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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回 。。。
“这么认真,在想什么呢。”
我忤立在窗前,望着远处的钟楼出了神。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一回身,就看到他。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夷说,“在想,你又跑哪去风流快活了。”
“我一直都在这里,只是见你们姑甥相逢,我不忍打扰。”他轻笑,伸手揽在我的腰上,“若说,真要风流快活,哪个能比的上芈儿你有情趣,我又岂会去找那些不谙情事的女人寻欢,你说是吧芈儿。”
我伸手挡了夷凑近的唇,冲他妖娆一笑,“那采姬呢,她可算是懂情事之人。”其实我心里还是跟猫挠似的想知道采姬扑倒夷之后,到底有没有成事儿。至少像夷这种成熟且又挂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很能吸引人的眼球,我若是采姬,就一定不会放过那种一亲芳泽的机会,加之夷当时在那种状态之下,很容易让人硬上弓的。
夷甚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揽在我腰上的手故意加重了加道,逼近我,他说:“我就知道你说的信我全是假的。”
我忙摆手,哂笑着,说:“诶诶,我是信你,但我不相信采姬那小妮子。你看她欺在你身上那如狼似虎的样,我都要自叹不如。”
夷肩头轻抖,似有笑意,抵近往我唇上嘬了一口,“你在吃醋吗芈儿。”看夷的样子,他很期待我吃醋。
我顾左右而言,“其实纵观樗里疾府上的仨小妮,我还是觉得老三较为稳妥些,有气质,有素养。对了,她叫什么。”
夷说:“她叫凰姬。”
我信口一说,“这名字叫的好,指不定真就让她成了皇姬。”
夷笑了,“你是想说周赧王么?成周不过弹丸之地,樗里疾还不至于老到强弱不分,把女儿送嫁去一个形将就木的王国,纵使周天子亲自上门提亲,樗里疾也不会同意。”
我附和着夷,“嗯,也是,再不济,嫁在国内也比远嫁他国令人安心。”至少凰姬的后人可以是秦国的一等公民。嫁去外国,等到嬴稷的曾孙嬴政统一了六国,那可就是二等公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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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夷不说话,我一抬眼,就见他眼中透着沉厚的暧昧气息,我不禁后退了步脚,嘴角一搐,扯着左右:“你可知道城里有间斋舍专门贩卖一些稀奇物饰么?”
夷的手再缩了缩,令我退后的一步又往他靠回去,不知不觉的将什么套在了我的手腕上。才说:“何止稀奇,舍长从不看人脸色售物,纵使你以太后的身份令他为你保留下还未进斋舍的物品,他也会在第一时间把东西通通售光,而不管太后曾有的命令。”
我惊讶:“这么嚣张!”抬起手看向手腕,“这是……白水晶!”
夷更讶:“你知道!”
废话,这么普通的东西我戴的不爱戴了。我张了张口,舌头打结,硬是没让自己把那句话说出口。转口道:“我猜的,难道这真叫白水晶。”我期待的看着夷,希望他可以给我解惑。
夷拉着我坐到窗下的榻子上,执起我的手,他说:“听舍长说,这晶石是从岩洞里采来的,其中还要经过抛光打磨,很是复杂,磨出一颗晶石就得费上很多石料。最后能够磨成形的,比玉石的成量还要少。所以在各国,这种晶的数量少之又少。”
我恍然了悟,“你前天出去了一天,就是去给我买这个?”经他这样一说,倒是让人觉得这水晶弥足珍贵,毕竟在这个时代,开采岩石、后期加工都受到各方面的限制。不比我那时,一串白水晶也就几十,甚至是十几块就能买的到。
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变化,定定的看了我半晌,而后撇唇一笑,很淡定的说:“前些时候城里的曲坊新添了两个舞姬,前日去瞧了瞧,归途瞧见一斋舍人声鼎沸,我便上去凑了个热闹,这便无意间买了这串白水晶。”
这本来是一件可以令我扑到他怀里好生感动一番的事情,被他这样一说,却生生的扭曲了我本欲被感动的心,摘下白水晶搁回到夷的掌中,而后摆出一个万人迷的微笑,“你且好生的保管着,改日再去曲坊的时候记得送给那两个新添的舞姬。”从他身上站起,想了想,回头补充着:“哦,我忘了,你说曲坊新添的是两个舞姬,你只有一串水晶,这可怎生是好。我看,你得寻个时候再‘无意’买一串,免得两位美人儿难以取舍。”说罢,不理会夷那一脸的呆滞,潇洒的转身往内寝走回。
哼,不就是一串水晶,赶明儿个我让阿裳去给我买十串来,看你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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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下午受挫后,夷就回了他自己居住的殿阁,直到晚膳的时候他也没有回来跟我一起用膳。这样甚好,我也乐得清静。
晚膳后,内侍把今日各地送来的紧要文书呈到了甘泉宫,阿裳在殿前守着,整个宫殿里顿时清静了下来,四面大敞的窗子正徐徐的往殿内吹拂着夜风。
夏末时节,太阳下山后就可感到清爽的凉意,台上增添了几多灯台,虽说这油灯环保,但一盏日光灯就可以解决的事,偏偏要燃上几十盏油灯方能起到照明的效果,真是得不偿失诶。
时而听得竹简哗哗作响,时而静默的可以把一只潜伏在身边的离魂吓死。这两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在夜里看文书,除非一些十万火急的大事,否则内廷都会在整理挑选后,将一些较为重要的呈到甘泉宫,余下的才呈给嬴稷批阅。
纵观下来,却是樗里疾那一派系的门生最会生事,所奏之事无不围绕反腐倡廉,想他樗里疾一个武将出生的人,手底下怎竟出这些唐僧式的劳什子,当真是烦人,烦人的紧。
现如今整个朝堂上下谁人不是听到樗里疾就恨得牙痒痒,有的中、下卿在上朝的时候连马车都不敢随意驭使,生怕被樗里疾冠上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且整个咸阳城内的公职人员过半以上徒步上下班,高峰期的时候曾一度令宫门前的检验放行工作呈阻滞状态,秩序几度难以维持。也因此,有好几次令我跟嬴稷在朝上空等了半个时辰才等齐所有文臣武将。
“反你妹。”我不甚喜悦的咒了句,随手就把几卷阅过的奏疏丢地上,瞪着余下唯数不多的奏疏懒得再阅。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手欠的把余下的几卷一一审阅一遍。
等看到最后一卷的时候,终于是没让我白看了,提了笔,迅速在简后做了一个记号。来收回奏疏的时候,他们会依照我批阅的记号再作分拣,直到这件事被搬上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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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阿裳把内寝的灯都灭了,夷也没有出现。我想,他今晚是不会来了,这便舒舒服服的在宽厚的大床上滚了两圈。抱着一个枕头翻向内侧,睡了一会,又翻回到外侧。也不知道是一个人睡太兴奋了,还是最后那卷奏疏给我打了强心剂。总之,此刻我是睁大着双眼望着外殿的点点星火,虽然光线有些微弱,待习惯了这个光亮后,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内寝的一切。
我静静的面朝外侧躺着,垂下的纱缦被夜风吹着轻轻的扬起,又缓缓的垂下,像极了在云端之上跳的彩绸舞,优美至极。在我还痴痴的望着轻舞的纱缦不眨时,一抹略显熟悉的身影悄悄的朝睡榻的方向走来。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纱缦外,他轻巧替自己除了里里外外的衣裳,掀起纱缦的时候已是赤膊,挨在我身侧躺下的时候,那独有的气息直面扑来。
原来,夷是等着我睡着才来,没曾想我今晚太过兴奋,结果到现在还是清醒的。我不动声色,依旧假寐,看他玩什么花样。
有手轻滑到我腰际,稍稍用力一带,将我揽入一下结实的胸膛内拥着,搁在两人中间的枕头不翼而飞。有温热的物品滑入我的手腕,我反射性一蹬脚,没有任何防范心里的夷直接被我蹬到了床下。
“——咝。”他吸了口气,貌似摔的不轻,貌似还听到他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睡着了还这么凶。”
我摸了摸手腕,不正是下午那串白水晶。我不甚稀罕的摘了就往床下丢去。
“哦——”他轻呼了声,貌似砸到他了,接着又说了句:“该不会是梦魇了吧!”
肩上一沉,夷已从地上爬回起来,轻扳着我的身体凑近了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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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睡!”他惊讶的发现了。
我腾的张开了双眼,冲夷眨了眨,无辜的说:“我没说我睡着了,怎么,你以为我睡着了。”
“你……”他结舌,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我什么好,“你故意将我踢下榻的,是不是?”他装狠。
“我困了,你自便吧!”我打了个呵欠背过身去,打算对他置知不理。
一瞬,夷自身后将我圈在了怀里,抵在我耳边轻咬着我的耳垂,压低了嗓子冲着我的耳窝子吐着气热气:“你可真是会记仇啊!”
我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夷知道我身上任何一个敏感部位,他要对付我,很简单。
我故意绷紧了身子,令自己不至于在他的挑逗下沦陷,抵肘往他胸膛触去,还未触到,已被他按着拉到身前一并抱住,冰凉的唇瓣依旧贴在我的耳垂上,轻舔着,令我颤栗。他说:“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我没有。”我反驳着,可我的口气听起来怎么就变得扭曲了,像绵花糖似的,腻死人了。
一只手顺势滑进里衣,触及高原雪域便就握住一捏。这,令我倒吸了口气,所有强势化为乌有,连连求饶,“夷,我错了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再折腾,我会猝死,我绝对会猝死。
夷不说话,紧贴在臀上的霸王枪高高举起,这似乎已说明了一切。
我咬了咬牙,只得背水一博,转身自觉的倚进夷的怀里撒娇着。我说:“夷,我真的好累,脚到现在还疼着,所以我才睡不着。”
夷顿了顿,勾起我的下颌认真的打量着我,他问:“脚还疼!白天怎么不说,让阿裳去传个医官来。”
我摇头,“不用不用,你帮我揉揉就好,好吗?”
夷脸上有一抹稍纵即逝的诧然,似乎感悟到上当了似的。但我的脚是真的疼,所以他看了以后,什么也没说,坐在床尾替我揉起了脚来。
在夷的侍伺下,我则是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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