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并不在意战争的敌对方,她看的出柳嫣那深邃如秋水一般寂寥的眼眸中每次看到慕容锦都会闪烁出不同的光芒,清清知道那便是爱一个人,才会有的感觉。
清清轻叹道,“可怜这孩子了,出生没几天生母就不在身旁了,想必柳嫣也应该十分的想念孩子!还有,她放了我们,也不知道回国去,她哥哥会不会难为她”。
清清更多的是对柳嫣的担心。
慕容锦一时语默,柳嫣怎么来到王府的他都已经没什么印象,他一直没说出来那晚临幸她,不过是被清清拒绝了,他便一时赌气去找了这么个侍妾。
如今这种关系,她算是他的女人,却是一直对昌国领土虎视眈眈的敌国公主。
清清见慕容锦沉默对他继续道,“锦,其实柳嫣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慕容锦微微蹙眉道,“曾经我国的军情泄露,我怀疑是她。她潜入昌国就是为了获取军情而来,此罪自是当诛,现在她已经回国,这件事情就到此画上一个句号吧,不要再提了。若是想保全绾月的性命,如今她只是你我收养的孩子。”
慕容锦的声音低沉不容反驳,这种样子的慕容锦冷静非凡,清清只是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清清突然伸手轻轻捏了捏慕容锦的脸颊道,“相公啊,你拉长脸的样子一点都不帅了。”其实慕容锦不笑的时候那种冷峻的魅力也是十分折服人的,只是清清还是喜欢他脸上含着笑容的样子。
软语温存⑤
慕容锦反抓住她的手道,“小丫头,要求还不少!”
清清挑眉微微得意的道,“那是当然了,我是个有要求的女人。”
慕容锦邪魅的一笑道,“本王就是喜欢有要求的小女人!”
清清双手揽住他的脖子道,“这不我们还是天作地设的一对!”
慕容锦将她抱起来放到绣床上,然后低头欺身上去亲吻起来。
那吻纠缠着带着热烈的气息,让清清沉醉。
那一室的旖旎,驱散了对眼前形势的不安。
清清觉得,无论再多的艰难险阻,只要慕容锦在她的身旁,那么,这里就是她感到最安心的港湾。
清晨的时候是被外面绾月的啼哭声吵醒的,清清猛的坐起身来,将衣服披上穿上鞋就跑出去看。
那白净的妇人奶娘赶忙匆匆赶紧来,从丑娘的怀里接过绾月。
看她熟练的照看着绾月,清清这才放心,从新回到屋中。
慕容锦还在熟熟的睡着,他长长的睫毛打在眼下一片淡淡的阴翳,笔挺的鼻,立体的轮廓,只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这一眠睡得那么深。
清清轻轻的靠在他的身旁,透过帐子光线很模糊,清清合眼想再睡一会。
她突然觉得胳膊有些痒,又有些痛,挠了几下便消失了,清清也不以为然便继续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清清伸手摸了摸身旁慕容锦已经不在。
清清起身使劲的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那样好,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吩咐丫鬟进来服侍她穿衣,今日一身淡粉色的长裙,上面点缀着一些圆润的珍珠还有金线勾勒的花纹。
头发高高挽成百花头,上面点缀着同色的珠花,一只芙蓉玉雕的牡丹步摇插在发髻正中,长长的流苏冰凉的搭在额头上。
淡扫蛾眉,用了胭脂水粉之后,眉眼间似有珠光流转,整个人看起来那样清新典雅的唯美。
毒发前兆
叫了膳食到房里来吃,不一会丫鬟便端着热气腾腾的五仁粥和各式精巧可爱的小点心进来。
清清觉得肚中有些饿便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一转头不经意的发现一旁雕花小机上放着的那只小瓷瓶,想起是方少麒配给丑娘的解药。
于是吩咐丫鬟道,“去把丑娘找来!”
丫鬟应声,敛容退出房间。
清清又觉得手臂上一阵痒痛,她撩起袖子一看,见雪白的皮肤上有一些小的红点,她微微蹙眉想,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轻挠了几下便也不痒了,于是她并没有当回事继续吃着碟中的点心。
丑娘从外面进来,清清宛然一笑,拿过那小瓷瓶道,“昨天驸马给的解你脸上毒的药,你回去试试吧!”
丑娘从清清手中接过药瓶,低声道,“谢谢,王妃还记得。”
清清婉然一笑道,“大家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波折,别那么客气了。”
清清的胳膊又有些痒,她本能的又伸手去抓,夸大的袖子中微露的皮肤显现出一点猩红的红点。
丑娘眼尖,看到的时候脸色不禁微微一遍,阻止道,“王妃,您别抓啊!”
清清抬头望她道,“没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有点痒。你去帮我拿点薄荷叶来。”
丑娘抓住清清的胳膊问道,“王妃这样子几日了?”
她清楚的认得,这是毒发的前兆,而且越抓这毒的面积会不断扩展,而且痛痒难忍。
最后抓破皮肉,血肉模糊依旧是痛痒难忍,十分折磨人。
更可怕的是如果拿不到暂解的解药,会毒发至五脏六腑,人会被活活折磨死!
清清却是并没留意到丑娘的情绪变化,她只以为是她太紧张自己了。
只道,“今天早晨才这样的,没什么的。”
丑娘道,“那王妃您先别抓它,我去为您取些薄荷冰片等止痒的药膏来。”
说着匆匆退下去拿药膏。
揪心①
丑娘道,“那王妃您先别抓它,我去为您取些薄荷冰片等止痒的药膏来。”
说着匆匆退下去拿药膏。
清清继续低头吃着糕点,丑娘心里一时慌乱如麻,怎么办,本来她以为靠着那半颗药丸,可以研究出解药的配方。
可那药材根本就找不全,那东海的红珊瑚是多么的珍贵和稀有。
手中握着清清给她的解脸上毒用的药瓶,这个王妃真的是太善良了,丑娘不忍心她就这样毒发而折磨死。
她去管家那里取来了用冰片薄荷制成的止痒膏药,这些东西对于目前而言还是十分有用的,只是再过一个月,丑娘心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取了药膏,清清涂上之后很快便止痒了,她看着心事重重望着自己的丑娘,婉然一笑道。“丑娘,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丑娘赶忙收回那有些失神的眼神道,“奴婢去看看绾月郡主,新来的奶娘奴婢不放心。”
清清点点头道,“绾月还有劳你照顾了!”
望着丑娘的背影,清清觉得她有很重的心事,但是,如今局势令她忐忑,也无心顾虑那么多了。
清清听说慕容锦让太妃去江南的大佛寺去礼佛,太妃本就是江南人士,如今,思乡心切,又一心向佛,去清修几日,自然无可厚非。
而欣妃自保奋勇的要去陪伴,清清心里顿时了然,这次去江南,慕容锦是先想让太妃避开这个是非之地,怕一旦发生大的政变,慕容旭拿太妃做要挟。
清清回房打开雕花小桌上的那只象牙镂空盒子,里面满满的一盒子火漆信封,里面装的都是慕容锦给各个侧妃的休书。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慕容锦没爱过她们,这种时候便也像给她们一条生路,而靠床附近的那只紫檀箱子里装的便是已经分装好的银两。
足够她们到一个新的地方从新开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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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心②
似乎一切便剩下等待,表面上如今一切风平浪静,慕容锦与慕容旭像两个随时都准备出招的侠客,随时准备出招。
看似平静的一切,却是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这剑拔弩张的背后,透着丝丝寒气,让人坐立不安。
清清突然觉得胳膊又痒的很,于是拿起那止痒的药膏去涂。
刚撩起袖子却发觉,本来只是红点的胳膊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泡,那痛痒感似乎加重了,清清将那药膏厚厚的涂在胳膊上。
暂时止住了那奇痒。
清清只以为自己是对花粉过敏,现在局势紧张,她也来不及多想。
侧屋的铜镜前,丑娘摘下那每天陪伴她的白色面纱,一张红肿的脸出现在铜镜中,上面有些类似于水泡的东西已经溃烂微微透着黄绿色的液体。
她已经许久没有对镜看这张脸了。
本来娇俏的容颜,如今恐怖的犹如鬼魅。
任她已经觉得自己的内心坚韧如冰,眼角还是不禁有滚烫的液体滚落。
她打开那小瓷瓶的红色塞子,将那褐色的粉末倒了出来,然后轻轻的涂在脸上。
她心里还是期待这药粉会有奇效的,很轻微的冰凉触感,脸上的皮肤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她几分自嘲的一笑,难道自己还以为这是灵丹妙药,一试便有奇效?
她又将那面纱从新罩上,只露出那双晶亮却隐含着无限深邃的眼神,如今除了见到林名扬,她的眼中再也不会出现那种雀跃的目光了。
那日下午的时候,慕容锦回府便直接回到了房间道,“皇上订了下月初五宴请昭王府上下……”
他说的极是平静,彼时清清正坐在窗下细看着手中的诗经,眼睛落在“关关雎鸠”几个字的时候,眉心微微一皱。
抬头望向慕容锦道,“还有五天。”
似乎一切终于要有了了解,今日是月末,刚刚五天的时间。
那将是极特别的一日。
慕容锦的态度异常的平静,那种荣辱不惊的大气,突然让清清倍感信心,却又被忐忑充斥,那是极复杂的一种心境。
揪心③
前四天,日子都像往常一样平静的度过着,可临近初五越来越近,但心底却是堵塞满了沉重的气息,让人没呼吸一口都是那样的沉重。
初四的晚上,用完晚饭,清清将侧妃以及侍妾们都唤到房中去。
乌压压的一大堆人。
大家不知道王妃突然召唤是什么事,虽然满满一大屋子人,但是却是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