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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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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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这才觉察到自己方才说了多么不恰当的话,忙敲着自己的额头笑说着:“你瞧瞧你瞧瞧,我这一时给乐糊涂了。”只是,在他轻扯小衣的袖子时,我们明显得都听到了一声‘嘶’响。夷的笑容僵在唇边,像是要撇清自己的肇事责任,忙自将手里的小衣一撒,说:“阿裳挑的这是什么布料,如此脆弱怎么让我们的儿子穿。”

我拾起被扯破的衣袖,不自觉的瘪了唇,这哪是布料的原因,当然也不是被夷那一扯给扯破的。那是我缝得不给力呀!我说:“你别替我找借口了,我明日非得缝出一件结实的小衣。”话堪堪说完,就觉腹部一阵抽疼,“哦呀……”

我轻呼了声,倒是把身侧的夷吓的不轻,忙握住我的手直问:“怎么了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我不禁低头瞅着隆起的腹部,柔声道:“孩子在踢我呢。”突然感觉好幸福,我现在已经感觉的到他了,伸手轻抚着方才被他踢过的地方感受着与他的轻触。夷亦是难掩兴奋,试探性的伸指轻触着,好似太过用力会把孩子吓到一样。

我握住夷的手放到腹上,恰好,腹中再次传来孩子欢快的举动,像是在翻身又像是在伸展着懒腰。夷的手指缩了缩,笑不拢嘴,侧着头更似在倾听一样,口中直说:“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了,芈儿,他在动他在动。”夷兴奋的像个孩子,就像是第一次进动物园的孩子那样见着什么都稀奇。

这个轻微的胎动令我跟夷两个初为人父母的人欣喜不已,这股难以抑制的兴奋劲儿头足足感染了我们好久好久……



夜里睡觉的时候,我却一直难以入眠,不知道是因为傍晚的时候被腹中的孩子踢了几脚的原故。但很明显,我这不是兴奋的难以入眠。左右翻转着,想要寻一个舒适的姿势来睡,但左右着就是怎么也睡不着。

当我侧身背对着夷时,他自身后将我圈在了怀里,令我不能再随意动弹。鼻息吐在脖子上,痒痒的,夷说:“你怎么了。”很显然,他也被我扰的不能安睡。

我眨了眨略显惺忪的睡眼,其实我是很想睡的,可偏偏感觉哪里不适,想睡就是无法入眠。我昵喃了声:“没,没事。”闭了闭眼,往夷的怀里缩了去,期望能够在他的眷护可以静下心安下神。

不知不觉中,缓下了劲儿,竟也浅浅的睡去。但终究是睡的不踏实,梦魇缠绕着令我寐不能适。

“痛,好痛啊……”喃喃自语着却是被夷摇醒的,他俯望着我直问:“芈儿,你怎么了,哪里痛。”

我拧起眉,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腿腹的抽搐令我很是不适。但却在不自觉中屈起脚,口中直喊,“痛,脚痛,好痛啊!”

夷迅速翻身坐起,捋起我的裤管忙说:“放松点芈儿,别绷着劲儿,是脚筋抽搐了。”他边安抚着我说,边在我的小腿腹上来回揉抚着。照着夷所说的,我渐渐的放松了绷紧的神经,抽搐的痛感也在他的揉抚中缓缓的消逝。

“阿裳,去将宫医传来。”堪堪歇下,夷就冲着外头喊去。

殿外稍有动静,阿裳应了声就又静下了。

我缓了口气,说:“夷,无需传唤宫医,没甚大碍。”诶,我纳闷,这日日好吃着好喝着怎么还会抽筋。貌似缺钙才会导至抽筋,但以我这种待遇下待产的孕妇又怎么可能会抽筋。

夷将我扶坐起身,难掩满面的担忧,“方才就听你在睡梦中一直呓语不住,这会儿又犯起这个毛病来,让宫医瞧瞧也好安心。”

我点头,遂同意他的说法,反正看医生又不用花钱,看看也无妨。



但凡是个大夫,在给人症脉的时候总喜欢摆出一副莫测高深、深思熟虑的样子。而切脉的原理是什么我自然是无从得知,只得乖乖地把手递至垂下的纱帐外,倚在垫高的靠枕上,等待着结果。

夷亦是站在一侧静静的等待着,期间并没有出声打断宫医。

过了片刻,宫医又让我把另一只手递给他号一号。我努了努嘴,缩回左手,又将右手伸到帐外。撇眼看向夷的时候,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到略显紧张的神情,眉头时展时拢。

又过了片刻,宫医才将捻在我腕上的手指挪开,偏头神思着,还不忘捋一捋半寸来长的山羊须,才道:“太后身子并无大碍,之所以会被梦魇所拢,大抵是因为白日那个刺客行刺事件惊吓了太后的凤体,才会导至腿脚抽搐。”老头子犹豫了下才再说:“至于太后所言的胎动,依下臣之见,应是动了胎气所至。”

我一惊,腾地坐直了背,忙问去,“可有大碍。”夷在侧垂下双臂靠上前一步,同问着。想来我们都没有想太多,动了胎气,那又得是什么概念呀!我首先想到的是,孩子会不会有事。

宫医被我们这惊人的默契兼突然调高的音量吓得瞪大了眼,灌足了精神,忙解释着:“太后无需过分担心,服几剂安胎药就可,并无大碍。”

宫医如是说着,遂将我们提起的心又双双地放了回去。



直到我将一腕温热的中药一口气咽下肚的时候,夷已在侧忙不迭地递了一粒蜜饯到我唇边,直促:“快把嘴张开。”他看着我皱成一团的脸,自然也是不好受。再观他的样子更像是恨不得要替我受了一般。只是可惜,这些永远都只能停留在完美的想象世界中。男人,永远不可能代替女人生孩子,纵使在现代也没这么发达的技术。

遂,这一天折腾的我是身心皆疲,在服下这碗后,倒是乏得紧,不知道是不是药里面加了安神之类的东西下去。总之在夷扶着我躺回去的时候,很快就陷入的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们,踊跃上岸哟~满25字者可以送积分~~字多分多~~

38

38、第三八回 。。。

养息半月后,身子倒也越发安健了,不怎么吐了,也不抽筋了,除了愈发隆起的肚子外,跟个正常人也没甚区别。

十一月末,天地之间就被一层厚厚的银白给渲染殆尽。在这里,甚至可以用鸟兽绝迹来形容冬天,真的是冬天啊。不似南方,一年四季如春,别说是雪花片子,就连霜花都不能瞧上一眼。所以雪景对于我还是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殿前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堆满了雪,有些稍细的桠杈上甚至被压的几欲折断,但最终因一阵冷冽的寒风刮过,抖落了满枝的积雪,也令桠杈得以松释。

我伏在窗棂上晒着暖暖的太阳,连续下了一个月的雪后,太阳终于是冲破笼罩在大地上的阴霾,将万丈光芒普照向人间。而这个时候的冬天,其实不算是最冷的,真正的冷是要到阳春三月,冬雪融化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天气,直教人恨不得天天都窝在床上不挪地儿。

“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身顿时萦绕着只有他身上才独有的气息,好像是一种香料的味道,但我始终叫不出是什么。

我依旧伏着,偏头看着枕在我肩头的夷,我说:“我们什么去山上,现在已经不下雪了。”我当然没有忘记这事,我非旦没忘我还记的劳劳地。

夷挑了眉,还未表态,就先侧过头往我的唇瓣贴来,温热在唇上缱绻着,有手绕至胸前往后一带,我便直直往后仰进夷的怀里,舔抵着不愿分开,就这样躺在夷的腿上抵死缠绵、难舍难分。



待到夷依依不舍地松开唇上的禁锢,我已经被吻的晕头转向,眨了眨眼,瞅着居高望来的人弯唇轻笑,问他:“你在看什么,这么认真,我脸上开花了吗?”如是说着,我已煞有介事地伸手往脸上抚了抚。

夷一个忍俊不禁,抖了肩头,拿下我的手,说:“芈儿,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愈发的妩媚多姿。”他故意停顿了声,眼中光亮耀人。他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凑近我才说:“有几个夜里我差点没忍住就要了你。”

他这直白到无需任何华丽语言润色的一句话却令我窘迫非常,忙自着别过头佯装没听到。扯淡着说:“我才缝了三件小衣出来,趁着这几日天气好,再缝几件你说好不好。哦,还有孩子的名字,上回说取,到现在还没取,你得抓紧时间想一些来好供参考。”

有手扣住了我的下颌,迫使我扭过头回视着某人。他不怀好意的笑着:“芈儿,你怕什么,莫不是怕我真在夜里把你给吃了。”

我不禁抽笑了声,直说:“不能不能,你不会那样对我。”一个没留神,拍上了夷的马屁。

为我的高觉悟,夷又赏了我一个吻。他说:“之前只是随口一说,你现如今这身子若真要去山上,我倒是担心你会吃不消。”

我一听,顿时来了劲儿,忙从夷的腿上爬了起来,“你不可以说话不算不话,况且我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又不是徒步上山,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上山的路又不是小道,而是专门开辟出来的一条大道,乘马车上山,总不见得有什么不妥。

“你。”夷对我的执拗无计可施,看着我无比期待的眼神,他始终不忍心摇头,于是他点头了。“不过。”他补充说明着:“我可以带你上山,但一切都得听我的,我说什么便是什么,到时不许再对我行撒娇无赖之劲儿。”这义正言辞的,好似我以往经常呈现出无赖泼皮的样子。

我自是认真对待,频频点头。只是到了山上,那还不是我说了算。



当然,动口一派永远不会知道,付诸行动的先决条件是什么。当敲定下来要上骊山的时候,宫里的宫人内侍可就忙作一团了。里里外外的人影交错就跟动物大迁徙似的,场面可谓是壮观的紧,壮观的紧呐!

阿裳扶着我往殿外走,我说:“这都在忙什么呢,乱糟糟的。”我当然不会知道他们想做甚,上山而已,需要如此劳师动重?

阿裳毕恭毕敬地应声,“他们这是在准备太后上山所需的用物。”

我虽然知道那么一点,但,也用不着如此夸张。我说:“只是去个几日,何必如此费事,他们这不是要把整个骊宫都给迁走吧!”廓前停下脚步,扫视着长廓那头匆匆来回的宫,怎么瞧都像个菜市场,哪有一点宫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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