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亲王府并没有冷寂的身影,欧阳淑心中一动,她知道冷寂在哪里,转身便向王府的后山跑去,她知道她的寂哥哥总是一个人在后山的那棵树下发呆,虽然她不知道寂哥哥在想什么,可她总是会远远地陪着他,并不打扰,就是远远地看着。
今天,如同以往,寂哥哥果然还在那里,这一次,欧阳淑并没有远远看着,她鼓起勇气慢慢走近,她有话要问自己的寂哥哥呢。
“寂哥哥,你果然在这里。”欧阳淑跳过去喊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些,她不想让寂哥哥看出来她很难过。
冷寂转头看着欧阳淑,竟然一点儿也不惊讶她的到来,仿佛已经早早预料到了一般,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意,并未说话。
欧阳淑顿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踌躇了半天,突然听见冷寂说道:“小淑,知道我总在这里是在想什么?是在干什么吗?”
这一刻,欧阳淑甚至没有注意冷寂到底说了什么,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寂哥哥的声音居然可以这么好听,那他为什么平时说话都那么阴冷呢?原来他也可以如此的温柔。而且,寂哥哥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飘出来,真的是动人心弦呢,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把我的名字叫的这般好听。还有他居然一次性跟我说了这么多字呢,平时的他可是惜字如金,最多一两个字,天哪,我不是做梦吧。”
欧阳淑晕乎乎的摇着头,也算回答了冷寂的问题。
冷寂看着她傻傻的样子,淡淡的一笑,又一次让欧阳淑如坠梦中。“淑儿,你看到那棵树了吗?”冷寂顿了一会儿,抬手指着不远处的那颗参天大树问道。
“看到了,哇,好漂亮啊。我从来没有见过长着紫色叶子的树哎!”漂亮的风景终于转移了一下欧阳淑的注意力,赞叹着就要往树的跟前跑去,结果冷寂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呆立在场。
“那是我额娘上吊的地方。”冷寂的声音又恢复了冷淡,甚至带上了十足的寒意。
欧阳淑是知道的,冷寂和冷漠并不是一位母亲所生,而冷寂的母亲早早的生病去世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欧阳淑慢慢转过头来,满脸疑惑地看着冷寂,等待他的下一句话,结果冷寂迟迟无言。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欧阳淑站得腿都有些麻木了,才听到冷寂说:“过来,坐在这里。”
欧阳淑木然的走向冷寂,坐在他的身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我从来都不相信爱情,便是因为我的母亲。母亲年轻的时候遇到父亲,她说当初他们一见钟情,父亲非常浪漫,让她很着迷,便与父亲私定终身。可到后来,当母亲知道父亲的身份时,她恐慌了,虽然她也是都城一位富商的千金,可和父亲的身份比起来,那是天上地下。
母亲并没有怨怼父亲,准备悄悄离去,怎奈被父亲发现,生气之余抱着母亲许诺到此生只爱她一人,让她放心。就这样,母亲跟随父亲到了王府。日子中有很多无奈和辛酸,可也有幸福和期待,就这样一日日地过着。两年时间转眼即逝,父亲和母亲突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情,母亲居然不能生育。
父亲并没有生气,他对母亲真的很好,他找到圣上,请求御医为母亲医治,结果居然无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父亲访遍天下名医,可还是无果,无奈之下,终于还是放弃了,母亲当然伤心欲绝,请求父亲休了她,这一次,父亲没有安慰,一个人在书房呆了许久,做了一个决定——纳妾。母亲知道后,并没有什么意见,反而感动于父亲对她的感情。接下来,父亲便娶了侧室,便是在去年病逝的二福晋。
从那开始,父亲变了,开始冷落母亲,很少去母亲那里,在不久之后,又娶了第三房福晋,也就是冷漠的额娘。其实,这些对于母亲来说,并没有什么怨言,哪怕是我知道后都只是稍有微词。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冷寂的声音很冷、很沉,就像是从嗓子深处直接发出来的声音,听得欧阳淑一阵阵害怕。
“在父亲娶了第三房福晋之后不久,二福晋有了身孕,得知这个消息的那天晚上,父亲大喜,居然去了母亲那里,结果,众人意料不及地是,母亲在两月之后居然也被查出有了身孕。
那天,母亲喜极而泣,可是父亲知道后,表面看起来非常高兴,却根本感觉不到骨子里的那股兴奋。母亲疑惑,但也没有多想。日子在母亲的期待着一天天过着,母亲总觉得时间太慢,想早点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十月怀胎,母亲受难,生下了我,而二福晋于两月前诞下的却是一个女孩。母亲高兴坏了,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好久之后才发觉,好像父亲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她和我了。
随着时间的推进,母亲渐渐感觉到了王府之中的怪异,然后,便是二福晋开始针对母亲的陷害与逼迫,并且日益严重。母亲去找父亲诉说,怎料父亲却是怪罪母亲血口喷人,无事生非。到了那一刻,母亲终于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一介妇人,没有了丈夫的帮助,怎能斗得过官宦之家的二福晋。
母亲的生活日益艰难,甚至想过逃离王府,可毕竟不现实,咬咬牙,一直在坚持。直到,母亲再次去找父亲想问明缘由的那个晚上,站在父亲书房的外面,亲耳听到那个自己一直深爱着的男人居然怀疑自己不忠,甚至安排着想要借别人之手让自己悄悄死去的时候,疲惫的一颗心终于碎落在地,再也拾不起来了。”冷寂长叹一口气:“三日之后,母亲上吊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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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三个人换了衣服,便出了王府,这下可比上次更壮观了,上次两个男人,这次三个男人,简直让路人受不了了。
钟阳见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很不明白怎么了,于是问身边的苇奂。
苇奂和岚叶早就笑疯了,她们当然知道,路人早就认识他俩了,上次出来招摇过市,卿卿我我的,这次又领了一个出来,当然要被人鄙视了,于是干脆一手搭上钟阳的肩膀说道:
“走,小爷带你去好好转转。”
钟阳此时算是明白了,自己被当做什么人看待,于是假装生气的推开苇奂说道:“那你就不要带他啊,就带我一个人还不够吗?”看着这个高出自己一头的钟阳,苇奂心情大好,觉得自己带他出来真是太对了,但是岚叶此时已经满脸黑线,难道自家主子非得丢人现眼才能觉得开心吗,这是什么怪毛病啊。
苇奂没有急着去看礼物,而是带了他俩直直地朝着上次那家乐器店跑去,一进去就看见上次请他们进去的书生,苇奂便开口道:“你们老板呢,哈哈,今天我带了朋友来,让他们也品味一下老板的琴声,简直就是堪为天人啊。”
书生不好意思地说道:“老板今日有事,一大早就离开了,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来,真是抱歉。”
苇奂听了,一下子难过起来,便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屏风后面传来一声拨弦的声响,紧接着,曲调便悠悠地传来。苇奂当场就愣住了,盯着屏风一动不动,这声音虽然和原先的不一样,但是弹得也很好听,只是多了许多生动,又有说不出来的惆怅,苇奂担心搅了这琴音,便准备拉着钟阳和岚叶一起坐下听,只是转头一看,发现阿漠居然不见了,苇奂本想出去找,但是又不忍心错过,于是也没管,自顾自地听起来。
岚叶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爱琴如命啊,礼物到底还要不要买嘛。
一曲弹完,屏风后面便没了声响,苇奂只觉的自己眼角湿湿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一样,赶紧擦了擦,来到屏风后面,当场呆立。
岚叶见状也急忙跑来,一看,居然是钟阳,没错,此时的钟阳正一脸笑意看着眼前这两个目瞪口呆的人,于是开口道:
“两位客官,在下弹得可还入耳?是不是比这老板还要厉害了几分。”
虽然,苇奂心里的确想承认,但是看见钟阳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打击到:“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弹的那么两下子,连我都比不过去,别说这里的老板了,哈哈哈,还是回家好好修炼一番再说吧。
钟阳一脸受伤的表情,站起来就要走,但是苇奂哪里肯放,于是笑着说道:“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不如你就多弹几首,让我来给你评价评价好了。”
钟阳见状,心里偷偷笑了,知道苇奂喜欢自己的琴声,于是坐下来,又准备弹,这时,岚叶开口了:“两位大哥,不要再闹了好嘛?我们是出来办正事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要总是弹琴啊弹琴的,回去有的是机会。”
苇奂听岚叶说的也对,于是便让钟阳回去再给自己演奏,三个人便又肩并肩离开了,真是就差手拉手了。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闹闹嚷嚷了一路,也没有发现什么好东西,反而都累了,坐在街边的石凳上,再也走不动了。
突然,一辆马车经过,钟阳居然像见了鬼似的,赶紧蹦起来,躲到一边的摊子后面去了。
苇奂很是奇怪,钟阳也朝她不停地摆手,示意她躲起来,但是她才不要躲起来,她倒要看看这车里是什么人。于是大摇大摆地朝着马车走去。
“什么人,不长眼啊,看不见王妃的车子经过吗?”车夫用鞭子指着苇奂说道。
“王妃?什么王妃,我又不知道,况且,马路这么大,我为什么要让开啊,有没有挡着你们。”苇奂大声说道。
岚叶见状,急忙拽了苇奂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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