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他们搜到呢?小福,你会有危险的!”
我皱了皱眉,我这身手脚功夫想对付几个壮男确实有些困难——
我自欺欺人地拍了拍阿妞,劝她宽心:“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回去,记得,什么都别说。”
阿妞点了点头,人都站在院门口了,她又折回来问我:“小福,你真的要救他?他可是个采花贼!”
“我不是——采!花!贼!”屋里,那是他忿忿不平的吼……
“……”
我和阿妞面面相觑。
丫的,你这帅哥长得是什么耳朵,我们离得那么远,你还听得见呢?
送走了阿妞,我去天棚那里松了白雪的绳子,摸摸它的头,我吩咐白雪:“有人来了就来屋里叫我,景寿来了也一样,明白吗?”
白雪呜咽了一声,自己跑去了门边蹲着,一双金色的狼眼时刻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我打了一盆水进屋,他蜷着身子,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当我手里的凉帕子贴上他的脸,这一阵的凉,把他惊醒了。
“别怕,没有追兵——”我压下了他的身子安慰他。
“福姑娘,你我非亲非故……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冒险……”他的声音低哑,这一身的伤耗去了大半体力,如今,只是悬着一口气。
我“嗯”了一声,等想明白了,我讶异:“你喊我什么?”
“福姑娘……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啧啧,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彬彬有礼的……
【采花】直接给我以身相许
我说:“我叫迟小福,你喊我的名字就可以,别姑娘姑娘的叫。”
要说正经的……我早已不再是“姑娘”。
他似乎也不再倔了,双目盯着我家破烂稀疏的茅草梁子,他突然告诉我:“京波澜……我的名字,我叫波澜。”
“景?”我一吓,怎么和景寿同一个姓?
“京……京都的京,京波澜……”
“波澜?好听……就像你的眼睛一样。”
他听了我的话,侧首来对我笑了笑,这一笑,我看得傻了:古有宝玉的天掉个林妹妹,今有“卖糕的”掉我一个京哥哥。
丫的混蛋,这病要是养回原来的脸色,不要帅得一塌糊涂呀?
我拧了帕子,一点一点地帮他擦脸,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说话,四周安静地只剩下我平稳的呼吸和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为何……救我?”
这一个问题,他似乎矛盾了很久,这才问出口。
我想了好半晌,才回答他:“大概我永生永世都是这样的,见不得跌在我身边的,总想捞回家救救活。”就好像以前我救罗刹一样。
我对着他调侃:“不是有句话滴水之恩什么的?”
“如果……我能活着,我一定报答姑娘你的救命……之恩。”
我说:“谁要你报的救命之恩了?给我‘以身相许’!”
这些年来,我习惯了和景寿说一些有的没的,一时间没改过自己的说话方式,口不择言成了自然而言。
这位……京波澜的脸上这时候白得像隆冬的雪地,都能折射太阳光了……
“咳……”他咳了一声,继而费力地大口喘了起来。
我见了忙轻轻拍他的胸口:“我说笑的,没让你许——你先活着再说。”
“活……不了了……”他给我的话虚弱无力,更是绝望。  ;
“你……好像受了内伤,这要是有药材就好了。”我探了探他的脉搏,我不太懂医术,我的医术更没景大夫那么出类拔萃,但是多少懂一点点。
【采花】追兵来了,怎么藏
“姑娘,懂医吗?”他忽然觉得他的人生还不至于太灰暗。
我苦笑:“不懂……”
京波澜原本的期望顿时又变回了一副死相——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不知不觉已经快入夜了。
我问他:“饿不饿?我给你煮点什么?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他费力了一摇头:“都要……死了,还……吃什么……”
“兄弟,这就不懂了吧?”我拍拍他的肩头安慰,“反正都要死了,吃饱了再死——放心,我不介意我的炕上死你一个那么帅的,每年我会按时给你烧点纸钱的,你喜欢金的还是银的?”
“哼……哈……哈……”
原本我以为我那番话会换来他的目瞪口呆,没料这家伙捂着胸口,浅浅地笑着,笑完了又拧上眉头,痛不欲生的样子。
我很庆幸,我会武功,可我没有太招摇,被人打成内伤原来那么痛啊?
我轻声问他:“喝点小米粥怎么样?”  ;
京波澜的身子突然一怔,说了一句:“来了……”
我回首,看到出现在屋子里的白雪,再竖耳去听——巷子里挨家挨户踢门的声响,还有铿锵的铠甲声,是那些兵?
“躲起来!”我想也没想,第一个反应就是把京波澜藏起来。
他半坐在炕上,皱眉,看着原地发怔的我——
我傻了,我这家徒四壁的,哪里有藏人的地方。
“等等……院子?呃……”也不行!根本就没地方躲!
“那个……酱菜缸?”不行,缸太小,人太大——压根儿就藏不住人!
我原地火烧屁股,京波澜已经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我走……”
“走去哪里啊?!”我当即就拉住了他,“你一出去——马上被抓!”
“可我……不想连累你……”
我笑了笑:“算你有良心——”眼角的余光里,我看了看我炕上那团凌乱的被子,一个万分恶毒的念头冒了出来……
【采花】迫不得已才脱衣
也许……可以赌一把?
“脱衣服!”
“啊?”他惊讶得像只被踩了脖子的鸭子发出了一声“嘎?”
“我让你脱衣服!脱光——裤子也脱,内裤留着,呃……不,内裤也脱了!脱光——”
“姑、姑娘、姑娘……”
“姑你妈的头!闭上嘴!我这是救你——”
“咳……脱,脱衣裳救我?”
他惊讶的,是看到我已经开始自己解自己的衣裳了,一件外套已经落在了我们脚下。
“你怎么还没动?脱啊——”我耳朵一动,那些身穿黑衣铠甲的士兵的脚步声正往我们这个院里来啊!
不管那么多了,我伸手上去就扒他的衣服……
他愣了半晌,不敢拒绝,只有那双湛蓝的眼眸一直盯着我。
“上床!”我直接拽了他一把。
在他身下,我连最后的肚兜都丢下了床,等抬眼一看,京波澜一副错愕的目光盯着我的胸口……
啧啧的该死!天下男人一般色,刚才还内伤的半死,这时候看到“生动”的,倒是来精神了,眼珠子都快掉在我身上了。
“别乱看!”我一把拉下他的头,附耳警告他,“这是救你,别给我想乱七八糟的,今晚看过的——你给我统统忘记,不然日后我挖了你的眼睛!”
他没作声,而我……一时间身子不由地一颤。
我拉他的时候,撑在我身上的男人的身子一沉,他健硕硬朗的胸口磨着我的……男与女的差别就在于此,硬的磨上软的,要说没感觉,绝对是死不要脸的扯皮撒谎。
现下我们这样的暧昧姿势,只差他真的进入我的身子——真正的“男上女下”,而且还“耳鬓厮磨”。
我双手撑着他的肩头……毕竟,他还是个“陌生人”,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裸身相对,我一时间身子有点发烫。
京波澜比我年长两岁,他很早就开始为这个王朝卖命——对于男女之事,他不是白痴。
【采花】好一场假戏真做
很快,他明白了我所谓的“救他”是什么意思。
他埋首在我的脸侧,轻声问我:“害怕吗?又不是真的……为何你身子那么烫?”
“我这么救你,你还说笑?”
我听到那对士兵推开了我家的院门,铿锵的铠甲声停住了,带头的吼了一声:“有人在吗?有人就应话!!不然我等就进去搜屋子了!”
京波澜低沉地说了一句:“光是这样——红襟军不会信的……姑娘,得罪了……”
“什么?”我紧张即将破门进来的那对士兵,却没听清京波澜的话,等我刚问出口,突然,身下幽径里闯入的异物,引出了我的一声娇吟。
“你……”我惊讶之余,忘了该有的推拒!
冰冷的指尖,带着剥茧的指尖,以他自己的方式挑情地探索在我的体内——
“啊……你、你怎么可以……”  ;
“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给我的道歉,偏偏不停下对我身子的挑情!
“你别动了——疼——停、停下——”在我的求饶声之后,屋子的门被粗鲁的一脚踢开了。
“啊啊啊——”我是真的羞愧地叫了出来!
京波澜忍着一身的痛,却一个反身,抄起了炕上的被子裹着了我们两人的裸体。一副好事被别人撞见的紧张样子!
他气喘吁吁地喊了一声:“军、军爷……这个……”
楞在门口的一对士兵面面相觑——等发现他们撞破了人家的好事,纷纷退了出去。我还听见为首的那个一边退一边嘀咕:“穷乡僻壤的乡巴佬,干事也不带锁门,真他娘的。”
我喘了一口气:“幸好……他们没过来掀被子……”
就像我早上见的红襟士兵,他们有他们严苛的军纪。不幸中的万幸,这要是来些RP不好的,没准那些臭男人会丑陋地拉我去给他们陪夜呢。
“邵天涯的红襟军没那么卑劣……”京波澜应了我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