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醒过来了。”卡卡西在门口探出一个头,对着辛苑开心地招收。
辛苑顿时安心下来,她笑着,扶着头,对卡卡西说道:“差点死了呢。我昏迷了多久了?”
卡卡西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袋东西,“一天多了。”
辛苑看清楚了那是苹果,皱眉说道:“太多了,我也许吃不了。”
卡卡西将袋子放在床头柜上,“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最喜欢吃。”
“我?”辛苑指着自己,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家里的水果,你似乎只吃苹果。我想,应该是你喜欢的东西吧。”卡卡西坐下来,凝视着略带疑惑的那张脸,很难想象这个女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沉默几秒,终于问道:“害怕吗?”
辛苑抬头,一丝类似震惊的情绪划过心头,她的身子轻微颤抖起来,啊,他居然问了……她是感动的,这里有个人,知道她可能会有的心情。她低下头,藏起了湿润的眸子,“怎么可能……不害怕呢?”突然暴涨的刺猬刺,巨大冲天,震撼心灵的强大力量,这些,她以前怎么可能见到?在她的世界,这都是不曾存在的。
她的渺小,抵抗不了任何名为强大的冲击。
她害怕得要死,连思念最后一个人的勇气也没了,无力地看着那根刺扎进自己的身体。
辛苑感觉自己的泪快落下来了,她的头更低了。
突然,有一双手掌按着她的头,下一秒,她的脸被埋进了温暖的胸膛里。辛苑瞪大了眼睛,慌张中,她听见从对面传来的心跳声,有人用温润的声音,在她头上柔声说道:“回来就好了……”
chapter 15
瞬间,辛苑泪流满面。
“怎么哭了?”卡卡西听见怀中那轻微的啜泣,有些不忍心地问。
辛苑抽答答地回答:“因为……因为伤口很痛啊……”
卡卡西:“……对不起!”急忙放开她,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这时,小薇从卡卡西的身后跳了出来,直接坐在了辛苑的肩膀上,她欢快地叫道:“哈哈,辛苑醒来了,卡卡西就不用担心了!”
辛苑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用手指轻轻弹开那个小人,随后问道:“你最近怎么老是失踪呢?”
小薇盘坐在床上,含着手指摇头,“小薇忘了。”
忘了?辛苑叹了口气,机器人会说谎吗?她看着卡卡西,想起了他平时也是十分忙的,问道:“卡卡西,你不用上班吗?我是说,没有工作吗?”
“暂时没有,最近是中忍考试,工作都由其他上忍在做。”卡卡西简略地回答着。辛苑的问话,让他想起了他的学生。在火影大人面前说出自信的话后,他自己也稍微也有一点担心的。当然,他十二岁时已经是上忍了,那三个学生早该锻炼了。特别是鸣人,这孩子有过人的毅力,将来一定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优秀忍者。不过,他竟然在第一场考试就交了白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想到此处,卡卡西低头一笑,眼睛眯成月牙状。辛苑歪着头,看着他的脸,不设防的微笑,她很好奇,问道:“想起什么了吗?”
“嗯?哦,是啊。”卡卡西回答,“想起了我的学生,你还没见过吧?”
辛苑歪着头想,应该算是见过了。卡卡西房间里的那两张照片,那三个可爱的孩子。她有从小薇的资料里了解一些事情,但也没有特别深入地问。她刚要回答,小薇就抢着说了:“有哟,辛苑见过了。小薇介绍的!”
辛苑笑着点头,“你房间不是有照片吗?说起来,我似乎都没怎么出你房门呢。”
“金屋藏娇?”小薇插嘴。
辛苑瞪了那个小人一眼,转头对卡卡西说:“学生考试的话,老师不是应该在旁边指导吗?”
卡卡西愣了一下,笑道:“呵呵,你真的都不了解呢。中忍考试和普通的考试完全不一样,指导上忍是不能跟随的。”第一次讲这种常识性的东西,卡卡西有些不习惯。
小薇摊手说:“是啊,辛苑都不知道。跟她说她也不愿意听。”
那是当然了。辛苑又瞪了一眼小薇。知道太多东西,反而没有真实感。虽然对未来毫不知情,但现在她十分感谢以前没有过多接触二次元的故事。就像圣诞节前夜,那放在床头的袜子,你不知道明天能否见到礼物,礼物是什么,是否会让你失望。如果早就知道真相,那期待的心情就会消失,惊喜也会减半。
但,圣诞节的袜子不一定会有礼物或者好东西出现。美好的期待几乎都只是单纯的孩子才能拥有。上帝很偏心,他有时会遗忘一些事情。
辛苑有时候矛盾,她该不该知道二次元的故事呢?
正陷入苦思,卡卡西突然问:“我们认识快两个月了,你几乎都没有提起自己的事情。”他是想问她家里的事情,或者是她以前的事情。鉴于第二次见面她困惑的情绪,他问得很小心。
辛苑沉下头,自己的事情吗?“来这里是我的工作,大约还要好久才可以回到我的家乡。我家里还有妈妈,爸爸早就不在了……”
卡卡西沉默。果然问错了。
“你呢?”辛苑礼尚往来地问。她知道卡卡西单身,村里的人都很敬重他,一个满身光点的男人。这样的人,背后的故事也一定很精彩。
卡卡西开口欲讲,一个小医忍走了进来。
小医忍见到卡卡西,双眼放光,“卡卡西先生,原来你还在啊!”那兴奋的口吻,完全忘记了自己进来原本的目的。
卡卡西超朝她礼貌地点头,见她手中拿着药物,应该是来看辛苑的。他连忙起身,给小医忍让了道儿,对辛苑说道:“你才刚好,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拜拜!”
辛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透着坚毅,那结实的双肩,背负着她看不见的东西。她不禁低头含笑。小医忍拿出辛苑的药,边配边羡慕地说:“啊,真是嫉妒,卡卡西虽然带人随和,可很少跟女孩子说话呢。而且居然照顾了你半个晚上!”
辛苑惊讶地抬头,卡卡西,照顾她?不,她一直在受着他照顾。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这里无根无依,如果不是卡卡西,她会怎么办?又或者,她每次回到这里,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人那里,又会是怎么样呢?
卡卡西给了她很多安心,辛苑深深感激。她开始琢磨着,既然受了人家那么多恩惠,她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回报?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想想。
虽然辛苑不能用忍术治疗,但木叶医疗技术高超,没过两天,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辛苑已经想好,回到卡卡西的家,她尝试做一些家务好了。至少,做那么一点点事情也好。
她兴奋地计划着,例如她会做的菜,她会缝衣服,她还会画画,布置房间……然而,她总是无意中忘记一些事情,例如,空间转换。
那被设置的空间转换器,没有等她做出任何回报的举动。在她躺在医院的第三天,她便消失在了医院的病房。小医忍看着前一分钟还躺着人的病床突然空了,差点吓到。她叫来了卡卡西,卡卡西看着空荡荡的床,轻轻笑着,心里一阵失落。
辛苑和卡卡西都以为,三天后,大约会再见。到时候,辛苑打算多跟卡卡西聊聊,没准可以从他的话里分析出他想要的东西;而卡卡西则什么都不想,他没空想,反正她回来了,他总会高兴的。
这一去,辛苑足足消失了一个月。
正确的说法是,辛苑足足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卡卡西。
空间转换器出了问题了。非常大的问题,在原本波澜不惊的旅途中,辛苑第一次感受了真正的恐惧和担忧。
chapter 16
卡卡西走后,小医忍照顾完辛苑吃药之后也很快离开。小薇跳到辛苑的手心,歪着头说:“辛苑,卡卡西也是没有父母的,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嗯?”辛苑有些吃惊。一股复杂的情绪在心里升起。
在卡卡西说出她所喜欢的东西时,她,辛苑,对卡卡西一无所知。
一天之后,辛苑从病房消失。
这一次到的世界,是发生着《夏目友人帐》的世界。小薇说,这个故事里,主人公叫做夏目贵志,还有一只妖怪化身的招财猫。一个温暖的世界。
“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出现在这里,应该是这里发生了什么吧。”辛苑抱着手臂,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她身上还穿着医院的衣服,周围有些人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她当然知道自己很奇怪,能有什么办法呢?
小薇安静地躺在自己身上的包包中,她用悠闲的语气答道:“嗯啊,辛苑都快成为事件引发器了。”
“又不是我弄出这些事情的。”辛苑嘟嘴抱怨,“赶紧,你说的那个主人公夏目同学会在哪儿呢?”
小薇翻了个身,拖长了音说:“不知道——辛苑,我们都半天没吃东西了——该让你遇到的肯定会遇到的——”
“真是个吃货!”辛苑忍不住轻声骂道。说实话,她也饿了。在忍者世界吃的是医院清淡的食物,根本填不饱肚子。包包里原本有几个苹果,但也被小薇这个没良心的一口吃掉了。她饿得两眼发昏,忍不住找了个路边的石椅坐下。
此时正值夏末,天气正是撩人。微风吹过她的刘海,俏皮的发梢刮得她的脸痒痒的。她轻晃了一下头,抬眼看见周围的景色。蓝玻璃一样的天空,软绵绵地游过几朵白云。天地由山尖相连,周围的树木绿得醉人。这是一个清新到自然的世界,像一杯茉莉香茶,淡而脱俗。
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这里的空气。耳边忽而传来了几个少年的声音。
“夏目,你今天怎么没有带你家的猫呢?”带笑的声音,那少年很活泼。
“嗯,猫咪老师最近生病了。”又一个柔软的回答,犹犹豫豫的感觉,透着几分担心的情绪。
“没事吧?带去宠物医院看了吗?”
“嗯,我想,过几天应该会没事了。”少年说着,停了下来。他看见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