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也将青衣少年作壁上观的姿态看了个明白,转头对上他说道:“听说你一直想见我?今日里,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伤了小黑, 我先要替小黑找回场子,你若想插手,我也不介意,你如无意插手,就请稍后,等我料理完这几个不不知死活的,再来跟你叙话。如 何?”
“好。”青衣少年答完一个好字,自站到一旁,表明姿态。
这下净尘更明白那矮胖老四缘何嚣张了,原来他还有5个狗腿。看看那几人的样子,净尘忍不住觉得跟他们废话浪费表情。于是道 :“胖子,是你伤了小黑是吧?那只手伤的,自己砍两刀,今个儿就饶了你们。动作快点,小爷没空跟你废话,这夜也深了,小爷也 犯困了。”
矮胖子老四给净尘的一番话气得牙痒痒,恨声说道:“真是找死,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四爷的厉害。”
也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净尘真的担心树上的孟筱梵会犯困,她觉得对着这死胖子是越来越没耐心了,回头问小黑道:“今 天伤你,这几个都有份是不是?”
小黑知道净尘不耐烦了,点头答道:“对,他们是老四的跟班,经常趁志忠不在欺负我和志诚。”
“嗯,知道了。”净尘边说边走到一棵小树旁,随手抓了几片叶子,又走回来对老四那群人道:“不好意思各位,小爷不喜欢跟 人废话,也不喜欢太晚睡觉,今天就给你们点教训,下次再招惹我的人,小爷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说完,随手撒出一把树叶。 而后转头跟青衣少年道:“好了,到你了,想见我有什么事说吧!”
青衣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这样就结束了,也不见他们动手,只见她撂下一句话,挥了挥手,就当事情处理完了,不觉心里 有点好笑,此刻想这孩子之所以会对着他们这群人的到来不惊不恐,只怕不是因为有些本事,而是因为不知道江湖凶险吧。正准备出 言挑衅几句下下净尘威风的时候,却听到老四那群人发出惨叫。回头一看,老四等人各个脸色煞白,统一用左手扶着右手,鲜血顺着 指缝往外渗。见此景,他想要出口挑衅全部压了回去,呆呆半响不知该如何是好。
净尘见他发呆,知他是给突然的变故吓到了,笑笑到:“怎么?没事我可是要回家睡觉去了哦。”
被她这么一问,青衣少年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想见净尘的目的,无非就是怀疑小黑他们身后有个厉害角色想结交一番,连忙说道 :“没事,只是猜想小黑他们身后会有高人,想来拜见。”
“哦,拜见,指示人围住小黑威胁,是因为要拜见我?呵呵,那我还真是受不起呀!”净尘心想这小子倒还是个识时务的,于是 半是玩笑半是威胁的说道。
“不敢,不敢,纯属误会一场。在下阿飞,是诚意想拜见阁下。”青衣少年闻言知净尘并未存伤他之心,赶紧上去施礼。
“既然这样,现在见到了,你可满意了?”净尘越来越觉得这小子狡猾,心想如能收用,倒也是个不错的助手。
阿飞闻言又是深深一礼,答道:“今日得见,乃阿飞三生有幸。”
“那成了,见也见过了,幸也幸过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志忠将金创药给那群不知死活的,这次就算给他们一个教训,若是下次 再敢招惹,就是他们的死期。夜了,你们也都回去吧。”说完,朝孟筱梵所在的大树走去,准备直接带着他飞回去。
“阿飞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阁下给阿飞一个机会。”阿飞见净尘要走,突然觉得自己将会错失一个天赐予的好机会,连忙出声请 求。
“哦,有什么想法,直说。”净尘看他样子不似有为难自己之意,想听听看他意欲何为。
“阿飞想如秦志忠他们一样,跟随阁下。”阿飞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跟随我,呵呵!”净尘并不觉得他这个请求意外,想他们这些乞儿混混,谁不想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但是,阿飞跟秦志忠他们 不同。首先,净尘对他的人品并不了解,今日一见觉得此人心思细密,很是精明,这样的人用得好,收服了,是个好帮手,用不好, 弄成奸的就是个大麻烦;另外,他本是个偷儿,净尘源自前世的习惯性思维对这种职业本来就心存戒备。于是,她稍微思考了一下就 出声道:“这样吧,免得说我不给你机会。听说你偷技甚妙,从现在起,给你三次机会,在我离开之前,你能偷到我身上任何一样东 西,我就允了你。”
阿飞闻言,知净尘是有意为难自己,但他心知如果不去争取,那么,最微弱的机会也没有了。于是,他想来想道:“如若没有见 过您出手,阿飞或许会不知进退的想要一试。但,今日见过阁下出手,阿飞自知不能得手。阿飞虽愚钝,但还有自知之明,也从来不 做无把握的事情。今日,阿飞提出想跟随阁下,阁下不允,阿飞也能理解,您我初次见面,阿飞没有特别值得称道的能力,也并非阁 下所了解之人。阿飞,自知所求太过,阿飞自不敢再做奢求,只求阁下他日若还能用得上我阿飞,请给阿飞一个效忠的机会。”
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净尘听下来对他的好感有多了几分,当下允了他,辞了众人自带了孟筱梵回孟府。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小黑杨威
从锦湖畔归来,小黑他们一群人对净尘更是敬如神明了。他们一直都没有想明白净尘是如何出手,如何伤的人。第二日一早,禁 不住好奇小黑一人又独自去到前夜锦湖畔跟老四他们见面的场地。四周查看了一番,只在地上找到了一些沾着血渍的树叶,他蹲在地 上,捡起其中一片树叶,回忆着头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你的伤是这 树叶所致吗?”
小黑闻声抬头,只见一中年男子正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树叶。这中年人皮肤黝黑、一脸的侠气、头发随意梳于脑后用发绳扎起。 身着藏青色半旧劲装,背着一把大刀,一副江湖侠士打扮。见发问之人并无恶意,小黑摇摇头道:“不是,我的手臂是刀伤。”
“哦,难怪。这飞叶伤人的神功只有江湖中顶尖高手能做到,看小哥并非江湖中人,不似与这等高手结怨之人。”中年人似释疑 般自语。
小黑闻言,大惊。心道,这样说来净尘乃江湖顶尖高手而不自知。顾问道:“请问前辈,这树叶真可以伤人吗?前辈怎知这血渍 不是不小心染上的?”
中年人看了看小黑,没来由的生出份亲切感,故耐心答道:“你看这些树叶,每片沾血之处皆为树叶一侧边缘,这一侧又都指向 同一方向,这说明伤人者在树叶左边,树叶右边为受伤之人所站方位。说明这一处曾划过皮肉带出血渍;若只是普通沾血,不可能全 部都沾血于同一处,也不会为沾染至叶身他处,单只沾染边缘。”
小黑闻言觉得很有道理,故问道:“那,前辈缘何说此乃世间顶级高手所为呢?”
“若非高手不能飞叶成刀,更不能片片树叶皆染血与同一侧。你瞧这些树叶,若非细细查看,根本不能发现染血痕迹,而树叶上 的血渍,都是右上方颜色浅、下方变深,痕迹也变得略明显,说明伤人者从左方射出树叶,而树叶飞至受伤者处是顺着受伤者的身体 左往右划伤,如若能看到伤者,伤口必是左至右的伤痕。而从树叶跌落的方位和血渍的颜色看,应该是有几人同时受伤,伤口的方位 、深浅定也相差不多。单从这几点看,就能见此前辈内力深厚当世怕是无几人能及。”中年人不无感叹的说着。
“哦”小黑随口应了一句,自陷入了沉思。他很奇怪,这中年侠客一口一个前辈,一口一个高人。可是,净尘才八岁,并且具净 尘所说,她自己并没认真练过任何门派的高深武学,所能多是自己琢磨而成。他对净尘的话深信不疑,可眼前的树叶及昨夜老四他们 的伤,再联系到这位中年侠客的一番说辞,小黑真的迷糊了。
“你这孩子并非江湖中人,缘何对此如此上心,莫非,你见过出手之人?”中年人见这小黑一脸沉思,满眼迷茫忍不住好奇问道 。
“没,只是觉得树叶可以伤人,很是神奇。”小黑不知此人缘何主动跟自己说话,也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迅速找了个借口回答 。
“哦,嗯,想你并非江湖中人,会好奇也是正常的。”中年人不疑有他,在他看来眼前这孩子毕竟不是江湖中人,瞧他穿着打扮 并非富贵人家,但也不似乞丐。听他谈吐也不似鲁莽无理之辈,看他手臂带伤竟心生怜惜,开口又问:“你这孩子,年龄小小并非江 湖中人,怎会受伤?”
“这个,这个是我不小心弄伤的,已经包扎过不碍事了。”小黑见他样子,听他语气只他并无恶意,但也不想与他太过深交,故 未道出实情。
“自己弄伤,自己弄伤会伤到手臂,还是刀伤?”中年人见他言辞闪烁,并出言不实,竟有些动怒。
小黑听出中年侠士语气中的怒意,但心里并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有些温暖,知道这样的谎言说不下去了,故解释道:“我的意 思并非我自己弄伤,而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弄伤,不过现在已经无碍了,谢谢前辈关心。”
“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何人不该得罪?”中年人听小黑的解释,看他小小年龄,受伤不怨恨,反倒说是自己不该得罪 别人,心里竟莫名其妙有些心疼这孩子来。
“嗯,大叔,是我不该得罪的人,想我小黑一个孤儿,本该活得谨小慎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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