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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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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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没有勇气,你就一辈子走不出这个房,就要在这里刷一辈子的马桶,被总管嬷嬷打骂一辈子,你甘心吗?”北宫馥的声音柔柔的,带着极其强大的诱huò力,让人心动极了。

她当然不甘心,她怎么会甘心,被毒哑的时候,她才十二岁,在这里呆了整整六年,如今她已经十八岁了。

她以为六年已经磨平了她的性子,学会了逆来顺受,再也不会去抗争了。

可是眼前这位仙子一样的少女,一下让她燃起了强烈的希望。

如果她真的可以说话,她就可以指证那个人,她不要在这里面对这些臭烘烘的马桶一辈子,她才十八岁,她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

仙女的you惑【2】

“如果你做了,我可以保证,以后你再也不用做这么污秽的活儿,你会和其他十八岁的姑娘们一样,穿漂亮的衣服,戴好看的头花。”北宫馥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染力却格外强大,甚至她手中真的就拿着一朵粉色的绢花,递给她,在她鬓边比划了一下,然后将花放到旁边的矮墙之上。

小眉盯着那绢花看,如果她指证了那个凶手,就可以戴这么漂亮的绢花吗?

看着水桶里面模糊的倒影,脏乱的头发,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过。

她不过才十八岁,她也跟所有十八岁的姑娘们一样,有一颗爱美的心。

于是,她洗干净了手,颤抖着慢慢伸向那朵粉色的绢花。

她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感觉着绢花上丝绸的滑腻感觉,北宫馥摊开手心,掌心一个白色的瓷瓶跃然其上:“药在这里,吃不吃随你,想不想走出这里,也随你!”

说着,她将瓷瓶放在小眉脚边,转身已经飘然离去。

小眉仿若没有听见一般,眼中只有那朵绢花,北宫馥却很肯定,她一定是听到了。

果然,她走了之后没多久,小眉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忽然把那绢花捏在了手里,然后在自己的头上比了一下,弯腰捡起地上的瓷瓶,拔开盖子,就一饮而尽。

翌日中午,北宫政就收到了各大药铺送来的红花记录账目,侯爷一开口,要这些东西还是非常轻松的,不过两日多的时间,都已经等级检查完毕。

众人再次齐聚东府。

“没有侯府的人去买过红花?”北宫政皱了一下眉头,“那秋姨娘房中的红花,难道还是自己飞来的不成?”

北宫勤冷笑一声:“咱们府中有人手眼通天,连着宫里呢,难道大哥不知道么?”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指向沈夫人了。

沈夫人刚要说话,却听得外面有人大叫:“老爷,冤枉,老爷冤枉啊!!”

北宫政皱眉:“何事喧哗?”

立刻有东府的下人过来禀报:“是个倒夜香的丫头,本来是个哑巴,不知道为啥,今天听说大老爷和二老爷都在东府,发了疯一样地冲进来,还忽然会说话了……”

北宫政看看北宫勤:“居然有这种奇事?”

北宫勤皱了一下眉头:“最近小弟府上似乎怪事挺多,大哥的意思是……见一见么?”

北宫政想了一想:“既然闹到了这里,想必这丫头有天大的冤枉,不如叫她进来听听看,不然外头的人听了倒是说咱们北宫家苛待下人了。”

他当然有自己的考量,如果东府再出事,说不定可以吧矛头再指回这里,红花一事说不定就不了了之了,他的面子也算保住了。

是沈夫人干的

小眉很快被人带了进来,一身衣服应该是换过,倒也算干净,只是头上插着一朵粉色的绢花,格外醒目。

她先怯生生地看着屋里的主子们,随即很快“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老爷,二老爷,奴婢冤枉。”

北宫政抿一下唇:“你且说来听听。”

小眉点头:“奴婢本是拢烟阁的丫头,六年前,奴婢十二岁,因为看到了一桩不该看的事,被人毒哑送去了倒夜香。”

北宫勤皱眉:“我府中居然有这样的事,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小眉看看岑风欣,又看看沈夫人,迟疑了一下:“那日大夫人来东府串门,我见她目光涣散,疯疯癫癫的样子,往当时刚刚怀孕的月姨娘碗中下药……”

“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沈夫人急了,“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

北宫馥拉了一下她的手臂:“母亲别急,事情总要问清楚,不能光凭她一面之词。”

小眉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馥小姐,奴婢看到的都是真事,为了这件事,大夫人将奴婢毒哑,发配去倒夜香,这件事当年有记录,二小姐可以去翻查!”

岑风欣从小眉刚走进来的时候脸色一直不太好看,不过听到她说完,眉头一下就舒展开了,笑着对北宫勤道:“老爷,此事我也是知道的。当初这丫头得罪了大嫂,惹得大嫂很生气,所以我问大嫂意思该如何处罚,看她的意思,该是重重处罚,我便罚她去倒夜香,至于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哑巴,我就不知情了。”

北宫勤冷哼一声:“大哥,我东府的婢女,妾侍,到底哪里得罪了大嫂,竟然让大嫂下这般的毒手?”

北宫政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对身边伺候的人道:“把六年前存档的丫鬟名册和调动去拿来。”

“是!”

很快有人匆匆忙忙将丫鬟名册送了过来:“老爷,真的此事,此事是大夫人二夫人的意思,当年小的们就照办了。”

北宫政的脸色越发难看,盯着沈夫人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北宫馥皱着眉头盯着小眉,小眉始终低着头,良久才道:“馥小姐,奴婢知道你心善,那日路过下房的时候看到奴婢不会说话,便给奴婢开了方子让奴婢抓要吃,可做人要有良心,奴婢真的只是实话实说。本来这些话奴婢应该烂在肚子里的,可……可听说又有姨娘受了害,所以奴婢这才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好一个站出来说话!”北宫馥似乎气极,狠狠瞪着她,“我就是这样治好了一个白眼狼,你当初根本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馥儿,她是如何跟你说的?”北宫政有了疑惑。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1】

“她说她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所以被主子毒哑,我……我一直以为是,是婶婶。”北宫馥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不是的馥小姐。”小眉连连摇头,“是……是大夫人,是大夫人。”

“够了!”北宫政大喝一声,转头看着他的结发妻子,“你还有何话说?”

沈夫人悲哀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二十年的夫妻,他什么时候又相信过她?

“我冤枉,我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为何要毒害二弟的子嗣?”

岑风欣看着她:“大嫂,这件事我也帮不了你,或者你觉得世子不争气,如今侯府已经有成儿跟他争宠,怕咱们太学士府又多了几个儿子出来,到时候你就更加没有地位了。”

“你……”沈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红,手都在发抖。

北宫政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你还有脸说话,本侯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老爷,我没做过,没有做过!”沈夫人气冲冲地盯着他看。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脸叫屈?!”北宫政叫道,“我要休了你这不贤不德的践人!”

沈夫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北宫馥缓缓抬起头,盯着小眉看了半晌,忽然道:“父亲且慢,此事还有疑点。”

北宫政皱眉,有些厌恶地看着她:“难道你还想狡辩?”

“不,此事只是女儿心中的疑问。”北宫馥盯着小眉道,“一个倒夜香的丫头,怎么戴得起和太学士夫人一样用上好的丝绸折成的绢花,还缝了珍珠在上头?”

北宫政一愣,小眉头上的绢花确实十分醒目,不过之前他们不过当一件普通的装饰,经北宫馥一提,大家的目光都忍不住放到了这朵绢花上。

小眉急急忙忙摘了下来:“奴婢……奴婢随便戴的,你们,主子们……”

北宫馥走上前几步:“这是聚宝斋今年刚刚推出的新样子,只做了三朵,用的是细粒珍珠串在边沿上,又需要折二十八个褶,一个不能多,一个不能少,做工非常复杂,所以卖到了三十两一朵,而且这个世上,只有一朵。”

她说完这段话,目光盯着岑风欣一字一顿地道:“婶婶,馥儿说的没错吧?”

岑风欣细看那朵绢花以后变了脸色,听到北宫馥相问,忍不住有些心虚地道:“我……我怎么会知道?”

北宫馥笑道:“如果馥儿没有记错的话,婶婶正巧是那三朵绢花的主人之一,不知婶婶可不可以拿出你的珍藏,来对比一下这丫头的绢花到底是不是聚宝斋出品呢?”

北宫政听得这话皱了一下眉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弟妹,既然馥儿说了,不如你拿出绢花让她长长见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2】

“这……”岑风欣抿一下嘴,转头道,“荷香,去把我的绢花拿来。”

荷香退后一步,咽了一下口水,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夫人恕罪,那朵绢花……绢花……”

“怎么了?”

“绢花昨日不见了,奴婢怕……怕,见夫人最近也不常用,所以……所以没有告诉夫人,以为找两天也就找到了。”

“混帐东西,这种事情为什么也敢瞒着?!”岑风欣大怒。

北宫馥冷笑一声,慢悠悠地道:“婶婶真是好演技,这头有个丫头戴着绢花来指证母亲下药,那头婶婶的绢花就不见了,还是下人的过失,是否太巧合了一些?”

这下北宫勤的脸色不大好看了,自己妻子的手段他多少还是清楚的,这也是他一直不大肯回府的原因。

如今这么一朵昂贵的绢花戴在一个倒夜香的丫头头上,而她又拿不出其他的来证明她的清白,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岑风欣在丈夫的目光注视下,终于有些坐不住了:“馥儿,你少血口喷人,你的意思是,我收买了这个丫头来诬陷你母亲?”

北宫馥无所谓地笑:“有没有收买,是婶婶说的,不是馥儿说的。”

“你……”岑风欣颤抖着手指指着她,竟然半点都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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