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桀脸色微变,看她半响,才道,“老子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见她眼里水光乏着火苗,又忙纠正道。“老子说的女人不包括你在内!”
魔殇手指修长,笑道“狂妄桀骜,性子不拘小节,敢于冒险的公子穆,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低声下气了?这不对啊!”
“哼!老子说了又怎样!”枉桀脸色酱红,哼声道。暗自咬牙,虽看不起女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和其他人不同。
言以瑾正要说话,却听枉桀又开口,“女人,老子向来说一不二。但是最近却发现一件事,即便羞于说出口,老子还是要说,老子不相信中了媚术,进来不得不承认遇上你之后,老子身体会发生变化,往往不能自拔的被你吸引。老子只想解除身上的媚术,从此与你可不想干,老死不相往来!”
口齿清晰,言之有理,无可反驳。言以瑾媚眼低垂之间,心中晃过魔殇个以抹的话,疑惑的望着众人。脸上浮起一丝惬意,轻声道,“原来你们都是十五年前中了媚术!”
070章 媚术之惑
“魅宫媚术,迷宫幻术,月宫忍术,沧宫治愈术,夜宫巫术。五宫中除了历代宫主知道其中的秘密外,就只有身中其中禁术的人知晓。这世上知道五宫禁术,又会五宫禁术的人除了天海一阁的人,没有人会。包括现在的五宫宫主。”风卿轻轻说道,宽大的雪袍,长长的墨发微微飘动,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淡然的眉宇间,更显得宁谧温若。方佛画中走出来的人,透着宁静祥和之态。
“魅宫五公子早在十五年前,也就是上一任宫主还在时,不知从哪知道五宫禁术。从魅宫男童到成年男子中挑选了一百个人。或天资聪慧、或智勇天赐、或骨骼清奇、或身强体壮。对这一百人身上分别种下媚术。以及及笄的男女一月之后存活下来的少之又少。半年后就只剩下十名未及笄的男童。一年后存活下来的就只有五个人。”
“老子就是这五个人之外的第六人。什么魅宫五公子,那只不过是世人强冠上去的虚名!”枉桀脸色蓦地一变,双拳不自觉握紧,一股发自本能的男人狂野之气瞬间激怒。黑眸中迸出幽幽桀骜之光,上前几步紧盯着言以槿。
“女人,十五年前你才刚刚出生,对于老子遭受的心灵创伤虽没参与,但是那个老女人是你亲娘!既然你都听到了,老子也不拐弯抹角。正如他们几个相信你一样,老子也不怕告诉你,老子有一点点相信你。”
“十五年前,老子从那老女人手中逃脱了。一开始还有人抓我回去,后来发生天海一阁和当年的不死之谜之后,老子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一年前五公子相邀在虞城湖畔上时,老子就不得不怀疑早已中了媚术。传闻公子祈,富甲天下,却天生眼疾不能视物。公子卿,精通五行八卦、占卜医学,却不能自医天生的体弱。双绝公子,貌美天仙,却天生冷若冰霜。公子峥,骁勇善战,却为何镇守边城,心悦诚服?至于老子,你以为老子天生性格就狂妄啊!魅宫五公子,要是不解除身上的禁术,活不过二十年。”
“已经过了十五年之久,再过五年如果没有解除身上的媚术,老子也只能认命。女人,你看看那老女人造了什么孽!老子几个都被她毁了大半个人生。”枉桀一声声咆哮后,目光坚硬狂妄,几步上前,握着石子桌上的茶杯,回身狂傲的望了一眼言以槿,眼中深邃且黯淡,又怒又恨。仰头,抬手轻抿了一口茶,动作粗野而不羁。几滴茶水从嘴角溢出,顺着昂扬的下巴向颈脖滑过微露的胸肌。余光瞥向身边的几人,一种陌生嫉妒的怒火一点点刺激着他,令他浑身燥热。
他不确定是不是中了媚术,但是见到她后心在狂跳,身在狂抖,鼻间全是她的气息。亲吻她的感觉悸动又心怦怦动。热汤的呼吸粗喘,胸口一窒。一向内敛节制的他,愈发不可自拔的被吸引。身子绷紧,似要涨裂般,眼神桀骜地逼进她眼底,又道,“你们说呢?”
与枉桀身形不相上下的楚云峥,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凌厉的霸气,刚毅的面容上透出一份冷酷的光芒,眉宇间不怒自威。汗湿的掌心紧握,一双犹如冰冻九尺之寒的鹰眸,如悬崖陡壁般看了一眼枉桀,语气生硬,“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公子峥说的对。十五年前的事我虽不愿提及,但是不得不说人的心意无法操控。邪门歪道更是无法操控一个人的心意。公子穆,你莫要像哗众取宠的人那般找借口。”风卿淡雅的看向枉桀,如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言以槿,转而意味深长的一笑。
祈容空灵的眸底被覆盖上一层朦胧的水氤,修长挺拔的身躯透着一股雍容高雅。与枉桀一身狂妄煞气截然不同,一个人的气质可以内敛,却无法隐藏心中所想。以枉桀多变的性格而言,这种不上不下,莫名牵挂,说不明道不出的焦躁,何况第一次尝到火烧火燎的滋味,他不急谁急啊!不由得翩然一笑,“公子穆,有得必有失!十五年前要不是她我们可能饿死或者一生碌碌无为。如今得到的何其多。”
枉桀喘着粗气极怒,尤其看到言以槿脸色淡然的笑意时,胸腔一股气直往上冲,声音不狂不傲,“喂,你们不是就这幅表情吧?老子中的可是禁术媚术,谁知道媚术是什么!一听就知道是下三滥的东西,估计和中承欢散之类的差不多,只不过媚术更厉害罢了!你们真的不在乎?”
祈容、风卿、楚云峥,包括透着妖娆邪魅之气的魔殇似笑非笑的看着枉桀,俊美的脸庞上折射出深深探究。四个男人修长的身躯寂静而立,嘴角透出一份戏谑。眨眨眼,各自笑的狡猾。
枉桀被看得莫名发慌,眸底怒气煞腾,一抹锋芒掠过众人的瞳眸时,流露的是狂放锐利颜色。气哼道,“你们一大早在这里等到现在,不就是想在此等她。”
魔殇把玩着手中的花瓣突然抬起红眸,瞳孔红弱骄阳,长长睫毛一眨一眨,碎发贴在面颊上,俊美的面庞若隐若现,嘴角弯起一个邪魅优美的弧度,妖娆的男低音在他袒露的胸膛中逐渐散开笑来,“公子穆,你是想找岛上的四当家和五当家吧!昨晚搜遍整个琉璃岛以及附近的岛屿都没找到人,你算是极品了!放心,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五当家那个小鬼太吵了,我只是陪他玩玩罢了!不会怎样。至于四当家嘛,她怎么也不会冒犯我家宫主的。”他笑着,目光邪佞,妖媚似花,细细的光泽淡淡流淌在红眸中,唇一启,“何况我们都知道四当家是女儿身。”
“什么?女儿身?还老子担心她和那女人昨晚会……”枉桀顿时一噎,脸色一红,头偏向一边,双手攥紧复又松开。心中暗骂魔殇接他老底。他承认是太紧张她了,已至于忘了她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计谋天下的高手。
祈容淡笑不语。
楚云峥肩膀隐隐在颤抖,锐利的鹰眸泛出笑意,薄唇抿紧。
风卿清澈的眸子中柔和透着深不见底的锋芒,看向言以槿,轻笑道,“宫主,这里是山上山下必经之地。我们在此等候多时确实有事要相商。原本我们就打算将五宫禁术以及海中海的事告知宫主。不过有人沉不住气先说了。”
“我们几个一年前在虞城泛舟时就相邀过一起去海中海探个究竟。即便宫主不去海中海,我们也会找合适的时机去一趟神秘莫测的海中海。”风卿说到虞城时,有意地抬头看了一眼魔殇,苍白的脸上被日照渲染出一抹酡红,又继续说道,“五宫禁术和海中海附近设置的五行之术是中州大陆上鲜少人知道的秘事。要去海中海必须懂得五宫禁术之一。也就是说只有五宫宫主以及中了禁术的人才能去海中海。其他人还没到海中海就被它附近的五行之术伤到。”
“公子卿,你这话是不是在说老子中了媚术是幸运了?”枉桀一语惊人道。
风卿摇头一笑,杨唇挑眉间笑意浅浅似清风朗月,眸光生辉,声音不轻不重说道,“海中海是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形成的一个阵势。周而复始变化无穷。外人很难进入海中海去。即便侥幸进去了,也只能进不能出。按照五行八卦的规律,只有懂得五宫禁术才能被引进去。五宫的存在就是五行、十天干,十二地支。整个五宫、五个海域、海中海、以及天海一阁的方位就构成一个庞大的远古五行阵。相生相克。天海一阁的人出不来,我们也很难进去。五宫禁术也在十五年前随着上一任宫主的离去而消失。”
言以槿心中微荡,眼中灼亮看着风卿,嘴角笑意渐浓。风卿对她知根知底,当日在寒潭时,他就推算了她的命格。知道她忘记一些事,也知晓她对五宫禁术和海中海之事知之甚少。才会让枉桀说出一些十五年前相关的事来。虽然有点模棱两可,但她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十五年前,五宫和天海一阁的事成为难解的谜底,但是关于天海一阁的阁主她从‘j。h,whitten’手扎上了解不少上一任魅宫主的事迹,其中就有记录关于媚术。
上一任魅宫主魅欢十三岁学艺有成出山。时年,魅欢及笄,芨礼行至一半,夜宫大举入侵。边防急报,沧宫来犯。一时间夜、沧宫三十五万大军压境,双方对峙边城。魅欢穿上铠甲,拿起弯弓,背上羽箭,纤腰佩剑,自请出战护城。带兵十五万,巧妙用计,诱敌深入,半年内,使得魅宫以守难攻,以少数兵力,瓦解夜、沧宫两面攻势。至此她初露锋芒,掌握魅宫一大部分兵权。
其后,魅宫上下重办及笄之礼,魅欢在那一日广纳男宠,性情大变,好男色。世人对其议论不止。虽有人不满,却奈何她手握兵权。
同年冬,月、迷、夜、沧四宫大军再犯,四宫共八十万大军。魅宫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四面受敌。魅欢利用冬季冰天雪地的天气,采取诱敌分别围歼的战术,将人引入魅宫境内,精兵杀其主力军队。再次击退四宫,夜宫从此元气大伤,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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