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成解释不出来,只能重复:“父亲,孩儿真的是被人设计的,你相信孩儿,孩儿不好男色,真的不好男色……”
“谁设计你?”
……
“你说话啊,哑巴了!?”
“孩儿……孩儿……”北宫成嗫嚅了半天,终究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北宫馥在一旁淡淡地道:“父亲,二哥身上有病,不如让女儿先帮他治了病再说可好?”
北宫政冷笑一声:“说,你二哥染了什么暗病回来?!”
北宫馥看看太夫人和沈夫人,有些无奈:“二哥没什么病,只是需要好好休息,应是这几日纵欲过度罢了了。”
“什么?!”北宫政对着北宫成狠狠踢过去一脚,“你个孽子,现在就给我滚出北宫家去,你做了丢尽祖宗颜面的事,竟然还敢找你妹妹来治病,你真的是不要脸到家了!”
说罢,他对外面侯府的侍卫道:“来人,把这个孽子给我赶出侯府去!”太夫人忙拦住他:“政儿,这件事既然成儿说被人设计了,也许其中真有文章,你把他赶了出去,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北宫政还在气头上:“要嘛打死他,要嘛丢出去由他自生自灭,母亲你自己选吧!”
“你你,你怎么跟娘这样说话?!”太夫人身子剧烈地摇晃起来,跺跺脚,“好好,我不管了,不管了,由着你们父子两个去闹腾吧!”
“老夫人……老祖母!”北宫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过来求情。
太夫人摇摇头:“成儿,你这次真的是做得太过分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母亲,母亲,你帮帮我,帮帮成儿……”北宫成又看向沈夫人。
沈夫人终究有些心软,看了一眼丈夫,北宫政冷哼一声:“不然你跟他一起滚出去,不然就不要出声!”
沈夫人赶紧低了头,看和北宫成道:“成儿,不是母亲不帮你
,实在是……帮不上,不然你先出去,等你父亲气消了,再想办法。”
外面的侍卫已经走了进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北宫成给拎了出去。
太夫人终于支撑不住,叫了一声:“家门不幸啊!”就倒了下去。
众人抬着她回了上房,赶紧让北宫馥上前给她号脉。
“老夫人只是急怒攻心,郁结于心,我开一副清火散郁的方子先试试,不过这是心病,加上她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心病不了,怕是还是难痊愈。”北宫馥实事求是地回答。
北宫政摇摇头,叹口气:“唉,当真是家门不幸!”
北宫家连续几日都沉浸在一种相当憋闷的气氛之中,太夫人病重,侯爷怒气冲天,四小姐哭哭啼啼要上吊,东府的二小姐天天求神拜佛,祈求未来夫婿不选她的亲姐姐为妻。
整个北宫家中,惟独只有北宫馥一人,悠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冷眼观身边那些人一出又一出的好戏。
“听说蔡姨娘都爬着去求见侯爷了,但是侯爷就是不见她。”如雪传来最新消息。
北宫馥浅笑,在桌上画着一些什么东西:“想来最近可以清闲一些了。”
“我要出去了,这个放在床上吧。”她拿出一张符纸,往床上一放,那纸瞬间化出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躺在床上。
“小姐,这个时候还出去?”如雪有些担忧。
“这个时候,大家的目光都盯着上房,父亲还有蔡姨娘和北宫珠那边,谁还会关注到我呢?”北宫馥给她吃定心丸,“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着,她不管如雪的表情,转身跳窗就走了。
月恨水小院内,春暖花开,却是寂静无声。
“师父……”北宫馥叫了一声,没有任何人回应。
“师父,你怎么了,好几天都没来看馥儿了。”她又叫了一声,推门进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师父难道是出去了?”北宫馥有些奇怪,四周看看,终于在桌上看到了封信,上面写着:馥儿亲启。
师父为什么要写信给她?
北宫馥拆开信看,上面只有寥寥数语:馥儿,为师有事回紫霞山一趟,十天半月便回,勿念。你二哥在城外土地庙,穷困潦倒,可去看看。师父留!
师父无端端地怎么留书出走啊?
他很少这样不辞而别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这样匆匆忙忙连跟她告辞的时间都没有?
北宫成,他不当北宫家的儿子也是个参军,怎么会搞得穷困潦倒?
北宫馥想了想,决定先解决就近的事情,当下不再迟疑,飞快地往城郊而去了。
城郊破庙,地处荒郊,北宫馥到达的时候,周围没什么人不说,连其他建筑物都几乎没有。
北宫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她并不迟疑,直接走了进去。
只见北宫成还是离家时的那套衣服,此刻抱着腿坐在一大堆稻草之中,幸亏四月的天并不是很冷,只是那蓬乱的头发,污脏的脸跟手,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落魄。
北宫馥的裙摆出现在他的面前,北宫成慢慢仰头看着她,两个人就这样看着,良久以后,他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北宫馥双腿:“二妹,我知道错了,是二哥错了,不,我不配做你二哥,求求你,给我解药,给我解药,求求你,我不能没有武功的!”
北宫馥缓缓蹲下身子,看着他:“你是北宫家二公子,就算被赶出了侯府,也是七品参军,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此,所以,就不要演戏了!”
北宫成松开手,忽然苦笑了一声:“二公子?七品参军,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哦,说来听听。”北宫馥歪着脑袋看着他。
“你知道么,父亲已经通报全京城所有人知道了,我已经不是北宫家的儿子了,现在全京城没有人肯收留我,我以前的那些朋友,都视我如过街老鼠。”
“那你的官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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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北宫成深吸口气:“我去了军营,将军根本不愿见我,我待了一日,同僚和下属屡屡挑衅,我根本不会武功,又不能自保,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折腾得遍体鳞伤。”
“所以你躲到破庙来了?”
“不,不,这还不是最差的。”北宫成摇摇头,“有个副将为我出头,没想到他居然只是看上了我,要我当他的娈童……”
北宫馥这才明白,这几日以来,北宫成是一步一步被逼到这里来的,他没有了武功,没有了北宫家和萧弛的庇佑,其实他就是个废物了,谁都可以欺负他。
“馥儿妹妹,我错了,你说可以给我解药的,我保证,此生都再也不跟你为敌了。不不不,我给你当牛做马,唯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往西,我连往东的念头都不会有!”
北宫馥笑得很是讥讽:“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当初设计我,让我背下毒害大哥的罪名时的狠毒呢,把我送到萧子鸿床上的决绝呢,怎么统统都不见了?”
北宫成狠狠打了一下自己一下耳光:“二妹,你原谅二哥,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居然害自己亲妹妹,我不是人,我该打,二妹,你打我吧,打得舒服了,把解药给我,求求你了!”他涕泪纵横,把自己的脸打得“啪啪”作响,不一刻已经双颊肿胀通红。
北宫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到地上:“吃了吧!”
北宫成忙不迭地拿出来,将一粒粒红色的药丸直接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北宫馥的笑脸凑近他。
北宫成的手僵在半空:“不是解药吗?”、
北宫馥摇摇头:“你就那么相信我,我让你吃,你就吃?”
“难道……是毒药?”北宫成赶紧去抠喉咙。
“不是毒药。”北宫馥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知道二哥还记得岑可慧吗,那个人,我应该叫大嫂的……哦不,我们都应该叫大嫂的。”
北宫成脑子有些懵:“她不是偷人自杀了吗,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她不是自杀的。”北宫馥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她是我杀的!”
“你……”
“而她从来没有其他男人,她怀的孩子,也是你的,怎么样,吃着自己的亲骨肉感觉如何?”
北宫成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忽然一下扑到一旁的断木上拼命地呕吐了起来。
北宫馥并不理会他,只是继续地道:“知道吗,曾经,我也放下所有的自尊,骄傲,身份,地位,用血肉模糊的身躯跪在你面前,卑微地祈求你放我的天儿一条生路,可你怎么做的,你知道吗?”
北宫成盯着她看,脑子里似乎没有这段记忆,可是又好像是有。
模糊中,好像是个有个女子,他听着另外一个女子的话,将她整个人烙在烧红的十字铜柱之上,再用铁链穿过她的琵琶骨,将她牢牢固定。
女子的惨叫仿佛现在就能听到,她一遍遍地哀求:“求求你,二哥,放过我的孩子,放过我的孩子啊,他是你亲外甥,有一半北宫家的血……”
“啊!!”北宫成被脑海中忽然出现的奇怪记忆震撼到了,他捂着脑袋跪坐到了地上,拿头拼命地撞击着青石地砖。
北宫馥冷笑一声:“北宫成,你用你的余生,来好好为我的天儿赎罪吧!”
说完,她已经飘然出了破庙,根本不理会里面那个男人已经将自己的头磕出了血,染红了青石地。
说完,她已经飘然出了破庙,根本不理会里面那个男人已经将自己的头磕出了血,染红了青石地。
赐婚萧君琦北宫玉【皇后丢了个难题给馥儿啊】
三天了,月恨水并没有任何消息,北宫馥等得有些着急,却听得由于太夫人的病势一直没有什么好转,北宫勤和岑家的婚事提前了,目的是想冲一下喜。爱睍莼璩
希望新媳妇过门之后,太夫人会沾点喜气而早点好。
北宫勤定的是岑家一个旁支的嫡出女儿,排起来,算是岑风欣的远房堂妹,辈分的事儿,可以排到三四代以外。
所以,这位新的未来太学士夫人,今年只有十七岁,甚至跟北宫勤的大女儿北宫芍是同岁。
不过算命的说,太夫人病势严重,一场喜事恐怕无法让他恢复健康,如果可以让两场以上的喜事,就会好的快一些飚。
所以,有人开始为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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