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出门带那么多随从,而且个个还都是武林高手,管他叫主子。
说不定他的真实身份很厉害呢?
武林盟主?魔教头头?天地会陈近南?
顾贞天马行空的给他安了N个身份,虽然有点不靠谱,
但总的来说,就一句话,他的身份,应该非富即贵。
他醒了她非得狠狠的宰他一票,不然她的命就白玩了。
哼哼,老天保佑他最好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他要是敢说他是普通人她就剁了他!
男子靠在大树上,双目紧紧的闭合在一起,长长的睫毛向上微翘,唇瓣的颜色泛着淡淡的粉红。
顾贞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词:白山黑水。
跟他的形象简直是绝配的词!
过了几个时辰,阳光渐渐的从半空落到了山腰下,
天色也从耀眼的金色变成了火烧一般的红霞。男子才终于慢悠悠的醒来了。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旁百无聊赖拔草玩的顾贞,活动了一下手脚。
毒竟然已经解了?!是他帮他解的吗?
“公子。”
慕寒轻声朝锦夏叫了一声,声线温润似玉。
顾贞回首,惊喜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跑到他身侧,叫道:
“你醒来了!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你要是再不醒来,今天晚上咱们就得露宿荒野了。”
慕寒轻笑,对一脸小女儿娇态的顾贞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既然醒来了,咱们就快走吧,不知道赶天黑赶不赶的到京城。”
顾贞摆摆手,文邹邹的一把把慕寒拉起来,脸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慕寒只当他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对他唐突的举动不甚在意,道:
殿下,别这样(9)
慕寒只当他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对他唐突的举动不甚在意,道:
“公子今日相救之恩,吾他日定当报答,这玉佩你拿着,
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就拿着这个玉佩去尚书府找李大人,他自当全力帮你。”
说着,慕寒从脖子上卸下来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一看就是上品,递给顾贞。
“哦,好,我们快走吧,你去哪里?也要去京城吗?”
顾贞也不做做,收起玉佩,废话似的问了一句。
她知道她的问题纯属废话,这条路只通京城,他不去京城去哪里?
“嗯,走吧,路程也不远了,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到。”
慕寒点点头,环视了一下四面的景色,看向顾贞。
马匹被顾贞放跑了,没了交通工具,两人只能靠步行。
一路走来,基本都是顾贞一个人叽叽喳喳的说话,慕寒只负责回答她的问题,和听她讲话。
为了让他更深切的了解自己到底是多么辛苦坎坷的才把他救下来,
顾贞拐弯抹角的将故事情节夸大,然后装似随意的告诉慕寒。
慕寒只是微笑的听着,不停的表达歉意。
等他们走到京城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挂上了柳梢,漫天繁星熠熠生辉。
城门已经关闭,门口站了两个值班的衙差。
“怎么办?我们怎么进去?
”顾贞惆怅的问道慕寒,眉头皱在一起。
本以为他醒了他们就不用‘野营’了,谁知道还是免不了要野营,多么悲催的事实。o(︶︿︶)o唉
“别急,你等我一下。”
慕寒温柔一笑,软语安抚顾贞的情绪。
走到那衙役跟前,不知道他跟衙役说了些什么,
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牌子,隔的太远,顾贞没看清牌子上的字。
然后衙役点头哈腰的对慕寒狗腿的笑,就把城门打开了。
“厉害啊!”顾贞附在慕寒耳侧,悄悄的朝他竖起大拇指。
殿下,别这样(10)
“厉害啊!”
顾贞附在慕寒耳侧,悄悄的朝他竖起大拇指。
呵呵,顾贞是谁?
聪明的比虫虫一样,就算不知道慕寒的身份,但也猜到了十之八九。
不过还是装傻充愣比较安全。
慕寒不动声色的瞅了顾贞一眼,但笑不语。
进了京城就好办多了,慕寒向顾贞辞别,顾贞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两人又客套寒暄了一番,便分手了。
顾贞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又吩咐店小二给她重新买了一身男装,
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通透的躺到床上。
别提多惬意了。
今天可真是惊险刺激的一天,顾贞到现在想起来白天的情景,都忍不住惊起一身冷汗。
我的亲娘啊,要不是她运气好,现在都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了。
她翻了一个身,浑身一阵酸痛,疼的她呲牙咧嘴。
应该跟那个男的要些银票才是真的,有了银子好办事不是?
给这么一块玉佩,她短时间内也用不上,换银子也不能换,真是一鸡肋。
顾贞把玉佩高举到眼前,把玩了一会,就想睡觉了,
她也确实挺累的,闭上眼睛,她酝酿着进入梦乡,憋了一会,她又睁开眼睛,睡不着睡不着!
是哪个该死的东西这么不讲道德?
大半夜的把鸟放出来烦人!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那鸟叽叽咕咕的一声接一声的叫着,声音一阵一阵的传入顾贞的耳朵里面,
震的她耳膜发疼,心口发胀。
顾贞随手抓起枕头往脑袋上一捂,
但是那声音还是那么清晰的从四面八方钻进她的耳朵里面,顾贞要崩溃了,她想杀人!
烦的不行了,锦夏火冒三丈,蹭的一声从床上窜起来,
也不顾身上的疼痛,随手从桌子上抄起一个茶壶,一推窗户,听着声音顺手就嗖的一声把茶壶砸了出去。
顾贞心里也没想着能砸中一只鸟,纯粹就是想把它赶跑而已。
殿下,别这样(11)
烦的不行了,锦夏火冒三丈,蹭的一声从床上窜起来,
也不顾身上的疼痛,随手从桌子上抄起一个茶壶,一推窗户,听着声音顺手就嗖的一声把茶壶砸了出去。
顾贞心里也没想着能砸中一只鸟,纯粹就是想把它赶跑而已。
可她刚准备关上窗户,一直灰扑扑的鸽子就从窗户扑棱棱飞进来,落在圆桌上。
哟呵!天堂右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
刚才估计就是这只小家伙吵的她不能睡觉。
顾贞恶像胆边生,过去抓起那只鸽子,顾贞琢磨着就拿它当宵夜了。
也怪这小东西太不识抬举,
顾贞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别人在她睡觉的时候吵醒她或者叫醒她,打扰别人睡眠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睡觉是一门艺术,谁也不能阻止她追求艺术的脚步!
小东西刚好就阻挡了她追求艺术的伟大步伐,凌迟算是便宜它了!
鸽子在她的手上也不扑腾,乖的很。
顾贞‘温柔’的抚摸着它的羽毛,眼睛忽然瞄到鸽子的左脚上竟然用红线绑了一个小竹筒。
信鸽!
顾贞将竹筒取下来,轻轻一拔,从里面取出裹成一小团的纸张。
半夜的月光明亮照人,油灯忽明忽暗的亮着火红的火焰,
小小的一簇,跟着从窗户吹进来的微风左右摇摆。
顾贞穿着白色的里衣,乌发柔顺的散落在背上,
影子摇摇曳曳的投射在屋里的墙壁上,她微微颔首,白皙的指尖夹着那张薄薄的宣纸。
白纸黑字,字体苍劲有力。
她盯着那信纸使劲看,好似要把它看出一个洞来,
脸色多姿多彩,乍一看,煞是美丽,攥着信纸手指不由得慢慢收紧。
这个挨千刀的叶子!王八蛋流氓乌龟儿子白痴三级!
顾贞几乎都快要被气疯,颤抖着嘴唇从嘴里蹦出来一串三字经。
透过油灯昏黄的灯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字条上的内容:
殿下,别这样(12)
这个挨千刀的叶子!王八蛋流氓乌龟儿子白痴三级!
顾着几乎都快要被气疯,颤抖着嘴唇从嘴里蹦出来一串三字经。
透过油灯昏黄的灯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字条上的内容:
吾知尔已到京城,明日午时到玄德门,到时自会有人接应,切记。
下个月的解药由于炼制的时候出了一点错误,毁于一旦,故会迟到几日,望体谅。
顾着几乎都能想象到子清写这封信的时候邪恶腹黑的模样。、
他一定是记恨她给他吃泻药的事!鬼才相信他的‘炼制失误’,
一个大男人,心眼居然小成这样!
现在可要怎么办才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迟到几日?天知道这毒药发作起来是个什么光景!
也难怪会把她气成这个样子。得,这么一闹,也睡不着了。
她的眼神又再一次落到鸽子的身上,愤恨邪恶的眼神打量着它。
半个时辰之后。
苏锦夏坐在客栈的屋顶上,一手撕着铁钳上滋滋冒油焦黄的鸽子肉,
一手端着小壶女儿红。
漫天繁星晶晶闪亮,夜风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
借酒浇愁愁更愁!
她从来都没想过穿越,可是她就这么穿了,穿就穿吧,
不是公主小姐王妃她也就认了,
可为毛是个杀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莫名其妙的她就背了一身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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