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两个孩子见他们的大哥这样,也都跟着单膝跪了下来:“我们也愿意,救救彬哥吧,彬哥是好人。”
孟筱梵见此情形,赶快上前一步扶起秦姓少年:“快起来,快起来,只要我们兄妹能帮到你们就好了。”
“是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兄妹不会见死不救的,放心好了。”净尘也赶紧说道。
“三位先莫急,请简单言明病患情况,我们好有所准备。”孟筱梵见三个男孩激动万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出声提醒道。
“彬哥他昨天被坏人打了,现在快死了。”其中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个子孩子见秦姓少年一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抢先说道。
“是,彬哥一直昏迷不醒,身上很烫很烫,流了很多血。”另外一个小孩也补充说道。
“彬哥没有做坏事,他是给坏人打的,他……”秦姓少年怕眼前两位误会,赶紧解释道。
“先不说这些,救人要紧。”净尘不等少年说完打断道。
“哥,你去告知爹,我去准备药箱,待会我们一起去。”转头又跟孟筱涵安排好分头合作。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很快我们就跟你们去,不要担心,我们会尽力的。”正欲离去,净尘想了想又回头对三个孩子说道。
往回走的路上,净尘想着要备些什么药材和工具。想着是被人打了,流了很多血。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止的血,伤口深不深。估计 是伤口感染了才会发烧,看来要带上自己那套手术刀具。一边想着一边收拾好东西,心里还有些小激动这可是她第一次出诊,也是自 己那套刀具第一次正式亮相人前,还可能会用在人身上。
“走吧爹让旺叔跟着我们去。”净尘看看旺叔,知道这是孟老爷担心他们的安全,也不反对。
于是,三人从后门来到后街。三个孩子看到他们出来,眼睛都闪着光,满脸喜色。
“前面带路吧。”孟筱梵牵着净尘的手,对秦姓少年说道。
“好,请三位跟我来。”秦姓少年激动的示意其它两个小孩赶紧跟上。
一行人穿过几条街,来到锦城靠西郊的一个破院子。进院所见,一片破败。跟着三个小男孩,来到里屋。只见门窗破旧,墙有斑 驳,靠墙的木床上趴着一个男孩,头侧向门的一边。走近一看,男孩嘴唇干裂,面色潮红,头发凌乱,脸上、床上、身上到处可见斑 斑血迹,还能闻到一股血腥混合这腐烂的味道。净尘和孟筱涵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抬头彼此对视了一眼。
孟筱涵问:“这受伤后,没有稍微包扎或处理下伤口吗?”
“我们,我们不敢乱动,一起将彬哥抬回来后,就找前面的土地庙抓了些香炉灰回来止了血。只是,只是,我们没有干净的衣服 给他换。”秦姓孩子也不知道是自责还是惭愧,越说越小声。
“嗯,不说这些了。哥,好像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必须马上处理一下才好。”净尘看着这破败的环境,再看看三个不大的男 孩,也能够想象当时的情况,就不欲在此事上多花时间。想想有转头对阿旺说道:“旺叔,身上有钱吗?”
阿旺赶紧答道:“小姐,小的身上有些碎银子。”
“嗯,那旺叔,就劳烦您,就近买两身干净衣服、一套被盖来成吗?”净尘有礼的对阿旺吩咐着。
“成,这那能不成呢?小姐菩萨心肠,阿旺这就去买。”说完辞了净尘和孟筱梵,转身离去。
“你们去弄盆热水来可以吗?”净尘不确定是问着三个男孩。
“可以,可以,我们马上去烧水。”秦姓孩子马上应到。
等三个孩子出屋,净尘对孟筱梵说道:“哥,瞧着这几个可能是没有父母的孤儿,看样子都不是坏人。如果当年不是娘救了我, 尘儿可能现在也跟他们一样。”说着说着眼睛都红红,忍不住眼泪就成对的往下掉。
“尘儿乖,不哭,哥知道,尘儿想帮他们,哥定会尽力的。”孟筱梵见净尘流泪,很是心疼,赶紧上前将净尘搂进怀里轻拍着她 的背。这个动作做得极其自然,好像自己的怀抱天生就是属于净尘的,自己天生就是要给净尘温暖,让净尘在自己怀里幸福的生活。
净尘也很贪恋这份亲情,想她两世为人,都是无父无母,今生又是这些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关爱着自己。她觉得自己真的很 幸福,来古代一趟也许是老天爷对她的另外一种补偿吧,靠在孟筱梵怀里认真的说着“嗯,尘儿不哭,有哥在,尘儿不觉得伤心难过 。”
“尘儿,我们来看看他的伤吧?”孟筱梵虽然很不舍得净尘离开他的怀抱,但还是想快点将净尘从伤感的情绪中拉回来,赶紧提 议说。
“嗯,哥,闻着味道就知道,他的伤口定然是腐了我带来我那套刀具,是你来,还是我来?”净尘认真的问道。
孟筱梵是见识过净尘用那套手术刀解剖动物的,虽然他不是很理解净尘怎么会想出这么套东西,也不理解净尘为什么要去解剖动 物。但是,他知道,净尘这套手法对付外伤还是很有效的。但,转而又想,受伤的毕竟是男子,净尘也八岁了。如果让他来操作,他 又想,这救人的事,儿戏不得,何况病患十分严重,自己对这套手法并没用净尘熟练。于是,又开始犹豫起来。
净尘看着孟筱梵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就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于是开口道:“哥,还是我来吧,看样子,他再不能久拖了, 而且,这去腐肉的过程,要是没用把握好又添新伤就麻烦了。”
孟筱梵其实很明白净尘所说,也知道净尘是站在医者的角度在思考问题,这样一来,反而显得自己太过小气了。心里默默的对自 己说,这次回去,一定也要学净尘多找些动物来练手,日后再有这样的病患,定然不让净尘来动手。想到这里,心里竟又暗喜,幸亏 净尘还是个孩子,病患也是个孩子。
净尘见孟筱梵的面色,知道他基本上已经同意了,故意说道:“哥,这次回去要多多练习哦,下次,尘儿可就不愿意动手了,尘 儿是女孩会羞羞的。”
说完转身,从药箱拿出一块白布扑在屋子里唯一的破桌子上。将工具一一拿出摆放好,再用自家提炼的高度白酒当酒精用,给工 具重新消毒一次。等她忙完手上的事,那三个孩子也端了热水进来。
孟筱梵见此,让净尘先出去回避一下,自己和秦姓孩子先将床上男孩的衣服脱下,让秦姓孩子用热水拧干布巾将病患身子擦干净 。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孟筱梵来叫净尘屋里去。并告诉净尘,伤都在后面,其它地方多是瘀伤,似拳打脚踢的,但背上却有一 道刀痕,伤口腐了,看似很严重。净尘认真的点点头,示意没有问题了。
到屋里,见男孩依然趴在床上,下身盖着被子,上身青紫遍布,中间有条从做肩胛骨斜向右一条约六寸的刀上。伤口往外泛着, 感染得很厉害。
净尘也顾不上恶心,带上自制的口罩和帽子。拿起手术刀,手起刀落,利索的切腐肉,用白酒消毒、缝针、上药一气呵成。做完 这些,净尘轻松的嘘了口气,抬头看旁边站着的四个人,竟然全部都一副惊呆了的摸样。
“皮肉也可以用针线缝的?”那个偏黑瘦的小孩第一个发问,一脸的不可思议。
“当然可以,这是我们孟家外科的独门技法,这样伤口容易恢复,不会反复裂开。”净尘对现代医学很是自信,不无得意的说道 。
“小姐,东西买来了。”正在这时,阿旺走了进来。
“好,旺叔辛苦您了。”转身又示意几个孩子接过东西,并吩咐到:“你们一起动手将床上的都换了,干净衣服暂时就摆在床边 。”自己出去洗净了手,听里面动静也都弄好,才再次走了进来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递给秦姓孩子道:“这个是散瘀的药膏,回头你 自己帮他抹上顺便揉揉,上身会牵扯到刀伤的地方就轻轻揉揉好了,不要拉扯动皮肤,下身可以大力点揉。这个刀伤的地方包扎好了 ,你们不要随便动他,过两天,我会来给他换药的。记住了,一定要保持卫生,伤口这里千万不可以沾水。”边说便在伤口部分比划 着。
秦姓小孩很用心的听着,将净尘说的一一记在心里,刚才见过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孩子那套治病的本领,要说之前误会以为这小 姑娘只是跟来凑热闹的,到这会已经全无了轻视之心。
就跟孟筱梵准备回去德善堂,孟筱梵本打算回去包好药后让阿旺正送过来。净尘似乎也想起了这点出声看着秦姓小孩道:“那个 谁,你跟我们去拿药吧?你们会煎药吗?有煎药的东西吗?”
被他这么一问,秦姓小孩先是一愣,猛的回过神来,才急急忙忙答道:“我叫秦志忠,今年十三岁,他叫小黑今年9岁(指着那个 黑瘦的孩子),他叫狗子,今年7岁。”再指指床上的孩子:“他叫林宇彬今年十四岁,我们不会煎药,但我们可以学,只是煎药的东 西,我们,我们没有。”说着说着头越来越低,脸也红到了耳根。
净尘看了看孟筱梵,孟筱梵会意的道:“没有关系,跟我们去德善堂煎好药,再拿回来吧。等你学会了,如果觉得在德善堂不方 便,再拿套工具回来自己煎也可以。”
“嗯,谢谢孟公子,谢谢孟小姐!”秦志忠单膝跪地谢到。
“不用客气,走吧,跟我们走吧!”孟筱梵上前一步扶起秦志忠说道。
于是,一行人又往德善堂走去。秦志忠此刻的心情跟回来时候的心情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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