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些许,使团最高领导楚王叔侄才来,看见陈飒进来,通事的样子比云月还着急,那眼不停的往云月和陈飒脸上来回扫描,八公去死,云月低头垂手,心里不停嘀咕,恨死陈飒了,怎么能那么温柔的讲出这样的话呢?
陈飒的脚步在云月面前微微停了一下,接着就跟着楚王走了,剩下的人这才鱼贯而出,经过一夜的心理建设,云月现在觉得自己的脸色已经可以十分正常,看着他们走远了,这才上了自己该上的那辆车。
虽说是王府,但哈吉台的府邸比起云月曾见过的王府来要粗犷的多,占的地倒很大,那些花草种的也没有中原那么精心,宴会是在王府大厅里举行的。
云月坐定后心里嘀咕一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可以跑马玩的客厅啊?从上到下依次摆了数十桌酒席,却还是显得空空荡荡的,中间还留了很大一块地面,看来是歌舞表演准备的。
厅大,酒席上的东西也极粗犷,云月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整羊还有旁边放着的小银刀,没想到穿越过来第一次吃烧烤就是烤全羊。
可是自己一个人能吃掉这整只烤全羊吗?在现代的时候,这么大的一只烤全羊最少要五个人才能全部吃完,使团里其他人的脸色看来也不是很好,都盯着自己席上的烤全羊发愣。
云月的眼扫到坐在首席的楚王脸色,顿时觉得这头羊是多么的小,楚王面前摆着的可是一整只烤骆驼,在现代社会,这可是最大的一道菜了,楚王一个人吃完,云月想起来就要笑,坐在楚王身边的就是今日的主人哈吉台,他满脸大胡子,云月仔细看了看他,娜仁托娅长的还真是一点也不像他。
哈吉台已经带着笑拿起刀把骆驼肚子划开,露出肚子里面的一只羊来,楚王的脸色真是撑不住,开始有变绿的趋势,当看到最后拿出一条鱼来递给楚王,楚王的脸色才变正常,拿起金刀把那鱼割了块肉下来放到嘴里,点头赞道:“味道不错。”
见他开吃,席上众人这才纷纷开始吃,云月拿起银刀从羊腿上割块肉下来放在嘴里,不错,这味道还真不错,真想尝尝那烤骆驼的味道,在现代那可是被誉为阿拉伯的名菜,不过先把眼前这头羊慢慢啃掉,最少要吃掉个羊腿。
一个仆人端着盘肉放到了云月桌上,这是骆驼肉?云月看向楚王的桌子,看来这头骆驼也就是抬出来做个样子,此时已经被整只抬下来,由王府的仆人分割成小盘小盘的,分到各人桌上。
楚王的脸色此时已经非常好看了,对哈吉台说了句什么,哈吉台点头,立即上来人把每人桌上的烤全羊抬到桌下,接着就用刀把肉切成一分分的放到云月身边,这个举动让席上那些不大会使刀子的官员舒了口气,筷子也放到桌上。
看来刚才的烤全羊和烤骆驼不过是哈吉台的一种表示,吃着肉,喝着酒,看着面前的歌舞表演,身为小兵的好处就是不需要应酬,看着坐在上手的楚王和哈吉台两人互相应酬,云月觉得自己比楚王舒服多了。
酒喝的半酣,哈吉台站起身来问道:“却不知使团里的柳修撰是哪位?”他说的中原话虽然生硬,但是比起布日固德来的又要好很多,看来丹凰郡主教了他很久的中原话,不过?云月和柳安双双抬头。
柳安的眼里写着疑惑,云月也好不到哪去,楚王的笑十分的温文尔雅,低声对哈吉台说了句什么,哈吉台重新加了一句:“就是贵国的女官。”
那就是我了,云月站起身来对着哈吉台行礼:“王爷问下官所为何事?”心里却在敲着小鼓,不会是要找自己的麻烦,可是除了娜仁托娅,自己和这位王爷没有半点联系。
哈吉台仔细看看云月,突然放声大笑,指着陈飒道:“你,就为了这样一个女子,放开了我绝顶美丽的女儿吗?”这话一出,席上的人都呆住了,原来是父亲要为女儿出头,可是王爷,这陈飒喜不喜欢你女儿不能强迫吧?
陈飒已经站起身,对哈吉台行礼:“王爷自然听说过爱慕一个人不会在意她的容貌,柳修撰相貌平平,但在我的眼里,纵是世上所有的美貌女子加在一起,都抵不过她,当日对娜仁托娅自然也是说明的。”
这话一说出来,席上真是连鸦雀的声音都听不到,云月觉得自己的脸又红起来了,这叫什么事?陈飒对自己的心情竟然已经传到国外了吗?哈吉台点头:“这话说的对,不过娜仁托娅托我带句话给郡王。”
带话?这样的话怎么都该私下说吧,云月这时不敢抬头去望席上其他人的脸色,想都不用想,所有人的眼光肯定都是聚在自己身上,云月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喜该忧还是该什么?
已经听到哈吉台说道:“娜仁托娅说,草原上的男儿,看到喜欢的就会去找姑娘说,磨磨蹭蹭的,算什么男儿?”
陈飒规矩的行了一礼,朗声道:“谢过王爷。”哈吉台重新放声大笑:“继续歌舞起来,吃肉喝酒。”
云月这时的好心情全都跑到天边去了,低头泄愤式的吃肉,肉吃的太快,觉得嘴巴干了,就多喝酒,可能是顾及到云月是女官,送到她席上的酒都是葡萄酒,喝起来和果汁差不多,而且不会像后世的葡萄酒一样的酸,云月不由想起有句话来,法国人用了几百年功夫把葡萄酒里的糖分去掉,中国人又给加进去了,当时的云月还不屑一顾,口味不同罢了,外国人还吃不惯臭豆腐呢,凭什么中国人就不能喝甜的葡萄酒?
吃肉喝酒,喝酒吃肉,等酒宴散的时候,云月已经觉得腹胀如鼓,头大如斗,回到驿馆冲进房间里,坐在马桶上半天才好。
肚子舒服了,酒喝多的后果开始显出来,头开始飘忽起来,没想到这酒的后劲不错,云月捧着头在想,要不要去要盏醒酒汤呢?酸酸甜甜的,喝起来还是很舒服的,云月哗啦一声打开门,头差点碰到了站在门外的陈飒。
看见陈飒的脸,云月的第一反应就是把门关上,不过手怎么软的好像没力气?陈飒看一下云月的脸色,她满脸通红,酒气扑鼻,在席上就看得到她把酒当水一样喝,伸手出去扶住她的胳膊,有些责怪的说:“快喝了这盏醒酒汤。”
云月头很晕,人很软,只知道猛点头,陈飒叹口气扶着她走进来,把汤递给她,汤酸酸甜甜的很好喝,云月一口饮尽,觉得心头舒服很多,陈飒看她脸色比刚才好很多,起身打算走,衣服却被云月紧紧拉住。
陈飒低头问她:“怎么了?”云月坐在那里,抬头看他,灯下看美人这话不错,陈飒在灯下更显得唇红齿白,云月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手出去摸陈飒的脸,不错,虽然有点胡茬,不过陈飒的皮肤可真不错,云月摩挲着自己掌下的皮肤得出这个结论。
陈飒的呼吸开始变的有些粗了,他伸手出去握住云月那渐渐下移的手:“云月。”云月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歪着头:“你为什么喊我?”为什么,当然是制止你这种举动了,陈飒的脸也开始变红。
云月的两只手都抚到他脸上,突然笑出来:“啊,你在脸红。”这不是废话吗?陈飒觉得她又开始发酒疯,决定把她的手掰开自己出去,否则云月的名声就彻彻底底的没有了,云月的手虽被陈飒掰开,却反而往下移,紧紧搂住他的腰。
腰细腿长,小郡王真是个标准身材,云月的脸在陈飒的衣服上蹭了蹭,得出结论,陈飒的腰被云月紧紧抱住,呼气吸气,终于平静下来去掰云月的手,云月的手这次是被掰开了,不过云月的手随即就又拉住他的衣服,眼光迷离的把陈飒的头拉下来。
陈飒还以为她要和自己说话,谁知云月只是说了一句:“你可真好看。”说着不等陈飒反应过来,云月已经吻上他的唇。
陈飒顿时惊呆了,那双眼一眨一眨,云月亲了他好一会才放开说:“嗯,挺好亲的。”挺好亲的?陈飒觉得自己被藐视了,伸手去抓亲完就打算溜的云月的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云月敲敲自己的脑袋,摇头不打算说,陈飒呼气吸气:“云月,你以后别喝酒了?”为什么?云月转身看着陈飒,眼里满是疑惑,陈飒过了好久才说:“你酒后会乱来。”
乱来?云月突然笑了,陈飒还当自己说的话被云月听进去了,预备出去的时候脖子被云月勾住,云月的唇又吻上了陈飒,声音里透着慵懒:“乱来,你知道什么叫乱来吗?”
下一步陈飒发现自己已经被云月紧紧抱住,陈飒想后退,房子小,再后退就是床了,云月再一压就把他压到了床上,云月的呼吸还带着酒味,唇已经从他的唇上移到了耳边:“乱来,这才叫乱来。”
说着云月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就在这里,和自己的距离如此之近,就算知道她是酒后,但这个时候再做正人君子好像太强人所难了吧?陈飒的脑子也已经乱成一锅粥,慢慢的掌握了主动,不知是谁在混乱里把帐钩扯下,白纱帐挡住了所有想偷窥的人的眼,烛火跳了几跳,终于熄灭。
第 77 章
酒喝多了真不好,云月敲了敲还在胀痛的头,慢慢的睁开眼睛,房里光线昏暗,看来离天亮还早,正准备再睡去的时候,云月眨眨眼,自己枕头边怎么多了一颗头,瞬间云月想惊叫,又怕招来人,忙把嘴捂紧,仔细看时,怎么这个人竟然是陈飒,闭着眼睛睡的正香,云月的心安了,一定是自己昨天做的春梦没醒。
云月打个哈欠,闭上眼睛再睁开,小郡王怎么还没消失,还闭着眼睛睡的正香,云月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热的,再意识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而身上还有些疼,天啊,云月一把把帐子掀开,地上散落的丢着衣服,最刺眼的是一件红绸抹胸和一条绿绫亵裤纠缠在一起,云月可以肯定那条亵裤不是自己的。
云月掀开被子跳下床,从地上捡起那件抹胸和旁边的白色亵裤穿上,走到窗前掀起帘子往外看,天边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