想法一个个被慕容锦否定了,而且否定的那样字字珠玑,慕容锦是先帝最宠爱的皇子,但是碍于他母妃的出身以及不是嫡长,并未被立为太子,虽然心有怨怼,但是,他英勇善战,又十分有谋略,慕容旭还是要倚重他,可这种人却对他是一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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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霞缎④
慕容旭脸上仍旧是一副器重慕容锦的样子道,“皇弟一向善于军事谋略,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慕容锦轻轻摇头道,“皇上恕罪,臣还没有好的想法。”怪只怪皇帝最初不将南州那个小国放在眼里,以为老鼠怎么能吞象?
殊不知这些小小的老鼠已经相互勾结,结成一个庞大的队伍虎视眈眈欲要将这大昌国如数瓜分。
这个时候,一袭香气袭来,抬头望去,见是皇帝最宠爱的香妃。
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