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羽歌惊艳全场后,众人眼前又一亮。舞池中央八名女子翩翩起舞,身形曼妙,舞姿柔和,如同八朵俏丽的荷花,绚烂无比。
正当众人陶醉在八名女子的舞姿中,一声犹如凤凰低鸣的歌声响起。那名女子缓缓步入众人的视线,身着七彩丝织的纱衣,水色轻纱覆盖她整张面容,笑语轻柔,嘹亮婉转的歌喉,将众人带进梦境。
“歌声悦耳动听,空灵无比,她就是凤歌姑娘吧!听她的歌声,心旷神怡,忘却烦恼。”三夫人钱氏望着舞池中央的女子笑盈盈地说道。
“醉音阁果真人才济济。这次一上来就是羽歌,凤歌。”二夫人卫氏不由看向傅倾颜,言下之意,醉音阁果真大手笔,一来就两个。别人还有机会?
待凤歌一歌之后,余音竟然久久徘徊在竟艺苑。羽歌的剑舞,凤歌的神音,一时艳惊四座。其他决赛之人有谁能够胜过醉音阁出来的人?
“小女子卫简儿。”
自称是卫简儿的女子一袭白衣翩然降在舞池中烟,一手抱古琴,盘腿坐下。
在众人以为羽歌、凤歌之后无人敢‘自取其辱’时,卫简儿已坦然坐下,一连串的音符从她纤细的指尖倾泻而出。
行云流水。清新无比的音色,宛若少女初尝恋情,心灵纯粹,清爽动人,让人不由心神一震,尤其是在座的男子听后,脑中回想起心上人,久久不能回神。
待卫简儿一曲结束后,在场的男人多数将手中的花投给她,谁心中没有一份纯粹的爱?
初恋是美好的,显然卫简儿打动了众人的心。
“二姐姐,令妹果然琴艺非凡。”
卫氏笑笑,“简儿只会琴,自是比不得三妹妹多才多艺,何况见识到醉音阁出来的人,羽歌的剑舞,凤歌的歌喉怕是简儿不得不羞愧。”
久久过后,众人才回过神来。司仪站在台上说道,“众位姑娘果然才艺非凡。想必各位心目中已经选出最后获胜的三位姑娘吧?”
司仪说完,台下众人已将手中的花投给属意的姑娘。其中以羽歌、凤歌、卫简儿三人为最。为决赛的十位姑娘中,这歌、舞、琴的巅峰之技,冠在她们三人头上。
“羽歌姑娘——”
“凤歌姑娘——”
“简儿姑娘——”
……
所有人都喊着心目中的女神人选,拭目以待最后结果。直到司仪轻点花朵的数目后,才说出最终答案,“按照规定,决赛获胜的三人将参加国宴。既然如此,国宴人选便是……“
“等下。“
一声带着威仪的轻斥,如同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层涟漪。
“夫人……“
不知谁叫了一声夫人,所有人不由心中一颤,急忙离座抬眼望去。
只见十名粉衣女子缓缓隔开人群护在两边,领头的粉壹轻喝,“见夫人如同见君主亲临,任何人不准放肆。“
闻言,所有人收回目光,恭敬地站在一旁。心想楼兰女神是怎样的女子,又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君主?
隐隐约约一抹身影缓缓走来,薄纱遮面,白衣宛若谪仙,身姿曼妙。举手投足优雅自如,周身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墨墨的长发用一只通透的白玉挽起,再无任何装饰物。但眼波流转间,睿光四射,妩媚撩人。
比起二夫人卫氏的柔和,三夫人钱氏的奢华,四夫人傅倾颜的高压。言以沫整个人无比的强势,无比的锐利,无比的清新灵爽。
她就是矛盾体,要一步步深入了解,才知她是怎样的人。
言以沫放眼望去,一道道嫉妒憎恨的暗光看向她。凛冽的目光回敬过去,眉毛轻扬,“怎么?国宴是由我负责,我不应该过问?”
自知失态的众人,忙收回目光,低下头不发一言。
“呦,夫人怎地这么晚才来!这决赛都完了!就差宣布最后的结果。”一旁的钱氏轻笑出道。语气说不出的讥讽还是谄媚。
自从那夜见过舜少后,言以沫这三日可没闲着。她对君临天有兴趣,却只限于兴趣,根本不算爱。之前的种种的情绪,不过是挫败感后的不甘。是以,她决定尽早离开此地。
而卫氏、钱氏前两日去承欢苑拜见,却被她拒之不见。想来是故意要她难堪声音不大,却在告诉众人她这个妇人有多不称职。
“不晚,恰好赶上宣布最终结果。我相信众人的眼光,不过在宣布结果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言以沫眼里绽放出异彩,对众人说道,“世人都知道国宴是选‘才’。让有才能的人多一次机会报效朝廷,为百姓谋福利。这选才又分男女。身为女子如果只能悲春伤秋,舞文弄墨,没有实际作用。还不如自行嫁娶,省得浪费资源。”
“你出来。”
被言以沫指着的羽歌愣了愣,随即双眸一亮,巧笑盈盈说道,“羽歌见过夫人,夫人万福!”
“我知道你的剑舞很出众。金戈铁马,气吞万象,狼烟起死,笙旗升起,厮杀震天,血流一地的战争场面你见过?”
“羽歌没见过。”羽歌垂头羞涩地回答。
“想上场杀敌吗?”言以沫很平静地问道。
“羽歌只是一介女子。”
话中意思明显,她一个弱女子只会拿剑舞舞。
“你为何要参加国宴?”言以沫将目光落在凤歌身上。
“凤歌只擅长清唱,参加国宴,自是……”自是为了成为人上人,人中凤。但她不敢说出口,只要是女子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言以沫摆摆手,将目光移向卫简儿,“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
“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简儿只想安逸的生活。”
言以沫轻轻一笑,眼神倏然变得犀利,“国宴选出来的人,不是惊艳天下,就是心系天下之人。在国,在天下,在一统,在民心,才是举办国宴的目的。能多想想无辜百姓,能为百姓多做事。而不单单是一个女子的才艺。还应该是考验一颗坚韧、上进之心。”
“君主不是贪图享乐之人,更不是迷恋女色之人。想必举办国宴的初衷,应当是为了有抱负之人。请问你们参加决赛之人真正有抱负?还是你们的抱负是在寄托在男人身上?羽歌既然喜欢剑舞,何不做一个巾帼女将军?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何必呢?”
“既然你们已经选出三人来,就这三人吧!羽歌与凤歌代表醉音阁,你俩就以组合参加国宴、另外,我再举荐一人,月华仙的沧雪。”
“夫人,这不合规矩吧?”钱氏最见不得人以夫人身份以权谋私。言以沫的提议,无比宣示她夫人的权力。面上顿时露出不赞同之色。
一旁沉默不语的傅倾颜有些若有所思地望向言以沫,她这个夫人竟然会为一个青楼名妓开口举荐?且出自红袖添香的妓子!怎能和醉音阁相比?她是有自信?还是沧雪真的有真才实学?
言以沫毫不在意众人形色各异的眸光,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荡漾着凌厉,傲然冷笑,“这规矩是人定的,何况又没规定夫人不能举荐人。这世间之事,不会永远墨守成规,不会永远都掌控在一人手中。身为男子也好,身为女子也罢,终有一天,女子也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样扭转乾坤。如果有真才实学,你们也可以享有举荐的权利。”
傅倾颜娇躯一震,嘴角勾起,眸光却是幽光慑人,仿佛言以沫说了什么天大的冷笑话。但对上她坚毅的目光,嘴角的弧度一寸寸僵硬。想到她之前说的‘八荣八耻’,嘴角又嘲弄的轻笑。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傅倾颜极力抑制心中突如其来的认同。转念一想,又觉得可笑。
男人是天,女人在这世上还能大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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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魅宫双绝
当昏黄的光线穿过地平线,夜色慢慢覆盖整个天幕。静谧的月光倾泻,淡淡笼罩着,整个皇城萦绕着灯火的光芒显得飘渺如梦,宛若仙境。
前往冰火山的路上,言以沫与君临天同车而乘。
国宴原本是在皇城举行,却突然改在远离皇城的冰火山顶。她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更猜出不透他心目中的想法。索性惬意的靠在软垫上往车窗外看。
夜幕未临,街上已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行人络绎不绝,车马川流不息。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繁荣之景,少女徒伴而行,手执鲜花巧笑盈盈。少年骑在马上,不时传出歌声。
马车过驶出皇城,街道上出了过往的车辆并无什么行人,显得格外清静。言以沫关上窗,百无聊赖的将目光落在君临天身上。
妖孽美男依在软榻,闭目假寐。一袭黑衣,金冠束发,冠上镶着一颗紫红宝玉,琉璃潋滟,尽显尊贵。邪魅的容易线条流畅而清浅,周身散发着不经意的疏离和高高在上的霸气,使人不敢靠近。那张绝美惊世的脸,每一次看,都给人不小的惊慑。
“坐过来。”
他从容自若,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金色的眸,明艳的唇,绝美的容颜,然而气质却高傲似水,波澜不动。
言以沫的清眸掠过幽光,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强势让她更加慧黠。姿态优雅的移动一步,眉梢轻轻一挑,“想说什么就说,我听得到。”
“嫁给我很委屈?”
那身黑色锦纶在细腻的微风中摇曳着柔和的气息,一双似醉非醉的金眸映在浓密的睫毛下,眼波流转间竟令人莫名心痛。
被突然起来的问话,言以沫心中一怔,凝眸皱眉,抬眼看向君临天,方觉他今日与平常有所不同,幽潋的金眸,依旧深不见底,深不可测,却泛起层层涟漪。眉目间褪去凛然霸气,隐隐透着清雅之气,神情惬意,说不出的诡谲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夫人认为呢?”那双唯一令经营活动泯灭的金眸看向她,反问道。
言以沫抿嘴轻笑一声,“实话呢,君主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无论是品貌,还是权势,君主不嫌弃我已经是我前世修来的造化,不是吗?嫁给君主能享一生荣华富贵,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走到哪里别人都对你巷恭敬敬。这样的待遇不是每个人能享受的。”
“至于假话嘛,你确实不适合我。其实我们发球那种盲婚哑嫁,没有感情只有彼此索取。你不觉得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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