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小哥哥!”元子钰像是看穿了她所想一般,认真道:“若是放住那女人纠缠爹爹,爹爹
可就不止把她揍成猪头了,上一次,就有一个女人得寸进尺的想要素要爹爹的身体,结果被挂在树上三
天三夜差一点救死了呢!”
H……¨
“所以说,把那些女人的注j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她们的下场也许没那么凄惨的。”
H……¨
说的好一个任重道远的语气,木小锦眼角瞥见那个优哉游哉慵懒肆意靠在软榻上的男人,不知道是
不是有意,她便是觉得,他总是盯着自己的一般。可再仔细一看,又看不出什么特别,一如既往的冷脸
,连慢条斯理吃饭的模样都像是一只邪恶的猫。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眯了眼,将元子钰提了起来:“你爹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你不是说,你们一
路来,都是靠你爹爹的脸赚钱么?什么摸一次一两银子?他既然也是出卖色相,又还注意自己的清白?
“那钱是昨日在后院里找到的,里面还有一整箱子的金银珠宝呢!”
“……”那分明是谢天砚藏的私房钱。
元子钰还想说什么,后背伸来一只手,将他整个从木小锦怀里提了出来,丢在了一边。
而木小锦面前奇迹般的出现了一只盛满了米饭的碗还有几碟清淡可口的菜色,一道淡淡的声音从头
顶响起:“吃掉。”
她错愕抬头,对上了男人一瞬不瞬的视线,这一次,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他是看着她的,幽幽的
黑眸深邃透亮,他薄簿的唇瓣抿了抿,终是道:“你太瘦了,把这些都吃了。”
又那么一瞬间,木小锦『光惚有些错觉,这个男人是在关心她。
可是,为什么要关心她?
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若没有谢天砚的威胁,她此刻也不会陪他在这山下的青楼用谢天砚的私房钱乱
来。
“你那样的眼神,是要我喂你?”男人竟破天荒的没有恶瞪,漂亮的眉轻轻一挑,便真是要去拿那
精致的碗筷。
木小锦一愣,连忙自己拿过筷子,自己将饭往嘴里选。
“还有菜,要一起吃。”男人干净的嗓音里竟听起来有一丝宠溺,木小锦这些天产生的幻觉已经足
够让她分不清什么才是真实,只怔}正的看着男人用筷子夹起栗来,送到了她的碗里。
这样的举动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无时无刻都在她脑子里盘旋的人。
那个占据了她所有心神的男人。
他也曾这般耐心的给她夹栗为她添饭,轻柔的替她擦拭嘴角,温柔的吻她。
木小锦}正怔的抬头,想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些什么端倪,可忽然,一丝响动从外面传未,伴随着哗啦
啦的珠帘之声,这一次,来的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华锦衣,丹凤眼,一头乌发盘旋打个节,束成了一
个马尾,毫不掩饰的浑然天成的贵气。
“可否在这里坐一坐?”他微笑的询问,可是却已经径直坐了过来。
第四十章 想要的东西(二)(某人另类的表白)
那声音悠远,声线笑婉,却没带一丝轻浮,帘子外,几个春楼的奴仆都僵硬的站在之外,是被点了
xue,手法很快,几乎便没有弄出还什么声响,那些个人甚至连挣扎的表情都没有露出一分,便已经不
能动弹了。
跟随着他的是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却是有礼的没有进来,只站在了门外守候。
年轻男子径直的坐了下来,而他勾勒着的笑容却是一直落在对面的元子攸身上,甚至没有看木小锦
一眼。明明坐在了她的旁边,却当她是一个透明的空气,根本不存在。
“滚出去。”元子攸连忍耐的过程都省了,紧紧的抿了唇,双眸微眯,有危险的色彩在他的眸子里
流动,而那危险的成分,似乎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木小锦身侧,袍子还落到了她灰
扑扑的小袍子周围,散落了一地的男人气。
像是一根剌,他现在要毫不犹豫的要把它给拔掉。
木小锦亦挑眉,侧头望去,却是倏地愣住。
年轻男人尽在咫尺的脸上,凝聚着一种熟悉的轮廓,只是那种轮廓却是成长了的,相对于五年前,
已经完全蜕变了一副躯壳与皮囊,那被他隐藏起来的气息如今已经不在屈身于心底,而是完全成熟的跃
然而出,无法掩盖。
而他就这般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她曾经差一点杀了他。
他们曾今是敌人。
或许现在也是。
木小锦看着有些怔.五年里唯一出现的故人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
一一楼七。
“阁下想来便是这位小厮的主人?我是一个喜爱广交朋友之人,听闻阁下本事过人,只是想来结
识结识,若是刚刚唐突了阁下,还请阁下见谅……“
“滚出去。”
元子攸眸色更冷了一分,冰凉冰凉的视线落到木小锦有些发怔的眸子上,眉头拧的更为厉害。
“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爷?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人,爷好言相对,你怎可恶言相向々”站在门口的
侍卫终究是听不进去,皱眉便是要掀帘而进,却被男子轻轻挡下。
“芙言,道歉。”他微微抿唇,在红烛摇曳的光芒之中显得有些凛冽。
侍卫狠狠一}正,终是弯下头,沉声道:“属下知错,请公子见谅。”
元子攸终究{殳心情去看他们主仆两人的表现,他倏地站了起来,一把捞起旁边正看好戏看的很开
心的元子钰,起身之时又顺着木小锦手臂的曲线滑下,一把拉住了细弱的手腕,指间轻轻一弯,不费吹
灰之力便拉住她拖了走。
珍珠串成的幕帘被他大步离开的身影摇曳的叮咚响,年轻的男人也不恼,他站了起来,安静的盯
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而就在即将拐弯的时候,那个灰扑扑的影子突然转过了头,回眸看了他一眼。
只是那一眼很快便过去,她转过来之时,便有一双白皙的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拐了一个弯
,便出了春分楼的大门,再也看不到了。
可欧阳漓便是在那一刻忽的一室。
他久久的站在原地,目光错愕的反复想着那突然的回眸。
他似乎在梦里无数次见过那惊鸿一瞥,虽然他们两个人完全的不一样,一个晾世的美丽,一个卑
微的丑陋。
可就是这么毫无预兆的,他心里的某处被扎了一下,弥漫开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和紧蹙,砰
然炸开,搅乱了心绪,说不出的烦躁。
“爷?……爷?1l你去哪里?1”莫言焦急的声音紧紧的跟随在突然奔跑起来的男人身后,也不
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几个受人瞩目的人都纷纷跑离了春分楼,看热闹的人便才各自散开,又恢复了先前的纸醉金迷,
调歌戏女,左拥右抱,嘻嘻笑笑,用大把大把的银子将自己沉沦进那酒香色色中,这才是应该逛窑子应
该干的事,未青楼不找美人来找清心寡欲,那简直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咦,热闹已经过了么?”顶层的包间被推开一道弧度,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探出头未,却立即被里
面白生生的幺蛾子们给重新抓回了温柔乡,娇滴滴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娇娆;“谢大官人,刚刚老妈妈说
,刚刚有位只吃饭不要人的恩客赏赐了一颗婴儿拳头般的大珍珠呢l”
“是啊是啊,谢大官人,您如此有面子把姐儿几个头牌一起包了,那肯定是比那人能耐……”
“谢大官人……”
“谢大盲人……”
莺莺燕燕的嗲吟之声将谢天砚包围了回去,他酒榭一扬,酒气兴薰,“爷儿改日就送你们几个一颗
,肯定比他大ll”
说完又恍然觉得,他们说的人怎么听起来那般熟悉,那颗婴儿拳头般的珍珠也怎么那般熟悉t
可是美人在怀,又想不得那么多,笑嘻嘻的滚做一团,醉生梦死去了。
木小锦一路被拉的跌跌撞撞,正欲抓狂,男人却又突然放开了她,她落拳挥空,差一点便摔在了地
上。
“一碗阳春面,加一个卤蛋和少许葱花。”男人低沉又暗哑的声音昭示着他此时此刻的危险状态,
可说出来的话又与他的面部表情格格不入,骇的面店的老板腿脚颤抖,连面的分呈都比平日里多出了一
倍。
“吃掉。”
木小锦便是被这么莫名其妙的按在在凳子上,然后看着面前那比自己的脸还要庞大的面碗,上面还
飘着大块的鲜嫩的牛肉片,和一个和她此刻心情…样圆滚滚的卤鸡蛋。
元子攸坐在了对面,肩上还坐着元子钰。
木小锦馓馓愣住,刚才在春分楼走的太急,吃了少许,所以,现在他是想要怎么样?因为担心她饿
肚子,所以还特意带着她来吃阳春面?
她实在是不明白他的脑子里是在想着什么东西,只好抬眸瞪着他,却发现他已经侧脸看向其他的地
方,一张脸冷若冰霜,和他脑袋边上的元子钰粉雕玉琢的笑脸形成了孑然鲜明的对比。
“小哥哥,快吃啊,我爹爹就是这样,你曾今救过他的命,还做了好吃的稀饭大饼给他填饱肚子,
他这在报恩呢,只是偶尔有些害羞,你别介意……“
还未说完便是被“报恩的某人”狠狠瞪了一眼。
可木小锦却像是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出口,虽然这个出口很是怪异,可终究是能让她绕的出去的理由
,总是比想象是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意思,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的让人能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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