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行礼:“诸葛大人来了。”
“咏梅姐姐不必多礼。”知道她是太皇太后贴身服侍的人,红绣也客气的道:“大冷天儿的,还劳烦姐姐在门口等着我,真是不应该,这是一点小心意,姐姐拿去戴着玩儿。”说着摘下头上一个镶蓝宝石的鎏金钿儿塞了过去。
“诸葛大人,奴婢不敢。”
“咏梅姐姐若是不收,可是瞧不起我哦。”
笑嘻嘻的将钿儿为咏梅簪在发髻下,咏梅福身行礼道了谢,这才悄声道:“皇后娘娘,莲妃娘娘还有天琴郡主,正陪着太皇太后打麻将呢。诸葛大人,您请随我来。”
天琴郡主也在?红绣笑着道:“劳烦姐姐引路了。”
二人掩着甬路穿过月洞门,绕过四喜临门的影壁,呈现在面前的便是永慈宫的正院。两旁与咏梅穿着同样款式宫女服的大小宫女见了红绣均行礼问候。咏梅则是进去通传。不多时,屋里就传来太后宣传的声音。
红绣进门,低垂着眉眼转屏风到了里间,耳边就听见麻将牌稀里哗啦的声音。
“微臣给太皇太后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莲妃娘娘请安,给天琴郡主请安。”一串的问安,让红绣厌烦,可也不能不照做。
叩头行礼,往常依着太皇太后的性格,早就该热情的让她起身,可今日,太后与皇后等各位主子,好似并不知道屋内还有她这个人似的。仍旧在自在的搓麻将。
“九条。”
“哎?皇祖母,您可想好哦。”
“不换了,就九条。”
“吃琴儿可提醒您了,您偏要打这张牌嘛。”
……
红绣一直跪着,低垂着眉眼,面无表情,好似被忽视的人不是自己。
而上头的四位主子打完了一局又另开新局,玩的不亦乐乎。
咏梅看的着急,却又不敢发一言。
红绣这厢在心里将个中缘由分析了个遍,也找不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太皇太后了。
正当这时候,外头有小太监通传。
“三殿下到”
棉帘一掀,一阵冷风灌入,李彧身着月牙白的棉袍潇洒的走了进来,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红绣,皱了皱眉,到前头去行了礼,随后笑着搂着太皇太后的胳膊,道:“老祖宗,诸葛大人在外头等着您训话,已经跪了多时了。”
“哦?”太皇太后似乎这才发现有红绣这个人,连忙笑着道:“哎呀,都怪这麻将误人, 红绣啊,快起来吧。”
皇后也笑着道:“还是彧儿知道心疼人。”
红绣不理解皇后阴阳怪气说这番话的意思,只是忍着膝盖骨的不适站起了来。酸疼,还不能揉。
太皇太后笑道:“来,红绣,哀家给你介绍,这位是九王爷的千金天琴郡主,说起来与你还有些关系,你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可不就是天琴郡主的郡马么。”
红绣诧异了一下,太皇太后提起她的身世,无非是想让她难堪罢了。虽然她并不觉得难堪,她从低位一点一滴靠自己的努力爬到今天的位置,她反而觉得光荣。可是在古代人眼里,出身是极为重要的。她到底是哪里惹到老太太不高兴了。
“微臣参见天琴郡主。”行过礼,红绣笑道:“太皇太后有所不知,微臣与天琴郡主有过一面之缘。”当然,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就是了。她对她的算计,她如今岂能回不过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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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三百八十七章 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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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罚跪
红绣来到古代这段时日,旁的没学会,心思倒是比从前更加沉稳,早已经练就了一张“铁面皮”,心中所想绝对不会轻易流露出来。对天琴郡主的笑容也很是真诚。
太皇太后笑道:“你们都是自家的亲戚,沾着这层的关系,咱们的关系也不远,哀家有些话,今日就当着你的面儿说说。”
红绣笑道:“微臣洗耳恭听。”
一行人到了外间,太皇太后,皇后,莲妃,分别按着身份落座,三皇子与天琴郡主随侍在太皇太后身侧。红绣则垂首站在地当间的青铜兽面熏炉一旁,感觉五人十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好似要将她戳成筛子似的。
太皇太后对她向来不错,今日能拿出威仪和身份来压她,她明白,必然是有什么事惹怒了上头的人。尽量平心静气,将自己的心思调节到最灵敏的状态亦应万变。
太皇太后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放下,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红绣半晌,才道:“红绣啊。今儿既然没外人,哀家便挑破了这层窗户纸,直话直说了。”
红绣连忙按着规矩,提裙摆端端正正的跪在柔软的地毡上,“微臣聆听太皇太后教诲。”
“嗯。”太皇太后面上露出点笑容,好似非常满意:“你腹有经天纬地之才学,这一点不能否认。身为女子该会的你也都会,且照比一般女子都来的出色,这一点也没人能否认。诸葛红绣,你这样的当世奇才,若是身为男儿,必然能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只可惜,你只是个女子。”
太皇太后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温和,可语气中的威仪无法让人忽视。这一段开场白有褒有贬,红绣低垂着头,心思电转,却仍不能理会其中意思。
太皇太后又道:“论出身,你的出身着实低微,生母是那样的身份,自己早些年也是做奴才的。说真的,哀家佩服你的胆识与魄力,能从一个下人一步步的爬到今日的位置,三分运气,七分的实力,大街小巷贵妇千金老百姓们,都将你誉为南楚女子第一人,这称号没给错。”
红绣藏在袖子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因为太皇太后这番话,让她很不舒服。
“但是。”太皇太后站起身来,踱步道红绣跟前,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她,道:“出身低微,就是出身低微。若论理来说,婚配之时,你这样的身份也只配做个普通小户人家的贱妾,或者是嫁给个山野村夫,种一辈子的地去。。”
红绣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反感,笑着用平和的语气道:“回禀太后,有句话叫‘做英雄不问出处’,微臣出身卑微不假,可微臣身为南楚国子民,为国效力之时,并未因为是女儿身或是因为出身卑微有丝毫怠慢,反倒是有些出身不卑微的人毫无建树。凡是因人而异,这嫁于人做妾还是嫁给庄稼汉子种地也是如此。说句托大的话,别说微臣如今有婚约在身,就算没有,微臣若是不甘愿,给个皇妃做微臣也不愿意。若是甘愿,街头行乞我也甘之如饴。”
说罢,红绣端端正正一个头磕在地上。
太皇太后皱眉,她本来想说的话,却叫红绣一番抢白给逼得不知该如何继续。是什么人给了她胆子,竟胆敢顶撞她?
无论如何,太皇太后的威严不能丢,沉声不悦的道:
“你说的也在理。不过这是南楚国,南楚人的习俗不会变红绣,你虽然有才华,如今名利双收,可你出身低微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更合论之前你还有女扮男装的经历。这寻常的好人家,哪一个会心无芥蒂的接受你?这些惶不论,我只说一事。如今三皇子虽然有了正妃。可府中侍奉的人也不过两个婢妾罢了,哀家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三殿下对你的意思,你也明白吧?”
绕来绕去,原来在这儿等着她。红绣气的牙根直痒痒,袖子中的双手握拳,指尖已捏到麻木。直起身子,虽然仍旧跪着,但背脊却挺的笔直。
“太皇太后,微臣猜想您必然是贵人事忙,忘了微臣是已有婚约在身之人。”
太皇太后摆摆手,不屑的道:“一个商人罢了,你嫁给那样的人是屈才了,就不委屈?”
“回太皇太后,诚如您方才所言的,微臣出身低微,是个嫁普通小户人家做贱妾,或者是嫁给个山野村夫,种一辈子的地的材料。能嫁与商人之家做正室,已经是对微臣的抬举了,微臣对这桩婚事非常满意,不敢高攀三皇子。”
“你”方才她的话,被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太皇太后觉得面子挂不住了。语气也生硬起来:“诸葛红绣,以你的经天纬地之才,留在三皇子身边不是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况且三皇子能文能武,你们二人将来夫唱妇随,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太皇太后傻了吗?难道她还想逼婚不成?
红绣承认,她确实有这个权利,南楚国除了皇帝,就数她有权利了。然而古代人不是将道德纲常看的比什么都重,为何如今却为了一己之私,就忘了老祖宗的传统?
“太皇太后请慎言。微臣生母虽然出身卑微,那也是微臣的母亲,她给微臣定下的亲事,微臣恪守孝道也不能更改。况且皇上仁德宽厚,‘发挥空间’微臣从来不缺。”
“好,好”太皇太后连说两声好。一旁的天琴郡主“咄”的一声放下茶盏,娇斥道:“诸葛红绣,你别不识抬举你这个出身,给三殿下做个妾氏还委屈了你不成”
红绣忍无可忍,当下站起身,俏立着,不卑不亢的道:“天琴郡主难道还有逼婚之意?微臣请问郡主,也请问太皇太后,今日之事,可是皇上授意?”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哀家的身份,这么点小事还做不得主,那还如何掌管后宫,如何母仪天下”
“太皇太后,您的母仪天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