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绿萝见王紫失魂落魄走了出来,跨过门槛时还踉跄了一步,她伸手扶住王紫,面带笑意道,“请小心脚下。”
王紫侧头看向微笑绿萝,良久才开口问道,“教主、教主与杨总管素来关系就这般好吗?”好到教主扶杨总管起身,好到两人双手交握,好到教主看自己眼神是那般冷?
“杨总管素来是教主最重要人,”绿萝放开扶住王紫手,拉上她身后门,才又笑着开口,“王姑娘您不知道,杨总管向来对教主忠心耿耿,只要是教主事儿,那必定是能亲力亲为就不会让我们去做。教主对杨总管也是极好,有时候还与杨总管秉烛夜谈呢。”
“忠心耿耿?秉烛夜谈?”王紫低声喃喃重复着这两个词,蓦地双目圆睁,伸手死死握住绿萝手腕,“你说,秉烛夜谈?!”
王紫习过武,手劲不小,绿萝吃痛,眉头皱了皱,但是面上仍旧得带着两分笑意,“是,秉烛夜谈。”
教主与杨总管在屋内必定是有些亲昵举止让王姑娘发现了不对劲,只怕是教主故意为之吧,她看着面色煞白王紫,此刻杨总管怕是还不知道王姑娘到过院子里吧。
王紫松开绿萝手,身子晃了晃,半晌才如同丢了魂般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在绿萝听来,更像是在哭,她垂下眼睑,不去看王紫模样。教主与杨总管之间,本就不容许别人插足,王姑娘此番必定是要难过受伤,但这样也比不明不白丢了命好。
王紫全身失了力气般,缓缓走出了院子。她回头看着灯火通明院子,突然觉得全身有些发凉。她苦笑,难怪杨总管说他爱人武功高强,容貌出众。难怪杨总管说他配不上所爱之人。难怪杨总管对教主如此尽心尽力。原来这不是忠心耿耿,是痴心一片。她一直想着杨总管心中所爱之人是谁,是什么样子,什么样女子才会让杨总管觉得配不上。她想来想去,却没有想到他所爱之人竟是教主。
从一开始,她便是输了吧。
她总算明白为何几年前冬日与杨总管饮茶时,站在雪地里教主眼神为何比雪还要冷,为何教主对杨总管那般信任,为何这几年杨总管名字是不能提禁忌,也总算明白为何即使教主出口命令,只要是杨总管反对,教主也会收回。
原来不过是他们两人相爱罢了。
只是这样罢了。
她算是什么?两人爱情里过客?或许这都不算,她不过只是一个看客而已。他们爱情与她无关,而她却是爱错了人,哪知在那人眼中,自己连一道痕迹也不曾留下过。
屋内,杨敛紧扣着东方手,胸口上扎着几根银针,明明是让人觉得害怕场面,却因为两人交握手,显得格外温馨起来。
平一指看着两人交握手,虽然很想告诉杨敛此刻若是放开教主手,身体放松下来,或许针扎着也没有那般痛。不过他看了眼教主眼中担忧,还有杨敛眼中对教主满满信任,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如此多事,没准人家更喜欢这样,肌肉紧绷疼点就疼点吧,这两人乐在其中便好,作为一名医者也是要看情况说话。毕竟他是杀人名医,不是被教主杀名医,此刻不说话,只做事才为上策。
50
计划
杨敛得知陈裕是嵩山派人后,不得不感慨一句,嵩山派不改行做情报部门实在是浪费人才,华山派有他们人,就连日月神教也不放过,不知道恒山派有没有嵩山派女弟子。
左冷禅和余沧海在笑傲中是两个由始至终大反派,而且是属于折腾大半辈子什么也没得到那类人,比起华山派岳不群,他运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虽然彼此下场都算不上好,但是岳不群好歹也正人君子过,这左冷禅可是被人从头骂到尾。
最近两天基本一日三次喝药和针灸,平一指医术在笑傲里是什么级别,杨敛比谁都清楚,虽然原著里平一指可能在不久后就要被杀害,但是有他在,必定会保平一指一命,而他夫人也要保下来。
“看来杨总管忍耐力是越来越好了,现在就连扎针也能走神,”平一指收了针,接过旁边丫鬟递来帕子擦了擦额际汗,“你身上散功毒我已经逼出来了,只是…最近这半年恐怕每半个月你还是针灸一次,这药更是不能断。”教主虽然不在,但是屋子里还有别人,平一指不是多事之人,所以这话也说得极为隐晦。
“平先生意思是…”杨敛微讶,难道说,平一指连那种毒也能解?
“这世上我解不了毒还少着,只有我不想救,没有我救不了,”平一指看出他心中所想,一边收着东西,一边道,“对了,你记得让教主把老夫诊金付了。”
杨敛抬头,“平先生不知教中开支都是由我管吗?”
平一指挑了挑花白眉,“难不成你这个样子还能管事?”
杨敛顿了半晌,勉强起身坐了起来,略略犹豫后道,“听闻令夫人住在教外,如今江湖不平,不若让她住在教中,也能免了意外。”
平一指眼神一冷,收着银针手也顿了下来,“杨总管这话是何意?”江湖上谁人不知道他平一指虽说杀人如麻,但是对自己夫人却是极为敬重,这杨敛是想舀夫人做质子么?
“贱内虽为一介女子,但是幸而有武艺傍身,老夫先谢过杨总管好意了,”平一指语气愣了不少,收好药箱就要往外走。
“平先生,杨某绝无他意。平先生救了杨某一命,杨某也绝不是恩将仇报之人,只望平先生信杨某一回,若是令夫人到了教中,杨某做了任何违背今日诺言之事,必定不得善终,平先生可愿相信杨某这次么?”杨敛靠坐在床上,见平一指准备出门,不缓不慢说下这么一番话来。
平一指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杨敛,方向对面目光毫不虚移看着自己,似乎显得极为坦荡。他也听说过江湖最近发生一些事情,但是从不曾想过这些事情会牵扯到自己夫人身上来,不过照杨敛这么说,也不能不顾虑。
“杨总管此言可当真?”他与杨敛交情算不上多好,但是对此人却是有些了解,至少这个人是言而有信之人。
“自然当真,杨某绝无一丝虚掩。”杨敛回道,“若是平先生不信,等教主在场,杨某愿意再承诺一回。”教中众人对东方不败近几年是越来越信任,杨敛说这话,也不过是这话上,多了一个保证。
“既然如此,老夫便信杨总管一次,”平一指相信自己眼光,这次也不例外,杨敛竟然说出这样话,并且如此坦坦荡荡,而不是私下里派人用手段把夫人骗进教中,他即便是相信一次又何妨,更何况杨敛命在自己手中,他就不信这人没有半分顾忌。
“什么相信?”东方不败从外间走了进来,见平一指抱着药箱,便问道,“杨总管身上毒怎么样了?”
“请教主放心,杨总管身上毒已无大碍。”平一指放下药箱,抱拳道,“至于杨总管身子调理,属下一定尽全力。”
东方点了点头,“这样便好,你先下去吧。”
“等一下,”杨敛看向东方,“教主,平先生现在留在教中照顾我身体,平夫人独自一人在教外怕是不妥,不若派人把平夫人接到教中与平先生一起怎么样?”
东方不败不知杨敛用意,但是也没多想,点头道,“也好,等下派教中之人去接便是。”
“多谢教主体恤,”平一指是跑江湖老人,自然看出此事之前教主并不知情,而杨敛似乎确无恶意,难不成真只是为了夫人安全着想吗?
出了院子后,平一指细细琢磨,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杨敛用意,但是既然教主已经说了这话,此事也就没了变动,只好打定主意最近半年都留在教中,不出教外,以免杨敛真打什么主意。
屋内,东方在床沿上坐下,见到杨敛多了些血色脸,微微放下心来,“等下就用饭,你刚刚好转,先用些清淡东西。”
杨敛搂着东方腰,把脑袋搭在东方肩头,“最近两天很忙吗?”
任由杨敛抱着,东方反手抱住杨敛,杨敛现在身体还虚,这样子然后杨敛轻松了不少,“把教中人好好清理一下。”
杨敛微讶,很快就明白过来时怎么一回事,微微犹豫后问道,“那王长老和王姑娘…”
“你在蘀他们担心?”东方声音如常,但是杨敛却看不到他神色。
“女儿家婚礼却出了这种事情,总归是伤人,”杨敛身上重量几乎全部靠在了东方身上,“不过若是他们真有问题,也就不用顾忌这些。”
东方闻言,神色缓和不少,“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好好休养才是。”
杨敛笑了笑,“不知江湖上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东方让杨敛躺回床上后,才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桃谷那几个老头竟然与华山大弟子牵扯上了,看样子本座是太纵容他们下面人了。”
杨敛心想,这是太过纵容任盈盈了。
“等你养好身子,我们一道下山去看看,教中下面一些人现在有些不安分,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了他们那么大胆子,竟然与华山人来往这么亲密。”教中无人不知他不喜五岳派,那桃谷六仙竟然还与华山派大弟子关系非比寻常,她任盈盈真当自己不会处罚她了吗?
“下山?”杨敛有些惊讶,原著里,东方不败并没有过多参与江湖上纷争,这次东方下山,不知道江湖上又会出现什么样变动?
来这里已经好几年,笑傲剧情已经记得不清楚了,只记得大致内容,不过恐怕这大体走向也会因为东方介入而改变了吧。
“嵩山派,我是不会让他们就这么猖狂着,”东方眼神一冷,“欺我者,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杨敛知道东方为何这般,握住东方手道,“好,待你笀辰过后,我陪你一道下山。”在过几日就是东方笀辰,那个时候,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