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狂桀轻哼哼,“你们少装正经了,不就是那事。她一个女人,我们几个男人,那种事怎么满足得了。”
“咳咳——我身子骨弱,那种事不在乎。”风卿苍白的脸上染上一层粉红说道。
“公子卿,你还真舍得放手,就没一点欲望?”
“咳咳——咳咳——”狂桀一句话直接呛住了风卿。
魔殇习惯新的展开一抹邪魅笑意,“公子穆,我突然发下你是我们中最性急的。还是处男吧?难怪常言道雷声大雷声大雨点小,你公子穆不过是纸老虎啊!是处男有没怎样,以后好好学点技术啊!太青涩了可是吃亏的。我家小妖精可是很磨人的。”
“魔殇——”狂桀狂吼一声,桀骜的眼神中泛着不自然的羞涩。
风卿轻笑,“公子穆,别和小魔口舌之快。他自己都是初尝禁果,心里酸甜着。”
“哼——”
“嗯哼——”
一个脾气火爆,语出粗鲁。一个个性顽劣,话外有话。两个仿若对峙上了,一个暗藏邪佞,一个狂妄狰狞,相互不满的冷哼。
祈容淡淡一笑,掩去眉宇间的惆怅,“这里是锁情塔,只要你有欲望,就会受塔内的幻想影响,从而终而复始的重复着你内心的情感。不用多久,你们就会如愿以偿见到宫主。还是想想怎么应对锁情塔。”
魔殇甚至疑惑,准瞬一想,“公子穆,公子卿,公子祈,把你们的手伸过来。”
四人双手紧握,不知不觉已交流到彼此的最宝贵的友谊。那是男人之间的信任,也只有经历险境,经过香醋才得以这样坚固的感情。
一起游戏,一起调侃,一起受刑,一起经历这么多。
良久之后,四人仿佛找到最自然的相处模式。
身体漂浮在塔内,轻轻盈盈如同一团发光的浮游生物。皎洁的银光编制成一条条的细网折射在锁情塔内,笼罩着整个无底深渊。仿佛身在海水中一般,淡淡一层银色光华,异彩缤纷。
碧蓝的海水里闪烁着无数光芒。而锁情塔宛若深海中点亮的灯塔,向四周散发出灿烂的光,照亮着水底世界。
蓦地,四人被一股力量牵引着,白光一闪,意识逐渐失去。迷糊中却看到一张张熟悉又觉得陌生的脸。身体在穿梭中,疼痛遽然减轻。
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飞速转身,将他们四个人从那股牵引的力量中托住。一伸手将人跳跃到几丈高。漂浮的身子突然脱离空中缓缓降落在地上。
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个世界。一座耸立在锁情塔内的五色城。大地、河流、山川、花草树木、城墙石砖全部被冰冻着。城内依稀可见古老而繁华的城市,道路两边有店铺,摊位。却全部被一层层厚重的冰棱冻结着。
白衣女子仔细把着四人的脉,举止优雅,长长的白衬裙拖曳,乌发流泻肩头,纤袅飘逸。单薄纤细且凹凸有致的身体却不显得盈弱,在冰冷的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倾城脱俗的脸上魅惑而清和,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惨不忍睹的四人,唇角的冷意渐渐深了起来。
“欢姨——”
“欢姨,你在哪?”
白衣女子容颜飘飞,入骨的清冷顷刻间消散,回头说道,“溟儿,我在这。”
“欢姨。”沧溟对着白衣女子柔和的呼唤一声,垂头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顿时一惊,浑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俊美的面容上无一丝之前的喜气,眼眸深邃泛光,步伐沉稳而有力的走到一旁,蹲下身看得仔细,眉轻皱,疑惑之极道,“这不是魅宫主的男宠们?”
“溟儿,你知道他们?”
沧溟点点头,脸上神色更重,“欢姨,他是公子祈,财神商祈容。这个红衣的是阎王殿的魔殇。其他的两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五宫相聚在海中海时,他们都是跟随在魅宫主身边。应该是魅宫主的男宠。”
白衣女子纤长秀美的玉指轻颤了下,盯着地上的四名男子沉思,姿势优雅无比的站起,凤眼淡漠到极致,轻轻浅浅的说道,“溟儿,两个月之前你不是问我为何长得和一个人很像?应该是你口中所说的魅宫主吧!我们当然长得像,因为她是我的女儿——魅舞。我心心念念的舞儿啊。”
“欢姨,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当日我在海上遇难漂浮到了海中岛,又被天海一阁的人打入锁情塔,然后再塔内遇到你,说起我的遭遇时,尤其当我说起这些年中州大陆上的事,你关注最多的是魅宫主。一说到荒淫无度的魅宫主时,你眼神明显不对。所以我想你应该和魅宫有关,而你又让我叫你欢姨,想必和前任魅宫主魅欢有关系。既然你不说,我也没问。”沧溟随之一笑道。
魅欢祥和说道,“溟儿,你观察细致,聪慧冷静,要是你父亲还在会很欣慰。”声音柔和,如她的神情。
沧溟望向魅欢,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上空掉下一抹血迹斑斑的身影,眼眸陡然一缩,“魅宫主。”
言以槿四肢疼痛延伸到全身上下,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袭击她全身每一处,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又仿佛灼热的烈火在烧,无休止的刀似要把她凌迟般,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的,经脉断去,血液肆涌,整个身体像是蓄满火药一般,随时都可能爆裂开来。
“咳——”
痛苦的浅吟无法抑制,身体被打入锁情塔时,耳畔冷冽的风声席卷,痛彻心扉无法宣泄出来。
“啊——”
言以槿仰天发泄,衣袂翻飞,长发乱舞,血腥味浓郁,带着划破肌肤的速度直线下沉。
沧溟飞身一跃,一把抱住空中的言以槿。
“她是舞儿——”
魅欢望着苍白的女儿,心似被什么紧紧穿透一般生生疼痛,呼吸一窒。从容淡定的绝美脸上焦急的看着沧溟怀中的人。只见她双眸紧闭,呼吸微弱,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双手颤抖,蓦地升起一丝恐慌,声音发抖,“怎么伤的这么重,四肢筋脉俱断。”
“欢姨?”沧溟急唤道。
魅欢松开手,心一沉,看向沧溟,异常平静道,“溟儿,舞儿伤势很重,失血过多,又风寒入体,四肢筋脉被割断。这里没有药可以之血,便不可能将断裂的筋脉接起来。但是奇迹却发生了,因为有你在。”
“我?”沧溟心中疑惑更甚。
“五宫禁术,魅宫媚术,沧宫治愈术。想必你也知道,五宫禁术除了历代宫主能学到外,外人根本不知道这样的禁术。十五年前,我从五宫禁术中参透了其中的秘密。既而邀请其他四宫宫主秘密商议。一同去寻古籍上记载的天海一阁。当时,五宫禁术并不完整,古籍上只有前半部分,后半部分才是精髓。”
“我们五个人秘密前往海中海,在海中海遇到了天海一阁的阁主——君临天。当我们说明来意时,他爽快的将五宫禁术的典籍交与我们五个参透。然而这个世界上让人悲伤与难忘的事有很多,贪婪的本性,丑恶的心灵,渺小的信任,纸醉金迷的人永远无法满足。”
“夜宫主夜狼见君临天年纪尚小,一时动了贪念。他趁机在饭菜中下毒,将夜宫禁术巫术占为己有,并丢下我们其他四人逃离海中海。当我们醒来后就被君临天打入锁情塔,永远无法出去。”
魅欢顿了顿,轻叹一声,又继续说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与你所说的十五年前的事完全不同。君临天并不是残暴之人。他以礼相待,倾囊相授,一点都不私藏五宫禁术。最阴狠的人恐怕就是夜狼,他狼子野心,想一统天下。不仅陷我们不义,还编造谣言,伪造事实,将所有的责任推向天海一阁。”
“溟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稍后欢姨会慢慢跟你说。当务之急,我要先救我女儿。沧宫禁术治愈术,你已经知道前部分的理论吧?”
沧溟轻“嗯”道。
魅欢深吸一口气,望着沧溟凝重道,“沧宫禁术治愈术的后半部分是精髓,也是治愈术的关键。你知道前部分理论,不懂得如何运用它。我知道治愈术的口诀,我可以口述将其中记载的。而你熟悉后半部分后,救我女儿。”
“好。”
魅欢清朗的眸子泛着暖光,一如天空中的太阳明亮,轻笑道,“治愈术能将活死人治愈成正常人,但是治愈术却是有限制的。舞儿筋脉俱断,有流血过多。我要健健康康的一个女儿,我要她醒来后四肢健全。所以治愈术中有一个方法能将她身上的伤瞬间恢复原样。我要你与她结合。”
结合?
沧溟双颊滚烫似火,心跳加快,白皙的肌肤上笼罩着淡淡红晕,一双清澈的眼眸无措的不知看向哪。睫毛轻颤,眉头轻蹙,额上沁出几滴汗珠,惊愕地看着魅欢,“欢姨,这——这——”
魅欢好似觉察到沧溟的犹豫与紧张,柳眉悄悄扬起,“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沧溟一惊,连忙又否认道,“不是,我愿意。”
“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一个男人扭捏什么啊!这种事也是女人最吃亏,我做娘的都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难道我女儿不漂亮,还配不上你?”魅欢语气稍有不慢道。
“欢姨,你误会了。救人是可以,但是要是魅宫主不愿意,醒来后很尴尬啊!”沧溟说道,呼吸微促,眼眸迷离摄人魂魄。
“你愿意就行了。我现在把治愈术的口诀要领告诉你。”
沧溟心里乱作一团,鼻间呼出的气息灼热,‘结合’一词撩拨着他男人敏感的神经与欲望。轻喘道,“我,我——”
魅欢假装没看见沧溟的挣扎,两个月的相处她对沧溟的性情了解颇多,剑胆琴心,心细如尘,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原本她有办法就自己的女儿,不过在听到其他四位男子是女儿的男宠时,她改变主意了。将治愈术的后半部分内容一字一句口述给沧溟,以他的冷静聪慧,不会太难。
沧溟听着魅欢的口述,聚精会神的将其中的内容记牢,一边记忆,一边思考着。
“好了,溟儿,我把女儿的命交给你了。”魅欢看了一眼羞红的沧溟,转身离开。嘴角一勾,脸上笑意隐隐。女儿呀,这可是为娘送你的一份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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