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纯粹的军事小说血铸的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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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纯粹的军事小说血铸的番号-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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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未成年的孩子。他才十九岁,比高远还小一岁,如果不穿上这身军装,如果还在爹妈身边,就是个孩子。

  “孩子,快起来,别这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听到老人安慰的话,徐闯哭的更伤心了,连旁边的副连长马千里也不停的擦着眼睛,新兵们更是哭得一塌糊涂不能自理。在场的人当中只有两个人没哭。一个是于继成,他在洪巧顺出事后,除了连骂了两声娘,再就没怎么吱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愤怒,也看不出一丝哀愁,恢复正常状态速度惊人,让人琢磨不透。另一个人就是高远,他和于继成不大一样,他是想哭而哭不出来,泪腺似乎被什么不可阻挡的外力阻挡了。

  联合调查组的两个少校,把高远再次叫到指导员宿舍,这回是单个教练,旁边不允许有任何连队干部陪同,真有些像过堂审讯,让高远很不适应。

  “把昨天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出来,不要有顾虑,不要拉下任何一个细节,之前干部们都说了什么?怎么安排的?班长都说了些什么?怎么安排的?你和洪巧顺都说过什么话,洪巧顺和你都说过什么话?……”

  两个少校简单验明正身后,极力挤出和善的笑容。有点像当年的鬼子,用糖哄抓到的放牛娃。说话都极力控制语调和语速,生怕把高远吓出毛病来。

  高远早就从放牛娃时代过来了,当兵前一直赶大车,心理素质应该很不错,根本不会被吓出毛病。可这件事人命关天,从一开始就奇怪套着奇怪,云山雾罩的,让高远始终找不到北。也没人告诉他该怎么办,怎么说。所以他除了回答简单的姓字名谁,其他的还不敢放开讲。

  高远一直回想着从连长宿舍偷听那些话,觉得很难理解上级意图。那个“公鸭嗓”说的似乎有很大道理,如果把洪巧顺弄上个英雄什么的,那一切负面的东西全成了正面,连队利益不受任何损失,还会大大增加。于排长让他去见洪巧顺父母时,更证明了这种说法是多么的实在,至少让老人们得到巨大的心理安慰,他实在看不得那两张痛哭流涕的老脸。可是偷听来的连长、指导员说话,态度很坚决,不想玩虚的,不许战士胡说八道。高远处于两难境地,不知听信谁的好,不知该如何说,更不敢胡说八道。他在等待,等待具体的指示。

  两个少校可不给他等待的时间,他们早就忍无可忍了,就是鬼子对付放牛娃也是有限度的,总不说话也不能总给糖吃。

  “高远,洪巧顺中弹之前说过什么话?做没做过什么动作?”其中一个少校来直白的了,直白到相当于暗示。

  “报告首长,我要上厕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一章  责任(三)
最近的高远认准了厕所,一有什么想不开的,就往厕所跑,那地方确实能得到解脱,还是从里到外的解脱。他磨磨蹭蹭的奔着厕所方向踯躇,眼睛不时的扫着四周。此刻,他最盼望着于排长出现,他最渴望于排长突然出现,并指点迷津。可是于排长居然硬是不出现,把高远盼的望眼欲穿。

  “指导员?”高远差点被吓了一跳,以为见了鬼了。恐怕决非巧合,厕所门口居然又像哨兵似的挺立着指导员沈玉新。

  “回来”指导员大声叫住了已经向后转走的高远。

  高远也很纳闷,指导员并没有像上回那样喝令自己“出去”,还把自己叫进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管天管地管人家拉屎放屁啊,这尿不撒了都不成,难道指导员专门等着自己?高远的心里顿时一阵油花滚烫,马上就要开锅。解脱不成,恐怕越陷越深。

  “《保密守则》学过吗?”指导员居然在厕所里提起《保密守则》。

  “学了”

  “第一条是什么?”

  “不该说的不说。”

  “嗯,不该瞎说的不许瞎说。”指导员改编完《保密守则》,还恶狠狠的瞪了高远一眼,转身出去了,冰冷的眼神,把高远那快要沸腾的心脏,瞪得冰一般拔凉拔凉。

  “高远”

  “啊?!排长?”

  高远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也可以说是折磨,不知道什么时候,于排长居然从厕所的另一个门幽灵般闪了进来。

  “排长,工作组的首长问我洪巧顺的事,我该怎么说?……”高远像没娘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亲娘,一肚子话要往出掏。应该是另一种解脱。

  “高远,一个合格士兵的标准是什么?”于排长未等高远说完急匆匆的插了一句,还属于反问,当场就把高远问得像挨了一闷棍,东倒西歪的找不到北。

  今天见到鬼了?一个指导员,一个排长,一个问保密守则,一个问合格军人标准,还都堵在厕所里问,好像能问出什么味道来。高远一只手勉强扶住对面的墙壁防止晕倒,另一支手摸着自己马头般的长脑袋瓜子,嘴呷叭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人已经死了,你说什么也活不过来,有时间趁着洪巧顺父母没走,多过去陪陪,安慰安慰,尽到战友的情份。”于排长解开裤带,站在高远身边很自然的排泄解脱,也没用他回答合格士兵的问题,很自然的回答了高远提出的问题。

  本来没有尿的高远“偶遇”了指导员和排长后居然快尿出来,他站在小便池上解开裤带,尽量的让自己随着排泄物一同放松,一同解脱。不断回忆着两个干部阴阳怪气,还有些故弄悬虚的话。一个明确表示不许瞎说,另一个所问非所答,并且触动了高远身体内最松软那根神经。一想起洪巧顺父母那老泪纵横的脸,高远的心即不沸腾,也不像冰一般拔凉,而是要被撕成一块块碎片。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眼泪,尤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眼泪。

  “看来指导员和排长的意见不统一啊。”做为一个新兵能理解到这句话实属不易,幸亏高远比其他新兵大两岁,阅历也算丰富,能概略的揣摸出两个干部的真实想法。

  “一个是指导员,连队的‘说得算’、‘土皇上’;一个是排长,自己的偶象和直接领导。该听谁的呢?”高远艰难的思索着,想逃避已不可能,卷进这趟混水就甭想抽身。

  “唉,这帮干部到底怎么样的啊?难道指导员和连长不想干了?抛弃连队多年保持的荣誉?个人也捞不到什么好啊,连队出了事故他们必须顶雷,就是天上掉下来根针也得掉在连长和指导员脑袋上。再说于排长,一直期待他给自己出个万全之策,没想到说的不明不白,弄得阴阳怪气,不但不指点还把自己搅和得一塌糊涂,不知道如何是好。”高远暗自叫苦,这泡尿是白撒了。

  两个少校并没有在屋里死等高远,他们一前一后奔着厕所而来,看那意思并不是解决什么急迫的生理问题,而是奔着高远来的,可能是怕时间长了,这小新兵玩什么路子,别刚死一个,再跑一个就得不偿失了。

  “高远,昨天的情况想清楚没有?”

  “想清楚了。”

  “到底洪巧顺说了什么?有过什么行动?”

第十二章        信赖
高远活了二十岁,始终自认活的光明磊落,就跟甩着大鞭子似的赶车似的,那叫“叭叭”做响,掷地有声,很江湖很阳光的一个人。可自从那天当了把偷听者之后,他的心乱了,他粗略的听懂了些别人的心,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成熟吧。

  团里很快就“步兵六连因靶场事故导致新兵洪巧顺死亡事件”做出处理决定。此事很轰动,军区进行了通报,主要责任人按照责任大小都承担了该负的责任。当然这份通报是新兵们看不到的,也没人向他们传达,至于谁承担了什么责任也是你传我、我传你,最后大家还是详细的知道了结果。

  “我的天啊,咱们六连的天不是要塌了吧?”听说连长、指导员被行政记大过处分一次,副连长马千里降职为排长,排长于继成受行政警告处分一次。消息像几百颗地雷同时爆炸,把六连老兵、新兵的心炸得七零八落。

  “谁说六连的天要塌了?天不会塌,六连永远不会倒下!”翁声翁气比地雷动静还大的连长站在全连队列前。

  这回“黑铁塔”连长没有虐待自己,没像上回似的狠抽自己大嘴巴子。而是虎目圆瞪,怕是要吃了谁。队列里的战士们不再感到任何恐惧,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鼓舞,他们的队列异常整齐,心更齐了。

  “于继成”

  “到!”

  “去把军号取出来。”

  “是!”

  连长大声命令着于继成,后者跟高远他们新兵似的大声回应,以标准的队列动作双手握拳提于腰迹,跑步出列,向后转,再以跑步动作进了楼。

  “给我吹三遍冲锋号……”

  “嘀嘀哒哒嘀嘀”

  于继成青蛙一般鼓起腮帮子,白脸胀得彤红,号声清脆震烈,似如霹雳惊天。高远第一次发现,于排长也会吹冲锋号,吹的还极有气势。

  让高远第一次发现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除了于排长的言谈举止和军人风度,还发现于排长的某些受人崇拜之处,有时并不完美,甚至让人无法理解,无法忍受。比如,做事极其谨慎,说话滴水不漏,尽管他把步兵六连的荣誉看得比眼珠子还珍贵,可表达的意思却半含半露,把自己隐藏包裹得严严实实,让高远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应该是受到于排长的传染,高远也学会了含而不露。洪巧顺父母临走的头天晚上,几个老乡过去送行,大家再次失声痛哭,唯独高远再次泪腺受阻,话也没说多少,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两位老人的一脸惆怅和哀怨。连他也说不清楚,洪巧顺没有成为烈士,到底跟自己有多大的关系。反正联合调查组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带走了跟所有当事人单独谈话的笔录,带走了所有的神秘。

  令高远庆幸的是,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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