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需不需要把他弄进王府中,化妆成一个小厮,肯定没人知道,这样我们也好……”王妈妈说着,欧阳淑突然感到这件事情可以行,这样的话……
欧阳淑心中打折算盘,心中不禁有了一个新的方案,不但把刚才受的委屈都赶走了。而且心情还是不错的。
“王妈妈,我写一封信,你给周祁阳送过去,他会知道接下来怎么办的,或许有些事情,已经开始朝我们有力的方向开始发展了。”韦奂轻声说道,但是声音刚刚好让王妈妈挺清楚,小厮们全都下去了,安静的房间里,欧阳淑拿着鼠须笔,沾着江南产的淡墨,用小正楷快速书着。
王妈妈正在细心的在徽州产的砚台上磨着墨,看着欧阳淑写着信,不知不觉想起了那时,欧阳淑还是小孩子,现在再也不是那个拿这笔学字的小孩子,可是那时的欧阳淑是多么可爱,可是现在,就像一个受伤的刺猬,竖起全身的刺,保护着自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周府。
落日中的阳光有些寂寞的味道,还有一只孤雁从南方返回来,仿佛是失群的孩子,孤执的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些玩的开心的伙伴们,眼角的泪水落下来,心中只剩下无尽的孤独……
周祁阳一个人搬了一个躺椅,独自一人在院落中欣赏着看落日下的余晖,心还是有点痛,想到韦奂的模样,想到那个倔强又带着一点小害怕的女孩子,嘴角不禁露出一点笑容。
“假如早于冷漠遇到韦奂那该多好……”
“假如再皇帝赐婚之前,就认识韦奂,然后带着聘礼就把这样的女子娶回家该多好……”
“假如韦奂能够不回去该多好,那个冷漠真的对你好吗?”
“那个充满了冷血和白骨的王府,你真的快乐吗?”
“现在的你,过的好吗?”
……
周祁阳轻声问着,可是却无人回答这些问题,最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孤独,有些话只有自己才能说给自己听……
周卫的声音响起:“哥,刚才来的那老太婆是谁啊?”正在厨房做饭的周卫扒着脑袋从窗口冲着周祁阳喊道。
“没事儿,只不过是你前几天救的一个老婆婆,现在人家来着里道谢来了,我已经让人家回去了。”周祁阳冲着满手都是菜叶的周卫喊道。
周卫不喜欢那些前来道谢的病愈的患者,他认为自己救病治人只不过是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且周卫那张嘴,生平就不喜欢讲客套话,曾经还闹出好多笑话。自此之后,周卫就再也不见那些前来道谢的病人了,这些事情,都成了周祁阳的事情。
“哦,稍等一下饭菜就好了。”
周家的下人早已下去了,晚饭是周卫全部掌控的,这是周家一直以来的喜欢。刚开始时,韦奂以为周卫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周卫真的坚持了这么多年。
“欧阳淑……”周祁阳手中拿着一封信,刚才来的那个老婆婆其实是王妈妈,但周祁阳不想让周卫卷进来,这是自己的事情,周卫还那么小,就像一个孩子,他真的还只是一个孩子。有些事情,还是不让他知道只最好的保护。
“这个计策好吗?”周祁阳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能够正确,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偷,偷偷摸摸的,就像一个不安的窃贼,望着韦奂,然后再也站不到阳光中。
这还是自己吗?
周祁阳问自己,可是却没人回答,这些事情,就像一个在心头的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哥,你手里拿着是什么啊?”周卫把饭菜做好后,直接放在桌子上面出来叫周祁阳,但是突然看到周祁阳手中的那封信,不禁好奇的问道。
自从周家没落以后,和周家保持关系的人都断了联系。世俗就是这样,权势就像一个强有力的磁铁,把所有的东西都吸在身边。可是一旦这块磁铁失去了磁性,所有的东西就像从未出现过那样,瞬间消失殆尽,再也不出现了。
“咱们家没什么亲戚了吧,怎么还有人给你写信啊?”周卫好奇的问道多少年,周家没有收到过信了,更多的都是前来看病或者道谢来的患者。
“哦,没事儿的,我们吃饭吧。”周祁阳随手把信扔在一旁,周卫瞥了一眼,看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欧阳淑
周卫还在童年时,周家没落了,对于欧阳家的人更是一无所知,于是就没太在意。
周祁阳吃完饭,待到周卫睡去,拿着那封信,独身一人带着信出去了。
……
晋亲王府。
晚饭时分,冷漠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于是吩咐下人通知各房,还有冷寂。
厨房中,曾经是满天下大酒楼的厨师牛炖早已是开始准备开来。但是消息太紧急了,有些事情还未来的及反应过来,就扑面而来。
“去王麻子胡同找卖鱼的小四,整个京城就他那里还有新鲜的活鱼,这快到晚上了,别处的鱼早就没了!”
“你,小鱼,别摘菜了,赶紧去王家铺那里,取两斤四两的香菇,记得要上品,假如他们不给,就说是我要的,他家掌柜和我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火小一点,那么大火,菜都变味了!”
“告诉多少次了,切豆腐丝时,用刀要活,不要那么僵硬,豆腐丝等下都成豆腐条了……”
“记得冬瓜要脆而不生,然后再加佐料,火要急些,不然等一下就变成冬瓜粥了……”
牛炖在厨房大喊着,到处都是火光,自己的学徒在四下里忙碌着,这些小菜都是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的,最后的几个压轴菜才是可以试出他的手艺。
每一个月,晋亲王府都会把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但是这次还没过半个月。
整个王府都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毕竟冷寂王爷也卷了进去,因为一个丫鬟,几个王妃和冷寂王爷产生了冲突,这些事情在这么多年的王府中是很少见得,看来晚上又是一场闻不到硝烟的战争。但那不关牛炖的事情。但是突然通知要准备这么多的菜,并且很多都是大餐,这些让牛炖都感到棘手。想他当年在满天下大酒楼时,那时,整个厨房都是自己,并且,那时整个京城最好的材料都能够在满天下的厨房中给找到,那时,也是牛炖大展身手的时候。
可是自从,满天下的老板娘偷情,被一个官家子弟睡了,后来被老板知道了。
老板也真够血性的,看着平日里,对着客人笑脸相迎,但是对于这件事情,老板瞬间暴走,晚上拿着用来刮鱼丝的细刀,潜进去两人偷情的地方,一包迷药之后。竟然将那个官家子弟绑住,给一刀一刀的刮了,比凌迟还要痛苦。
喝了迷药的管家子弟愣是疼醒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丝丝挂掉。那一夜,四周邻家都被痛苦的喊声吓得一晚没睡。
第二天,见到满地都是肉丝,还有只剩下一身骨架的官家子弟,很多人都被吓晕过去。
京城内掀起了一阵追捕满天下老板的狂潮,满天下大酒楼就此关门,很多打下手的员工更是怕牵连自己,连家带口的逃出京城。
唯一没有走的就只剩下满天下大酒楼的主厨——牛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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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张国端为岚叶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确认岚叶身体无恙,于是又开了一方药,让韦奂每日为岚叶熬一味便可。剩下的只需要修养,张国端也会再次来为岚叶检查,以防止还有其他病症出现。
张国端走后,韦奂看着冷寂和已经因为伤病和劳累睡过去的岚叶,长长的出了口气,于是道:“岚叶自从在跟着我来到王府后,为我受了很多罪,我也是感到过意不去,但那既然岚叶想要离开,我会尽快安排让岚叶离开这里,我想在外面过些安静的生活对她也是有好处的,毕竟这里……”韦奂没有挑明事情的原委,但是暗示冷寂欧阳淑的做的事情,并且,韦奂真心想把岚叶送出去,只要岚叶想要做的事情,韦奂都会尽量满足。
“我也知道欧阳淑平日里娇惯了些,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做的这么过分。”冷寂心中对欧阳淑也是感到一阵心寒。
小时候,我们总是盼望着能够快点长大,能够穿上漂亮衣服,能够和大人们说那些貌似很成熟的话,可以长高,不会再有街巷中口的老奶奶总是笑着自己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儿,我们总是希望可以长大,希望可以做的更好些,希望每个人都关注着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喜欢的邻家女孩儿……
可是但我们长大后,才发现,曾经所有的梦想轰然破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穿着漂亮的新衣服却不再快乐,说着那些成熟的话语,我们都不知自己到底说了多少真话,看着少年时的那些好友渐行渐远的,直到再也认不得,那些人早已不是我们曾经认识的那些人,所有人都变了模样,变成了我们都不认识的模样。
我们都无力改变,只能孤独的一个人坚守下去,坚守自己心中那份坚强。
冷寂望着窗外的天空,午后的阳光就像三十岁成熟的少妇,带着特有的成熟,带着母亲般的温柔,没有撒娇时的稚嫩,没有四十岁的不安,没有五十岁的死气,有的只是三十岁的耐心和无尽的温柔。
冷寂很享受此时的阳光,因为此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是自己,不是那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不是那个懦弱的把自己喜欢的人丢给自己兄弟,然后看着她哭,看着她难过,然后变成另一个模样,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没有勇气告诉她:“乖,不要闹了,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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