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狼君 救了豆腐救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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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狼君 救了豆腐救错郎-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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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匍匐在地的孩子,呜咽了一声,紧接着大哭。

  而我……近在咫尺,冷言看她,不去抱、也不去哄。

  “迟小福!你疯了你!”阿妞正好进来看到了这一幕,她跑了过来,抱起了嚎啕大哭的孩子,她哄着孩子,芽芽红着眼哭,那双绿眸卷着泪水盯着我。

  我说:“抱她走,别让我看到她——”                        ;

  “芽芽是你和景寿的孩子!”                   

  “她是景寿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忘不了……是这个孩子的存在害得景家家破人亡,害我没有了景寿……更可笑的,上天还要我继续对着那一双我最爱的绿眼睛!

  “孩子有错吗?她想一生下来就没有亲爹吗?你怪孩子干什么!”二蛋过来抢过了孩子,对着我怒骂,“迟小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景寿要是活着,你这么对芽芽,他会恨死你!”

  我反驳:“他要是活着,他恨我百倍,我恨他千倍。”

  只可惜,他已经死了,永远“活不了”。

  阿妞只觉得和我说话怄气,他们想抱着芽芽走——

  芽芽却哭着喊了一声:“娘……”           

  孩子第一次开口说话,她喊的却是平日最讨厌她的我。

  我不禁冷笑,无情地从震惊的他们身边走过,不管芽芽的哭泣,不管她呀呀学语的呼唤。

  我进了屋,把门锁得紧紧的。

  那之后,波澜回来了——他听说了芽芽开口说话,他把孩子带在院子里,放她乖乖坐在小凳子上。波澜熬了甜粥,一口一口地喂芽芽,喂一口,引导孩子喊他一声爹。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

  波澜远远地和我对话:“二蛋说,芽芽会喊你娘了?”

  我没应。


【心魔】想让娘喂你么
  他像是自言自语:“这孩子可真偏心,我们好心养大她的,她倒是不喊——还真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只和你亲。”他勺了一小口甜汤,放到芽芽的唇边,逗着孩子,“芽芽来,喊一声爹我听听——”

  我很少说话,但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我开口道:“她不喊你……因为你不是她的亲爹。”

  波澜手里的动作一顿,他冷笑一声——没有反驳我。

  他继续哄着孩子:“来……芽芽张嘴,爹爹喂你喝汤——啊——”         ;

  芽芽眨着绿眼睛看着眼前的京波澜,她甜甜地一笑,乖巧地张嘴等着大人喂——

  喝了几口,敏感的孩子突然转了头,芽芽盯着倚在门口的身影,忽视那个到了她唇边的小勺子。

  波澜顺着孩子的目光看了过来,他也看着我,他唤芽芽:“芽芽,来再喝两口——”

  孩子没理他,那双清澈的碧绿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她只是抿了抿唇。

  波澜放下了手里的碗和勺,他摸了摸芽芽的头,那指尖抚着孩子的小脸……

  波澜问她:“想让娘喂你么?”

  看到他起身,我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我想躲,像寄居蟹一样躲进硬壳里求得逃避,可波澜一把拉上了我的手腕,拖着我走出阴暗的屋子,走进阳光下的院子。

  他按着我的肩头,坐在了芽芽的面前……

  “拿着——”他下了命令,把还剩下的半碗甜汤放进了我手。

  我想起身,又被他按住了。

  他只对芽芽道:“让娘喂芽芽,好不好?”           

  芽芽眸中掠过惊讶——惊讶过后,她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我,又仰望京波澜,孩子笑着点头!

  “我不会——”

  “难道你就不想喂芽芽吗?”

  “不想!”

  “不行,今天你给我坐好了!”他逼着我坐稳,一手握上了我的手背,他执着我的手,勺了甜汤……放到我唇边,他又命令,“吹凉了——别烫到了芽芽——”


【心魔】你娘分不清你爹
  “波澜……”我不是他昆仑的战士,为什么这么命令我?

  “吹!”他言简意骇地吼。

  我将就着吹了两下,他又执着我的手,递着勺子放去芽芽的嘴边……

  芽芽一直盯着我,她就怕眼前的这一切虚幻得如一场梦!

  她含着勺子喝着甜汤——

  我被她看得不自在,可波澜不许我退却,他扶着我的手,一勺一勺喂芽芽,他默默地问着我:“她像不像景寿?那双眼睛——”

  我有点哽咽:“像……”

  正因为像,所以我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躲——

  可波澜说的,更让我震惊:“每次看着这双眼睛,你可知我心里有多恨?”他执着我的手,喂养芽芽的温馨,或者说他陪着芽芽时的笑容其实都是假的!

  波澜说:“如果芽芽长得不像你……光凭这一双眼睛,我早就把她掐死了!”

  芽芽懵懵懂懂,她乖乖地喝着我喂来的甜汤,不知……她有没有发现这勺子的冰冷颤抖!

  ×    ;×    ;×    ;×    ;×    ;×    ;×    ;×    ;×    ;×

  芽芽开始认人,她管阿妞喊“娘亲”,管我喊“娘”,芽芽管二蛋喊“阿爹”,喊波澜“爹爹”……

  别看孩子年纪小,心思却比同龄的孩子细腻。

  她发现她的爹娘比别人的多——

  阿妞的肉摊就在我的豆腐摊的对面,有一次,芽芽直接问起了她。

  阿妞没好气地指着面对面只顾忙碌张罗豆腐摊的我,冷言讽刺:“看到那个总对你冷着脸的女人了吗?你是她生的,她不要你,所以你是娘亲从她那里捡来的。”

  我手里的活儿一顿……没话反驳。                ;

  前世里,小孩子们总问父母自己是从哪里来的,父母戏谑地会说:你是我们捡来的。

  芽芽的处境就是这样……她的母亲明明好好的:可我不要她,她就是阿妞捡回去养的苦命孩子。


【心魔】没有爹的野孩子
  阿妞这样的讽刺,旁边的摊子也听到了,有的人就是不知死活乱挑刺,他们对年幼的芽芽道:“你娘连你爹是谁都分不清,没准你还有第三个、第四个爹……”

  那话音未落,阿妞气得想扔出她砧板上的刀子,却有人比她的动作更快!

  波澜指尖的那一片树叶,破风而过,直接截断长舌的那人鬓角的几缕发丝!

  他道:“下次断的,就是你的舌头,你再胡说试试!”

  波澜抱起芽芽来到我身边,搂过我的肩头,一副家庭亲密的模样着实是做给他们外人看的。

  只有波澜在的时候,芽芽才能靠得我很近。

  稚嫩的孩子也发现了:我是她的亲娘,是生下她但不养她的女人。我不喜欢她——她也不敢靠得我很近。

  每次波澜抱着她在我身边,芽芽一直都是一种很贪婪的目光盯着我瞧。

  我不管芽芽,她会自己跑跑闹闹的时候,她跟着年长她大半岁的小花一起玩。

  芽芽五岁,一眨眼,景寿离开我整整五个春夏秋冬——

  五年里,我把自己困在伤痛里,错过芽芽的成长,错过很多……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永远,直到我老死的那一天……

  偏偏,最毒的女人的恶毒话,彻底把自我扭曲的我扭回了正常的轨道。

  后来想想,我真的该感谢这一天,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的嚣张,是她无形中打破了我自己造就的坚固牢笼。

  ×    ;×    ;×    ;×    ;×    ;×    ;×    ;×    ;×    ;×

  午后的那一天,我走在回家的巷子里——                    ;

  孩子们没有午睡的习惯,一大群聚在巷子里玩闹。

  我还没走近,却已经听到了人家孩子的嚣张鄙夷:

  “我娘说了,你是野种,你娘连你爹都分不清是谁——你就是野种!”


【心魔】芽芽倔强的打架
  “我不是!我有爹!波澜就是我爹爹!”

  那是芽芽的声音,她在为她自己辩解。

  “瞎说,我们都跟着爹爹的姓,你和你爹不同姓……娘说了,你就是野种,景芽芽是野种!”

  一个孩子的戏言,成了这一群孩子的笑料:

  他们拍着手,像唱一首朗朗上口的儿歌一样唱了起来:“景芽芽是野种,没有爹的野孩子——景芽芽是野种——”

  “我不是野种!”                   

  小女孩气得一跺脚,冲了过去,把刚才引起这个话题的小男孩扑倒在地!

  我漠然地看着扭打在一起的那群孩子,淡漠地看着压在别人身上挥拳头的小丫头——

  直到,芽芽一拳暴掉了那个小男孩的乳牙,满嘴是血的小男孩嗷嗷哭了起来。芽芽翻了一身的泥,她站在一旁瑟缩地贴着墙垣,明知自己闯了祸,却没有跑。

  不安的小手抠着脏兮兮的衣角,她那一抬眼,看到了我正站在不远处……

  她动了动唇,却没出声……那一声应该是在喊我。

  我从他们身边见过,那群孩子见了大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我从那大哭大闹的男孩子身边经过,不去管他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委屈,权当什么事情也没有,我不去管对方被打了的孩子,也不管担惊受怕的小女孩。

  “娘……”

  芽芽颤巍巍地喊了一声,拉住了正要离去的我的衣角。           

  我停了步,垂首看了看那肮脏的小脸——淡淡的一眼,又马上瞥开。

  从她出世以来,我就一直在躲避,我害怕芽芽的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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